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以倬不服：“你搞黑幕呢？怎么会五道菜一道不差都对？”
沈星毫不掩饰道：“这个真没有，我只是喜欢看你吃饭~”
弹幕终于忍不住了，纷纷刷起了阁梅大旗。甚至有人忍不住刷：好想看阁下大人的真面目啊，肯定是男神！
梅以倬脑内警铃大震，他发觉沈星这小子只要戴上面具，就从闷骚变成了明骚。
小红满脸姨母笑，直到被阁下瞥了一眼才反应过来，赶紧cue流程：“第二轮题目，刺激心脏：玩家可通过任何方式刺激同席人的心跳，涨幅高者胜！”
光幕上很快显示了众人的心跳数值。
施方也一听到题，就开始摩拳擦掌——任何方式？那打个架应该会很快吧。
非尘颤巍巍地终于喊出了每日一唢呐：“亲娘喂！”
沈星单手抵在太阳穴上，歪头看着梅以倬，似乎是在等待对方出招。
梅以倬并不示弱，回视了去，道：“明明可以用手，为什么一定要用舌头？”
昨日在粉球里，沈星隔着衣服在其背上写字，一样达到了屏蔽系统的效果，而在上一个世界，沈星却选择了接吻。
虽然沈星没有动，但光幕上，阁下大人的心跳指数直线上升——这家伙，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弹幕也出现了怀疑的声音：好家伙，这是我不付费能看的吗？
似乎是梅以倬的话惊动了上头，餐厅一阵晃动，紧接着一道道水柱从四面八方的墙面涌入。
沈星疑惑地望向小红，小红摊手做无辜状。
如果不是他们，那作妖的人，必定是那个魔头了。
很快的，一道熟悉的电子音贯入餐厅。
系统：【第三轮题目，大冒险，找到你的真爱就能出去，如果找不到，那就像你们的阁下喜欢说的那样，都去死吧～】
这一下，所有人的心跳都飙升了。
第59章 营业致死公寓
一听要找真爱，梅以倬淡定的拿起手边的冰激凌奶昔递给沈星道：“给你，你的真爱。”
沈星面具下的脸散发着核善的笑，接过冰激凌，心想去他妈的真爱。
嘉宾们开始慌了，纷纷起身，开门的开门、扒窗的扒窗，可谁又打得开半道口子。
施方也和非尘对视了一眼，互相嫌弃地起身，分两路跑到了对桌。
“这是系统在发号施令对吧？”施方也向沈星询问道。没有得到回应。
房间的水位渐渐上升，很快满过了膝盖。
梅以倬小心地把腿收到凳子上，心想有人穷其一生都找不到所谓的真爱，更别说在这种极限的环境了。
这分明是个死局，难道系统的目的是淹死所有人？为了什么呢？
他转头看向几乎禁止不动的沈星——除非系统想要灭了沈星，这是唯一一个站得住的理由。
嘉宾们知道找不到出口，纷纷回头找沈阁下求助。
“阁下，你是这个综艺的工作人员，你去找栏目组说一说，不要这么玩命可以吗？”
“是啊，找什么真爱，这里哪个不是过来提升曝光度的，真谈恋爱了不得掉粉啊？”
“你是游戏策划人，有责任把我们带出去！”
都这个时候，他们还觉得这只是一个整蛊人的综艺节目。
因为站在沈阁下身边，梅以倬顺理成章地被一同围住了，他发觉自己还挺喜欢这伙嘉宾的，虽然都不认识，但跟他们站一块，显得他特别有智慧。
“方法有，”沈星扫视一圈或傲气、或惊恐的脸，轻声道：“就是你们一起死~”语毕，他手一挥，十几道黑雾将嘉宾裹得紧紧的。
梅以倬先是一愣，在看到沈星没有停手的意思的时候，他赶紧抬手挡下了沈星的手。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沈星玩黑雾，上一次沈星划开空气，把一堆堆变异的盒卡变没了，可如今下手的对象是人类。
“你认真的？”他严肃道。
“这个世界是系统和我一起创造的，既然破不了，那就毁了。”沈星解释道。
对面的非尘眨巴眨巴眼睛，插嘴道：“也不一定破不了，找到真爱不就可以了。”
亏了他的插嘴，沈星挥手掀起一道水墙，又将非尘、施方也，甚至小红也隔在了水墙后。
看着哀嚎的人，梅以倬加重了手里的力度道：“不要伤害无辜，换个方式破解吧。我们一起。”
沈星：“你不是说会支持我的吗？”
梅以倬：“可他们是人！”
“他们不过是系统安排的纸片人，就是几段脑电波！”沈星大力甩开了梅以倬的手，指向周围的人，黑雾中的人瞬间停止了扭动，就像是被定格了一般隐在了黑雾里。
他继续道：“为什么要这么心软，威廉是这样，苏洛也是这样，他们的人生关你什么事？”
“他们会怎样干我屁事，但你要在我眼前杀了人，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你！”梅以倬恼了——说不是兄弟的是你，要亲亲抱抱的也是你，如今却要告诉他你是个不会共情的机器？
沈星一怔，脸上的面具缓缓消散，双眸失神。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他已经收不了手。
水墙后，非尘看着老友十年少见一次的发怒，兴奋地笑出了声。
可把旁边的施方也吓坏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人类最大的爱好，就是看别人搞对象。”非尘意味深长地望向餐厅中央，道：“他的快乐戛然而止时，我的快乐才能奔流不息。”
施方也默默地后退了一步，觉得非尘不亏是他哥的发小，脑回路都异于常人。
可能是非尘的幸灾乐祸太过明显，沈星竟然搁下了梅以倬，转身掐住了非尘的脖子。
梅以倬：“沈星！”他想去阻止，却看到了非尘诡异的一笑，这个笑是他从未见过的，他回忆起系统有穿人的前科，迈出的步子往后撤了一步。
难道非尘是系统扮演的？梅以倬仔细回忆了在书里见到非尘的画面，由于公寓游戏一轮接一轮，他并没有机会好好与老友唠嗑，与非尘在一起的，一直是施方也。
然而此刻施方也已经吓傻了。
非尘显然是看到了梅以倬后退的这一步，他低下了眸子，任由沈星将自己推至墙面，阴森的笑从喉咙里散了出来。
“又被你抓住了，厉害厉害。”再抬眸，非尘的笑已经变得肆无忌惮，“所以你刚才是故意找老梅吵架，为的是引我出来？”
梅以倬看向沈星，沈星并不说话，连眼睛都不带眨的，竟然是默认了。
梅以倬：“……”去他妈的真爱。
见沈星不回答，非尘自问自答道：“上一次你找到我，让我猜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想明白了，你且听听，看我答得对不对。”
直到听到这话，沈星才有了反应，他通红的眼睛望了一眼梅以倬，似有千言万语。
对面的两人似乎打算摊牌，而这副多米诺的一板似乎还有自己，梅以倬下意识地想回避，可惜无处可躲。
非尘：“第一次你怀疑我，是在宁倩倒戈到梅以倬的时候。好好的大反派，因为一个惊喜大礼包一心扑在宿主身上，甚至直接改变了书的结局。第二次抓到我，也是因为惊喜大礼包，叶筒倒戈向梅以倬，让你瞬间确定了我的存在。这其他的，还有我漏掉的吗？”
听到这儿梅以倬惊了——原来宁倩也是系统，难怪当初突然帮他对付威廉，最后还消失了。
可他何德何能，能让系统大人这么照顾？
施方也也惊了，他惊呼：“系统大人，原来你是人妖！”
非尘：“……”他手指微动，把施方也送回了系统休息室。
“有。”沈星淡淡道：“自成年开始，我在这个世界已经呆了十几年，我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总有莫名其妙的男士来和我做任务，美名其曰谈恋爱，就好像做了任务就能天长地久似的。我毁了一个又一个世界，直到欠下了一个自称系统的人巨款。然后我就在想，为什么不干脆灭了这个叫系统的呢？”
沈星转头看了一眼梅以倬，道：“后来我终于找到了一个人，只要那个人出事，系统一定会出现，我知道机会来了。”
小红转头看梅以倬，后者却出奇的平静，平静到诡异。
沈星继续道：“我假借考研，脱离系统范围去布置。我利用那个人的感情做掩护集结军队。最终终于让我创造了这个世界，引到你。”
语毕，狂风大作，包括小红在内，所有的人都消失了，除了房中央的两个人，只剩下梅以倬。
沈星：“这个世界的人可以在我的控制下消散，所以你是系统本人。对吗，非先生？”
“是你赢了，想动手就动手吧。不过我得提醒你，系统不能一日无主，杀了我，你就是下一任。”即使在死亡边缘，非尘依旧毫无动作，仿佛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反抗。
“沈星！”梅以倬终究还是开口了。
如果沈星说的是真的，那非尘既是系统，也是他二十年的朋友，他无法亲眼看着这一幕发生。
“小星星你等我捂上眼睛。”他道。
生死边缘都没丢了优雅的非尘被老友的背叛一下惹毛了：“梅以倬！你有没有良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