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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 [金推] (花落时听风雨)


  她抬眼觑看卫长宁,眼中异样,道:“陛下怎地过来了?”
  “今日无事,听闻皇后过来,朕就来看看。”卫长宁在一旁坐下,孩子的眼眸晶亮,肌肤雪白,嘴里吐着泡泡,噗得口水滑到下颚。
  卫长宁嫌弃地拿着帕子给他擦拭,擦了又噗,她捏着他的鼻尖,“不欢迎朕?”
  话刚说完,他又噗了一口,口水噗到君琂洁白的手上,君琂笑道:“约莫也不欢迎我。”
  卫长宁先擦干净君琂手背,又给孩子擦唇角,恶狠狠道:“不许噗了,再噗就抱你出去晒太阳。”
  或许听懂了,孩子睁大眼睛,不再噗了,笑了笑,像是在讨好卫长宁。
  殿内只有帝后,卫长宁见他笑了,就不好再板着脸,道:“这么小就晓得讨好,长大也不省心。”
  她不懂孩子的笑,君琂却懂,笑说:“他想去外面。”
  “外面一路走来,酷热难当,有甚可玩的。”卫长宁嫌弃,看了眼外面日头,又道:“黄昏的时候让乳娘抱他出去。”
  孩子坐在君琂怀中,拽着她的食指就往嘴里塞,卫长宁眼疾手快地将君琂的食指从他手中抢出来,将他自己的手塞嘴里:“吃你的自己手。”
  一大一小,也是有趣,君琂将孩子放在卫长宁怀中,示意她抱抱,卫长宁不愿,道:“他身上好热,抱着就像火炉一样,热。”
  君琂淡淡望她一眼:“陛下晚间抱着妾时,怎不说热呢?”
  卫长宁:“……”
  这招人嫌的孩子怎么能与先生比。
  她不情不愿地将孩子抱在怀里,君琂起身去一旁拧了干净的冷帕子,回身轻轻将手从他口中拿出,擦了擦被吮吸的通红的小手,方一松手,又塞回手中去吃。
  卫长宁没有见过小孩子,不懂他为什么总吃手,拿出来不过瞬息,又恢复原样,她就不拿了,将孩子换了个姿势,抱起他往外走。
  一出殿门,他兴奋得双手都挥了起来,卫长宁觉得奇怪:“他怎地那么喜欢出门?
  “身体不好,沈从安就拘着他,不让出门,偶尔天气好才出去半个时辰,今日若非你来,宫人也不敢随意带他出来。”君琂抬脚跟着两人,上前理了理孩子的衣袍。
  一出殿门,孩子的眼睛都跟着发亮,不时去看着四周,也不再惦记着吃手。
  卫长宁带他去树荫下坐着,听着他咿咿呀呀的声音,稚子还小,不会说话,卫长宁摸着他头上软软的碎发,屏退身旁伺候的宫人,道:“先生是何想,当真要立他为储君?”
  出殿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派怡人景色,光线被浓墨的树叶挡去,偶尔拂来的风吹散热意,君琂笑得优美,
  道:“不过是养一幼子,陛下何以这般肯定?”
  卫长宁提醒她:“先生悉心照料,才使得他健康成长,去母留子,先生不担心他后来会心怀怨恨?”
  君琂道:“卫太妃使用催.情香才得以怀上小郡王,体质差,产子后就去了,与我有何关系,那时永安宫是太后的寝宫,我怎能插手。”
  卫长宁沉默,抬眸望着君琂淡然的神色,从初次在宫宴上见到她,一直便是镇定有度,不曾有过惊慌,就算毒.酒在前,脊梁都挺得笔直,这样的女子,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拿捏好分寸。
  见她不语,君琂道:“陛下还年轻,花信年华。”
  “我与先生一样的。”卫长宁扬起带着汗意的脸,笑得坦诚。
  一样?君琂心中豁然塌陷一处,阳光耀眼,让她睁不开,斥道:“不许胡言乱语。”
  被她训斥,卫长宁也不觉得尴尬,捏捏孩子的小手,玩笑道:“先生可试试,花费一番心血教养。若成才,我们也少去诸多麻烦。”
  君琂沉默,起身就走。
  卫长宁也不去追,捏捏孩子的笑脸,叹道:“你阿嫂又生气了,晚上又得去哄,以后你若敢欺负她,我先给腿打折了。”
  危言恐吓稚子,得不到回应,只见他握着卫长宁的食指,笑呵呵地往自己塞去。
  卫长宁也无起先的抵触,将自己手收回来,抱着他回殿,吩咐乳娘与宫人照顾,自己回太极殿。
  ****
  沐柯去渤海后,见到沐稷,伤得不轻,本想命人送他回来,结果他不应,不将渤海之事处理好,也不回来。他着实觉得屈辱,这么多年躲过战场上的暗箭,不想现在被暗算。
  卫长宁收到书信,也觉得吃惊,长安城内有韩元,也不用他急着回来,修书一封让他放心。
  夏日里酷热,她休沐日也不想出宫,躲在清凉殿内绘制陵寝的图纸,虽说还早,她就想早早办下来,心中牵挂着,就不得安宁。
  算算日子,先生今日去看孩子了,正好她一人去绘图。
  殿内无人,宫人在廊下守着,皇帝一人伏案,令人看不清她在作什么,君琂来时,见她认真,就没有进去打扰,转身的时候,想起那日她在树下说的话。
  她认真道:“我与先生一样的。”
  君琂不知该说什么,她二人相差八岁,如何是一样的,她站在廊下片刻,舍不得离开,轻步走进去。
  皇帝认真到没有发觉,君琂绕到她的身后,见她笔尖纤细,绘制不知名的殿宇。
  宫内无数殿宇,也不知她改的是哪座,君琂想轻轻离开时,她直起身子,放下笔,揉揉自己酸痛的肩膀,见到身旁阴影,抬首就看到君琂。
  她喜从中来,握着君琂的手,笑道:“先生怎地回来这么早,我以为黄昏才能看到你。”
  “今日休沐,没有朝臣来烦你,我自然早些过来。”君琂见她如此欢喜,也跟着弯了弯唇角,她很容易满足,自己不过早些回来,就让她喜成这般。
  她顺势坐下,拿起绘图,细细去看,便问道:“这是哪座殿宇?”
  “帝王陵寝。”卫长宁道。
  闻言,君琂捏着图纸的手颤了颤,眉眼紧蹙:“你、你这般急做什么?”
  “哪里急,这些事本就登基后就该择地建造,我不过是顺其自然,再说我们在一起的,自然要好好规划。”卫长宁接过图纸,用书册盖好,免得先生再看到,她定然是不开心的。
  她动作快,君琂方才不过大致看了一眼,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细节,无奈道:“你也是说我们一起,你给我看看,可好?”
  “先生不会将它撕了?”卫长宁狐疑,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君琂轻而易举地就捕捉到,在她面前总是不设防。
  “你的心血,我怎会随意毁去。”她叹息。
  卫长宁信她,从书页下拿出来在案上铺展开来,给君琂让出一半的位置,指着图纸一角道:“我选择之处,靠近皇祖父的陵寝,那里也有先太子,你觉得如何?你若觉不好,我们就换一处?”
  君琂看过先帝的陵寝,摇首道:“换一处。”
  换一处,这张图纸上绘制的就不能用了,卫长宁有些可惜,不过先生说不好,她就不会拒绝,将图纸付之一炬,慷慨道:“无妨,我们再选。”
  方才还在担忧君琂会不会毁了图纸,自己先将它烧了,君琂莞尔,握着她的手腕,道:“想些开心的事,勿要惦记这些。”
  听她说起开心的事,卫长宁就委屈道:“我想去行宫,你又不让我去。”
  君琂听她又提起行宫的事,笑道:“那就明年过去,可好?”
  “明年之事,怎知晓。”卫长宁装作不松口,抿着唇角,可怜巴巴地望着君琂。
  故技重施。君琂识破后,就站起身,想要出殿走走,卫长宁亦步亦趋地跟着,外面还是有些热,两人照旧走到树荫下,坐下后,宫人去置办消暑的凉茶。
  饮过一口凉茶,顿觉凉意袭人,卫长宁饮下后,不会再要第二盏,她嗓子不好,先生不让她多饮。
  她甚是乖觉,君琂提起王瑜的亲事,六书已过,就等着成亲的时日。
  卫长宁抬眸,与她目光不期相对,绿意点映的目光里,君琂姿态娴静,饮茶的姿势优雅,她多看两眼,才道:“先生办事,我很放心。”
  她不愿过问,君琂也不多说,说起了其他趣事。
  渤海之事,让人放心不下,卫长宁跟着几日没有睡好觉,得知沐稷平安后,才跟着好些。
  今日难得休沐,她也不打算与君琂提那些事烦心的事,她不提,也并不代表君琂不会问。
  问了几句,卫长宁不好多说什么,只道:”楼船将军坐下那等杀妻灭子的事,良心不会愧疚?”
  君琂看了她一眼,长安城内官宦后院肮脏之事也数不尽,都说埋在骨子里,楼船将军当初若杀死容湛母子,旁人岂会知晓?
  卫国侯府当初后院是魏氏打理,她手段强硬,庶子庶女也不多,卫长宁所见的肮脏事也并不多,且卫怀慎有骨气,不求助沐国公,也与楼船将军不同。
  他漠视沐云,甚至敌对,也不敢要了她的性命,比起楼船将军算是大好,卫长宁不理解,也是常事。
  她道:“旁人或许不知,先帝与太后,你难道不知?先帝因愧疚而善待太后,若无当初那份愧疚,他为帝后指不定谁做皇后。”
  卫长宁惋惜,见先生神色漠然,就急忙表态:“先生莫气,我与他们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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