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以倬眼睁睁地看着沈星的脸一阵青的、白的、红的、绿的。
就在他以为沈星要变身美少女的那一刻,彩光停了,沈星手上多了一只大哥大。
【新手赠品大哥大一台,欢迎梅以倬先生加入契约系统。】
沈星颔首,看到部门“顶配”像傻子一样看着自己……
“怎么了?”他问。
梅以倬:“你怎么不变身?”
沈星的笑僵在了脸上,他好像忘了确认宿主的智商。
“想要顺利进行任务,你可能需要紧急培训。”
梅以倬好奇道:“什么培训?”话音未落,他就被沈星摁在了沙发上。
与此同时,酒店前台来了一批公安:“我们接到举报,一位抢劫小学生的犯人刚刚入住了。请你们配合执法。”
前台小哥瑟瑟发抖地调出了入住名单及前台录像。
“就是这个人妖!”
房间内,梅以倬并不知道自己被通缉了。
此时他正在纳闷,这个世界的人,怎么都有摁人手腕的癖好?
他没想到的是,虽然沈星看上去无害,说出口的话却欠揍得狠:“你哭一下看看,哭了我就教你。”
如果能给心情画线,梅以倬的心情面板已经跌停了。“我,哭,你,大爷!”
哐地一声,铁头砸在了沈星脑门上。
房门应声而开。
“他,他不但抢劫,还行凶,抓,抓起来!”
第2章 合约夫夫
梅以倬被捕了。
罪名有三,1.抢劫小学生;2.用头打人;3.小旅馆里吃饭不付钱。
前两个罪名很快就澄清了,可这第三个……
看守所里,沈星与梅以倬隔着铁栏杆互相瞪着眼。有那么一瞬,梅以倬觉得自己穿进了某部制服钙.片里。
沈星的眼睛很大,里头闪着无辜的光,他道:“抱歉,一时间忘了你身无分文。”世界货币也不互通,他一书包的人民币还没冥币值钱。
看着长约一米的账单,梅以倬微笑着插着腰,脸上写着“你尽管说,你看我信不信”几个字。
生产队的驴也不敢这么吃啊!
“我已经上报了,最快明早就能出去。”沈星看了眼梅以倬跨着的脸,提议道:“如果你能哭出来,也许时间可以提前一点。”
梅以倬:“……”他发现沈星切开是黑的,“这样,我就在这儿睡一晚,明早你帮我个忙,沈搭档。”
沈星意外地抬了下眉,道:“您请说。”他想看看这位有个性的宿主能出什么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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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照当空,派出所门口的台阶上,一清瘦男子正闭目养神,阳光洒向了他,长睫毛在眼睑上留下一片扇形阴影。
他的肌肤像雪一样白,
嘴唇像血一样红,
头发……像鸡窝一样炸得特立独行。
在他面前,架着十几架摄像机。记者们举着话筒,恳切地想要争一个好位子。
这可是梅以倬,威少准前妻!
“请诸位稍等。”沈星示意安保做好维护,后拿着别针,细心地帮梅以倬把破烂的领口别起来,顺手帮着顺了下毛。
经过沈星非专业级tony的手艺,梅以倬顺利从乞丐进化成了一个带着随性风的小少爷。
沈星:“可以了。”
记者们得到了准许,铺天盖地地提出了问题:
“梅先生,请问家暴是事实吗?您是因为家暴被抓的吗?”
“一夜七嫩模,身体扛得住吗?”
“咳哼~”梅以倬装模作样地清清嗓:“你们好,本人梅以倬,不才梅琼国企业接班人,名下十几家旅馆,另持有威氏企业百分之十的股份。”
这些信息原主是绝对不会主动提的,可臭屁梅不一样,他得亲自提起,还得边提边用傲视群雄的眼神扫视每个镜头,把这个b装到极致。
梅以倬看着懵逼的众人,满意地继续道:“根据民法第一千零一十九条第二款、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我将起诉昨天的造谣者和使用本人照片非法盈利、侵犯本人肖像权的媒体。如果大家有犯罪嫌疑人的线索提供,欢迎前往梅家登记,感谢费好说。”
梅以倬就差把老子有钱,告到你破产写在脑门上了。
现在还有哪家媒体没有报道过这件事,门口的场子瞬间凉了,记者跑的跑,爬的爬,连设备都来不及撤。
沈星:“……”这个人……好像与想象的不太一样,“梅先生,接下来您要去哪?”
“回威家。”梅以倬插兜,迎着晨光故作深沉道:“有位老者说过,只有无限接近死亡,才能领悟生的含义。”
威家是原主的大本营,也就是说,所有财产协议、公司签章都放在那。
来都来了,不闹一场再走不值当。
再者,用别人的小钱钱打败小贱贱再得到更多的小钱钱,想想就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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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话虽然放了,但梅以倬还是没敢在白天回去,毕竟他拿踹的那一脚有多重心里有数,万一人家绝子绝孙了赖上他可不好。
这个时间,威廉应该在医院治疗小威廉。
深夜,威家大楼里猫进了一个在逃少奶奶,他小心翼翼,梅梅祟祟。
他甚至都没敢开灯。
从玄关到主卧需要穿过一个大厅、两道走廊、三层旋转楼梯,这段旅程耗费了梅以倬一只胳膊、两侧小腿、半瓣臀。
撞的。
终于摸到了主卧,黑暗中,这扇门仿佛闪着金光,他兴奋地握上把手。
扯……
扯。
扯!
锁了!
砸准前夫的房门,算不算入室盗窃?
脑内的人神大战进行到一半,却被一声重物坠地声打断。
是楼下厨房传来的。难道是威廉出院了?
瞬间,梅以倬寒毛倒立。
怎么办?砸晕准前夫再拿钱算不算入室抢劫?
梅以倬轻手轻脚地往下走,在自己身上找了半天,只找到系统发的砖头大的大哥大,他双手举着,以鬼子进村的姿势,扎着马步朝声源处前进。
厨房的地灯还开着,梅以倬看到了一地的血红从冷柜处蔓延到门边……以这个出血量来看,威廉不应该出院啊?
再前进几步,他瞥见一个人影正在冰箱门口蠕动!
他举起手里的大哥大做瞄准状,心中默念:威廉先生,我这是你好,您还是再去医院复诊吧!
“梅先生!是我!”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梅以倬的动作戛然而止,借着冰箱灯的光,他终于看清了“鬼”的脸。
是沈星。
“你在这里召唤柯南呢!”梅以倬操着空气音,发出了灵魂的质问。
沈星丢开手里的冰激凌盒,深沉道:“只有无限接近死亡,才能领悟生的含义。”
原来地上的血红,是沈星打翻的蔓越莓冰激凌…
梅以倬:“这就是你大半夜跑我这吃十桶冰激凌的理由?”
……
“你吃吗?”沈星举起一桶冰激凌,企图贿赂老板。
梅以倬:“你不是说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就不跟来了吗?”
“有个小提示我忘了传达。”沈星边吃边道:“你现在有十三万余额,可以选择保留或者更换一个人气礼包。”
梅以倬挑眉,显然是来了兴趣:“给我说说礼包里有啥。”
沈星:“线上万人迷滤镜,所有网络评论风向都会向着你。”
翻译过来就是网络彩虹屁大礼包。
有意思。
梅以倬还没来得及选,头顶啪的一声响,大灯突然被点亮了。
“你在干嘛?”门口传来了威廉的声音。
梅以倬赶忙站起身,挡在了沈星前头。看向威廉,此人手好腿好,站得板正,哪有新闻上说的重伤入院这么严重。
威廉好似完全不记得梅以倬的所作所为,看着一地的浪迹,就像是寻常外出回家的丈夫,询问道道:“遭贼了?”
“啊这……”梅以倬正编词儿呢,转头一看,哪里还有沈星的影子,只有一地的冰激凌盒
短暂的失语后,梅以倬胡诌道:“没贼,是我,饿了,吃点。”
威廉更奇怪了:“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吃的?”
不,是一只生产队的驴!
“我思念成疾,导致暴饮暴食!”梅以倬急中生智道。
“思谁?”
“你!”
威廉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缓和了些,实际上,早在昨晚他就已经查清楚下药的人不是梅以倬了。又拉不下脸道歉。
毕竟是结婚了3年的同居人,不愧疚是假的。
良久,他道:“既然这样,来主卧陪我睡吧。”
“好……”梅以倬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发难——半响他反应了过来,“你说啥?”
灶台低下,沈星拿出小本本,在上头兢兢业业地记下一笔:宿主魅力值,合格。
然后又备注了一笔:宿主反射弧,不及格。
第3章 合约夫夫
睡……睡?怎么睡?
梅以倬尴尬又不失礼貌地捧住了自己的胸肌。
“你放心,我只是不想再看到威家少奶奶街头抢劫小学生的新闻。”威廉轻蔑地上下扫了扫梅以倬的造型,就算是打扮正常了,也还是梅以倬,还是那副让人毫无欲望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