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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为我做明君[穿书] 完结+番外 (妖贰)


  谁知道手落上去轻柔地来回带了两下,立刻便觉察出不对了。
  段云深后背的皮下有什么东西在活动,如同活物。
  景铄那点朦胧的睡意瞬间消散了个干净,隔着中衣再次确认了一遍。
  段云深这时候也觉得不怎么舒服,道,“……别摸了,疼。”
  景铄果真松了手,但是却将段云深从被子里捞了出来,两人一起坐起来。景铄不由分说就剥开了段云深的中衣,将段云深转了个面。
  借着幽暗的夜色,段云深后背那副刺青颜色稠艳,杜鹃花红得仿佛要滴血一般,那条缠绕在花枝上的小蛇仿佛活物,绕着花枝悠然转过一圈,吐着信子。
  小蛇在皮肤上微微凸起,之前手指摸上去的感觉格外分明,似乎连鳞片所带来的凹凸不平之感都能看得出。
  景铄的手指再次落上去,这次没有隔着中衣,直接皮肤相贴。
  然而那副凸起的小蛇在景铄手指贴上去的瞬间便直接平复了下去,连带着整副刺青都迅速的消散,肉眼可见地消失了。
  之前那种灼烧一样的痛感也随着一起消失,段云深忍不住问道,“我后背怎么了?”
  景铄有些微凉的手指从段云深后背抚过,这时候微微皱着眉头,未曾言语,但是却心中充斥着一些难言的情绪。
  这仿佛活物一样的刺青,看起来可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后背的疼痛消失,这时候段云深□□着上半身便觉得有些冷得厉害,禁不住被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景铄将段云深的衣物拉起来,然后才道,“云深后背这处刺青,到底是什么?”
  刺青??什么刺青??
  “精忠报国”还是青龙白虎?
  段云深:“刺青怎么了?”
  景铄心道,你刚刚不是说疼?
  段云深试图自己伸手去摸,然而却也摸不出什么来了,“刚刚还疼得厉害,这会儿却没什么感觉了——你看出什么来了?刺青又怎么了,不是说遇热了才会显露出来么?”
  景铄也不是神仙,就看着那刺青觉得蹊跷,像是刺青背后还藏着什么,深了也就不知道了。
  若说他和段云深两个人一定要有一个人知道这刺青是个什么,那定然是段云深知道的,毕竟东西在他身上。
  但是看段云深这模样,又似乎确是一无所知。
  景铄想了想,便改了问法,“云深这刺青是何时纹上的?”
  若是段云深自己不知道刺青背后的蹊跷,那想必能从刺青的时间上得知一二。
  景铄猜想着,这刺青会不会和南渝王室有什么关系。
  段云深再怎么说也是南渝国的皇子,南渝国战败被迫求和,送了这个皇子过来和亲,大概是人都知道南渝国贼心不死,虽然求和,但是却更像是缓兵之计。
  被送过来的段云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是南渝国的弃子,要么就是他身上背负着什么使命,类似于做间谍传达消息,或者是搅乱这边的内政。
  段云深与景铄两人初相逢的那段时间,景铄也曾猜想过段云深身上会不会有什么南渝国的任务。
  只是后来段云深除了每天急着要吻他,剩下的都不怎么上心,而且自家爱妃也不是什么心机深沉的人,既没有野心,性格也太过柔软。
  所以景铄慢慢就认定了段云深被送过来是被南渝国当成了弃子的。
  这时候这刺青蹊跷成了这样,而且段云深还喊疼,景铄原本就心重,这时候不免就将旧事拎出来多想了几分。
  他毕竟是南渝国来的,这刺青想必也是来自南渝,那地方原本就多巫蛊之术。
  从时间上说,若是这刺青是在南渝国出发之前刺上去的,说不准这刺青上有什么段云深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这时候段云深脑子里转得飞快。
  景铄问他这刺青是何时刺上去的,可问题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刺青是什么时候刺上去的!
  穿过来身体上就有,这怎么说?
  总不能说胎里带出来的吧?
  段云深为难得厉害,若想撒个谎圆过去也容易,随口说南渝国出生之后纹上的,或者是说自己成年的时候去纹上的都可以。
  奈何听景铄这语气,似乎问题还挺严重的,在重大事情上撒谎似乎是不大好。
  段云深:……
  段云深:“我要是说,我来你们国家的路上被人敲过一闷棍,然后南渝国的事情我都忘了,你信么?”
  景铄看着段云深。
  段云深心虚得厉害,几乎不敢和景铄对视。
  夜色寒凉,两个人就穿着单薄的中衣坐在床榻上。
  段云深被景铄盯得不自在,干咳了一声底,气不足道,“你若是不信,我再给你编个别的?”
  景铄无奈,不知自己该做如何反应,自家爱妃怎么说谎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景铄:“刺青的事,连我也不能告诉?”
  段云深:……
  景铄:“时至今日,便是南渝让你来亡了我的国,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段云深心道,你肯定觉得“没什么不可说的”了!我要是来搞垮你们国家的,你还不拿个小旗子给我助威?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心里的小九九,宫里闹那么大,傻子都知道你这疯狐狸想报复社会了!
  段云深才刚刚想完,果不其然,下一秒景铄便道,“有什么难处,我可以帮你。”
  景铄是担心段云深违背了南渝国那边的使命会有什么不测,所以才会有此一说。
  但这话落进段云深耳朵里就不一样了。
  段云深:……
  段云深:“你就不能歇了你那颗心?说好的游历天下,咱们这才出家门槛呢,你要帮我什么?你帮我摘柿子就好了!”
  段云深一边说完,一边扯着自家狐狸一起窝进被窝里,大被子一盖,半真半假地生气道,“睡觉!”
  景铄:……
  景铄:“刺青之事,真不能告知于我?”
  段云深:“我真不知道,你以为我跟你似的,闲着没事儿就喜欢骗人玩儿?”
  虽然我说被人敲了一闷棍确实是骗你的——但是我说我穿越来的你也不信啊?
  段云深想了想又道,“说不定是刺青时候用的颜色染料不太干净导致的后遗症。”
  景铄:……
  景铄把人抱进怀里,也算是尝到了被自己心上那位瞒着是什么感觉了,所以说人生在世迟早都是要还的,风水轮流转。
  景铄:“若是再有不适,便告知我。”
  段云深“嗯嗯嗯”地狂点头,实际上没怎么往心里去,一边抱住景铄的腰,一边在景铄胸口蹭了个舒服的位子,闭眼酝酿睡意。
  段云深本就是咸鱼性格,火烧眉毛都不一定能着急的,更何况这时候还只是隐约疼了一会儿。
  这会儿觉得没感觉了,便将此事扔到脑后了。
  接下来几天段云深确实也没什么不妥之处,每天活蹦乱跳的,准时准点地说要去和大师讨论佛法精深,实际上都是偷摸着去研究那一小块木料了。
  倒是景铄闲来无聊,在寺中走动的时候遇上了高僧。
  景铄原本就不信神佛之说,只是段云深后背那个刺青闹过那么一次,未免就开始觉得心中不□□宁。
  他前半辈子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真有了安定日子也未免心中偶有忧虑,总觉得这安定稍纵即逝似的。
  这日段云深不在,景铄在寺中走动的时候,遇上了寺中讲经。
  小安寺讲经向来不针对某个固定的群体,也无需捐香火,不管你是僧人还是香客,只要你愿意听,你就在那处停下便可。
  讲经那僧人是个老者,眉目慈祥,先是提到了“因果”,因果轮回。然后又说道,“孽海茫茫,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大意是说,‘屠刀’非是刀,而是妄念,迷惑,恶意,执着。只要放下这些对自身的迷惑,便可超脱。
  此处也可说是,人皆有佛性,纵使是作恶多端的人,只要愿意回头,便可找到岸成佛。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这几句话可真是句句扎在景铄心尖儿上,妄念、迷惑、恶意、执着,他一个都不落。
  作恶多端之人,他一个暴君,这几个字冠在他头上也没什么不妥。
  只要回头便有岸?
  景铄多年前难道没想过回头么?他从一个立志做仁君圣主的少年,到如今这般天下唾骂的暴君模样,午夜梦回,就没有片刻的迷惑迷惘么?
  有的。尤其是最开始的时候,可那时他想要回头,身后只有万丈深渊。
  群狼环伺,他手软死得就是自己。他不算计,就会被人算计。
  回头是岸?
  立地成佛?
  何其可笑。
  是那个人在自己的孽海中撑着一叶扁舟,用和自己一起死在那处的决心,才将自己带回人间的。
  没有段云深,就不会有他的岸。
  此时却听人说,只需要回头。
  未经过孽海的人,来讲解这经文何其容易。
  此处听讲经的人都是一派虔诚模样,模样规矩地坐在蒲团之上。便是因为蒲团不够而被迫站着的人,也是一脸虔诚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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