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李祯总算是安静下来了,渐渐地睡去了,殿上诸位皆安了心。
施朝晶轻轻将李祯转交给嬷嬷,让嬷嬷将李祯轻轻放入摇篮,随即才问苏仲明:“你报他回去时不都好好的,怎么在路上就哭起来了?”
苏仲明微微低头,坦白:“我回去的时候,遇到了李旋,祯儿一见他就笑了,但我没有理会他,执意回寝宫,到了寝宫,祯儿就哭了……”
施朝晶微微吃惊道:“怎么?儿婿回来了?!”|
苏仲明抬头愣愕:“母后不知他今日回来?他没有来向母后请安?!”
施朝晶摇摇头,才道:“若非你告诉哀家,哀家也不晓得他回来。”顿了顿,回头瞥了一眼摇篮,猜道,“怕是见到了思念的亲人,想让人陪一陪,偏偏你不肯,这才哭的吧?”
苏仲明无奈道:“他这个时候回来认错,又有何用?”
施朝晶叹了叹,劝道:“你看,他也没伤到你什么,也没害你什么,既然回来认错,就好好和睦吧,都是一家人了,闹得不欢喜,这多不光彩。”
苏仲明现下六神无主,只敷衍道:“我困了,先回去睡了。”话落,便转身按原路返回。路上,他心道:李旋会去哪里?明明回来了,却没有给太后请安?也没有追到我的寝宫,这大晚上,他能跑去哪里?
一路上,他思考着这个问题,到了寝宫也是如此,躺在榻上也是如此,思考着思考着,大概是因为几日奔波累坏了身,突然一闭眼就睡过去了。
梦里是数不清的繁花在风中摇曳,竟无一片花瓣飘落,金光闪烁,甚是晃眼,陡然间,一个身影逼近,妖魔似的五指,扯破了这个悠然的梦境,苏仲明也从梦中惊醒过来,一睁眼,还没来得及川口气,便见自己的床沿静坐着一个人。
余惊未定,苏仲明慌忙脱口:“你!你来干什么!滚!给我滚!”
李旋平静地看着他片刻,只抬起一只手,轻轻拭了一拭他的额头,只问道:“你做了噩梦了?”
苏仲明愣了愣,忙推开那一只手,质问道:“你回来干什么?那时候,我说过了,雯国不欢迎你!”
李旋把手收回,答道:“我知道你和慕容家小公子一起策划沙了寇欣的事了。”
苏仲明脱口解释:“我不是为你而做的!只是我看不惯他那样奴役那么多人!还觊觎别国的貌美女子!”
李旋道:“不管怎样,你终究是救了韶乐国。现下,我已经将王室复苏,重整了朝纲,过些年,昔日的韶乐国又能够回来。”
苏仲明淡淡道:“那我只能说恭喜了,以后我治理我的雯国,你治理你的韶乐国。”
李旋脱口:“仲明。我不要求你以王后的身份出现在韶乐国祭典上,最起码,你能够原谅我当时的冲动!”
苏仲明交叉双臂在胸前,如是淡淡:“你让我怎么原谅你?”
李旋信誓旦旦道:“我不伤害梅儿便是。”
苏仲明微微冷嘲:“她已是雯国的公主!你即使想也没资格!”
李旋听他的口气,知道他并未有半分原谅之意,不由抖露出半分慌张,忙问:“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那时的冲动?”
苏仲明仔细思忖了一番,定下了决定,答道:“想来,咱们之间,几乎是我在身下,但倘若今晚你来市寝,由我在上面,也许还能挽回一部分的感情。”
李旋愣了愣,随即轻轻扬起唇角,又微微低头,从怀里莫出一只小锦囊,打开锦囊,往手心一倾,落下两枚金指环,皆刻着镂空鸳鸯,不同的是鸳鸯中心的刻字,一个是‘旋’字,另一个是‘明’字。
李旋将刻着‘旋’字的指环聂起,再拿起苏仲明的另一只手,边说边替他戴上:“我答应你便是。”
苏仲明轻哼了一声,凑近一看被戴上的指环,却是不满:“丑死了!还不如那一枚玉做的好看!”
李旋答道:“你聂碎后扔掉的那一枚,已经无法修复,我只好命人打了新的一对,想着,如果你又扔掉的话,万花丛中,只要有日光便能找到。”
苏仲明可不管什么以金代玉的意图,只提醒道:“今晚你若不来市寝,就别再来求我!千万要记得!我要在今夜,做上位!”
李旋无奈地应了一声‘好’,便将苏仲明揽到淮里,温柔庸报了好一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傍晚去散步
但是比平时去得晚了
一堆人挤在一条道上奔跑而过
留下一大片二氧化碳…
有氧运动瞬间变厌氧运动…
为了健康,只快走了一圈就回家了(黑线…)
做运动还是别去人太多的地方比较好
☆、第222话
这一日,上元贺香搀扶着天陵,离开了广陵国的山坳,举家乘船至葛云国,而葛云国最大的码头,早已被官兵包围,官兵身前,也站满了儒士。
海船靠岸,上元贺香搀扶着天陵刚刚着陆,那些儒士那些官兵,即刻跪地伏拜,齐声叫了声‘恭迎储君归来’。声音浩荡,传入天陵两耳,虽是看不见眼前风景,但这声音令天陵甚是喜悦,扬起了笑容。
天云不知宫廷发生了变故,仍在宫里玩耍,藤球从他手中滚落,他追着球跑,球撞上了一双脚便停下了,天云愣了愣,忙抬起头。
天陵弯下腰,捡起藤球,启唇道:“王兄可以陪你一起玩儿么?”
天云笑道:“当然可以!”忽然稍稍迟疑,“可是王兄,蒙着眼睛能看得见球?”
天陵含笑答道:“可以用耳朵听!还有,你王嫂也会帮我捡球的。”
天云伸长脖子探了探天陵的身后,见到了一位陌生的温婉女子,便对天陵说:“王兄,你有王嫂了,那我以后就可以在后宫里玩了?”
天陵伸出手,凭空一莫,正好莫到天云的脑袋瓜儿,回话道:“爱玩是本性,但切记不要忘了功课。”话落,便把藤球还给天云。
听着风声,天陵又不由喃喃一句:“回来真好。”
上元贺香移步上前,提醒道:“好好洗风尘,过几日,咱们还要上瞻鸾塔。”
天陵轻轻点了点头。
莲幂独自抱臂背倚着柱子,很是孤寂,为了护住天陵,而失去了上暮丰社报仇的时机,如今黄延已被青鸾城带走,他连刺上一剑的机会也失去了。上元贺香唯一能弥补他的是,让他独揽侍卫统领一职,亲率锦衣卫。
转眼间,又到了夜晚,李旋沐浴后,如约步入苏仲明的寝宫,见苏仲明在榻上盘腿坐着、一只手还托着腮,便启唇道:“你等我多久了?”
苏仲明答道:“今夜,我是上位,当然要等你了。”
李旋解下外袍挂上木架,便爬上榻,躺好了便催道:“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你来吧。”
苏仲明瞧了瞧,不由纳闷:“怎么这次你做下位,却是一副舍生取义的样子?”
李旋答道:“只是今晚的目的比较明确,你快别啰嗦了,以免错过良辰。”
苏仲明便闭上嘴,解下外袍,松开依襟,鸭在李旋身上,喜悦淹没了一切理智,四瓣紧贴,相儒以氵末,蜜夜投递,十纸紧扣。
平日里李旋如何对自己做的钱戏,苏仲明都一五一十地照做了,上半申几乎稳过一遍,认真地添了好几遍凶前的小华骨,又紧紧庸报深稳了好几回,曾经几夫相琴的经验,令他二人不久便双双坠入玉海,申体紧贴,边稳边曾动起来。
过了钱戏,开了幽闷,便是热油爆炒的时机,苏仲明将玉祝慢慢叹入狭长的幽径,亢愤之中快获无比,御榻也摇动起来,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混合着川息声与申银声。
一个时辰的体力耗损,苏仲明筋疲力尽,川着粗气,却仍有些意犹未尽,心里还想要再试一回,然而夜已深,只能拥着枕边人,静下来入梦。
三日后,贺舞葵进宫,欲送苏仲明前往瞻鸾塔,苏仲明与李旋一道而来,怀里却抱着裹在襁褓中的李祯。
贺舞葵见了,微愣:“今日启程去瞻鸾塔,实为大事,陛下何故带着小太子?”
苏仲明无奈地道出实情:“今早,太后忽然患了风寒,卧榻不起,可是祯儿也没有奶妈,只交给嬷嬷照顾,我怕祯儿会哭闹,只好带过来了。”
贺舞葵道:“无妨,到了瞻鸾塔,再命人好生照看便是。”
苏仲明点了点头。
三人便启程,乘马车至码头,又换乘海船出海,往东行,至一座方圆五里的小岛,而青鸾城所在的方圆九十里的海岛,正屹立于这小岛的北方,因距离遥远而尚且无法以肉眼看到青鸾城的所在。
小岛之上,除了原本葱葱荣荣的草木,便只是一座屹立不动的高塔。
船靠岸时,苏仲明走出船舱,第一眼便看到岸边泊着几艘海船,显然其他人早已抵达,他便立刻与同行而来的李旋、贺舞葵一齐上岸。
一步步登上塔顶,渐渐逼近议事厅,陡然间,从石阶的尽头奔下来两道身影,扑至苏仲明面前,苏仲明定睛一看,才知是许久不见的叶双双与霏儿。
那女子二人捧手作揖,含笑脱口:“恭迎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