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emm……
上一世的影响如此之大吗，竟然让她嗯，下意识的觉得自己是个妹子？
顾秋水今天发挥的时候，很有感觉。
演技会发自如，穿越人群之中，兴致高昂。
偶尔双手执着高脚杯，澄明的酒液透着迷人的光，往旁一扫，偶然能看见人群之中某个眼神，竟然隐约觉得，略有满足。
那样崇拜灼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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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秋水的独幕戏果然很顺利。
备用演员余次在上午十一点的时候上场了。
她今天就三幕戏，一幕是给工作回来的江蓉端茶，二幕是给江蓉捏肩膀，三幕就是江蓉跟她讲述民国时期，虽然是丫鬟，但不能真把自己当成人下人来看，要把丫鬟当成一个职业来看，然后——
江蓉捏了一下她的脸。
“3，2，1!准备好！”
“那边，余次可以入境了！”
这一幕，余次自己私下是联系过十几遍的，但就算是练习过，真正在行业大牛，在摄像机面前，新手还是容易出瑕疵的。
还没进‘闺房’，导演就喊了cut。
“不行，走的位置太偏了！都要出摄像机了，记住，要走在路的中间，身子放低一点，想象自己是个丫鬟。”
“好，我们来第二遍。”
“……”
第二遍，余次进了房间。
进了房间之后，端茶倒水倒是容易了很多。
第一幕过了。
到第二幕。
“姑娘，今天累着了吗？”
“……”
顾秋水那一瞬间，竟然有点对不上戏，她脑子里想的是……
能有这种姿色，在夜总会里不应该当丫鬟，应该出去接客吧？
但这种邪教思想只有一瞬间。
“不累。”顾秋水扬声，往后一靠，直接翘了个二郎腿，“不过是说说几句话，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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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她的脸真的好软啊！
前两幕戏顺利的拍完，下面就是余次给顾秋水捏肩膀和顾秋水捏余次的脸蛋这两段了。
本来——
这种戏摄像机拍不到全景，大多数的镜头都在顾秋水的脸上，余次只要做做动作，偶尔神态平平，或带几分对‘小姐’的担心，这戏就过了，不难，但！
有些事情，真正上手，才发现，啧啧啧。
“小姐，我给你捏捏肩膀吧。”
顾秋水摆手，“不用。”
余次笑了笑，往前直接把手放在了顾秋水的肩膀上。
女人穿着一件丝质的旗袍，很薄，余次把手掌停在她肩膀的时候，顾秋水身体的温度很快就穿过了布料，停在了她的手上。
不仅如此，除了这抹温度，还有香味。
女主角江蓉身上固有的茉莉花的味道，还有顾秋水身上那股清冽的冷香，交杂在一起。
偶尔，余次侧着给顾秋水锤着肩膀的时候，还能看见她带着慵懒表情的脸。
少女锤肩，妍丽明媚的美人二郎腿轻翘，一身张扬的水墨色旗袍加身，而后少女面色微红，眼神——
“cut！”
“停停停！”
沈导演就越看摄像机越觉得不对劲，“这怎么拍的？”
“丫鬟，那个余次，你……”沈导演瞅着小摄像机，一时之间竟然有点找不出形容词，卡壳了一下之后，他喊着：“就算崇拜女一，演戏的时候也别用这种眼神！”
“记住，你是丫鬟！丫鬟！要恭敬中带着心疼！”不是痴迷中带着……呸呸呸。
余次：……
莫名被这样喊停，也是很奇怪了。
顾秋水比余次更觉得奇怪，这幕戏她是直面摄像机的，要的就是展现一种慵懒的美，所以她一直都半眯着眼睛，一直没看后面，更不知道——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这么简单的一幕戏，居然喊停了？
她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余次，想眼神示意一下，但余次已经低下了头。
拍摄第二遍。
余次这次低眉顺眼了很多，也不敢分心去看顾秋水的脸了。
没出篓子，很快就过了。
这就到饭前最后一幕了。
这次就更简单了，走顾秋水的主镜头，她玩笑似的捏了一下余次的脸，余次么，就一个镜头，只要瞪大眼睛就好了，可以说是毫无难度了。
但，就是这样毫无难度的一幕，又出了问题。
一开始的进展是很顺利的。
一切都和完美剧本一毛一样，直到，顾秋水伸出手，捏住了余次的脸。
此时，她本应该说出那句台词：就你这个小丫头关心的事儿多。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余次清秀可爱的脸，再看着她圆瞪的眸子，台词要出口，却鬼使神差的变成了：“你这小丫头，脸还挺软的。”
“……”
话一出口，顾秋水愣住了。余次也愣住了。
导演愣了一下，然后拿起了扬声器：“cut！你们在那说什么呢？什么脸软……”
“顾秋水，你注意一下你！”
顾秋水：……
被训了一顿一下之后，顾秋水才顺利的找回了自己的影后状态，迅速的解决掉了这一幕戏。
中午，上午戏份结束了。
因为几场莫名其妙的ng，大家拖到了下午两点才吃上饭。
顾秋水让助理去订了几箱冰奶茶分发。
“对了。”顾秋水拿着盒饭，轻咳了一声，“待会儿你发奶茶的时候看见余次，跟她说一句……”
“上午的事情对不起了。”
“是我一不小心出戏了，才让她也被拖了一场。”
“好的顾姐我知道了！”小青点完头，就带着人抱着奶茶去游剧组了。
余次正坐在角落里反思自己。
为什么会因为美色在摄像机面前出篓子！
这部剧是沈腾的剧，沈腾这个人是出了名的你让我不爽，我让你滚蛋，好不容易才进了这个剧组，不好好表现的话分分钟都会被踢出去的。
捶胸发现没有胸之后，余次开始对着盒饭顿足。
小助理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余小姐？”
“嗯？”余次转身，发现说话的是顾秋水的助力之后，顿了一下，“你叫我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小青摆了摆手里的奶茶，“顾姐在外面的coco订了一箱奶茶，我来发一下。”
“哦哦。”
“谢谢顾姐了。”余次端的那叫一个无害脸。
小青也陪笑，然后说：“然后还有一个事情。”
“什么事？”
小青把顾秋水说的道歉的话重述了一遍。
余次一边表达没事没事，一边心里凉了一截儿，但她还是挣扎了一下，“对了，那个……可以等我一下吗？”
“什么？”小青一头雾水，“等什么？”
“就一会会。”
说着，余次已经小跑去了自己在更衣室那边的柜子里。
小青看着她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个白色的保温杯。
听说余家已经到了，在报纸上渲染过的余次目前的生活状况其实也不是很好，但这个杯子的牌子，小青认识。
x大牌，售价约四位数。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这是上次，余次送酸梅汁给顾姐的时候，用的杯子。
“我记得……记得前两天，顾姐在围脖上说过，她有些不舒服，今天虽然有点热，但最好还是别喝冰奶茶了。”
碎碎念了一小会儿之后，小青接过了水杯。
单纯如小青，忽然觉得面前的余大小姐略微有些可怜。
其实……
这个东西送过去，顾姐也不会喝的。
她又这么积极的样子，而且看上去也好真诚，如果到时候又要她把茶倒厕所里的话！
好难。
“我知道了，我会把你的话转达给顾姐的。”
“那谢谢你了。”
“不用不用。”
小青走远了之后，余次才坐了下来。
他把系统喊出来了。
“百合，你不是喜欢跳出来提建议的吗？这么这次这么安静？”
【emm，上个世界是新手任务，我才会跳出来，这个世界……一级世界也是有难度的，我作为一个普通智能系统，在宿主没有请求的情况下，是不会随便出来的。】
“……”
“那我请求你出现一下，我有个事情想问你。”
【什么事情(*?▽?*)，宿主请说！】
“像是对顾秋水这样的女神，到底应该……怎么办？”
余次当真是毫无办法了。
她贫瘠的大脑里能用的招都用了，但是几个月了，顾秋水还是顾秋水，还是那个看似温柔却带着疏离，看似如沐春风，却要处处和她保持距离的顾秋水。
【余次小姐姐啊，你为什么一上来就问我这么难的问题啊？】
【系统需要思考一段时间之后才能回答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