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顾潇最近的纵容,让贺子凡胆子大了不少。
借着宽大袖袍的遮掩,他伸出手,狠掐了他胳膊一下。
在他抬眼望过来时,同样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他,借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顾潇哼笑道:“皇后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难道皇后就不怕朕生气?”
顾虑到有外人在场,贺子凡垂眸乖巧道:“臣妾觉得陛下不会跟臣妾一般计较,陛下觉得呢?”
作者有话要说:顾潇:“皇后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对朕的龙体下手!”
贺子凡:“再过不久,臣妾不仅敢下手还敢下jio呢。臣妾希望陛下别一惊一乍,反正早晚都要习惯。”
柳含章:“???只活在书里和回忆里的我什么时候能放出来?说好的重要配角呢,莫不是在驴我?”
作者:“有人给钱不让你出来,所以老实继续待着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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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别扭 这个答案等回到凤鸾宫后,顾潇身体力行的告诉他自己的心眼究竟有多小,也多爱斤斤计较。
只不过他计健
这个答案等回到凤鸾宫后, 顾潇身体力行的告诉他自己的心眼究竟有多小,也多爱斤斤计较。
只不过他计较的方式让人有些受不住,几次三番的苦苦哀求下, 顾潇才终于肯放过他。
这时, 贺子凡已经躺在床上不想动弹了。
顾潇抱着他清洗完,两人靠在软塌上开始闲聊。
贺子凡浑身无力的靠在他身上, 愤愤不满的用力揪着他的头发,试图借此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顾潇慵懒的躺在软塌上眉梢轻挑,薄唇微启道:“看来梓潼对朕刚刚的伺候很是不满,朕不忍梓潼失望,那不如接着继续?”
“皇上误会, 臣妾只是替陛下梳理而已,绝无任何不满!”贺子凡收回手,语气肃然道。
见他认怂, 顾潇轻轻一笑, 暂且放过他。
“赏花宴办得如何,可有结果了?”
顾潇去梅园的目的自然不是为了什么赏花宴,他只是想尽快解决掉‘陈灵儿’这个麻烦。
两人相处那么久, 顾潇的想法贺子凡也能猜个大概。
心里清楚顾潇这是嫌陈灵儿碍眼,想尽快把人打发了。
可他毕竟对陈灵儿抱有很深的歉疚感, 所以在这件事上他态度难得有些强硬,“臣妾不管陛下怎么想的,灵儿既是我认下的妹妹,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对她负责。再没找到合适的人选之前,我会一直照料她。”
顾潇嗓音微凉:“梓潼的意思是要为了这个女人公然违抗朕?”
“臣妾不敢。”贺子凡语气平静, 但就是这种冷淡的态度让顾潇动了怒。
“看来跟朕比起来,皇后更在乎那个女人。好啊, 那朕倒要看看,皇后又没有能力护住她!”说完,顾潇冷着一张脸甩袖离开。
看着只着单衣、赤着脚离开凤鸾宫的陛下,元寿拿着衣物和斗篷在后面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走之前,眼神幽幽的看了他一眼。
贺子凡有些心虚,心知自己说错了话,激怒了顾潇。
可真要让他追着去道歉吧,他又觉得拉不下脸。
明明之前自己见到顾潇都特别怂,说认错就认错,一点儿都不带含糊,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矫情。
最近也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心里好像憋着一股气,不自觉开始跟他较劲。
躺在软塌上反思了一下自己最近的行为,深刻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十分危险。
既然他都已经知道顾潇是个什么样的人,不顺毛捋也就算了,怎么还没事净撩虎须?
再继续下去的话,迟早有一天自己把自己给作没咯。
顾潇走的倒是痛快,回临渊殿后就开始发作,摔了不少东西。
不仅如此,第二天早朝的时候,众位大臣也被顾潇的怒火波及到。
早朝时百官陆续上奏,然后郁闷的发现不管自己上奏的内容是什么,陛下都能鸡蛋里挑骨头似的挑出一堆问题。
被骂了几次后,再迟钝的人也发现陛下心情不好了。生怕扫到台风尾的官员们不争不吵,安静如鸡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煎熬着。
早朝一结束,有些心思活泛的臣子或动用宫中的眼线,或花钱开始疏通打探。他们迫切想要知道到宫里底发生什么事,引得陛下如此震怒。
在得到‘帝后不和’的消息时,有些人刚被压下去的小心思登时又活泛起来。
第二天早朝时,就有大臣再次提出‘遴选绣女,以充后宫’的话题,结果被心情暴躁的顾潇直接罢免了官职。
其他大臣一看,登时不敢上奏了,老老实实站到早朝结束。
从贺易嘴里听到这个消息时,贺子凡撇撇嘴,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两人继续冷战了几日,不论前朝还是后宫氛围变得越来越压抑。
最终,魏孺到凤鸾宫求见皇后。
见到皇后时,魏孺忍不住苦着张脸劝解道:“娘娘和陛下乃是夫妻,夫妻本为一体。就算娘娘心中有再多的不满,也应该和陛下说开才是。再者娘娘乃是一国之母,和陛下非寻常夫妻可比拟。皇家无家事,若帝后长久失和恐影响前朝不稳,还望娘娘三思。”
怪不得魏孺能成为顾潇的心腹大臣,这嘴皮子确实够厉害的,贺子凡心里如是评价道。
不过魏孺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这几天他也在考虑要不要先低头。
闹成这样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再者顾潇到现在也没对陈灵儿动手,可见当时他说的不过是气话。
贺子凡心中一叹,明明哄哄就过去的事儿,也不知当时自己是赌的哪门子气。
想起之前的赏花宴,贺子凡摇着手中的折扇,试探性的问道:“此事暂且不提,本宫有一事想问先生。赏花宴上那些世家公子中,先生最看好哪一个?”
突然被这么一问,魏孺有些懵。
不过他头脑一向好使,反应过来后迅速回忆了一遍那天赏花宴上究竟有谁,然后面不改色的答道:“依臣之见,当属齐怀玉齐公子和王懿山王公子二人最为出众。”
魏孺从头到尾见证了帝后二人闹别扭的全过程,自然也知道起因是坐在皇后下方的那名少女。
至于赏花宴的目的就更明显了,无非是给那名少女寻找合适的夫婿。
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齐怀玉和王懿山二人不论家世还是自身条件都极为出众。想必他们二人也是皇后娘娘最为意属之人,说他们准没错!
不得不说,魏孺的猜测十分准确。
齐怀玉和王懿山就是最后三人中剩下的两人,也是贺子凡觉得最适合陈灵儿的人选。
齐怀玉和王懿山二人年纪轻轻、样貌出众不说,都有功名在身。
只是二人年纪尚浅,家里人想着让他们在历练几年,所以没有急于让他们参加最后一试进入官场。
其中齐怀玉背后的齐家是定国侯府,他亲大伯是将军,在边境带兵打仗,将来需要承爵。
齐怀玉的父亲是侯府二房,在京为户部主事,官职虽不高但位置很重要,将来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最最重要的是,二房早已在城内置办宅院,不久前迁出侯府单独开府居住。而且二房人丁不旺,家庭关系极为简单,齐夫人为人和气,干不出磋磨儿媳的事情。
这么一比较,王懿山的家庭情况更为复杂一些。
王懿山父亲早逝,母亲王周氏将他独自抚养长大。
这些年王家虽然败落,但到底是传承了几百年的世家大族,底蕴远比普通权贵更加深厚。
只是到了王懿山父亲那一代,兄弟五人却没有一个成器的。
王父早逝,其他几房见大房孤儿寡母,早就想取而代之。
偏偏王懿山争气,小小年纪便博得‘神童’美名。
再者,单从才情上来说,王懿山比齐怀玉更有灵气,人也更加老成持重。或许未来在官场上,此人要比齐怀玉走的更远一些。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看双方的意见。
就算陈灵儿选中,他们二人若是不愿意的话,他也不会勉强。
‘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清楚。
送走魏孺,贺子凡犹豫着要不要在拎着汤去临渊殿探望他时,却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唱喏声。
理了理衣服上的褶子,贺子凡上前行礼,结果迎面却嗅到了淡淡的酒气。
作者有话要说:贺子凡:强扭的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