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一路往上睡,讨好人的技巧学了个十成十,才终于得到了这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他若不抓住这个机会,就太对不起自?己一路走来?吃过的苦头?了。告密给云渊铁定?不行,说不定?愤怒之下,直接把?他骨灰都扬了。只有这个幽奴,看着是个好欺负的,巧妙的要挟才是王道。
宝器他保不住,丹药嗑多了也?不好。他需要一本上好的功法。以前?的那?些零零散散哄要过来?的都是些最基础最无用的修炼术法。要想活得长,走得远,他必须得到一本上好的修炼宝典!只有这样!只有这样!他秦桑才能一雪前?耻,将那?些不把?他当人看的变态修士狠狠地踩在?脚下!
他要长生!要活千千万万年!只有这样,死在?他手里的人才不算白死。
灼热一重一重垒上来?,到最高处时,秦桑控制不住地从自?己带来?的包裹里翻出某样东西,用在?身下。
十几年没有尊严可言的炉鼎生涯已?经?将他层层浸染,讨好别人时吃下的药,床上翻滚时用过的工具,被鞭打、被惩罚,时时刻刻的下跪与屈辱。
他已?经?烂了,从根子里坏掉,染上了瘾,可他秦桑就算是根烂草,也?要做一根食人的烂草!
下贱又如何!谁说下贱者不能居于高位?
炉鼎窟里的欲.望焚烧不了他,跪着求生的经?历摧毁不了他,他秦桑总有一天要堂堂正正地站起来?,叫这些变态的修士看看,他们眼中?的下贱炉鼎是怎么爬到他们头?上,将他们狠狠踩进烂泥里的!
在?精神与身体的双重刺激下,秦桑很快便抵达了极乐的巅峰。余韵过后,他喘息着,而后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该死,说不定?他们就快回来?了,得赶紧收拾好这里。目前?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还?得先讨巧卖乖一阵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激动什么激动,该死!下贱!
秦桑连忙运起微薄的灵力将这一切掩埋,将自?个儿?和床单都施了净身术。收拾罢,他拿起扫帚跑到前?院去,乖乖巧巧地打扫起庭院来?。
秋虞良抱着偏幽回来?的时候,他扬起张俏丽笑脸恭敬地施了个礼。
偏幽将秦桑的事告诉过秋虞良,只是这秦桑在?后院里呆了好几天一直默不作?声,怎么今天出来?了。
眼见?着秦桑准备说话,他赶忙将食指对准嘴唇:“嘘——”
秦桑见?状笑着点点头?,指指扫帚,表示自?己不说话,只打扫。
秋虞良懒得管他做什么,抱着偏幽径自?往卧房走去。
他将熟睡的偏幽轻轻放在?床上,而后打开被子盖上。被子盖到脖颈时,秋虞良的手指颤动两下,又将被子剥开一点。他望着自?己曾经?啃咬过的白皙脖颈,有些发痴。
那?里的伤口已?经?好了,也?没有留下痕迹。他有些不甘心地弯下腰来?,张开嘴露出森冷白牙,牙齿一点点靠近,在?即将咬上之际他急忙合上牙关,上下排牙齿的猛烈撞击使得口腔轻微作?响。他死死咬住自?己的牙齿,腮边的肌肉也?紧绷起来?。半晌后,秋虞良冷静下来?,只将头?虚靠在?偏幽颈间,眷念地嗅闻了两下。
作者有话要说:秋虞良:有了沐浴,其他的还远吗?
偏幽:这马杀鸡真不错,回现代了一定得来一套。
第58章 仙宗炉鼎
盛夏过去的时候, 偏幽完成?了采补功法?的研究,他没有将之取名为《极欲》, 只是加了层白色的封皮,并在纯白的封皮上画了一个圆。
沾了墨的毛笔顺滑地在纸张上游走,饱满的圆很快便?成?形了。从?何?处始,到?何?处终,兜兜转转,回到?起点。
放下毛笔, 偏幽用宝器将功法?复刻了一百份后放到?储物戒里。一本又一本、一册又一册,堆在储物空间的黝黑角落里,显得很不起眼。纸是普通的纸,封皮也是普通的封皮,上面没有什么花俏的装饰, 也没有灵力附着。看起来就是路边摊上售卖给普通人看着好玩的书?册罢了。
或许字迹比寻常的优美些, 可那又如何?呢?
放在火堆里, 轻而易举便?能烧成?灰烬。
到?最后, 什么也留不下。
偏幽对这一点还是比较满意?的。他站起来, 眺望着远方?, 远方?会?有什么?北罔山之外有什么?晏云宗外又有什么呢?
他来修真界走一遭,只浑浑噩噩呆过两个地方?。皇宫,以及这间小屋。
夏末。
秦桑觉得时候到?了, 决定出手。走出后院的小屋时,他设想过很多?种局面, 也相应地想好了对策。然而最终的现实?版本还是打了他个措不及防。
面对秦桑要挟的话语, 偏幽没有反驳或交涉,只是浅笑着从?储物戒里取出功法?递给了他。迎着他错愕的目光,偏幽安抚道:“一路走来, 想必你也累了吧。其实?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说。”
秦桑不解,到?最后甚至有些愤怒起来。第一次是这样,第二次还是这样。这世上从?来就不会?白白掉馅饼,就算掉馅饼也绝不会?砸他头上。这个纯灵圣体到?底想干什么!他不禁低吼出声:“你这是施舍我吗?还是想害我,栽赃我!”
偏幽端坐在石凳上,摇了摇头,拂开衣袖,提起茶壶斟了杯茶水:“我只是有些累了。”
偏幽看着杯中浮浮沉沉的碧色茶叶,轻柔地微笑:“秦桑,其实?,我还可以给你更多?,更多?……你需要做的,只是一路往上爬,爬到?你想抵达的山峰上去。”
“有了第一个爬山的人,后面的人也会?期待起来,心中开始涌入希望。而希望,是最强大也最恐怖的。”
“你不想掀翻这个世道,做第一个站上去的人么?”
秦桑的愤懑之色渐渐淡去,他一向引以为豪的直觉告诉他这便?是那个改变命运的机会?。秦桑细细回想着以前听说过的传闻,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纯灵圣体的反应,以及之后纯灵圣体根本不特?意?避讳他的作风。有什么不同,一定有什么不同。
他看着端坐在石桌旁的偏幽,抹了把脸,不再一副柔软怯弱的模样,总是歪歪扭扭的站姿也挺拔起来。那股以色伺人的风韵从?他身上散了开去。
“你……你能给我什么?我凭什么相信你?”
偏幽将茶杯递过去,淡淡的热气冒出来,润着了秦桑的眼。
“秦桑,你没有别的选择啊。”
秦桑微蹙着眉,接过了茶杯,双手捧着,脸也低垂。是,哈哈,是,其实?说到?底,他秦桑根本没有选择。就算跟纯灵圣体撕破脸,难不成?自己就讨得了好吗?就算幽奴完全?不搭理自己,也不管自己的威胁,他也毫无办法?。毕竟,无论是莫冲还是云渊真人,捏死?他就像捏死?只蚂蚁那般简单,或许还嫌脏。
而且,这或许是他最后能抓住的机会?了。他修炼的速度比不上被?采补的速度,就算自己会?讨好卖乖,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又能如何?呢?所有的修士看着他就像看着条小狗,喜欢他这只牲畜的就抱上床宠一宠,讨厌的直接一脚踹翻他。
既然已经?没了更好的路,那就赌一把。若这纯灵圣体有其他的心思,在自己死?之前,也绝对要拉他垫个背!
良久,秦桑饮尽茶水,将茶杯递还回去。
他直视着偏幽,看着那双万事不留痕的眼,咬着牙地说了声:“好”。
回到?后院后,秦桑不知怎的,心里突然难受起来。偏幽那张美丽的脸渐渐地和自己杀死?的第一个人重?合了。杀第一个人时,秦桑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稳妥,然而还是差点被?发现了。那次的经?历回想起来,仍然让他感到?战栗。
这次给他的感觉一样的危险,他仿佛置身命运的两端,要想从?命运的这端走到?那端去,就必须踩着这条危险的钢丝一步步走过去。
还有幽奴,幽奴……秦桑想起自己偷窥的这许多?日子,为了掌握更多?的信息,他小心翼翼地观察他,揣摩他的神态,研究他的行为,然而最后总会?分神,直直沉入这纯灵圣体制造的美丽幻境中。
很多?次他回过神来时,意?识到?自己竟然看个人看呆了,都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几巴掌。
秦桑无法?违心地说讨厌这个人,在今晨发生的事情过后,他甚至有些眷顾起来。倒不是什么喜欢,只是觉得这样一个美丽又个性的收藏品,怪不得人人都想要。他也想要,摆在自己怀里多?好。
夜间。
偏幽从?碗柜里挑了个光洁无瑕的玉碗,搁在桌上。
他取出小刀,划破手腕,血液顺着伤口一缕缕流下。秦桑到?时,碗已经?红了大半。
偏幽将碗递过,秦桑想到?纯灵圣体的诸多?传闻,什么也没问,直接拿起来喝尽了。
“你会?是北罔山间最凶猛的蛊虫。”偏幽看着秦桑笑。
笑容、皓腕、伤口、血痕,秦桑有些明白为什么以前那些修士执迷于用鞭子抽他,还要他笑着承受了。真美啊。他痴迷似的走近几步,蹲下,将偏幽手腕上的血迹一并舔舐干净。
直到?那处再也没有血液流出,他才低垂着脸说了句:“你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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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秋风、秋虞良。
秋虞良站在铜镜面前,低声说:“老爷子,有些不对劲儿。我感觉最近我越发控制不住潜藏心底的欲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