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 [金推] (花落时听风雨)
- 类型:GL百合
- 作者:花落时听风雨
- 入库:04.09
投壶那件事过去数日,卫长宁不大记得,先生却记得,她窃笑说:“我是黄昏的时候碰你的,不是夜晚,那天晚上我没有碰你的。”
君琂被她咬文嚼字的本事惊得一怔,又羞又恼,目光热切,却不愿与她对视。
人生漫漫,还有许多时间,卫长宁总觉得先生太够羞赧,不过她也喜欢。她将头埋进颈间,抱紧她,不愿松懈半分,过了半晌才道:“阿琂,我给你更衣,可好?”
君琂被弄得笑出声,除夕日,她脑子里总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从几年前两人在一起的第一次就想着给她更衣,竟还念念不忘,她忍不住笑道:“不要闹了,我带的衣裳很少,别给你弄坏了。”
“我是女孩子,力气小,扯不坏的。”卫长宁小声嘀咕,额头在她颈间蹭了蹭,肌肤细腻,她又蹭了蹭,成功地引来君琂的微颤。
君琂伸手在她背上拍了拍,道:“不许胡闹。”
“我替你更衣,不算胡闹,闺房之乐。”卫长宁伸手摸着她的秀发,一缕一缕在手心缠绕,她忽地想起一件事,跑去妆台上取了剪子过来。
君琂想不出她要做什么,见她剪了一缕自己的头发,她惊了下,卫长宁却笑了笑,道:“先生,结发夫妻。”
说完,将剪子递给君琂。
清早起,就想起这么事,君琂也不想扫她兴,偏首剪下一缕,又见她将两缕发丝用红色丝绸绑在一起,塞在枕头下面。
做完这些,又钻回榻上。君琂摸着她身上有些微凉的中衣,看了眼天色,拧眉想了想,林璇处该有消息了。
君琂心中惦记着事,想早些起来,莫要误了时辰,只是她不想卫长宁知晓这件事,就凭着卫长宁这样黏着她,多半会跟着她出去的。
孔明灯的事多半做不了,外面下雪,怎么放?君琂阖眸而思,枕下的青丝犹在,她忽然有了一计,摸摸卫长宁的脸,与她道:“过几日要离开,你这‘结发’不好留在这里,既然是想的,你做一香囊放好,以备日后好随身携带。”
卫长宁听话地点点头,觉得先生想得很周到,正想答应下来,蓦地想起自己不会绣香囊,低声解释道:“阿琂,我不会。”
“不是大事,不会可学,今日无事,我教你。”君琂扯了扯唇角,触到她一双手,白嫩的五指,打趣道:“你可认真些,针容易扎手。”
卫长宁应下了,见时辰不早,与君琂一同起来。
两人用完早膳,卫长宁着人找出料子来,选了块柔软的青色,她经常穿深色的衣袍,这样的颜色可随意搭配衣裳。
君琂教她几句,令她不要出殿,自己裹了大氅去见林璇。
庭院里的宫人在扫雪,屋檐上积了冰柱,远远看去,晶莹如同水帘洞,行宫中的内侍拿着竹篙去敲碎那些冰柱。
屋檐上的雪覆盖住砖瓦,只露出隐隐约约的边角,令人看不分明。
林璇见到她后,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两人站在廊下,皇后身边的碧澜匆匆而至,肩处积了些落雪,见到君琂独自一人,忙笑道:“太傅,皇后殿下请您过去一趟,不知五殿下在哪里?”
来得匆匆,从树下经过的时候不小心地碰到树上落雪,君琂伸手替她拂去,柔柔一笑:“长宁在殿下绣香囊,想来是没有时间,皇后殿下寻她有事?”
“无事。”碧澜听她话就明白,微微吐了口气,忙退出面前的路,让她过去。
君琂走了两步,回身看向林璇:“好好照顾殿下。”
林璇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退入殿中,见到卫长宁面前的桌案上摆着笔墨与针线,她走过去,看清她在作画,小小的一张纸画了白鹤。
她见到林璇来了,顺口道:“太傅去了哪里?”
“朝堂来人,需要她见一面,殿下要见太傅?”林璇回道。
听她忙,卫长宁摇头,吩咐她记得给太傅加件衣裳,山中比起长安城要冷多了。
林璇暗地里松口气,不好晾着她,便同她说话:“您要绣白鹤?”
图纸都已经画出来了,卫长宁拿着图纸看了两眼,眉眼低沉,十分为难:“白鹤好画,不好绣,我不知从何处来时下针。”
方才君琂教她时,随意说了几句,她记得很牢固,看到针线时就不知从哪里开始,白鹤的头还是脚?作画是从哪儿开始的?
她想了想,又开始犯难,先生走的时候,没告诉她怎么穿针,她拿起银色丝线,看着针孔,觉得奇怪,那么小能穿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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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琂跟随碧澜入殿时,蒋茹也在,比起昨日,神色差了些许,君琂看向她:“蒋姑娘昨日歇得不好?”
心思不宁的人陡然被人点名,吓了一跳,手中捧着的茶水洒出来,烫红了自己的手背,她抬眸看了一眼君琂,再将茶盏放下,冲着皇后道:“姑母,侄女失态了,先去更衣。”
说完,匆匆行礼就要退下。
君琂在她即将跨出殿门时,幽幽转身,道:“蒋姑娘别急着走,有些事要问问你。”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说太傅毫无反攻的意识……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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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九十
殿门的冷风刮进来, 吹乱了蒋茹的衣摆, 她神色更差, 身体僵硬在原地, 下意识看向皇后,紧张得一口气在胸口中堵住, “太傅想问什么?”
风声过耳, 呼呼作响, 殿内的暖意也被风吹散了, 皇后畏寒,示意碧澜将殿门合上。
“白日的风寒冷, 晚间的如何?蒋姑娘觉得是此时冷, 还是夜间冷?”君琂冷笑,虽说是带着笑意, 眼中让人看出几分彻骨寒冰, 蒋茹一眼就不敢再看,踏出去的脚又收微.信公.众.号百.合小.说.社.整.理回来。
走了几步至皇后身前,抬首看向君琂, 力争不慌不忙, 回答她:“不知太傅是何意思,晚间的风冷与不冷,我不过是凡人, 如何知晓?”
君琂笑道:“不如蒋小姐今晚试试,明日此时回答这个问题?”
蒋茹气恼,整个身子止不住地发颤, “夜间山风如此寒冷,太傅为何要如此折磨我?”
坐榻上的皇后不动声色,目光在两人之间飘忽,并没有开口打断。
君琂气定神闲,没有因蒋茹的话而恼火,唇角微勾,继续道:“蒋姑娘可以试试的,若是高热,沈大夫会救你的,最多喝几副汤药。”
话说到这里,皇后哪儿还不明白,看向蒋茹,厉声道:“蒋茹,你做了什么?”
卫长宁与皇后唯一相同点,就是两人鲜少在人前动怒,脾气极好。蒋茹被她一问,当即吓得站不住,俯身跪倒,小声为自己辩解:“我什么都没有做,太傅说了奇怪的话,侄女也不明白。”
君琂也有些冷,往里面走了几步,恰好碧澜接过宫人手中的热茶,也不知该不该奉过去,她眼尖地察觉到太傅有些冷,好心过去将热茶递给她。
地上跪着的蒋茹哭得梨花带雨,也不知是吓的还是心虚,君琂直接道:“殿下若不好处置,臣可以代劳。”
蒋茹憋红了脸,外面的风那么冷,晚间更是刺骨,她不管不顾道:“我犯了何错,需劳动太傅处置我?”
君琂抬眸,眸色深寒,将茶盏置于一旁,道:“蒋家二房让你做什么事?”
蒋茹没有选择蒋家送进宫的宫人,而去买通旁人,就说明蒋怀不知此事,单单是二房做的。
“我……”蒋茹生生将话憋了回去,哭着看向皇后,委屈道:“这些事姑母您也是知晓的,我未曾做出格的事情,这些日子以来我只不过在殿下无趣的时候,陪她聊几句趣事。”
君琂摸了摸杯盏的外壁,神色阴沉得可怖。
小狐狸日日与人聊天?
蒋茹是蒋家的人,是皇后兄长的嫡女,她好好地将人带出来,自该将人送回去,她不认同君琂的做法,便道:“太傅是何意思?”
君琂不愿多话,示意门口的陆琏将昨夜的宫人送进来。陆琏是男子,不懂怜香惜玉,将那宫人捆得严实,口中塞着布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眼神落在蒋茹身上,迫切地希望她救下自己。
几人都惊住了,碧澜行事老道,走过去将宫人口中的布团拿下,问她:“你犯了什么错,为何拿你?”
也不知陆琏用了什么办法,宫人比起昨晚底气十足的模样差了很多,喊道:“碧澜姐姐,救我、救我。”
闻言,君琂神情反温雅的些许,静静品茶,不置一词。
蒋茹见到宫人熟悉的样貌,跪坐在原地,抬眸只能扫到太傅被风吹起的衣摆,如同杨柳在湖面轻轻拂动,隐约间撩起一圈涟漪。
她粉面生起恨意,君琂为何要过来搅局呢?不过是想要五殿下在行宫里多待几日,好给她些许机会接近,若君琂不来,她还可以同五殿下聊几句,每日一面也可增进感情。
碧澜早就觉得古怪,只是不好多说,见到宫人面上的惶恐之色,再细细打量她身上的衣袍,只有褶皱,想来没有受到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