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师尊后每天都在洗白 完结+番外 (一鱼秋池)
“若无旁的影响,少则半月,多则一月。”
“不能再短短吗?他眼盲又独居,若是嗑了碰了怎么办?”
司昂的话才说完,杜君赫就接上,他语气很不好,神情更是难看。
“我,我会,尽量,缩短时间。”
司昂本就有些怕他,被他这么黑着脸责怪几次,忍不住的瘪了瘪嘴,委屈得声音都变小了。
“......我没有怪你,我只是心疼阿云....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大不了老子把他捉回乾珏峰,亲自照顾他起居用食。”
杜君赫知道自己不该把火气发在司昂身上,但是嘴笨又有些拉不下面子道歉。索性就抬手,打算拍拍司昂的背,安抚他顺便示歉。
可他手才伸到司昂背后,就见司昂瑟缩了一下,蹲着身子想要躲开又不敢的犹豫着蹲在原地。看得杜君赫火气更重,猛一挥袖子发泄怒气。
“小昂,按照你想的做,先帮阿云压制魔气,他快要受不了了。”
沈述安感受到衣袖被抓得更紧,眉峰也跟着紧紧蹙起。
“嗯。”
司昂应了一声,默默的挪了挪位置,离得杜君赫稍远些后,从玻璃瓶中取出茨毒草。
茨毒草花朵与叶片上都布满细细点点的蓝色粉末,感受到魔气后,蓝色的粉末从花朵、叶片上一点点的,全部飞往魔气所在的地方。
慢慢的,蓝色的粉末逐渐变成了黑色,叶云泱心口的魔气也越来越少。
最后,叶云泱松开抓住的衣袖,整个身躯也软倒在沈述安怀中。
当蓝色粉末全部变为黑色后,又全部飞回在茨毒草上,花朵从最初的蓝色变为黑色。
司昂把它放回玻璃瓶中,再次收了起来。
司昂:“师兄,输灵力,压制魂识。我,取玄玉飞刀。”
杜君赫闻言继续输入灵力,直到叶云泱体内再无魔气波动。
司昂则喂了叶云泱一粒丹药,抑制痛楚,直接拔除了玄玉飞刀。鲜血溢出,司昂在伤口上倒上白色粉末,伤口便不再流血。
“师兄,伤口,回百草峰,处理更好。外面,神山门,北燕派,已离开。”
“君赫,撤掉结界,我与司昂先回百草峰,这里你先处理。顺便问问,楚辞谙,又为何伤他师尊。若是嘴硬,丢进其明洞,生死不顾。”
沈述安抱起叶云泱,说到这里时神情严肃,连声音都变冷了许多。
沈述安性格向来温润,极少生气,宗门内弟子更是大多未见过他真正生气的样子。就连杜君赫,也已经记不起他什么时候生过气,为何生气。
但他知道,沈述安一旦真的生气是很恐怖的,因为与平日的他,完全不同。
撤掉结界之后,沈述安看都没看楚辞谙一眼,便与司昂离开断崖。
楚辞谙见他们从结界中出来,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目光牢牢的盯住叶云泱,发现他的魔气已经被完全压制,身侧的手紧紧握住。
“小兔崽子看什么看,还不跪下认罚!”
杜君赫负手立于楚辞谙身前,强忍着怒气。
“杜师伯,弟子没有听懂你的意思?弟子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认罚?”
楚辞谙冷着面色,语气也不好。自从上次杜君赫偏袒叶云泱后,他在他心中已经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了。
所以,也别指望他能有多恭敬的态度。
杜君赫怒:“还装!你以为我们都没有看见,是你把玄玉飞刀刺进你师尊心口吗?你师尊纵然性情冷淡,但对你而言,也算是尽心尽力。到底是为何,让你三番两次的伤他害他?甚至不惜学了禁令阵法困住我们?你就这么想要他死吗?”
“对,我就是想他死,这个想法在我脑海中存在了五年。尽心尽力?那是对你们而言,在我这里,他是噩梦。因为他是你们的师弟,所以就算他身染魔气、修魔你们都护着他、偏袒他,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他对我做了什么!”
楚辞谙愤怒的大喊着,喊出多年来心中的不甘,心中的怨恨,同时还有委屈。
他红着眼眶,握紧拳头,拼命的挺直脊背,将少年的自尊骄傲尽显。
“我也希望他是一个好师尊,会尽心教我授我,那么我一定也会拼命的让自己成为不被他失望的人。”
“可是,他不是!我对他而言,连云雾峰的花花草草,丛林枝木都不如。他不负责教导传授,甚至不管死活。不高兴时,还会来折磨我,知道我偷学了一点法术,不惜断我经脉,毁我根基。”
“这样的人,就是这样的人,凭什么说他对我尽心尽力?凭什么?”
他微垂下目光,语气变得低低的。眼眶酸涩无比,却又没有一滴眼泪。
“你在胡说些什么?你师尊若是没有教你授你,又为何要将宗门内的心法口诀全都复制一份?还有......算了,多说这些也没用,反正你也不相信。”
“但是我告诉你,虽然你是你沈师伯替你师尊收为徒的,但是你师尊既然认了你这个徒弟,就不会不管,更不会做你所说的这些事!”
杜君赫气得脸色发黑,胸腔闷痛。之前魔气一事也因为楚辞谙而让他误会,这次还是这样。他就知道,阿云这凡事闷着的性子会惹出大事的。
*
作者有话要说:
隐藏剧情:
万朝大会开始前一日,沈述安与杜君赫因为商讨无主神器一事聚在首峰。
沈述安手中执起一枚黑子,斟酌片刻才落子,瞬间棋局局势大转,黑子的败式一方成为赢者。
杜君赫见又输了,负气的把手中的棋子一丢,道:“不玩了,就没赢过你!”
沈述安轻笑一声,把棋盘上的黑白棋子一粒粒分开,分别放入棋罐中。然后才回道:“你心急,下棋容易被设计,所以哪怕要赢了也赢不了!”
“还不是你老谋深算!下个棋心思都这么深。”杜君赫不满反驳。
沈述安轻叹一声,语气尽显无奈。不知如何作答,只得转移话题。“对了,我听其明洞看守弟子说,你那日把楚辞谙带去其明洞了,最后为什么又把他关去洛枫亭了?”
杜君赫明显不想回答,语气都变得冲了。“不是你说关洛枫亭的?问我干嘛!”
“说到底,还是怕阿云醒来与你置气吧。”沈述安眼眸笑意加深。
“你又知道了?没意思,走了!”
杜君赫恼羞成怒,愤然离开。
第7章 这不是他的错。
云雾峰太过清冷寂静,以至于乌云密布之时,只剩下阴冷狂风刺得脸颊生疼。
楚辞谙站在杜君赫身前,没有法术护体的身躯被冷风吹得僵硬。他倔强的盯着杜君赫,神情冷漠。
“杜师伯,你说我胡说,那他有没有做那些事,你真的可以确定吗?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为什么我进入玄天宗十年,却还不如一些新进的弟子?”
“楚辞谙,你少用你那黑心肠子想别人,叶云泱是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而且,即便这些事都是他做的,我也相信他有他的原因。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既然你承认伤了他,就去其明洞思过。”
杜君赫这番话,明显已经无条件偏向叶云泱,不管他做得对不对,玄天宗都能替他遮掩下来。
楚辞谙嘲讽的轻笑一声,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还妄想报仇,妄想公平道义。
“其明洞思过?杜师伯还真是说得出来!”
其明洞是什么地方?类似于玄天宗的天牢,位出五峰之下,常年霜雪密布。洞外有瘴气,须得用玄天宗法器兰花垂灯除去瘴气才能进入。
关在其中的,一般都是犯了极其严重过错之人。
他伤了师尊,就是重罪,得受罚。师尊伤了他,却安然无恙,真真好一个仙门大派!
“怎么?你觉得弑师这罪名不重?不该进入其明洞?我告诉你楚辞谙,若不是你师尊,上次你就应该在其明洞受罚,那么也不会发生今日之事。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只会背地里捅刀子。”
杜君赫挥袖呵斥,也不想再听他胡说八道,设了小结界把他关在里面,便往其明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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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泱睡得很不安稳,意识时而清明时而迷糊,身体更是冷得让他忍不住发抖。
直到身边多了丝暖意,他摸索着靠向暖源,然后就摸到一手的毛绒绒。
他睡意尚在,意识疲态,心中尽管再有疑惑,还是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长,再次意识清醒,是被什么东西给压得难以喘息。
叶云泱感受着身上这常人不能忍受之重量,艰难的呼吸,然后睁开眼睛。可他没有想到的是,眼前竟然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难道是深夜了?不过就算是深夜,怎么连一点月光都没有?
叶云泱疑惑,双手摸索着想要起身查看是什么情况。
因为他的动作,身上突然一下变轻,随后他也被人动作轻柔的扶了起来。
这动作柔和得很熟悉,叶云泱一把就抓住对方扶他的手,语气有些不安的询问道:“述安师兄吗?这么黑怎么不点灯?我什么都看不见。”
四周一片寂静,若不是他紧紧抓住的手,叶云泱都怀疑这里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