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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会所案(六)
总觉得这个叶萧然难以捉摸,从出事至今已经有一个月,开庭在即,封锁会所后竟一次都没露面,可真是沉得住气啊。她就像在幕后操纵着一切,自己却从未露面,可她未免过于冷静了,查封停业和经营者的利益息息相关,这么大的损失,她不该很焦急吗?
严文钦第一次遇到叶萧然这样的人,本来想化被动为主动,但叶萧然依然不动声色,完全不知她下一步会怎样?
严文钦连续通宵加班,将案子所有的细节都梳理透彻,还有两天就开庭了,媒体再次蠢蠢欲动。
各大头条报纸都刊登着严法官该如何严惩这起特殊的案件,律师界传奇才女会如何辩驳这起案子?网媒、自媒体、各大论坛乃至微博无不在讨论这个话题。
呼啸的风从车身划过,一辆极速奔走的车,驶向郊区。车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副驾驶上,严文钦不知何时便睡了过去,直到一个急刹车将她惊醒。
“不好意思,前面有只猫咪。”开车的正是覃羽,她指了指前方,一只流浪猫正步行缓慢地穿过马路。
“没事,我竟然睡着了。”严文钦拧了拧眉梢,恢复神智。
“你熬通宵不补眠,还要去福利院,真当自己是超人了。”车子再次行驶,严文钦只是淡淡一笑,“下周开庭了,不知这叶萧然会出什么招,不敢大意。”
“这叶萧然真沉得住气,都回A市了也未见露面,而且这件案子起的波澜未免太大了吧。”
“你也发现了。”严文钦第一次觉得案件棘手,从车祸到死者家属忽然平静不予以追究,再到齐扉出面,再到现在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一系列事情凑在一起,倒像有人安排好的一切。
“嗯,虽然你每次开大案都会引起关注,但这次网上的发声未免太频繁了,直觉告诉我,该是有人蓄意为之。”
“先不想了,周末就好好放松吧,就看下周的庭审了。”严文钦表情放松下来,不管多棘手的案子,高压的工作,她都能够轻松化解,就像一股正能量,总能感染着覃羽。
许多时候因为一些特殊关系,一些不必可少的“规则”而让她暴躁,几次挫败下她险些放弃这份职业,但因为严文钦的坚持,因为她对于正义的追求,才让覃羽坚持至今。
A市最大的福利院坐落郊区不远的一处老街,那里闹中取静,生活安逸,孩子们有自己的一处乐园。福利院内有十几个1-12岁间不等的孩子,健康的只占20%,被人相继领养,剩下的不是残疾便是有先天性疾病。他们被父母抛弃,被社会接纳,在这里享受着从未有过的温暖。
严文钦工作就算再忙都会抽空来看他们,至少坚持每月两次,每次都会给孩子们带来书本、玩具和食物,当然最不必可少的便是她长年坚持资助。
“文钦,小羽,好一阵子没见你们了。”院长刘炫亲自迎接,他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人,曾是某所高校的老师,后来不知何故辞职来这里做了院长。
“刘院长,很久不见,孩子们最近好吗?”严文钦挂着浅浅笑意,温暖如阳。
“挺好的,就是惦记你们。”
“我们也惦记他们呢。”覃羽说完搬着一箱吃的下车,她巴望着脑袋,颇感奇怪,“这群小馋猫怎么今天不来接他们的警察姐姐了。”
严文钦发现除了他们门口还停着一辆豪车,“又有人来□□了?”
“那倒没有,一个很低调的捐款人,第一次来看孩子们。”
“哦?”严文钦饶有兴趣地望去,看到一个女人正被一群孩子簇拥,似是拿着画板在画画。远远望去,只能得见她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倾泻而下,并不能看清脸,只是她旁边站着的另一个女人,倒是很眼熟。
在哪里见过呢?严文钦一时想不起来,她不由自主地抬脚走过去,有孩子看到了她,兴奋地跳起来,“法官阿姨来了。”
她的一声呼唤吸引了其他孩子们的注意力,瞬间严文钦就被孩子们“围攻”了。
“你们的警察姐姐也来了。”覃羽笑脸盈盈地端着零食,丝毫没觉得严文钦被称阿姨,自己被称姐姐有什么不妥,反正她是不会承认自己已经到了当阿姨的年龄。
“哇,有好吃的了。”小阿毛在福利院年长些,并且是难得聪明活泼的一个孩子,只是有一只眼睛先天失明,虽从面相看不出,但始终是个“残疾”孩子,已八岁了还未被领养。
趁着孩子们被零食吸引而去,严文钦的目光和那个女人交替,是她?她一眼便认出了这便是那天给她糖果的女人,她旁边那个是后来进来找她的下属。
Boxing工作室几次相遇,唯有上次自己犯低血糖,她才看清这人的脸,细想起来也有一周没有去了,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到。
今天的她身穿休闲服,头上压着一定白色的鸭舌帽,另有一番韵味。她倒是形象百变也不失女人的风情。她抬眸的那个瞬间,在阳光照耀下,格外漂亮,她看到严文钦的瞬间,露出了浅浅笑意,“又见面了,严法官。”
“你知道我?”严文钦很诧异,她竟然知道,但她忘记了自己最近频上头条,已然成了公众人物。
“现在A市谁不知道你,肃正纲纪,铁面无私的严法官。”她说话轻描淡写,好似带着情绪,又似是没有一点波澜。
今天的她,比起那天多了一丝柔和,只是明明带着笑意,却依然能够感觉到她周身的寒气。
“报道总会夸大,与事实有不符的地方,不管怎么样,那天谢谢你。”严文钦淡淡一笑,在阳光照射下,更显柔和,沁入叶萧然的心里。
这个看似温柔,为人和善的严大法官,庭审起来当是什么样子呢?叶萧然瞬间闪过好奇的念头,她轻抿唇角,过两天她便能见识到了。
“那也是严法官深得民心。”叶萧然说话间,一个看似四五岁的聋哑女孩扑到她跟前,向她比划着什么。
这是手语,严文钦能够看懂一些,孩子像是在问她要什么。只见她眸间的微冷褪去,转而温和地蹲下身,让孩子能够与她平视,她亦用哑语比划了几句,然后将手中画板的画取下,送给了那个女孩。
女孩开心地捧着画,如获至宝,向叶萧然行了个鞠躬礼后,才蹦跶着跑开,叶萧然望着孩子,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这种感觉,是发自心底的喜爱和关怀,没有伪善,没有高冷。这抹笑意,比她任何时候都要美,美得不加以粉饰和雕琢,严文钦相信这才是最本真的她,不过披着一层冰冷的外衣而已。
“你...很喜欢孩子”
“嗯,她们跟我女儿一般大,无父无母又先天残疾,很可怜。”
“你结婚了?”严文钦问出这句话便后悔了,张口就问出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连她自己都觉得失礼,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第一反应想到是她结婚的这个问题,“不好意思,我唐突了。”
在严文钦看来,总觉得这个女人的孤寂感,令人难以靠近,这样一个人,除了自己女儿,恐怕真的也不会跟人亲近。
“没关系,比起严法官长年做慈善,我这点简直就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叶萧然并未回答她的问题,也没有介意,只是很自然地岔开话题。
“我也是难得来,绵薄之力而已,谈不上什么慈善。”严文钦抬眸,对上叶萧然莞尔一笑,她深邃的眼神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萧姐....”柳莳接完电话,凑到叶萧然耳边说道,“齐扉说有些案子的事需要跟您聊一聊。”
“嗯,准备回去吧。”
柳莳点头,向停车场走去。
“严法官。”叶萧然凝望着严文钦。
“嗯?”
微风扬起严文钦鬓角的发丝,叶萧然轻笑上前,眸间闪着似有似无的光芒,她忽然伸出手轻轻帮她拨开耷在肩头的长发,“低血糖最忌饮食不规律,好好照顾自己。”
严文钦被她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怔住了,她的声音清冷,压低后有种透人的寒意,可严文钦却嗅出深深的孤寂感,莫名其妙觉得这个女人有故事。她甚至忘记躲开叶萧然对她的亲密举动,本能的并不抵触。
这种不经意的关心,竟让她心头略过暖意。
“再见。”叶萧然轻扬唇角,转身便离开了。
严文钦望着她背影,悠远、飘渺。她甚至忘了问她叫什么名字,总是忽然出现,又忽然走开。
“那女人是谁啊,有点面熟。”
“boxing那个。”严文钦收回视线,她好像没必要为别人停留目光吧,她笑着摇摇头,觉得自己简直太奇怪了。
“你怎么呢?这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覃羽的疑问终于让严文钦走出那股情绪,恢复了理智,确实,这一两次的相遇,未免太巧合了。
“是啊,她怎么在这里?”严文钦想到此,便去向刘院长打听起叶萧然。
“她啊很低调的,我还真不知道她叫什么,她没有署名,捐款时间是从二月开始的,每个月的捐款都会准时到账,说让给能够手术的孩子看病。此前呢,我们尝试多次联系她都无果,前阵子却主动联系我们,说想来看看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