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是不是和漠北国的战争有关?”龙炎将李玄度搂在怀里,一下一下安抚着他,“此事咱们遇刺事件就是漠北国干的,他们土地少产粮也少,觊觎我大庆国土许久。之前也打过很多次战,双方各有输赢,始终在僵持着。现在漠北国肯定是见咱们大庆的国力日渐强盛,便再也坐不住了,他怕咱们会越来越强盛,以后想要攻打咱们就更加困难。所以才有了这次的刺杀,现在双方正在交战,最受苦的当属百姓,百姓感到不幸福了,所以幸福值才会减少。可这个系统是你的,与漠北国交战的命令是我下的,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玄度一听,觉得龙炎说得很有道理:“因为咱们是夫夫,生死相连,荣辱与共的。虽然是你下的令,当然也与我有关。”
龙炎这倒是很高兴,有李玄度又有了更进一步的关系。
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可是幸福值还有一些,为什么空间会打不开?”
“我猜系统是上天给我的一个恩赐,”李玄度分析着,“战争历来都是为人所厌恶的,现在发动了战争,应该是系统给咱们的一个警告。”
“言之有理,”龙炎也很赞同李玄度的话,“但此次是漠北国先挑起事端。”
“这么多年咱们大庆已是元气大伤,只近几年才算是好一些,百姓还没过太久的好日子,如今又发生了战争,”李玄度轻轻叹了口气,“既劳民伤财,又有多少骨肉分离。这一场战争,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结束,只怕咱们大庆这几年的努力都白做了。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停止战争,让双方都共赢。”
龙炎忙问:“什么法子?”
李玄度眼珠一转:“那我有一个条件。”
龙炎知道他的条件是什么,准是为乌蜩求情:“那不听了。”
“和你开玩笑呢,来亲你一口。”李玄度抱着他的脑袋照着他的额头亲了一口,龙炎一看还有这待遇,马上得寸进尺,讨了个绵长又甜蜜的吻。
李玄度整整微乱的衣襟:“归根结底来说,漠北国几次三番进犯我大庆,无非是想要获得更多的土地,来解决国内百姓吃饭的问题。那么如果他们的粮食够吃,是不是就不会再进犯我大庆了?咱们不如再兑换出改良种子给他们,当然也不是白给,漠北国成为咱们的附属国,每年给咱们上贡。你看如何?”
龙炎仔细想了一会儿:“皇后此计甚好,朕无以为报,只能服侍皇后一番。”
说完,龙炎又占了个大便宜。
李玄度与龙炎厮混了一日,归心似箭,想晓晓。已经很长时间没见了,回隆城的路上,李玄度始终没有见到乌蜩,也不知龙炎将他弄到哪去了,不过龙炎向他保证,乌蜩还活着。
到了隆城,晓晓见到父后回来激动地嗷嗷哭。哪都不去,就黏在李玄度身上,走哪跟哪,像条小尾巴似的。
龙炎给漠北国的国王写了封信,叫人八百里加急送到了前线。
杨槐序的病情好了很多,此番出行的时间也不短了,龙炎便解决启程回皇城。
回去那天,李玄度终于见到了乌蜩。
乌蜩被关在木笼囚车里,发丝凌乱,哪有半分翩翩少年郎的模样。龙炎忌惮着他给李玄度下的蛊,虽不能杀他,但还是有太多的招数折磨他。
没等李玄度说,晓晓就指着乌蜩拉着龙炎衣摆问:“父皇,小桃子叔叔怎么在那里?”
龙炎将晓晓从地上捞起来抱在怀里,要往马车上去。
晓晓难得的挣扎起来,伸着又短又胖的胳膊哭着嚎着要找小桃子叔叔。
龙炎哄了一会儿不仅没好,反而变本加厉。
气得龙炎照着屁股打了一巴掌,这下可把晓晓打坏了,嗷嗷哭闹个不停。哭得额头都冒了汗,李玄度心疼地接过,忍不住埋怨:“你打他干什么。”
龙炎打完了也后悔,要是别的事,就算晓晓再骄纵龙炎也依得,可见他要去找乌蜩,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晓晓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就算李玄度来抱也是不管用。就扯着嗓子直嚎,看晓晓哭成这样,龙炎也心疼,又把晓晓抱过来哄了一会儿,晓晓这才不那么哭了,转成了小声抽泣。
“晓晓要小桃子叔叔。”晓晓两只小手紧紧地拽着龙炎的衣服,他与侍君们的感情好,尤其是乌蜩年轻活泼,总是变着法地逗他玩儿。因此,他和乌蜩的感情特别好。小孩子不懂大人之间的那些恩怨,只知道好久没见到小桃子叔叔了,现在看到他了,父皇却不让他和他亲近。晓晓心里委屈,又是从小宠到大的,更没受过委屈。
“不许再提他!”龙炎一听他还要找乌蜩,生气地大喊了声。
晓晓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先是被打了,现在父皇又吼他。好不容易不太哭了,这下子又哭闹不听。
李玄度都要气死了,既气龙炎那么对待乌蜩,又气他对晓晓的态度:“你吼他干什么,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高兴的时候是心肝宝贝,不高兴的时候就成了破布烂抹布了。”
当即将晓晓抱过来冲着外面大喝了声:“停车!”
马车停了下来,李玄度抱着晓晓从马车上下来,往后面的那辆马车走去。
龙炎也急了,更多的是后悔。也从马车上下来,去追他们父子俩。
李玄度抱着晓晓来到了杨槐序和沈暮商的马车上,晓晓哭得还厉害,李玄度坐好后又喊:“走吧。”
下人们知道这是帝后吵架了,但皇后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和皇上这样。现在又吩咐走,当然不能走了,毕竟皇上是最大的。
70、第七十章
李玄度见马夫不肯赶车,龙炎又马上要过来了。便将晓晓塞给沈暮商,他将马缰绳从车夫手里夺过来,将马车赶走。
龙炎:“……”
龙炎无奈,抖抖手,只好又回到自己的马车上。
临着近的下人都看到了刚才发生的那幕,连呼吸都不敢呼吸,生怕皇上会拿他们撒气,皇上这次可真是丢了面子。
还好龙炎没殃及池鱼,也没发疯。
车子重新启动,龙炎看着空荡荡的马车只有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
没有香喷喷的皇后可抱,怎么坐怎么难受。
一直熬到了中午,马车在下一处驿馆停下。
他们要在此处稍作休息,然后再启程,回去并没有像之前那般乔装一番。
龙炎迅速地下了马车,又走到后面的那辆马车上想献殷勤。
第一个出来的是沈暮商,而后是杨槐序。最后才是李玄度和晓晓,龙炎打算先从小的作为突破口。
拍着手逗晓晓:“晓晓,想不想父皇?要不要父皇抱?”
晓晓年纪小不记仇,一上午没见到父皇了当然是有些想念的。便伸着小胖胳膊:“父皇抱。”
李玄度将晓晓给了龙炎,龙炎满心欢喜,这是有松动的迹象。
晓晓被龙炎抱着,又伸出小胖手朝着后面抓去:“找小桃子叔叔。”
龙炎气得差点儿翻白眼,但又不敢再惹了,早上就因为这事把皇后惹到了,现在不能再在这件事情上栽跟头。
龙炎没敢搭腔,转而又可怜巴巴地看着李玄度。
李玄度冷眼看着他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晓晓又喊饿了,龙炎只能先讨好小的,讨好了小的,大的才能讨好。
于是便将晓晓抱进了驿馆,李玄度没有马上进去,他来到最后面的囚车。
乌蜩戴着枷锁站在囚车里,李玄度命令下人:“把枷锁打开。”
下人为难:“殿下,这怕是不妥,这是陛下亲自下令的。”
“本宫叫你打开就打开,哪那么多的废话,”李玄度神色一凛,“出什么事了本宫兜着。”
下人再三衡量一番,这才将枷锁打开。
枷锁一开,乌蜩便再也站不住了,李玄度忙去扶他。
沈暮商不知何事过来的:“殿下,让我给小桃子看看吧。”
李玄度让过去,沈暮商将手指搭在乌蜩的脉上诊断一番:“幸好小桃子的底子不错,没有伤及根本,只需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咱们扶他出来吧,”李玄度过去就要搭把手,“这人万万不可再放这囚车里了,否则这一路走来,就算是身体没毛病,也会折腾出病来。”
乌蜩的眼珠像墨染了一般黑:“殿下就是心软,你以为皇上只是因为我拐走了你,才会如此待我吗?其实我在你身上下了蛊啊。”
李玄度神情不变的去扶乌蜩:“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小桃子。”
乌蜩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此生得不到你,抱憾终身。”
“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一直拿你当我的亲弟弟来看,从前是,以后也是。”李玄度看着他说得很认真,“你这次做的事,我只当你是小孩子不懂事胡闹。我会向陛下求情的,只是你今后莫要如此。”
沈暮商不着痕迹地挡过李玄度,让乌蜩趴在他的背上。他怕若是被龙炎瞧见了,又该误会李玄度。
乌蜩趴在沈暮商的背上,侧着脑袋去看李玄度:“你总是这样善良,总这样轻易相信别人,可是要吃亏的。你瞧,这次你吃的亏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