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 [金推] (花落时听风雨)
- 类型:GL百合
- 作者:花落时听风雨
- 入库:04.09
君琂道:“这是正常,陛下想削弱藩王之势,巩固皇权,也是平衡之道,你跟着陛下要认真去学,倘若不懂,又不可直言去问陛下,可写信告知我。”
半月才可见一次,大多时候都等不及。
代王习惯了,没有拒绝,见君姐姐修长的五指握着夜明珠,指甲上泛着粉色。她伸手去摸了摸,君琂不习惯,将手缩回。
她不悦道:“姐姐不给摸吗?”
君琂垂眸,略有些不自然。代王失落,面色不显,道:“皇祖父近日有让你入仕的想法,他与丞相随口一提,丞相想着合适的官位,皇祖父想让你去御前。”
“御前?”君琂诧异,御前官位不大,日日与皇帝在一起,见识良多,这样入东宫也很方便。她不明白,太.祖为何这般看重她?
代王不懂其中涉及的关系,但见君姐姐脸色不好,心中一紧,道:“这不好吗?我见丞相也是蹙紧眉头,好似不同意,皇祖父就没有再说。”
君琂不与代王说实话,她还小,多说无益,提醒她其它的事:“陛下在考虑,殿下不用在意这些小事,你当注意各地藩王的意向,不能让皇后调回吴王。”
经过半年时间,代王也成熟不少,明白吴王叔父离京与她有关。皇祖母无法挽回局面,进而间接怨恨她,当藩王都离京后,她才放下怨恨,然代王已知事务,不会再接受她的好意。
下次吴王叔父回京,再来一次,相信她的皇祖母依旧还会心存怨恨,不会站在她的边上。
这些不用君琂提醒,她就会主动去关注。藩王离京,仅留她一人,她已站在风口浪尖上。
午膳将至,代王吃不下了,让人摆了午膳,自己趴在食案上,托腮看着君琂一人用膳。
君琂被她看得不自在,匆匆用了两口就停著,道:“长秋宫那里可散席,我也该出宫了。”
“应当不会,我让人去盯着,若散席就送姐姐出宫,不急的。”小代王想与君姐姐多待片刻,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脑海里想着皇祖母口中的母家侄孙。
皇祖母既然开口,就不会这样罢休,还会再提,她要想想怎样让皇祖父亲自拒绝。
想了片刻后,宫人来报长秋宫散席了。
君琂起身,代王不好挽留,亲自要送她出宫。
比起去岁,她长高不少。君琂见她身子高,也觉甚好,一面叮嘱她要多用膳食,甜点适当,不能代替每日膳食。
代王都听了,亲自目送君琂上车,盯着君府马车缓缓走远,回宫的时候盯着长秋宫的方向,在想那个侄孙是何模样,品性如何?
她不通外事,该如何知晓?这些事太过艰难,长叹一口气,边走边想,为何总有人要给姐姐说亲事?
踢了踢脚下石子,她走到太极殿前,徘徊几度,转身回东宫。她年岁不小了,君姐姐教授颇多,应当学会自己的事自己去解决,不能总是劳烦皇祖父。
或许,她应当从太傅那里着手,他通外事,学生遍布天下,当知长安城内哪家小郎君的品性。
代王在苦恼如何去做时,皇后也再次与皇帝提及亲事,夸赞君琂品性。
皇帝未曾应允,隐隐感知代王几次维护君琂,若真随意给君琂赐婚,只怕太极殿都给她闹翻了。想想作罢,给皇后母家那名侄孙另许配佳人。
皇后不乐意,僵持的时候,君夫人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长大一丢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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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果酒
母亲病重, 皇后不能违背为人子女的孝道提出亲事, 不如等着君夫人病愈, 再提。
代王不知皇后想法, 听闻君夫人病了,她心里焦急, 与皇帝禀过, 带着金吾卫前去君府探病。
她出宫, 君琂并不知晓, 直到门人来通禀。她去前院去迎,代王方蹦蹦跳跳地跨进府, 一见她就顿住脚步, 甜甜一笑,道:“我与皇祖父说过, 午后就回。”
“好, 我迎殿下入内。”君琂没有苛责,她出外探病也是常事。
代王走过去,让人将带来的补品搬进府, 与君琂解释:“皇祖父赏了些补品, 我带过来了,还有东宫也有补身子的,我也顺势带过来了。”
她历来大方, 君府的仆人都已习惯,面不改色地将补品搬入厅内。
君家非大富大贵,这些补品确实缓解君琂心中的忧愁, 摸摸代王的小脸,算作奖励,道:“我带殿下去见见母亲。”
“好。”代王习惯性牵住君琂的手,左右看一眼,没有见到君家其余人,怪道:“怎地就姐姐一人?”
“阿嫂生下一子,在庭院内不出来,父兄都去署衙。”君琂解释,没有拂开代王的手,在君府内没有那样多的顾忌。
代王牵到君姐姐的手,十分欢喜,就问起君夫人的病情。
两人边走边说,到了君夫人的屋外,君琂将代王留在外面,自己入内去问母亲可要见。代王非外人,就算不见,她也不会生气。
横竖她过来,探病只是出宫的理由。
代王不吵不闹,在廊下静静等着。
君琂入内片刻就出来,牵起代王的手,领着她回自己的卧房,道:“母亲屋内都是药味殿下还小,入内会过了病气,就不过去了。”
“我身体好,没有那么娇弱。”代王反驳一句,又道:“近来我练习骑马,皇祖父寻了金吾卫统领教我习武,我不会太差的。”
“金吾卫统领?”君琂诧异,太.祖让代王习武是怕她走了先太子的旧路,二者让金吾卫统领与代王从小接触,日后要收服他,也比旁人容易,毕竟有着师徒情分。
代王津津乐道,将近日所学都与君琂一一说过,最后道:“在东宫不比长秋宫清闲,可我觉得过得很充实,我听话,皇祖父吩咐的事,都会去做。”
自从被皇后抛弃后,代王心思愈发敏感,君琂也感觉出来了,故而她十分信任她。
君琂叹息,若是皇后能够想得明白,那么代王就不会在宫中这般孤寂,不会心心念念见她。
不过这样也好,以前代王养在长秋宫的时候,太.祖就会以为皇后会认真待她,心中松懈;现在入住东宫,代王无人照应,太.祖就会多花些心思,于代王而言也是好事。
代王还小,说这么多话就想君琂夸赞几句。君琂养她几月,怎会不知,在进入卧房后,认真夸赞几句,小代王心满意足,快活的两条腿晃悠两下。
君琂心中多了几分忧愁,生老病死是注定之事,她寻过大夫,许久都不见效。在瞒不下去的时候,才去寻太医,惊动了宫廷。
现在发生的事与前世记忆吻合,她在极力挽回,可事态发生并没有改变。
眉心淡淡忧愁,让代王有所察觉,她在宫里见过后妃生病,也明白君姐姐的心情,好心道:“可是没有好大夫?我让太医院院正过来试试?那个老头子不听话,只有帝后生病才会亲自诊脉,我去给你将人找来?”
君琂想起前几日父亲提起过医正,可那是为帝后诊脉的太医,请不动。既然代王提及,她点头同意。
如此,代王更觉欢喜,让人拿着自己的令牌去请,在人临走前又添一句:“若是他不来,就拿绳子绑来。”
气势凶狠,不再是软绵绵的模样。君琂心中多了几分安心,这样才能好好的保护自己。
金吾卫退下后,代王就恢复原样,继续晃悠着自己两条腿,道:“上次姐姐酿的果酒,我还没喝到呢。”
些许小事总是念念不忘,君琂知晓她自觉帮了大忙,心中舒服,不好让她扫兴,就道:“好,回宫让你带回去,不可多饮。”
她所酿的果酒,果味甚浓,加了少许的酒,不会醉人,君琂仍旧不放心,多叮嘱几句。
代王应下了,眉眼扬起,开心地粘着君琂去树下挖出酒坛。
金吾卫办事迅速,代王将酒挖出擦净后,院正匆忙而至,满头大汗。代王抱着自己的酒坛,神色认真,学着皇祖父的语气夸道:“卿辛苦了,若能治好君夫人,孤有重赏。”
医正知晓代王盛宠,不敢敷衍,又见太医院涌入大量金吾卫,一时间吓得腿软,背上药箱就过来了。
君琂引着医正去诊脉,留代王一人在卧房。她看着案上宝贝酒坛,自己摸摸捏捏,晓得君琂一时半刻无法回来,就将酒坛放在枕边,自己躺下睡一觉。太傅布置下的文章还未完成,午后回去就要去补,不如现在睡一觉养足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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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正入君府的事,很快传到宫里。皇帝知晓后,也未曾觉得奇怪,做人当知恩图报,君琂给予代王的好处,可不仅仅是钱财可买来的。
他听后,与丞相商议道:“朕觉得君琂心智颇佳,翰林院不适合她,高官未免不合适,不如就来朕跟前做一女官。”
丞相不知皇帝为何独独看中一世家女,但皇帝已有决策,又非大事,他也没有必要劝阻,听命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