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泽虽然身为皇室子弟,但他身子弱自幼在寺庙长大,于皇位没有半分威胁。只是此人计谋极深,在十七岁那年请命就带领三千的兵力攻下了叛军的两万兵力,叛军的任何动机他都能预测一般,把叛军耍得团团转。
接着秦子泽带着四万兵马攻下了一个当时庆国还很棘手的越国。
至此扬名天下,世人称为鬼算子。
秦子业没想到能在角斗场上见到秦子泽,秦子泽敏感地往秦子业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一个后脑勺,他眼眸闪过一丝疑惑,又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秦子业松口气,他的目光落在角斗场上,在大台子上出现三个大笼子,其中有两个装着猛兽猩红着眼,嘴巴留流着贪婪的唾液。还有一个笼子关着十几个人,衣衫褴褛,在笼中瑟瑟发抖。
外面的看台上观众们戏谑地看着角斗场的情况,秦子武也停下跟秦子泽的交流注意力转移到角斗场上。
一声哨响吹起,猛兽被放开了手脚冲着角斗场里的人们扑上去!
看台上爆发出热烈的尖叫声!
“咬死他!咬死他!对!对!就是这样!”
“太棒了!老虎咬死了两个人!”
秦子业看着台子上的猛兽嘴里咀嚼着男人的四肢,他不自主的皱起了眉头。在看台的观众们早就站起来,像疯癫一般。
虽然知道角斗场的作用,但秦子业还是有些不适。他见惯了战场上的刀光剑影,可是这样猛兽单方面的碾压,秦子业深吸一口气。
秦子业的眼神下意识去看秦子泽,他想看看这个在寺庙里长大的定王世子是不是有不一样的表情。
在看见秦子泽的表情时,秦子业一愣。秦子泽脸上波澜不惊,嘴角还带着微笑,轻轻抿了一口茶,秦子业看得出他很无聊。
秦子泽异常敏锐,他注意到秦子业的眼神,一抬眸就对上了秦子业幽深的目光,周围的人都在疯狂的尖叫,角斗场上传来凄惨的声音,秦子业感觉和秦子泽眼眸对上的一瞬间角斗场上所有的一切声音都远离了,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
秦子业冲着秦子泽咧嘴肆意地笑了笑,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秦子泽就看着秦子业消失在人海中,他收敛眸子,拿着自己的茶杯对着刚才秦子业坐的位置,做出一个邀杯的姿势。
秦子业连忙走出角斗场,上了阁楼,走进秦子安的房间里。
秦子安看见秦子业走进来坐在椅子上喝了一杯茶,好奇地看着他,“子业,你去哪了?”
“我去角斗场差点就被吓尿了!”秦子业说着还是一副没回过神的样子。
“虽然我也很怕角斗场,可是你这也太怂了吧,真是丢死人了!”秦子安笑着调侃秦子业。
“让堂哥看看,你那玩意还好吗?”秦子安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冲着秦子业下面伸去。
秦子业也没想到秦子安这么下|流猝不及防感觉自己小小业被捏了一把,秦子业一掌拍在秦子安身上,秦子安当场跪下。
“靠!这也太疼了!秦子业你谋杀啊!”秦子安干脆坐在地上也不起来了,用手揉着自己受伤的背。
“不过……子业你还是很有料的,沉甸甸的,尺寸惊人!”秦子安挤眉弄眼的对着秦子业笑嘻嘻。
“。”秦子业看着秦子安欠揍的样子,又忍不住一掌打在秦子安背上。
第20章 时局微妙
现在的时间是傍晚,秦子安自己揉着背吩咐天上楼的小侍把晚膳摆好,提醒拿两幅碗筷。
小侍还以为秦子安是要邀佳人共进晚餐,也没有感到诧异,恭敬退下。
“等咱哥俩用完膳,就能欣赏到美人了。”秦子安空闲出的一只手风骚拿着骨扇敲了敲秦子业的胳膊。
秦子业差点一个白眼翻上天。
此时在安阳侯府,容柒想着秦子业今晚不回院里用晚膳,他叫了刘书一声:“你去打听打听,今晚厨房那边给世子做的晚膳送过去没?”
刘书应声离开。
过一阵子刘书回来了,对着容柒脸色有几分踌躇:“公子,厨房那边说世子根本就没有吩咐厨房那边做自己的晚膳。”
这个时间是用饭的时间,莫不成秦子业反悔又想在院里用晚膳了?容柒的眉眼弯了弯。
在天上楼秦子业和秦子安吃饱喝足后,看着天上楼逐渐更加热闹起来,秦子安司空见惯的样子,他随手指了指搂着一个美貌双儿的中年男人打趣道:“这位是刑部侍郎崔余,上个月才被自己妻子削了一顿,这胆子也是大。”
“崔家的旁系可压不住李家的母老虎。”秦子安随意点评道:“李天现在全家遭殃,他家在李家还是有点地位,你自己多注意一些。”
四大世家,安源王氏位于首位,其次是李家,崔家,云家不分上下。其中云将军因这几年平乱,地位倒是有所上升。
“我一个被禁足的人,他们还能抓我什么把柄。”秦子业心下也有警惕,决定今夜见到天上楼楼主后就再也不出门了。
“你小子这性子变得还挺合我口味的,不像以前那么懦弱,这点要保持。我们本来就是皇孙,就算不受宠也是皇孙。”秦子安说完,狡黠地笑了笑。
秦子业终于明白在《权力男色》中在晋北之战中秦子安为什么抵死也不肯屈服,因为他是庆国的福王世子,是大庆的皇孙。
皇室中人可以是庆国最硬的骨头,也可以是庆国最软的骨头。
“对了子业,今晚除了是楼主出现的日子也是蓝羽和文蝶争名妓地位的时候,你黄金带够了吗?”秦子安突然想到这事,连忙扭头来提醒自家堂弟。
“……”黄金!秦子业凝噎,他身上只有秦子安塞给自己的银票。再说,他并不打算跟蓝羽扯上关系。
“怪我忘记提醒你了。”秦子安伤感一瞬间又恢复过来,语气漫不经心:“不过,反正蓝羽又不止你一个追求者,不碍事。”
蓝羽在《权力男色》中只是一笔带过,他是秦子业的姘|头,最后在秦子业最绝望的时候也抛弃了秦子业。
因为秦子业从头至尾的作用只是来刺激京城里的贵族,激起贵族们的胜负欲。随便还可以跟着秦子业聊一聊王疏的事,以便更好的迎合贵族的口味。
【蓝羽还是如以前一样美丽,肩头展翅的蝴蝶露出一半若隐若现,他早就攀上了更好的权势,对着秦子业这个皇太君所厌恶的废物,蓝羽派人打了秦子业一顿,坐着奢侈的马车里扬长而去。】黑夜随即而来,天上楼的小侍们穿着轻柔的衣服在人群中穿梭,在角落也有强壮的侍卫站在阴暗的地方维持秩序。
在天上楼顶楼,一个戴着斗篷的人伸出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把桌子上的夜明珠把玩。
“楼主,来人有三位世子,还有战小侯爷,相国以及朝廷众位官员,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势力。”心腹的语气恭敬。
“我知道了。”楼主放下手中的夜明珠,轻笑一声。
在见到天上楼楼主前,还要比拼一下文蝶和蓝羽的人气来决定三大名妓最后的一个位置。在两人同时站上台时,秦子安疯狂地叫着文蝶的名字掏出了自己身上全部的银子。
台上的文蝶穿着简单的白衣,站在一处和蓝羽形成鲜明的对比。秦子业看着蓝羽画在脸上的蓝色蝴蝶妖痣。
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文蝶总给他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就是王疏待人一样,清清冷冷,喜白衣。而蓝羽从秦子业这里收集王疏的资料是为了和王疏形成鲜明的对比。
王疏一直都是京城贵族追捧的人。
在蓝羽获胜后,秦子安就趴在桌子上颓废。
“顶楼有人!有个影子!”一个男声大喊一声。
无数的目光射向天上楼顶楼,天上楼顶楼没有人能够进去,能进去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天上楼楼主——白无衣。
“没想到,真的出现了。”容豪同样望着天上楼顶楼,目光凝重。
秦子泽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目光灼灼。
秦子武坐在椅子上,眼眸闪动。
白无衣的目光轻轻扫过,他的声音做了伪装,雄雌难辨:“承蒙诸位对天上楼的照顾,要想见到我必须通过我布置的九关卡,届时我会送给有缘人一份礼物,期限永远。”白无衣说道“礼物”二字时,语调变得意味深长。
秦子业的目光望向顶楼,里面空无一人,天上楼楼主已经离开了,或者说是在等自己的有缘人。
“那是定王世子吗?!”不可置信的声音喊道。
“还有远王世子!”有人大喊道。
“本侯也想试一试!”战原走到入口处,对着秦子泽和秦子武拱拱手,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容豪细微的笑了笑,戴着自己的斗篷也站在了入口处。
“战原那小屁孩也要去凑凑热闹。”秦子安蠢蠢欲动,“没想到秦子泽也来了,害得我也想去玩上一玩。”
“子业,你不想去看看吗?”秦子安好奇地问秦子业。
“这个时间我该回去了。”秦子业转移话题。
“行行,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了,我们就回去吧。”秦子安笑了笑,把骨扇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