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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又被迫复活 番外完结 (阿辞姑娘)


  当时他觉得混凝土车司机脸上的神情很轻怪,因为那时司机害怕的源头似乎不是因为即将发生的车祸,而是来源于他的身后——后座另外一个空着的位置。
  就仿佛那个位置不是空着的,而是坐着一个叫人无比恐惧,望而生畏的诡异存在。
  不过自己现在也很诡异,他是死了还是没死?
  顾绒低头望着自己手掌,反复收拢又握紧,还将手指搭上白瘦纤细的腕子——他在给自己搭脉搏确认自己是否还活着,但不管顾绒做什么事,他都没法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和答案。
  还是先去医院再说吧。顾绒心想。
  至于怎么去,顾绒已经不指望公交车和打的了,他想走着去,他也只敢走着去了,谁知道再坐那些交通工具的话他又会发生什么事。
  从学校去医院的路程并不远,就算是走路,平时至多走上一个半小时也就到了,但顾绒走了快五个小时才走到医院。
  因为他害怕。
  这一路上顾绒都万分小心,他既要抬头看看自己头顶有没有人再次高空丢物,又要注意着四周有没有什么车辆忽然失控朝他撞来,所以等他走到医院时,都已经是中午一点钟,医院下班的时间了。
  不过顾绒却不急,他觉得安全最要紧,反正下午医生又不是不上班,等等就行了。
  顾绒在外科门口找了个空椅子坐下,打算在这休息等待,顺便捋捋迄今为止他经历的那些事——那一次次死亡,到底是梦还是什么。
  说是梦,它们真实的过分;说不梦吧,他又好端端地坐在这里,真叫人想不明白。
  而且说不上来为什么,顾绒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好像在医院里也不安全,可是医院这里又能发生什么事呢?顾绒摇摇头,很想说服自己只是在杞人忧天,可他却又控制不住自己,一边揉着屁股缓解疼痛,一边转头偷偷打量着四周。
  这一看,还真叫顾绒看出问题来了。
  午间在医院等待看病的患者比较少,普外科这边只有两人——他和左前方的长椅上坐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看上去约莫四十左右的年纪,皮肤黝黑,眼角的皱纹透着沧桑,似乎是个长久做体力活的人,此时他身体微微发着颤,双手插在衣服的腰兜里,额角带汗,做着和顾绒同样的事——打量四周。他看着看着半回过头来,对上了顾绒望向他的视线,结果愣神几秒后,眼底原本慌张、犹豫的情绪顷刻间就变成了愤怒和憎恨。
  “你们在看什么?”他问顾绒,语气蛮狠凶恶偏又有些莫名的紧张。
  可是男人说的普通话并不标准,夹带着不知道哪个地方的方言口语,所以顾绒没听太懂。
  “啊?”
  他望着男人,眉头微蹙,眼底满是莫名和疑惑。
  男人却是怒目圆睁直接站了起来,径直走向朝顾绒,他眼底血丝浓郁,乍看上去就像是一对骇人的红目,还厉声喝道:“说你们俩呢,你们在看什么!”
  你们俩?
  顾容环顾四周,实在找不到男人口中的第三人到底在哪,这里明明只有他们两个人啊。
  “这位先生您怎么了?我什么都没看啊。”顾绒望着仿佛陷入癫狂的男人也害怕了起来,不由站起身摆着手小声辩解,生怕这个男人忽然对他做什么。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男人不知为何忽然软下了声音,可他布满血丝的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顾绒:“什么,你说你看到了什么?”
  顾绒更害怕了,声音也开始颤抖,问他:“……我看到了什么?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你闭嘴,她都说你看到了,你肯定看到了!”男人歇斯底里地怪叫着,说完就抽出一直藏在衣兜里的东西朝顾绒冲来。
  直到那根东西没入自己的小腹,顾绒还是没看清那是什么,不过腹部被狠狠刺破的痛楚却已经明白的告诉了他,男人拿着的东西是一把刀。
  顾绒被男人掐着脖颈摁倒在地上,那把小刀也被疯狂的男人握在手中不断落下。
  “我要杀掉牧医生!”
  “都怪他!都怪他!”
  “还有你!你们看到我的刀!她说你会去叫保安,你会举报我的……”
  男人低声不断喃喃着,他憎恶的神情和赤红地双目都在表面——这人是来医闹的疯子,他想杀的是口中的牧医生,只是顾绒恨不小心“看到了”他的刀,所以他要先杀了顾绒灭口。
  顾绒仰躺在地上,温热的液体不断溅起又落下,它们落在自己脸上时顾绒甚至还能感受到那种夹着铁锈味的湿润气息。
  “我……”
  他张着唇想要说话,却因被男人捅破了肺部只能吐出血沫,他的意识、呼吸和心跳,最终都随着逐渐变冷的血液和放大的瞳孔趋于死寂和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
  沈:日常偷吃饼干。
  绒:日常把脉确认自己是否活着。
  鬼:日常一血,三杀get√


第3章
  “二绒你咋了?做噩梦了头痛吗?”
  顾绒坐在上铺,面无表情地望着底下梁少第三次说出这句关心他的话。
  然后又看着李铭学给他一拐肘,让他闭嘴别叫他“二绒”,梁少和他道歉,沈秋戟进屋和他抬杠,又偷吃他的苏打饼干……这一切的一切,他已经是第三次经历了!
  顾绒一言不发,没有和宿舍内任何人说话,重新躺下把被子拉至头顶将自己整个人罩住,似乎只有待在这温暖柔软的被窝里,才能给予他一些安全感。
  然而顾绒还是怕得浑身都在打颤,他此刻的身体没有任何伤口,顾绒也不觉得疼痛,可那种被人活生生捅死的痛楚却似乎依然存在——可顾绒也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经历这些事,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了这一天,反复死亡又重生,就像打游戏读取存档回到起点一样。
  打游戏尚且能够寻找到通关的方法,但他生活在现实世界中,而不是游戏里。
  “顾绒他好像真的生病了……”
  “我们等会帮他和大课老师请个假吧,沈哥你上午没课吧?”
  “没课,顾绒我留在宿舍看着就行,你们去上课吧。”
  “好,你可别再喊他小名了,他生气了。”
  “行行行……”
  顾绒蜷缩在被窝里,听着室友们的低语默不作声,他现在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弹,只想躺着,或许只要他睡着了,等到再次醒来时就会发现这就是个梦,他在做梦而已。
  但这一回,沈秋戟在李铭学和梁少离开宿舍后并没有如同顾绒记忆中的那样去浴室洗澡,而是扒着床栏来掀他的被子,轻声问他:“顾绒你没事吧?怎么又躺回去了啊?”
  沈秋戟难得完整地喊一次顾绒的名字,他每回这么喊,往往都是觉得自己把顾绒气得狠了,特地软下声来做低伏小叫顾绒的全名给他赔礼道歉。
  别人生气时都是连名带姓的喊人,只有赔罪时才叫哥啊姐啊的亲昵称谓,可到沈秋戟和顾绒这却是完全反了过来。
  顾绒没刻意压着被子,所以沈秋戟很轻松地就将顾绒的被子掀开一道缝。
  两人对望,顾绒下半张脸依旧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眸子在外头,纤长的羽睫随着眨眼的动作而轻颤着——他长得很漂亮。
  大一开学那天,沈秋戟第一眼见到顾绒时,脑海里浮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他从小学习成绩就烂,写个八百字的作文就跟要了他命一样,不然也不会去当体育生。所以沈秋戟想不出什么文绉绉的词去形容顾绒,只觉得他长得精致又漂亮,半截露出衣领的脖颈像是雪糁一般,牛奶似的颜色,抚上去的感觉应该也是那样微凉而细滑的,就如同他的名字,绒,温驯又柔软。
  只是这漂亮的人望着他忽然就蹙眉来了,沈秋戟顿时回过神,还以为顾绒又要骂他两句了,结果顾绒却直接把被子整个一掀,又猛然坐了起来,启唇道:“我要去改名。”
  沈秋戟纳闷:“你不是已经改了吗?”
  还发了朋友圈昭告天下呢。
  然后忘记屏蔽亲弟弟,被捅到顾妈妈那里去,还和家里人大吵一架,已经冷战好几天没联系了。
  “对。”顾绒把新的身份证从枕头底下拿出,望着那上面的“嵘”字道,“不过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我以前的名字好,所以我现在要去改回来。”
  沈秋戟:“……”
  沈秋戟现在只觉得,顾绒真是病的不轻。
  不过顾绒早上是从“噩梦”中惊醒的,额前的碎发都被冷汗给打湿了,面如白纸,唇无血色,眼底青黑,这副模样换任何人来看都不会怀疑顾绒是在装病。
  “顾绒……”
  沈秋戟开了口,也不敢再喊他小名刺激他,结果他才讲了两个字床上的少年就倏地转头盯着他,面容无比严肃:“别叫我顾绒。”
  沈秋戟:“?”
  怎么,现在顾绒都不能喊了?那喊什么?顾顾吗?
  但乍一听就好像是在喊“姑姑”,沈秋戟就怕这称呼真叫出口了顾绒要和他打架,又想着顾绒现在还在病中,仔细思忖片刻后,沈秋戟顿悟了:“顾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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