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 [金推] (花落时听风雨)
- 类型:GL百合
- 作者:花落时听风雨
- 入库:04.09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君圩一力承担下来,没有牵出李瑾,也很懂分寸,说出宸阳公主,君家会败得更快,皇帝岂能容忍手足间发生这等事,必先杀君圩封口再作计较。
君骁走后,屋内一阵寂静,卫长宁在屏风后看不到君琂的神色,猜测她心里必然不好受。隔着屏风她又走不出去,她撑着站起来,腿上无力,险些摔下去。
幸好她扶稳桌面,她长吁一口气,正欲抬脚时,面前阴影重重,方才她站起来的时候,动静大了些,君琂时刻在意她,怎会不过来看看。
眼见她不安分,君琂叹息着走过去扶她坐下,先开口:“你不必觉得愧疚,不是自己的错,不要乱扛着。”
卫长宁乖乖地点头,抱上她,蹭了蹭她的脸颊,认真道:“阿琂,我会尽我所能待你好,以后有风有雨,我站在你前面挡着。”
卫长宁每每说话都很直白,令君琂无法接下去,她在朝堂上沉浮这么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各种人,唯独卫长宁令她看不透彻,淡淡光色流转与明眸中,她轻轻应了一声。
心底突然涌起不明所以的酸楚,她喉间堵塞,平复情绪后,朝卫长宁露出一笑:“好,你挡着,我唯有一事要与你说,不准和离。”
她用词与往日不同,说的是‘不准’而不是不能,细细听来有些霸道的意味,卫长宁没有拒绝,反用力抱紧,恨不得揉进骨血里,与她融为一体。
沈从安来的时候,隔着屏风就看到隐隐约约的影子,婢女识趣地先道:“太傅,沈大夫来了。”
君琂蓦地推开卫长宁,微微坐正,伸手替她理好衣衫,面色止不住发红。卫长宁歪头笑话她,触及她羞涩的眸色,窃笑两声,又被她睨了一眼,收敛几分,也坐得笔直。
沈从安走进来,给卫长宁诊过脉,嘱咐道:“腿上当是无力,试试走几步,时间久了想走也走不动。”
卫长宁点点头,方才落脚的时候发现确实走不动,双腿无力。君琂握住她的手,给她鼓励:“慢慢来,不急的。”
沈从安来得匆忙,走得也快,想到是休沐日,太傅时间不多,也就不打扰两人,将伺候卫长宁婢女唤出去,改了药方,叮嘱几句注意的地方。
君琂想到方才她站都站不稳,心中忧愁深了些,扶着她去榻上躺好,在她腿间几处穴道按了按,抬眸看向她:“疼吗?”
卫长宁疼得眼睫发颤,未加思索就点头。
其实不用她说,君琂见她神色不对也知是疼的,她放心道:“疼了就有感觉,也是好事,再过几日,试着走几步,我命人收拾一间空阔的屋子出来,外面凉,易染风寒。”
且她走不稳,几步就会摔倒,地砖上磕着碰着,数日都难以消退。君琂也不舍得她再受伤,不如在屋里铺上厚实的地毯,这样就会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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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七十九
五殿下腿脚不好的消息, 在长安城内迅速传开, 令许多人松一口气, 陛下追封的诏书还在长秋宫中放着, 皇后若是据理力争,难不保五殿下直接成为储君。
不少人来君府试探, 想要知晓五殿下的伤势如何, 奈何君府守卫森严不说, 仆人守口如瓶, 什么都打探不出。
若是偶遇太傅问上几句,太傅必诚实相告, 大夫在诊治, 说了等于没有说。
长安城内另外一件大事就是宸阳公主与君家解除婚约,君骁外放离开长安, 君家声势一落千丈, 再观太傅丝毫未受影响。皇帝还安抚一二,众人回过头来,太傅的身份与以往不同, 嫁与五殿下, 便算是皇家的人了。
五殿下被寻回,在长安城内掀起风雨,自己却不出面, 隐匿于府内,也不参与朝政,朝臣也不知她的心思如何, 可苦了一群站队的人。五殿下身后有太傅支撑着,胜算极大,他们不由转向她,可是见她双腿毫无起色,又转回原地静静等候。
外面风雨遍地,君府内日子宁静,皇后时而过来,心病解除,病情自然就好了很多。
皇后身体康复,急坏王贵妃,她在后宫汲汲营营多年,本以为彻底压过皇后,没料想五殿下死而复生,彻底打乱她的计划,让她如何不担心。
担心之余又不敢轻举妄动,毕竟长秋宫的守卫今非昔比,皇后出宫也是有金吾卫韩元亲自跟着,着实无漏洞可钻。
卫长宁恢复身份后,本该去祭祖,因她伤势未愈,一切仪式都免去,也不出现在人群中,十分隐秘。
人云亦云下,无人可知她的病情恢复得如何,君琂藏着掖着,手段十分高明。
卫长宁在府内被君琂压着日日走路,君琂将她与外面隔离,什么消息都传不进她耳中,安分很多。
晨时太傅去上朝,卫长宁则去练习走动,等她练的差不多,君琂也下朝回府,两人一起用过午膳,卫长宁午睡,君琂则回署衙处理公事。
一日天气阴沉,外面狂风大作,屋内角落里点着炭火,卫长宁也不觉得冷,她走了几步没站稳,重重地磕到膝盖,疼得她站不起来。
幸好她将婢女都赶出去,也无人见到她狼狈的样子,她坐在地毯上揉着膝盖,消化膝盖上的痛楚,等平复后再站起来。
现在磕着碰着是常有的事,她也就习惯了。
屋内宽敞,窗户开了一角透气,不大,仅仅一点缝隙,沐国公夫人今日过来探望卫长宁。她为避人耳目是悄悄来的,窗外站了片刻,卫长宁就摔了两次。
她如同稚子般蹒跚走路,第一次没有摔痛,瞬息就站了起来;再摔倒时,疼得小脸皱紧,可想而知摔得多疼。
老人家心软,尤其是见到自己疼爱的晚辈,沐国公夫人走不动路了,在窗外看了许久,都没有见她爬起来,看向君琂,心疼道:“是不是膝盖摔坏了?”
君琂看了一眼里面,道:“她是在偷懒。”
沐国公夫人登时说不出话来,见太傅神色漠然,不见心疼之色,她忍不住往里走去。君琂觉得好笑,拦住她:“她偷懒,您没必要心疼,这次让她好好疼上一次,下次必然乖了。”
所有的事是卫长宁自己谋划,君琂也不想心疼她,凡事有因有果,这个苦果令她自己好好尝尝。
她越过沐国公夫人往里走去,一开门,卫长宁就抬眸,欣喜异常,坐在地毯上等着君琂过去。
君琂不理她,反道:“自己走过来。”
沐国公夫人瞧见卫长宁眼中的光色慢慢淡下去,她撇了撇嘴角,不高兴了,情绪很明显,如同一个孩子。君琂站在原地望着她,两人僵持下来。
原以为两人要起争执时,卫长宁慢悠悠地爬起来,稍稍挪动着步子,她扶着墙壁往门口走。
君琂不满意,望着她;“不许扶墙。”走了这么多日子,几步都走不了,可想日日都在偷懒。
卫长宁瞪着她,努力撑起自己的威势,不能总是这么被她训。然而她方抬头就瞧见先生眼中的冷凝,她立马泄气,手撤离墙壁,乖乖地挪动步子。
走得慢,但是很稳,卫长宁白皙饱满的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子,她微微喘息,凝神于脚下,脚步极是虚浮,她努力走到君琂面前,站稳后,不乐意道:“你又凶我。”
冬日里满头大汗,鼻尖也透着微微湿润,脸上红扑扑的,愈显娇艳可爱。君琂有一瞬的恍惚,拿出帕子想给她擦汗。
岂料,卫长宁侧身躲开她,不理她了。
君琂将她脸颊扳过来,帕子轻轻擦了擦,也不理她这半刻钟的脾气。卫长宁拗不过她,只好任她擦了。
擦完后,君琂摸摸她后颈处,也是湿的,不用想脊背也是湿的,她欲吩咐人去拿衣裳过来换。刚转身就被卫长宁抓住,触及她委屈的眸色,方明白她想做什么,人贴过来,吻上她的唇角。
门外还有沐国公夫人……
君琂又羞又恼,她站不稳,若是推开她,肯定要摔着了。她苦恼与无奈,扶着卫长宁的腰肢,轻轻推了推,卫长宁不退反进,舌尖探入,汲取她的味道。
屋内点着炭火,添加几分暧昧的气味,君琂被她吻得身子滚烫,几乎失去失了理智。门外确实有人,她不好推,便咬了卫长宁的唇角。
蓦地被咬,卫长宁亮晶晶的眸子里闪烁着朦胧水光,她松开君琂,十分委屈,这人不仅凶她,还咬她。
君琂微微喘气,转身就走,与沐国公夫人颔首,就离开廊下。
卫长宁见到沐国公夫人,登时呆了呆,后知后觉到她好像犯错了。
沐国公夫人走进去,凝视她脸色,十分红润,看来过得很不错。卫长宁呆呆得不说话,她不乐意道:“怎么,不欢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