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师尊逃跑被抓后[穿书] 完结+番外 (千春景)
“啊”柳若兰突然狰狞地瞪大眼睛,一根银针被从颅顶刺下,整根没入头顶。
白衣男子将整根银针没入柳若兰的头顶,微笑道:“好了。现在,我相信你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柳若兰坐在地上,突然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站起身疯疯癫癫地跑出了洞去。
白衣男子看了一眼疯疯癫癫跑出石室的人,毫不在意。
这一方洞府位置偏僻,与宗门又有一大段山路的距离,柳若兰这般疯疯癫癫跑回宗门里,也没人知道她到底是在中途何处出的事,更不可能怀疑到宗主身上。
白衣男子抬手将洞府的石门轻轻关上,走回到金笼前,隔着栅栏拉起沈步云冰凉的手:“听闻他拔出了你的剑。看来,这小鸿雪的身体里果真有你的残魂。只要将他的神魂炼化,你就可以回来了。”
“步云,你就会回到我身边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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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大越铭宫
空旷的宫殿里昏黑一片,唯有悬在墙壁的灯架上镶嵌着一颗明珠,明珠幽幽的光亮照见殿內的景象。
大殿的正中摆放着一张大床,床榻上端坐着一个人。
他身穿浅雪青色的衣衫,四条漆黑的锁链从床的四角延伸出来,锁在一双纤瘦白皙的手腕和脚踝上。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宝贝们有几个问题,统一回答一下。
1.金色魔瞳是什么颜色?
回答:可以看一下猫咪啦,有些黑色猫咪或者橘猫,眼睛就是金色的,可以参考一下啦。
2.师尊衣服的雪青色是什么颜色?
回答:看一看我的封面就知道啦~是紫藤花的颜色~
3.魔尊为什么用“少年”形容?
回答:因为设定就是他一直保持着少年形态,并且内心就是个自以为冷酷狂霸拽其实极度缺爱渴望被师尊关爱的不良少年呀~接下来是感谢时间。
第27章 师尊逃跑第27天
因为方才挣扎过的缘故, 沈鸿雪的手腕处都被磨破了皮,渗出了鲜红的血迹。
澹台晔站在床榻前,看着沈鸿雪流血的手腕, 几乎不了察觉地目光一痛, 立刻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
“明明都想起来了, 你还在装什么?!”澹台晔看着沈鸿雪, 质问道,“你记得闻卿本,记得当年西极鬼域的事,还和闻卿本卿卿我我……”
“你说你不记得我, 不记得当年和我发生过的任何事?!”
“咳……我已经和你解释过了。”沈鸿雪咳了一声,抬起头冷淡地说道, “我假扮师尊,只是为了骗过闻卿本。那些事不是我记得的, 是有人告诉我的。”
“你是想说, 那些事都是司如寂告诉你的。你什么都想不起来, 是吗?”澹台晔的目光危险地盯着沈鸿雪,“那度厄你怎么解释?”
沈鸿雪还未来得及开口,澹台晔却不听他回答,自己说道:“我来替你回答,它也是被你‘精湛的演技’所骗,把你误认成了它的主人,是吗?”
沈鸿雪默然。
澹台晔语气中的不信和嘲讽,再明显不过。就算是熟悉亲近之人都能被外表和举止蒙蔽认错人, 本命剑是不可能认错主人的,这一点修真界任何人都清楚。
当初度厄的剑意会忽然主动汇入自己的心头,已经玄之又玄。这一次, 自己竟然拔出了师尊的剑。沈鸿雪也不知道自己能怎么解释。
但是自己明明不是师尊,师尊还在玄天剑宗,是自己亲眼见过的。
师尊过往所做过的种种,如何振兴宗门,如何斩妖除魔庇护众生,如何直身对抗十万恶灵……沈鸿雪这些年耳闻目染,对师尊从来只有崇敬和向往。
师尊就像天上的太阳光芒四射万人敬仰,沈鸿雪却是有记忆以来就病怏怏的什么也做不了,只有受宗门的庇护和关爱。
一个是天上辉煌的太阳,剑上披着星风月影九天日光。而另一个,不过是有赖阳光滋养庇护之下的一株草,这些年连下山都做不到。
沈鸿雪从不可能不自量力地将自己和师尊放在一起比较,更不可能去天方夜谭地幻想,自己和师尊会有什么联系。
即使能拔出度厄,沈鸿雪也宁愿相信是某些自己不曾察觉还不能解释的因素或者巧合,而不是胡思乱想自己和师尊有什么联系。
澹台晔坚持认为自己是师尊,更是荒唐无比。
和玄天剑宗所有的弟子一样,沈步云在沈鸿雪心中,是神圣不可亵渎的存在,这世上最值得爱戴的人。而澹台晔这个恶魔指鹿为马,竟然坚持把自己这个不配与师尊相提并论之人误认为师尊,是对师尊赤露o裸的蔑视和侮辱。
沈鸿雪心中从未像此刻这般,憋了一团熊熊的怒火。
忽然,“替身”两个字,猛地出现在了沈鸿雪的脑海中。
……“找个替身取乐?”……
……“做个替代聊以自.慰?”……
这些从别人口中听来的话,零零散散地被沈鸿雪在脑海中整理和拼凑在了一起。
所以连那些旁观者也早已看出来,澹台晔想把自己当做师尊的替代品?是因为他寻觅不到师尊的踪迹,而自己和师尊有些相似,折辱自己就可以满足他报复的快.感?
若真是如此……即使他只是把自己当做替代品,自己也不能让他从自己这里得到折辱师尊的病态快·感。绝不能成全这魔头,辱没了师尊的尊严。
“怎么不说话?”澹台问伸手捏住沈鸿雪的下巴,抬起他的下颌,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在想怎么继续和本尊狡辩是吗?”
沈鸿雪偏头甩开澹台晔,冷冷道:“魔尊执意自欺欺人,在下与魔尊已经无话可话。”
“自欺欺人?”澹台晔微微眯起眼睛,仔细地咀嚼了一番“自欺欺人”这四个字的味道,冷笑一声,看着沈鸿雪道,“自欺欺人的,还不知是谁。”
“咳……”沈鸿雪轻轻咳了一声,“该解释的在下都解释了,想必魔尊也知道了,我前几日不过曲意逢迎,只要有机会,我就会逃走,这般关着我没有意义。”
“哗啦——”一声,沈鸿雪从床上站起来,身上的锁链哐当作响。只是下了床,便已经绷直了锁链,被限制着再往前走不得。沈鸿雪视死如归地看着澹台晔道:“所以,请你还是杀了我吧。”
“这些就是你的实话对吗?这些日子的‘曲意逢迎’,就是为了有机会从本尊的身边逃走?”澹台晔看着沈鸿雪,冷冷说道,“看来你根本就没有心,就是掏出我的心来给你也是无用!”
听到澹台晔骂“你根本没有心”,沈鸿雪的心口仿佛被针刺了一般,一阵疼痛。
为什么听到澹台晔说这样的话,心里会有这般难受……
“既然好好对待你,你也不领情。从今以后,本尊也不需要再对你好,你也不需要再假惺惺地‘曲意逢迎’——”
澹台晔按着沈鸿雪的肩膀,重新把他按坐在床上,俯身凑近他耳边,阴森森地说道:“本尊会把你永远锁在这里。这一辈子,你永远也休想离开这座宫殿半步!”
沈鸿雪望着澹台晔,一双琉璃色的眼眸里几乎渗出血丝来,沙哑着声质问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要什么?你这没有心的人又怎么会知道?”澹台晔道,“我要你永远只能在我身边,心里眼里都只有我一个人,你给得了吗?”
似乎听不懂澹台晔的话,沈鸿雪蹙起眉,哑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你永远也看不到我对你的心!你若是能知道,我们又怎会走到这种地步?”澹台晔盯着沈鸿雪,目光几乎要将人望穿。
沈鸿雪一时怔住,说不清自己在澹台晔眼中看到了什么。
本以为应该是怒不可遏,可他眼中却为什么更多的是悲凉和落寞,似乎还有一丝泪光。好像一个被亲近之人辜负很深的孤独之人,又好像一个不被大人理解的孩子。
澹台晔转过身去,闭上眼长长叹了口气,落寞地低声道:“算了,我对你说这些做什么?反正你也是没有心的……”
沈鸿雪衣袖下的手紧紧握成了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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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晔离开后,宫殿的门从外面落锁。
沈鸿雪只听见外面铁锁被合上的清脆响声,在静谧的宫殿里如同金铁碰撞,分外刺耳。
之前,虽然澹台晔一直关着沈鸿雪,但是门窗都从没上过锁,只是派了人在门外看着。沈鸿雪还可以坐在窗前看看外面的天和风景,闷了就看一看书,从后门到小院中走一走。
此时,门窗都紧紧关着,再也看不到外面血色的天空和重重殿宇。宫殿中空荡荡的,除了一张床、四条冰冷的锁链,什么都没有,是一个不见天日的牢笼。
沈鸿雪垂下眼眸,看了一眼锁在手腕上的链子。
漆黑的锁链上刻着封印法力的禁咒,既限制了沈鸿雪的行动,也封住了沈鸿雪的法力。
方才就已经努力企图挣脱过,此时白皙的手腕上一圈红印,破了皮的地方,都滴下血来,手腕上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
沈鸿雪的身体一向不好,又常年生着病,受了伤也很难愈合,虽伤口不深,血却一直止不住,源源不断从伤口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