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 [金推] (花落时听风雨)
- 类型:GL百合
- 作者:花落时听风雨
- 入库:04.09
一吻而深,唇齿相缠,所有的话淹没在炙热的缠绵中。
秋日里暖甜的气息,比起蜜糖还要甜几分。君琂方才歉疚的心被卫长宁填满,眸中满满的皆是她。卫长宁知晓分寸,知足后就松开她,软软地依在她怀中。
君琂静默片刻,摸了摸她脑后的秀发,顺滑乌黑,低声道:“你可曾想过那片银锁为何出现在你母亲的嫁妆里?”
“你说过的,母亲可能见过成香。”卫长宁垂眸,声音格外轻,靠着君琂觉得很是舒服,一只手揽过她的身子,防止她摔下去,紧紧抱在一起。
她动了动身子,君琂纤细的指尖拂过她颈间的肌肤,落在衣领处,如夜色流情的眸光徐徐润入脉脉温柔,心中一阵恍惚,这样蹩脚的话,卫长宁竟信了。
君琂不语,拍拍她的身子,道:“困了去榻上休息,晚些时候去君府做客。”
“不困,就想靠着你,拖着你不去书房,让你整日都属于我。”卫长宁说着,微微一动,两只手抱住她。
君琂眉心一紧,只这一瞬,便化作眉眼弯弯,心中慌乱后静了下来,含笑不语。
两人静静躺了会,撇开所有的的话,卫长宁埋在君琂怀中,安静地听着她的心跳声。心跳从剧烈跳动到归于寻常,她可以亲切地体会到先生的情绪起伏。
不知躺了多久,婢女进门道是君骁公子来了。
卫长宁坐起来,眨眨眼,嘀咕道:“我都忘了问你,为何去君家赴宴,君家有喜事?”
她起来后,君琂才好下榻,衣袍被卫长宁拽得顿起褶皱,不好去赴宴,只得回屋换一件,她顺势令卫长庚也换身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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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家在前朝是大家,后因长房外放、君琂挂冠,而隐隐退于朝堂的激流中。府邸在永昌巷末端,地段比卫长宁的府邸自然是好的。
秋日里橘黄色的夕阳笼罩在君家长房府邸上空,马车在府门前停下,卫长宁先从车里下来,她是第一次过来正式做客,以前在孝期不能随意走动,故而君家的人也不会特意邀请她。
君骁同样下马,等着姑母下车,神色恭谨。府门前有人特地来迎,深色长袍的君圩亲自出来,面容白净,他与君琂同父异母,相貌上有些差别,袍服上绣着飞鹤。
卫长宁善画白鹤,不免多看他一样。君圩潇潇洒洒,她在想着回去让先生也绣只白鹤,她穿上定好看。君圩出自大家,礼数周全,亲自出来迎,也是看中幼妹太傅的身份。
府门前几人往里走去,君府与其他府邸并无多少区别,奢华为主,缺少几分天地造就的灵气。
一行人入内后,没多时,其余宾客临门,许久不见的李瑾也在其中,她凝视着久久不还朝的卫长庚,朝堂上并无阻碍,是她不想归。
李瑾觉得奇怪,是太傅不让她接触朝政?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眼存稿,日万继续。
身份明天就揭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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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七十三
她这里暗自不解, 筵席开始了, 分案而坐, 李瑾在卫长宁对面, 时不时地看她一眼,心思恍惚。若没有太傅从中阻隔, 她在想, 或许已嫁给对面的男子了, 沐国公也成为她的助力, 会省去许多麻烦。
沐国公现在摇摆不定,‘一心’向着皇帝, 与太傅一般, 都可算是‘帝党’,旁人都拉拢不得, 而蔺相这些年来, 年龄愈发老迈,多少也不济事了。
李瑾在胡思乱想,对面的卫长宁与君琂说了几句话, 君琂眉眼弯起, 露出外人面前不多见的笑容。清冷中带着温然,李瑾见到后,也不觉讶然。
并非家宴, 外人知道太傅会赴宴,收到君圩的邀请后,二话不说就过府应邀。秦王这些年不需打压就不受皇帝宠爱, 其他几人也不愿再搭理他,今晚也没有过来。
敏王与靖王来了,话不多,都是听着朝臣说话,和乐融融。
卫长宁一直不明白,君家设宴的初衷是什么,她拽拽君琂府衣袖,低声道:“君骁定亲了?”
“定了,你对面宸阳公主。”君琂道。
卫长宁怔住了,难怪李瑾会赴宴,只是君骁都不曾与她说话,可见这桩婚事并非男情女愿。她没有多想,君家长房的事,太傅都不管了,她也用不着过问。
抬袖饮了杯酒,就将酒杯放下。靖王与敏王来敬酒,卫长宁贴心地替君琂挡了,如同多年前洞房那般,毫不犹豫,且面带欢喜。
卫长宁粉白的面上染上几分醺意,端坐在食案后。李瑾走过来,她慌忙起身,面含温润笑意,亦如往昔。
李瑾与她不同,眉眼间混杂着一丝犹豫与阴沉,她成熟了些许,头顶花冠上的兰花饱满生辉,在两侧明灯下熠熠生辉,就如何她这人般耀眼。
她今日装扮华美而不失典雅,抬袖举杯:“太傅,您教导的情谊,李瑾没齿难忘。”
君琂不好推辞,若饮了这杯酒,旁人就会多想,靖王敏王的酒都不接,偏偏她的酒饮了,个中缘故,旁人多半会猜测她偏向李瑾。
李瑾言笑晏晏,等着君琂。卫长宁左右看一眼,接过李瑾的酒,笑道:“太傅酒饮多了不好,我替她饮,九殿下莫见怪。”
卫长宁不等李瑾说话,仰首饮了下去,不忘把空酒杯置于桌面上,看向君骁,道:“你好似不会待客,冷落殿下不大好。”
君家的人非长袖善舞,君骁性子腼腆,又心知李瑾不大欢喜他,也就不去她跟前,蓦地被小姑父戳破,他窘迫地笑了笑,走向李瑾。
李瑾自然而然地走回原位,不再缠着君琂。卫长宁眯起眼睛笑了笑,捏着君琂的手心,仿若在给自己邀功。看,我把她打发走了。
李瑾回身就看到她得意地眉眼,眸色愈发阴沉。
席上许多人,君圩准备了歌舞助兴,厅内闹成一团,来往推杯换盏。
君圩借机走过去,撇开君琂,向卫长宁道:“小侯爷能借一步说话吗?”
他说话声音很低,只有几人能听见,君琂下意识看向他,极是不悦,眼神沉沉,道:“有何话要瞒着我?”
“男人之间的事罢了,阿妹太过小心了。”君圩笑了笑,儒雅之色令人不觉得他有坏心,官场上待的时间,他要比君琂久,也不明白幼妹为何将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男人当做宝贝。
卫长宁带着两分酒意,听出两人说话间的沉重,扯了扯君琂的袖摆,看向君圩:“好。”
她站起身踉跄了两步,显然醉得不清,替君琂挡酒也不是件好差事,可是她喜欢,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温厚善良。
席上人多,也无人在意两人退席走出去。君琂不放心,招手示意元安跟上去,自己在厅内等候两人回来。
卫长宁酒醉,脑子清醒。君圩命人去端来醒酒茶,回身细细打量她的相貌,都说她与代王相似,眼下凉亭里灯火不明,看着反倒不是太像。
夜风穿亭而过,卫长宁不想站着,就在一旁坐得笔直,眼神也摆得很正,让人看不出她醉酒。酒醉人见风吹就觉得冷,她将衣袍裹紧,抬首正视君圩。
仆人都在远处候着,君圩不急着说话,等醒酒茶来了,等着她喝才说话。
酒醉之人带着几分坚持,卫长宁不去触碰醒酒茶。君圩更加不高兴了,冷眼望着她:“小侯爷以为我会在茶中做手脚?”
卫长宁摇首,力争自己眼神平视,道:“兄长想错了,醒酒茶苦涩,难以下咽罢了。”
这么说来,君圩更加对她不喜,堂堂男儿家连这等苦涩都忍不了,如何能成大事,再看她的小身板,更遮挡不了风雨,他如何都想不通太傅为何嫁给她这种弱势群体的人,若非太傅从中周援,这个卫长庚便依旧是世家里难以见人的小世子。
他皱眉,挪开眼光,看向今日星辰,语调生硬:“小侯爷打算何时回朝?”
卫长宁不料他问的这个问题,顿时觉得不喜,回答他:“我无心于此。”
声音深沉,带着淡淡疏离,君圩更加不高兴了,眉眼竖起,斥道:“无心与此?还是小侯爷力不从心,日日躲在妻子羽翼下,就是你的心愿?”
他的话带着狠厉的指责,令卫长宁蓦地一惊,瞬息反应过来,看向他:“在朝为官,日日与人勾心斗角,带来权势,就是兄长要的结果?”
她眼神凌厉,在君圩看来就是长幼不分,就连太傅也不敢用这样的眼神来敌视他的,眼前一个纨绔不堪的小侯爷,借着君家之势才有今日的爵位,竟敢大言不惭。
“你放肆,小侯爷爵位高又如何,长幼不分了?我方才不过说你一句罢了,你就这般直视我?难怪卫怀慎对你不喜,这样顽劣的子弟,确实有辱家门。”君圩气得不清,他本就比太傅年长得多,这些与卫长宁想比,都可做她的父亲了,被晚辈这样横冲直撞地讽刺,如何不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