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寻了很多人,偷偷送去江南专门教导她。
贺朝觉得,只有她自身变得强大起来,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至于龙渊令,他想了想还是留了下来,打算等她及笄时,在物归原主。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贺朝在战场了受伤、双腿俱废,没过几年人就撒手人寰。
故事说完,陈灵儿端起茶润了润嗓子,才接着说道:“所以,龙渊令本就是我的东西,你父亲贺朝也不过是代为保管。眼下既然东西在你手里,是不是也该替你父亲‘物归原主’了?”
没等贺子凡开口,门外传来一声嗤笑:“你想要龙渊令,何不来找朕要?”
顾潇伸腿迈进来的时候,屋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似的。
陈灵儿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仿佛在看着仇人。
贺子凡心下微沉,从刚刚得知陈灵儿真实身份的那一刻起,就不想这两个人对上。
毕竟这里面还牵涉到贺大将军,就连原主身上也难保不会藏着其他秘密。
可他万万没想到,顾潇竟会在此时出现,而且守门的护卫却没一个人通传。
也不知刚刚他和陈灵儿之间的对话,顾潇到底听去了多少。
“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陈灵儿冷静追问道。
顾潇直直的走到贺子凡身边,将人挡在身后才开口回道:“现在龙渊令在我手里,你就算管他要他也拿不出来。”说完,从宽大的袖袍里掏出一枚令牌。
站在他身后的贺子凡踮着脚凑过去仔细研究了一番,发现这枚令牌就是本该放在铜匣里的那枚。
铜匣里的令牌他是怎么拿到手的?还有他怎么知道龙渊令是在自己手里?
脑海里被各种问题充斥着,贺子凡眼神怔怔的看着那枚令牌,表情满是困惑。
陈灵儿瞧见他满脸困惑的样子,就知道贺子凡也不清楚令牌是怎么到了顾潇手里。
心知令牌无法从对方手里要回,陈灵儿也不慌张,仍旧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
娇嫩柔美的脸蛋上浮起一丝微笑,语气暗含讥诮道:“若我管你要,你就会双手奉上吗?明明跟你父亲一样,连皇位都是‘偷’来的。”
贺子凡听到这番话后,神色紧张的看了看顾潇,生怕他一怒之下在把陈灵儿给砍了。
谁知顾潇不仅没生气,甚至还颇有些好奇似的询问道:“若朕真的将龙渊令给你,得到它后你会做什么。难不成想要推翻朕,然后自己坐上皇位?亦或者打算从皇室里选择年幼的孩子拥立为帝,自己在皇位后垂帘听政?”
面对顾潇的质询,陈灵儿默然良久后冷笑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顾潇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似乎觉得她无趣极了。
“来人...”顾潇似乎在一瞬间对她失去了兴趣,准备唤人进来把人压到私狱去。
至于她背后还有哪些人,等人到了私狱,手底下的人自会想办法撬出来,无需他操心。
“看来我们之间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陈灵儿轻轻一笑,神色毫不慌乱。
哨声响起,数十名黑衣人冲进来,陈灵儿身边的两名丫鬟从靴子里抽出匕首,护着她离开。
顾潇冷眼旁观着眼前的一切,眼神古井无波,就好像他根本不在乎能不能抓住陈灵儿。
最终,陈灵儿在几十名黑衣人的掩护下顺利离开贺府。
至于她是否会再次出现,贺子凡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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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躺在床上的贺易,贺子凡招手示意,让跟在顾潇身后的太医赶紧给人号号脉,看看人到底还能不能救回来。
太医接收到陛下的示意,连忙上前开始给人号脉。
贺子凡望着眼前面无表情的顾潇,心虚的同时又有些生气。
刚想借机问问他令牌的事情,就见顾潇伸手重新将凤佩系在了他的身上。
“日后朕不希望再从别人手里看到凤佩,听到了吗?”
贺子凡不为所动,同样冷下脸质问道:“臣妾动用凤佩是为了救人,不知陛下私自拿走臣妾的东西是为何故。还望陛下给臣妾一个合理地解释。”
顾潇似笑非笑道:“陈灵儿有一句话倒是没说错,这龙渊令本就是皇家的东西,由朕收回合情合理。难不成梓潼打从心底认为,陈灵儿比朕更适合拥有它不成?”
见他缄默不语,顾潇继续追问:“再者梓潼恢复记忆之事,朕怎么一点儿风声都不曾听到,可是梓潼在故意瞒着朕?”
这段时间构建的和平假象,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质问中分崩离析。
两人一同陷入沉默时,替贺易把脉的太医擦了擦额头溢出的汗水,颤巍巍的开口道:“启禀陛下、皇后娘娘,这位公子身上大多是皮肉伤,最重的伤在头部。因情况特殊,等会儿臣开上两副药让这位公子先喝下去。醒来后若无其他问题那便没什么大碍了,日后安心静养月余便是。”
太医话中的潜台词贺子凡不是没听出来,但他心里清楚,但凡涉及大脑损伤的问题,就算在21世纪也是十分棘手的问题。
眼下只能寄希望于苍天眷顾,贺易能够平安无事的醒来。
再不济他还有系统,就算贺易真的出了问题,有系统在,肯定也能把他治好。
从屋里出来后,贺子凡不欲理会顾潇,心里暗自琢磨着,用什么办法才能把令牌‘要’回来。
结果,还没来得及避开他,就被顾潇禁锢住手腕,强行带回了原来居住的小院。
刚一进屋,回过神儿来的贺子凡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禁锢,怕伤着他,顾潇很快松开了手。
“陛下这是作甚?”
“朕想跟梓潼谈谈,不然朕怕晚上就见不到梓潼了。”顾潇意味深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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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诚布公(一) “陛下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贺子凡不卑不亢道。 拉着他的手从屋里坐下!
“陛下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贺子凡不卑不亢道。
拉着他的手从屋里坐下, 顾潇望着他看似平静的面容,心里微微一叹,将龙渊令拿出来后, 推到了他的面前。
贺子凡疑惑地看着他, 不明白他这样做的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想要回它吗,现在朕把它还给你便是。对朕来说, 这枚令牌并无多大作用。”
从他恢复记忆后,为省掉不必要的麻烦,他直接把原来的令主给杀了。
现任令主早已替换成他的人,有没有这枚令牌对他而言并无大碍。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一世和前两世不同, 居然还引出了先太子的残余血脉。
而且这其中还牵涉到已故的贺大将军,这些事情都是他前两世所不知道的。
难不成那所谓的‘神’觉得顾晏太过废物,肩负不起改朝换代的责任, 所以又找了一个姓顾的来?
这些顾潇不说, 贺子凡根本无从得知。
很多剧情在顾潇这个惊天大BUG的干预下,早就像脱缰了的野狗、一去不回头。
贺子凡从系统那里获取的是最原始剧本,面对后面分崩析离的剧情一无所知, 自然也玩不过成竹在胸的顾潇。
伸手将龙渊令拿回,确定他没有反悔的意思, 一直紧绷的神情这才缓和下来。
原主的记忆他尚未完全恢复,再加上陈灵儿刚刚吐露的那番话。对于这枚令牌的归属,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尤其顾潇还一心想着要毁灭世界,那他就更不敢把令牌交到他手里了。
既然令牌已经拿回,那接下来就该谈谈这令牌究竟是怎么到了他的手里的。
明明令牌一直被锁在铜匣里, 他出宫前还特意把钥匙也给锁了起来。
脑海中灵光一闪,贺易似乎想到什么, 眯着眼眸冷声问道:“你在我身边安插了人?而且还是我绝对信任且不会防备的人,对吗?”
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他如何能顺利的拿到令牌。
他身边能知晓铜匣和钥匙的,只有三人,贺易、焕春和静秋。
不论是他们三人中的那一个,被亲近之人背叛的感觉都让他难以接受。
“是静秋吗?”三人中只有静秋有家人,也是最容易受到胁迫的那个。
顾潇轻声一叹,略显无奈道:“你不必多想,龙渊令的事我一直都清楚,能拿到龙渊令也是因为暗卫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