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非常安静,吃了饭,江白和江诺礼一起上楼,正好在楼梯口遇到江星南。
“你干什么?”
江诺礼警惕的看着江星南。
“我早就说过了,江白自己说自己是孤儿的,事情与我无关,你们都不相信,现在,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江星南抬起头,阴沉沉的笑了笑,“江诺礼,江白花钱请人打你,你还要不要脸的贴上去,我还没见过你这种人。”
“你,你想挨揍吗?”江诺礼一脸凶相。
“我说错了吗?”江星南这段时间一直度日如年,如今事情终于结束了,他也可以舒一口气,冷笑道,“难道不是吗。”
“还有江白,江诺礼以前把你当成垃圾,话都不跟你说一句,你现在狗一样躲在江诺礼身后,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
“你……”
“我不觉得,”江白拉住暴走的江诺礼,说道,“我一点也不觉得。”
“我觉得,你在故意挑拨关系。”
“我觉得,我和江诺礼的关系很好,我一点也不在乎你说什么。”
“对,我也不在乎,”江诺礼说道,说着笑了起来,“江星南,你是又想挑拨我们的关系,逼我揍你,然后再去向爸爸妈妈告状吧。”
“你就只会这一招吗?”
江星南:“……你们!”
“江星南,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针对我,但是我一点也不在乎你,”江白说道,“你别忘了,我手里还有我们两个人的录音,如果你再惹我,我就把录音发给爸爸妈妈,发给学校。”
江白直觉,他之前的录音,放到以前,江父江母可能只相信一分。但是现在拿出来,恐怕六七分相信。
江白说道,“我认真的,不信你可以试试。”
“你……”江星南眼神躲闪。
江白怎么还留著录音。
“你什么你,”江诺礼挑眉,“你就只会你你你和白莲花卖惨吗?”
江星南压着一口气,回到自己房间里。
走廊里,江白和江诺礼面面相觑。
“他一直都这样吗?”
“对呀。”
“一开始爸妈以为江星南是你,对他特别好,他就越来越无法无天,后来,发现找错了,他就自动进化成白莲花了,呕。”
江白:“……”
“迟早弄走他,”江诺礼嘀嘀咕咕,“也不知道爸爸妈妈在想什么,说什么带回来就是缘分,就有责任,就是他们的儿子,不该抛弃。”
“迟早在爸妈面前,掀开他的真面目,讨厌死了。”
江白哑言。
理智上,他理解江父江母的想法。
因为,他曾经被收养,又被抛弃。
他知道被抛弃的感觉。
何况,江爸江妈确实对他投入了真实感情。
一个大活人又不是一块石头,说拿回来就拿回来,说拿走就拿走。
但是,感情上,这样对原主“江白”真的很不公平。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代替了他的位置,还要整天刺激原主。
关键这个江星南这个人怎么这么极品这么坏,丝毫不懂感恩。
江星南也不是那种年纪小,不懂事的小孩子,怎么就这么坏?
不然,明明可以好好相处。
这个人非要作妖。
神经病。
算了,不想这个人了。
还不如多想一下怎么帮助顾铭西提高成绩。
江白为了顾铭西,牺牲了中午睡觉的时间。
结果下午上课,没有一点精气神。
顾铭西这个蠢蛋,还嘲笑他,一个劲儿的拿手指头戳他。
顾铭西给的糖,都不甜了。
江白扭头,不搭理顾铭西了。
他趴在桌子上,准备眯一会儿,没想到真的睡着了。
下午第一节 是语文课。
语文老师一走进教室,教室里睡倒一片。
语文老师噼里啪啦拍拍桌子,绕着教室走了一圈,“醒了醒了,上课了。”
顾铭西:“老师,声音小点,别吵到我同桌。”
语文老师:“……”
语文老师毫不犹豫,一巴掌拍到江白脑袋上,“上课了,成绩好也不能太放肆。”
“老师老师轻点拍,”顾铭西心疼的看着江白价值连城的脑袋,“万一拍坏了,咱们班就没有第一名了。”
江白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揉了揉眼睛,“顾铭西,你打我干什么?上课了吗?”
顾铭西:“……”
顾铭西一抬头,老师早就走远了。
江白坐起来,掏出书。
顾铭西为自己申冤,“小白,你别误会,不是我砸的你,是老师砸的你。”
江白不听,嘟嘟囔囔:“还不是因为你不叫我,才被老师砸的。”
顾铭西:“……”
都是他的错。
风平浪静的过了一个周。
周末,江白给顾铭西做了一个系统的复习,不,是学习计划。
顾铭西的基础差的可怕。
他需要从基零开始学。
周末下午,江白独创的知识册和学习计划,终于完成了。
既然全部都需要补,那就从针对下次月考的基础内容开始复习。
让顾哥看到成绩的进步,可以更激励他。
希望顾哥可以坚持,不要浪费他的心血。
江白将知识册子用订书机钉起来,塞到书包里。
他从楼上下来。
周末两天都没见到的江甚文,竟然回来了。
江白刚下来,就被江甚文看到了。
江甚文招招手,让江白过来。
江白慢慢挪过来,“大哥。”
江甚文点点头。
“过来,坐下。”江甚文说道。
江白点点头,乖乖坐下。
“不用拘谨,”江甚文伸手,摸了摸江白的脑袋。
江白的头发软软的。
一张脸也看起来软软的。
有点好欺负的样子。
“最近还习惯吗?”江甚文问道。
江白点点头。
“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大哥帮你解决。”
江白摇摇头,“谢谢大哥,最近都挺好的。”
“缺钱吗?别省着。”江甚文继续问道。
江白:“……不缺不缺。”
江白赶紧摇头。
真的不需要再给他钱,他手里已经有好多钱了。
然后,江白听到江甚文一阵短促的笑声。
原来霸总也会笑出声音。
江白心里偷偷想。
然后,就沉默了。
沉默片刻,江白没话找话,“大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有事吗?”
“有点小事,”江甚文看着江白,没有说是什么事情。
两人聊了一会儿。
江父江母陆续从外边回来,江诺礼则抱着篮球回来。
又过了一会儿,江星南从楼上下来。
开饭了。
饭后,一直没有说话的江甚文突然开口,“江星南,你认识刘伟吗?”
江星南一愣。
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冒出来。
他抬起头,看着江甚文,“不,不不,不认识。”
江星南很少和江甚文说话。
他一抬头,看着江甚文的目光,觉得就像掺着刀子一样。
他忍不住从心底升出一股寒意。
“李伟是谁?”
饭桌上的人,都安静了。
林雅兰看看江甚文,再看看江星南。
“甚文,怎么回事?”
“既然不认识,”江甚文没有回答林雅兰,继续问道,“既然不认识,你为什么在两天前给这个人转账三万?”
“上周一,你也取款三万,去干什么了?”
江甚文问道。
“我,我我……”江星南小声说到,“同学过生日,我给他送礼物了。”
“送什么需要六万?”
“我,是个比较重要的朋友,所以我买的贵重了一点……”
江星南的目光下意识投向林雅兰。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一个温柔心软的人,也懂得怎么得到她的怜爱。
“星南,甚文,发生了什么?”林雅兰问道。
她看江星南被江甚文盯着,颤巍巍的小可怜样儿,忍不住心疼,“不就三万块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咱们家又不是没钱。”
“江星南,你自己说,你拿钱干什么了?还是让我替你说?”
江星南懂了。
他被彩虹兄弟出卖了?
那个红色头发的少年,就叫刘伟,是个混混,母亲去世,父亲是个酒鬼。
“我,我,我被他们勒索了,”江星南颤抖着,心虚的说道,“他们跟我要钱,跟我勒索,我的钱都给他们了,真的。”
“大哥,我说的都是真的。”
江星南可怜兮兮的看向江甚文,弱弱的样子真像一个被冤枉的小可怜。
江甚文站起来,从西装口袋里掏出录音笔,放在桌子上。
他看着江星南,“江星南,我之前警告过你,不要再作死,但是你仗着爸妈的疼爱,一再生事。”
一阵寂静后,林雅兰伸手,按下录音笔的开关。
“江总,江总,真的不是我谣言胡说,真的是江星南告诉我们的,求求您,饶了我们吧。”
“是他让我们谣言嫁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