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次最终没有给出答案。
但……
她和顾秋水之间那种似有若无的暧昧，是定了。
没有人捅破这层窗户纸，两个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对，话语朦胧。
十月中旬。
失踪了快有两周的赵经纪人，终于带着策划案，款款上门了。
只不过，在看见余次和顾秋水同住一室的时候，她顿了顿。
“赵姐，你怎么了，不进来吗？”
“没事……”赵如意眼神带着很隐晦的审视，“余次，你怎么跟顾姐住在一起啊？”
“也没什么，就是因为公司说艺人要保护隐私，我之前住的那个地方安保太差了，顾姐就让我搬过来了。”
“这样啊。”
“是的。”余次说着，已经把赵如意带进了别墅，让后引着人去了客厅，自己则去了厨房那边倒茶。
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
“顾姐刚刚出去买东西了，赵姐你就坐沙发上等一会儿吧。”
抿了口茶，赵如意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顾姐出去了，我就跟你说说你发展规划的事情吧。”
“我的规划？”余次指着自己的脸。
“嗯。”赵如意抬眸看了她一眼，“就是你。”
“整体的策划是这样的……虽然余次你的演技在娱乐圈算是很不错的，长的也很好看，但是你也知道现在的娱乐圈风向，还有大众喜欢的影视作品——”
“基本都是大女主类型的，或者妖艳类型的女主，极少数有需要你这种，长得比较清秀纯真挂的。”
“如果你走演艺圈，工作室为了迎合市场，也为了让你合理发展，肯定是会给你安排校园线的，你想演一辈子的校园伤感剧吗？”
余次：……
“我，赵姐，说实话，我不是很想。”
“嗯，那我们就启动第二方案。”赵如意把文件放到了余次的手里，“你在娱乐圈，听过综艺艺人吗？”
“综艺艺人？”
“对。”赵如意点头，“就是少拍戏，多参加综艺节目的那些综艺咖。”
“介于之前顾姐对你有过评价，说你的性格很好，会的东西也很多，加上有时候也比较呆萌，我们工作室整合分析之后，认为你的性格很适合去走综艺——”
“你别小看综艺，全民喜剧时代，综艺咖很吃香的，而且等你拿到国民度了，以后也可以再转拍戏，你觉得如何？”
绕来绕去，在赵如意的嘴巴里，去综艺节目没有任何的坏处。
赵如意也看出了余次眼底的心动。
“我觉得挺好的。”余次翻了翻策划书，给了回应。
就在这个时候，顾秋水开门进来了。
就这一开门，赵如意感觉自己眼瞎了。
“……”
余次传说中的顾姐有事出门了，就是顾秋水有事出门买菜去了？
高挑动人的女郎，灰色的亚麻编织手袋，一大堆绿叶青菜。
“赵姐，你来了？”顾秋水看见赵如意，卷了下袖子，就把菜放到了门边，“抱歉，出去买菜，让你久等了。”
“没事没事。”迟到没事。
就是迟到的理由很惊悚啊！买菜？
之前听助理小青闲谈不是说顾秋水不会做菜的吗？那么是——
余次做菜？
不对啊。
之前余家双亲尚在的时候她也有幸跟余次的长辈聊过天，在那些长辈的眼里，余次明明就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所以，这菜买来，到底是谁做的？
眼神在大佬和萌新之间射来射去，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余次一脸呆萌，小手细白的能发光的样子之后，赵如意把目光放在了顾大佬的身上。
她总觉得……下厨的是这位。
“一直看着我干什么？”身上的目光越来越炽热，顾秋水忍不住抬起头，“不是来说未来规划的吗，坐下慢慢说。”
“哦，好——”
“顾姐你的规划是这样——”
“可以了。”顾秋水抬手，“我的直接发邮箱里我过目就行，先说余次的。”
赵如意的手，顿了一下，“余次的刚刚跟她说过了。”
“没事，再跟我说一遍。”
于是乎，赵如意花了两个礼拜。
12天做的那本‘顾秋水发展策划’根本无人问津。
反倒是2天就搞出来的‘余次发展战略’被念了两遍。
在谈公事，别墅很安静，余次感觉自己也没事儿做，就去厨房切西瓜了。
“你说走综艺？”
“是，综艺咖。”
“这确实可以。”综艺，不愧是经纪人，想事情的角度确实比较多面，之前顾秋水还没想过综艺这挂，现在提起来，想一下余次的性格，再看她的技能，去上综艺确实容易圈粉。
“但这次预拿的综艺是哪一个呢？”这才是重要的点。
就算是成综艺咖，也要看看，哪个节目开始起步。
“顾姐你看策划——”
“因为余次暂时还没有多少名气，所以我们选择的这个综艺节目叫《重拳出击》，虽然名气不算特别大，但在网络上的口碑还算不错，从这里起步——”
“不行。”
余次就是在这句不行之后，端着红艳艳的瓜过来的。
“顾姐，赵姐，说话说累了，吃块西瓜吧，西瓜可甜了。”
谈话被迫中断，余次在小茶桌旁，坐了下来。
“顾姐，不上《重拳出击》的话，我们目前手里没有可用的资源……”
“没事，你回去之后可以联系一下《四通八达》的导演，我记得之前他来邀请过我去节目，你问他11月期需不需要人，我带余次去。”
“！”
“顾姐，你带着她去？”
比起赵如意的震惊，顾秋水就淡定多了，“嗯，毕竟她是第一次参加综艺，起点太低不好，一个人去……这么软的性子，也比较容易被人欺负。”
“那顾姐你之前决定在11期拍的封面呢？”
“先推了吧。”
“这——”
“推了。”
一边默默震惊，内心各种高潮迭起的余次，忽然感觉自己的小腿一僵。
一个温热的，柔软的东西，顺着她的小腿肚，慢慢往上，挠到了腿心，她几乎要惊叫出声。
但这还不是完，更苏的是——
那条腿的主人笑的十足十的撩人，“怎么说，余次也是我很喜欢的……新人。”
“我想带她。”
“好的！”大佬愿意带，那自然没话说。
“那我回去就联系《四通八达》的导演。”
后续，顾秋水要留赵如意吃饭，但赵如意总感觉这栋别墅很弥漫着一种很神奇的气息。
“不了，我家里有人做了饭，我就回去吃了。”
中午，顾秋水掌勺，余次在旁边洗菜。
余次忽然说：“秋水姐，你11月期那个时尚的封面不是挺重要的吗？怎么忽然推了……”
洗菜池好像忽然被阴影笼罩，余次想要转身，就发现自己的肩膀上一重。
热气扑腾在脸上。
丝缕飘扬的声音再次对她发出了灵魂的拷问。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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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别慌，我给你时间，你慢慢考虑
“我——”
不等余次的话说完，顾秋水就亲住了她。
冰凉的耳垂瞬间被柔软湿热的……含上，余次瞬间一紧，手里的青菜哒的一声落在了洗手池里，睡眠泛起了阵阵涟漪。
“秋，秋水姐！”
“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她声音里的喑哑可闻，压抑在这种喑哑里翻涌着的占有欲，更可闻。
余次当然懂！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全冒出来，她也不是纯情小天使……
“我，我知道。”
“你知道，那我就直接说了。”她伸手放在余次的肩膀上，扳正了她。
两人对视。
厨房里有烧水的呜呜声。
“我喜欢你。”顾秋水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在她的人生里，没有什么叛逆期，也没有为了爱情燃烧一起的日子，但此刻，她感觉自己很疯狂，“我喜欢你。”
“余次，我想和你在一起。”
没有修饰。
也没有更多的言语。
就是很朴素，很简单的，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偏茶色的眸子里，写满了认真，顾秋水俯首，额头距离余次越来越近，这种距离，余次甚至能感觉到顾秋水呼吸在她额头的热气。
“我很认真。”
“很认真的想和你在一起，你愿意吗？”
这是余次拿到过的最快的剧本。
但，无所谓。
因为心跳的很快，很快很快，内心甚至快压不住那句我愿意了，她清了清嗓子，刚准备说话，就听见上面的人忽然说：“算了，你别慌。”
顾秋水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却握住了余次的手，“我能看出来，你也喜欢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