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
“怎么了，你在宗门里受委屈了吗？”木子关切的问，“怎么脸色这么差？”
余次摇摇头，表示一切跟宗门的事没关系。
“那你是怎么了？”
木子有些急切的追问着，但余次有点羞涩，不想把自己这颗多愁善感还有点脆弱的心展示出来，就没回答。
弄得另一边的木子有些委屈的讲：“那学姐你是不想见到吗？一看见我就这么不开心。”
“怎么会——”余次不知道木子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我喜不喜欢你，想不想见你……你最清楚了。”
“不是因为你。”
她叹了口气，半推半就的把自己心里想的东西说了出来。
“不是因为别的，就是觉得……这种感悟让我有些怅然。”
“我经历的这一切，都是假的吗？真真假假……”
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余次淡淡的讲着自己感悟的事情，越说，心情就越低落。是啊，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包括她和木子经历的很多事情……其实都像是一场游戏一样。
越想越深，思维越来越发散，木子看出了余次的不对劲，迅速的打断了她。
“学姐，你想的东西太多啦。”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世界是假的世界了？”
余次猛地抬起了头，“不是假的？”
“当然不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世界，怎么可能消耗宇宙里的能量？”
“这些世界虽然是通过某种媒介衍生的，但自它出现的那一刻，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会变成真实的人。”
“如果真的是虚假的，那联盟还做什么主神AI，只需要把所有的国家机器全都召集在一起，大家讨论讨论，总有办法消灭这些假货的。”
正是因为一切都是真的，无法用莫须有的办法消除，才衍生了一批又一批的签约人。
“学姐，不仅世界是真的，我们经历的一切，也都是真的。”
“其实在时间洪流了，我已经活了很多很多年了，但无论多少年，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学姐叫我木子的声音。”
“我们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木子抓着余次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经历的一切，都在这里。”
余次感受着木子的心跳，忽的一下扑进了木子怀里。
“木子木子木子木子。”
“我爱你。”
女子的目光在顷刻间柔和了下来，她的手抚摸着余次的青丝，“学姐，我也爱你。”
永远爱你。
永远只爱你一个人。
在路边待了一会儿之后，余次按了按自己的脸，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然后说：“我们不是约好要去凡人世界看看的吗？现在就过去吧！”
“好啊，我都准备好了，学姐也准备好了话，那我们走吧！”
“那就——出发了。”
剑破长空，余次和木子环抱在一起，冲向了另一个天地。
说起来……
这似乎是她们第一次。
以这样清晰的、拥有所有记忆的和对方在一起。
第一次这样完完整整的，拥抱对方，拥有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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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山中一日，时逾千年
凡人界的一切，都跟余次记忆力的-古时候很像。
帝王制度，有皇帝，有公主和太子，臣下、民众。
百姓的生活也很有秩序，无泽之地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仙人的存在，只有少部分的人知道突破这个地界，在边缘地带还有修真者。
大多数的人，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的活着。
余次和木子到此间之后，迅速的入乡随俗，隐在了熙熙攘攘的小城里。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这样平淡、简单的生活在一起。
租赁一个小小的院子，每天之在院子里种点东西，认识周围的邻居，闲暇的时候一起去茶馆听戏。
如果在一个地方待得太无聊了，那就收拾行囊，说走就走。
可以去峡谷天涯，可以去江湖游历，观风土人情。
和最爱的人在一起度过的时光，普普通通，但留在记忆里的一幕一幕，都好像在闪着光一样。
日出见你。
日落见你。
月升是你在枕边。
月落实你在床前。
……
太美了。
这样的日子，就算过一千年，也过不够。
不过很可惜的是，五六年后，木子和余次，就要离开无泽之地，重返修真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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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有些偏僻的小巷里，两个衣着简单，却漂亮的耀眼的女子拎着大包小包，站在了一个小院子门口，顿了顿，依次敲开了邻居家的家门。
“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
“李婶，我们要搬走了，家里有些东西用不上，也带不走，留在那里落灰可惜了，想着送给你们，也不会荒废了。”
“这可不行……”李婶子也是个识货的人，她没少去这家院子串门，那院子虽然小，放的东西可都是值钱货，“你们两个弱女子，要搬家去别的地方，家里的东西要是带不走，不若全换成银子。”
“李婶也不差这点东西，这哪能收——”
她拼命推辞。
余次和木子也不是那种很善言辞的人，在几番推拒之下，只能拿着东西往下一家。
但谁曾想，送了这么多家……
没一家是收东西的。
两个人目光相对，眨了眨眼睛，最后决定——
算了。
立春。
南城巷子里那对漂亮的姐妹花匆匆离去了。
她们走了之后，几个邻居都很巧合的忽然在自家家里发现了一些小物件。
……
余次和木子都是很硬核的人。
既然给，给不掉，那就硬塞吧。
反正要回去了，流那些摆件，也浪费。
御剑而行。
这次是余次带木子。
木子站在余次身后，伸出手，环抱着她，“学姐，这次你回云深宗不用养病了。”
“……”
“怎么？”
“这次换我受伤，你毫发无损就好了。”
“魔族没人管我，我伤什么时候好都可以的。”
余次：……
“行。”
“那等你在宗门里待几天，就继续出来游历吗？”
“这——”余次想了想前段时间十分热情的给她发讯息的师弟师姐们，有些头疼，“可能还要参加一下师侄和师弟的晋升典礼。”
“……”
“那要多久？”木子抱紧了余次。
余次叹了口气，“我也不清楚，不过礼毕，十天是要的。”
再加上这些人不可能同一天办这个，那来来去去……
“这次可能要在宗门待一个月。”
“一个月！”木子的声音拔高了一些，“学姐，你要和我分开这么久吗？”
“有些事情总是避免不了的。”余次扶额，“好了，这一个月，我们每天都视频，好吗？天天说话，很快就过去了的。”
“很快就过去了……学姐有那么多人陪着，时间当然过得很快，但无妄海里，只有我一个人在，日日夜夜，我唯一等着的只有学姐。每一分每一秒都很慢，但学姐要我等一个月。”
她说得特别有条理。
余次很了解木子，知道她说这么多，多半是想要……
“那，是我错了。”
“但去肯定是要去的，木子想……我怎么补偿你呢？”
果然，余次说完这话之后，木子的眼睛直接亮了起来。
很快，飞驰的长剑就这样悬停在了空中。
长剑之上，雾气弥漫，在雾气里，木子跳到了余次的面前，吻住了她的嘴角。
再自嘴角往中行。
许久。
雾气似乎进了眼睛里，染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色。
余次擦了擦嘴唇，眉宇之间多了一股薄色，“这下……好了吗？”
“我好了。”
“满足了。”
余次无奈的笑了笑，然后驱动了长剑。
一路西行，到无妄海之后，木子下了，余次一个人御剑向北域、云深宗而去。
不过……
余次在御剑过各个宗门，往下看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不对。
下面的气息？似乎有些杂？
而且不是一个地方杂，而是每个地方都很杂啊。
怀着这种淡淡的疑惑，余次回到了云深宗。到宗门，见过师傅、宗主之后，余次和师兄弟，师姐们一起聊了聊近些年的事情。
她自己袒露了一波这五年来，在外游历平淡中有真的生活，也说了说自己的心境有所进步。
大家恭喜了她，然后聊起了修真界的现况。
她走的这五年，发生了许多事情。
许多许多……跟魔族有关的事情。
木子呢，颇有一种，虽然她人不在江湖，和她在一起，但修真界各个宗门，都有着关于她的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