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赶紧散开了。
谢止推开他的手,虽然那梨酥糕他很想吃,但不能为了吃而丢了尊严。
“怎么?”白瑕深看了看手中飘香的梨酥糕,“不喜欢我便扔了。”说着随手扔在地上。
啊!我的梨酥糕!
谢止赶紧捡梨酥糕,埋怨地看着白瑕深,用衣袖擦了擦它。
浪费食物可耻!
“怎么?”白瑕深对昌烁和那几个人使了个眼色,他们赶紧识趣地走了,白瑕深笑着看向谢止,“你不是不吃吗?”
谢止对他翻了一个白眼,正准备把梨酥糕塞进嘴里,白瑕深猛地将那一块梨酥糕用手打飞。
谢止:“………”我操,你还不让我吃了?!
白瑕深抓住谢止的手腕,道:“那东西都掉地上了还能吃吗?!”
谢止气鼓鼓地看着白瑕深。
白瑕深搂住他的腰,不要脸道:“你开口说话求我,我便将这一整盘梨酥糕给你。”
谢止赶紧推开他的手,对着他摇了摇头。
你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吗?明知道我是个哑巴,还开口?
“呵,你知道多少人求着本少爷碰他吗,你竟然还敢推开我?”白瑕深又抱住了谢止的腰。
“!!!?”我还就不是那“多少人”了!
谢止使劲地推开白瑕深,站了起来,向他行了个礼,便打算走了。
白瑕深皱了皱眉,“站住!”
谢止看向他。
你他妈又想干什么?!
白瑕深看着他那不耐烦的眼神,将手边的茶水拿起来,尽数撒在谢止身上。
谢止:“!!!”
迢谨院修真者的衣服都是白色的,象征着洁。茶水又是另一种颜色,洒在谢止身上非常明显。
我操!!!
本来衣服就长,现在还湿了水,又重又长又难看。
白瑕深看着谢止生气的脸色笑了起来。
他本来只是想惩罚一下谢止这么不知好歹的人,还试了试水的温度才泼上去的,但好像生气了。
食肆的人都像看热闹似的看着谢止,时不时还嘲笑他一声。
谢止咬了咬嘴唇,瞪了一眼白瑕深,赶紧跑了出去。
昌烁赶紧跑过来问:“老大,你怎么将茶水扔谢千祈身上去了?”
“他……”白瑕深想了想,看向昌烁,“关你何事?”
.
谢止拽着衣服,心里一直骂白瑕深。
操,茅房呢?!
迢谨院毕竟是修真界著名书院,自然是非常豪华,非常大,大得让人(谢止)找不到茅房在哪里。
路过谢止的人都会笑着看向他。
“哎,你看那不是谢千祈吗?他衣服上是何物啊?”
“不知道,但看起来好恶心。”
谢止都快将整个迢谨院才找到茅房。
大部分的人也都“观光”了一遍谢止。
.
茅房。
茅房边有一个空旷的小草房,谢止走了进去。
谢止直接坐在地上,使劲地把茶水给拧出来。
可袴已经湿了一大半,待会儿还要上武院的课,这可怎么办?总不能湿个袴就去吧?
[宿主大大!我回来了!]系统一回来就赶紧找谢止。
[…………]
[宿主大大……你怎么了!你的裤子上弄的是什么东西啊?]系统疑惑地问。
[你二大大弄的,他直接把茶水泼我身上!]谢止恨铁不成钢地说。
[?!!!]这二大大不要命了吗?
[现在怎么办?还有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得去武院了。]
[啊?只能用积分买条裤子了?]系统道。
[那肯定!]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
谢止一惊。
“谢千祈,你在里面吗?”白瑕深敲门问。
谢止:“……”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我问你干什么,你也不能回答我,”白瑕深松开了手,“我进来了?”
谢止:“……”
白瑕深将门打开,正好看见谢止,谢止赶紧把腿缩到一团,瞪着他。
看见谢止没穿袴,白瑕深赶紧把门关上,将手上的袴递给他,“看本少爷多好,还给你送袴。”
谢止接过袴,用手指了指门,示意让他出去。
“呵,你的何处本少爷没看过?快点穿,一会儿还要去武院。”白瑕深就站在原处和谢止对话。
谢止:“……”我就不穿,反正浪费的是你的时间。
小草房本就小,两人的距离自然也就小了。
“你为何还不穿?”白瑕深走近谢止,“是想让本少爷帮你穿吗?”
谢止本来想说“你出去”,结果出嘴根本没有声音。
白瑕深设了一个小结界,以谢止炼气三层根本攻击不破。
“!!!”你干什么?
白瑕深看出他的意思了,道:“给你穿袴。”
“?!!”滚,老子不需要你!
白瑕深直接握住他的两个手腕,“本少爷第一次伺候人,你竟然还如此不乐意?”
“?!!!”你放开我。
白瑕深跪了下来,猛地将谢止抱入怀中,对着他的颈子就咬了一口。
谢止:“!!!”
“你身上为何会有苍兰的花香呢?”白瑕深抱着谢止的腰,轻轻一顶,谢止整个身体就都软下来了。
“嗯……”谢止忍不住哼了起来。
“你尽管叫出来,我设了隔音结界。”白瑕深轻轻摩擦地他。
奇怪,明明这才是第二次,为什么清楚得记着他每个敏感点,像是做|过很多次了。
谢止软绵绵地扇了他一巴掌,手又滑了下来。
“你敢打我?”白瑕深狠狠一顶,“还是第一次有除了我父亲的人打我呢,看来本少爷在你身上有太多例外。”
“……啊!”
…………
事过之后,白瑕深用水给谢止清理了一下,按理说一个炼气七层是不可能隔空化物的,但白瑕深身上有太多五级武器了,想要弄水出来不是难事。
看着谢止气鼓鼓的脸,白瑕深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又忍不住亲了他一下。
亲完白瑕深自己就呆住了。
谢止想是已经习惯了似的,没有什么反应。
这是他第一次情不自禁地亲别人的脸!
白瑕深想到这里耳朵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这一幕正好被谢止看到了,他笑了起来。
天下第一老流氓竟然红耳朵了,还以为他不要自己的脸了,没想到啊!
白瑕深看见他笑,觉得自己很丢脸,他白瑕深何时像这般丢过脸呢?
又低下头在谢止脸上咬了一下。
谢止一怒,将脸上的口水又擦到白瑕深身上,气鼓鼓地看着他。
武院课已经迟到半柱香了!
谢止用手指了指门。
“哦,武院,应该已经迟到了罢。”白瑕深道。
谢止:“…………”
“迟到了没事,反正错过这一节也无事。”白瑕深又道。
你没事我有事,本想着现在还没恢复温戚玉容的记忆,也得学点小武术保护自己。所以,武院的课一节都不能错过!
谢止拽住白瑕深的胳膊,想告诉他赶快去武院,可他就是不起来,谢止也没有力气将他拽起来。
操,你以为我怪需要你去,不去拉倒,老子自己去。
谢止正打算自己去,白瑕深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别去,那授课老头凶得很,迟到的人定得罚站,你刚做完床|事,不能站太久。”
谢止:“…………”
谢止可怜兮兮地看向白瑕深,轻轻地拽住他的衣袖。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好罢,去。”白瑕深想抱他过去。
白瑕深不要脸,谢止还要脸,推开他自己打开门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白瑕深在他后面,时刻提防着他摔倒。
快到了武院,谢止也差不多能正常走路了。
武院是迢谨院最重要的一院,也是修真者必修的一门功课。
两人偷偷摸摸地走进去,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站住,老朽就在这儿,尔等还想去何处?!”
白瑕深:“…………”
谢止:“…………”
反正我说不了话,这事就你来解释吧。
白瑕深转过身来,向老者行了一个礼,道:“师傅,路上遇到了一点事便耽误了,您莫怪。”
老者又指向谢止:“那他呢?”
谢止:“……”看你怎么编。
“他便是‘那点事’。”白瑕深道。
谢止:“…………”
老者生气地甩袖:“莫以为你是白兄白家的独生子我便不会罚你了,去!去与谢千祈一同在那棵榕树下罚站。”
白瑕深只得和谢止到那可榕树下站着了。
榕树就在武院内,那些人一抬头便能看见两人。
一般罚站没有五六个时辰是不可能结束的,老者不允许他俩站在阴凉处,就让他俩站在烈日炎炎下。
武院的课是修真者最不愿错过的门课,所以每次到武院的课大家都跑来,这次也不例外,大部分的人都在。
“还看!若有人再看我便让你与他二人一同站着!”老者生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