“是……又怎样？”
“既然如此，”卖冰糖葫芦的竖起食指，“我们找别人来不就好了？”
“岚子怎么去这么久……”
莫良一行人坐在茶棚里，光是大碗茶已经灌了三碗了。
等卫岚的期间，摩耶娜又拉着阿缇雅购置了一大堆小吃，小小的木桌上摆满了食物。
摩罗杵着下巴，笑道：“你们两个可真能吃啊……刚才那碗馄饨分量已经够大了吧？”
摩耶娜一边笑眯眯地舔着奶酪魏，一边道：“我啊，吃馄饨有吃馄饨的胃，吃别的东西有别的东西的胃。”
阿缇雅虽然不似她这样夸张，但跟前也摆着不少甜点。
赫连忍不住小声对摩罗道：“殿下，您为何要到市井中来？而且吃着和平民一样的食物，实在是太屈尊了。”
摩罗笑道：“赫连，想要了解一个国家，首先要了解他们人民的生活。从这些百姓的生活动态就能大致推断出一位国君的品性。既然要与这个国家结盟，自然要了解这个国家的国情。我想要看的，不是皇帝和大臣们制造的表象，而是深入民间的，实实在在的东西。”
他顿了顿，接着道：“而且，摩耶娜和阿缇雅也玩得很高兴不是么？”
她们平时在宫殿里吃山珍海味吃惯了，现在才会对这些民间小吃感到新鲜。尤其是摩耶娜。
赫连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十七岁的小姑娘流露出与她年龄相符的，天真活泼的样子。
“莫良，我的茶喝完了，快去再给我叫一碗！”
虽然依旧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但是赫连看得出，摩耶娜殿下和以前相比已经有点不一样了。
莫良自人群中收回视线，看着拽着自己衣袖的摩耶娜，叹了口气：“……你自己招呼小二不就好了么。”
——就算这样说，她也不会听的。
对她来说，使唤莫良是她一大乐趣。
“你很中意这里的茶水啊？”莫良问。
其实她并不是很中意这里的茶水。她中意的是那个小二用长嘴茶壶斟茶时，好似杂技一样的技艺。
当盖碗里的茶即将注满时，店小二猝不及防地一提壶、一收水，水流便乖乖回到壶中，一滴不漏，一点不洒，引得摩耶娜和阿缇雅连连拍手叫好。
就因为想多看几次这样的表演，摩耶娜和阿缇雅才像两个傻瓜一样，疯狂给自己灌茶。
在连续喝了十几碗后，两个女孩的神情都变得不太自然。
很想上茅厕……但是在这些男人面前，她们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倒是叫摩罗看出了她们神情的不对。他招呼莫良，小声道：“我皇妹想去解决一点私事。”
莫良会意，手指着一个方向，道：“那边就可以。在下不方便同行，而且这一带治安很好，由路西陪同殿下前往不会有问题的。”而且岚子就在茅厕，真有什么他会解决的。
另外四人一愕。……他是什么时候发现摩耶娜是女儿身的？
虽然摩罗觉得，莫良有这个眼光并不足为奇，但另外三人的惊讶程度可非同小可。
摩耶娜还想补救，吃吃道：“我……我……你既然不便那我怎么方便陪同……”
莫良就叹气：“你不是殿下的贴身护卫么？再说……”他贴近她耳边，轻声说，“你也快忍不住了吧？”
摩耶娜的脸就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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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岚虽然从小有接受过操纵人心的教育，但是他并没有玩弄过任何一位女性。这里只是说他若有那个意思也可以轻易办到。
另外最近几章的更新都是隔日一更了。原谅作者，三次元最近实在繁忙，而且临近结局，想让收尾的质量更高一点，不想仓促赶出来应付大家。
正文完结会有之前说好的番外，番外可能有几篇故事（包括他们小时候相遇的事，情人节福利的短篇故事，还有之前承诺过风流客的故事），目前正在构思中，番外的更新可能不会是隔日更或日更。不过不会出现拖一两周才更一篇的状况。
第125章
秋慕恒身边较为优秀的影卫，基本都派去支援卫岚了。
不过，有一位不同。他自始至终没有在卫岚面前现身，更没有参与那些蹩脚的“促进感情大作战”计划中。
他的任务不是“支援”，而是“监视”。在暗巷发生的事，包括同伴被卫岚打伤，他全看在眼里，却始终没有现身。
可是，他还是被卫岚找到了。
面对一脸怒容的卫岚，他也只好放弃逃跑，举手投降道：“真了不起。我做谍报工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找出来。这都是出于皇上的旨意，你应该晓得，对我出手，会有什么后果。”
卫岚冷笑道：“我要你回去带给皇上一句话。”
自卫岚周身散发出的压迫感根本没办法让人拒绝。
就这样，他沦为了跑腿的，避开侍卫，来到了皇帝所在的宫殿外，轻轻叩了叩窗户。
他们影卫平常都是这样汇报工作的。不过，今日皇上打开窗户的时间却比平常慢了很多。
秋慕恒穿着寝衣，只披了一件黄袍，支开窗子，杵在窗边，一脸疲色着道：“什么事？”
那人赶忙行礼道：“臣该死。臣不知皇上在休息，惊扰了皇上……”
秋慕恒淡淡打断道：“无妨。快说，何事？”
那人道：“回皇上。臣带来了卫岚的口信。”
“卫岚的？”秋慕恒眉头一皱，“讲！”
那人道：“卫岚说，与其费心引诱那名公主，让大魏也担上一半责任，不如让他们自己暴露出‘路西才是真的摩耶娜公主’这一事实来。”
“哦？”这句话让秋慕恒又惊喜，又惊讶。
秋慕恒道：“但是想让他们自己露出马脚，这并不容易。”
否则，秋慕恒也不会出如此下策了。
那人道：“卫岚说他已有办法。为了让大月氏人百口莫辩，他请皇上也出宫，装成微服私访的样子，与他们偶遇。”
“原来如此。”秋慕恒摸着下巴，思忖了一番，然后笑道：“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窗户关上的一瞬间，一直光着身子藏在皇被里的包龙图，猛地掀开被子，急道：“皇上，刚刚的对话是怎么回事？你让卫岚去做了什么？”
秋慕恒叹了口气，坐回床边，抚摸着包龙图的下巴，笑道：“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莫非刚才朕没让你舒服够？”
“皇上！”
“你生气的样子也好可爱。”秋慕恒笑了笑，抱住包龙图的脖子，吻了上去。
包龙图的下半身很快又有了反应。他羞耻地推开秋慕恒，道：“皇上，别想就这样蒙混过关！你到底瞒了我什么事？”
秋慕恒就叹气：“朕的龙图真是不解风情。”
包龙图气道：“臣的腰都被皇上折腾酸了，你还说我不解风情！”
“说的也是。你刚才的样子真是销魂，真是叫朕欲罢不能。”
“皇上！”
就算可以跟皇上做这种羞耻的事情，但对包龙图来说，还是羞于启齿的。
不过，这个样子的包龙图在秋慕恒眼里也是可爱的不行。
“朕以前同你说过，为了巩固朕的势力，朕需要一些活跃在暗中的帮手这种话吧？”
“我记得。”
那还是皇上刚从太后手中夺回政权时，他们在一起商量的事。
在那之后，包龙图到扬州上任。苦于身边无人可用的秋慕恒，便在这三年期间暗暗培养了一批人。
秋慕恒道：“朕管他们叫影卫。”
包龙图道：“这么说，卫岚也是吗？皇上是在什么时候……”
秋慕恒抱歉一笑，道：“就在他成为顺天府的捕头后不久。真是抱歉，这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
“卫岚他……他竟然会同意？”
包龙图知道，皇帝的影卫要干的“脏活累活”，多半都是伴随着阴谋与血腥，与“肮脏”这个词脱离不了关系的事情。
秋慕恒耸耸肩，道：“他本人说，这类事情他已经处理惯了。他的确是个人才，比当年刘夏从张、李两方势力中分一杯羹的手段还要厉害。托他的福反对朕的势力被逐步瓦解，原先的‘三足鼎立’如今已逐渐向朕这边倾斜。”
所以看破这点的老狐狸李延昭，如今才选择站在了皇帝这一边，以求后世可以继续享受朝廷的封荫。
而另一位嘛……大概是想鱼死网破吧。
“但是江山这口锅已被朕炼造得很坚固，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凿破的。”
想起卫岚以前对他稍微提到的过往，包龙图不禁黯然道：“皇上，请你放过他吧……我不知道他过去是生活在怎样的黑暗里，但卫岚现在好不容易走出阴霾，可以有着现在的生活，还请皇上不要再给他压力了。皇上不论有何差事，吩咐臣来办即可，臣一定会为皇上尽心尽力完成的。”
秋慕恒苦笑。正是不想让你碰那些过于肮脏的事，他才会甄选卫岚为影卫的。而且有些事情，也的确不是包龙图这样太过正直的人可以完成得了的。
秋慕恒将包龙图拥入怀中，道：“你还真是关心他呢。就因为你太关心他了，朕才会嫉妒，才会忍不住对他使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