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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 [金推] (花落时听风雨)


  蔺锡堂回道:“娶了太傅这般的女子,可不是有福气。”
  “是吗?”皇帝轻吟,半晌后想起什么,问道:“卫长庚中的何毒?”
  皇帝记得代王所中之都毒还是牵机,就是不知这次卫长庚是不是牵机。
  “臣不知,臣入府并未见到卫侍郎,太傅也未曾出来。”蔺锡堂面露苦涩,说白了,他就是跑了一趟空,什么事都没办成,别提是何毒,连主人家都没有见到就被请出府。
  皇帝见他不知道,就打发他回去,脑中想的却是代王李齐。代王延请名医,都未能解毒。去前他也曾到过代王府,李齐不想见他,只隔着屏风说了几句话,那时他并未起疑,现在想想莫不是知道其中变故?
  做了亏心事,皇帝心中也有慌乱,杀人无数是不假,可那人是兄长唯一的子嗣,到底有些于心不忍。
  不知怎地,皇帝拟了道圣旨,交由礼部去传。
  高逸见到圣旨后,惊了一下,遣人悄悄地去传君府传话。
  卫府灯火通明,卫长宁没有醒,沈从安让人灌了几副汤药下去,没有反应,元安急得围着他团团转,闹得他头晕,气道:“赶紧出去,守着卫府大门最为妥当。”
  元安丧气,不敢顶嘴,只好三步一回头地出了主院。
  沐国公是在入夜来的,他去巡访营地方回来,沐稷将消息瞒着母亲,只敢告诉父亲。他二人一同来的,沐国公半生沙场,到头来只有这么一位外孙女,自然万分紧张。
  在她看来卫长宁幼年失母,女扮男装在外数年,难得遇到太傅这般好的女子,竟不想好端端地遇到这样的事。父子二人不好进去内室,君琂便去来与二人说过病情。
  怎么解毒,沈从安有八分把握,只是时间问题。君琂与他们说的是另外的事情,是刺客。
  沐稷也在想这个问题,“皇后多年与世无争,病情反复,不需刺杀也知不长久,何苦挺而走险?”
  他想不通的问题,君琂明白,多半是皇后寻子之事泄露出去,引得旁人忌惮,故而才会想到行刺。
  沐国公经历几代变革,想的自然比沐稷深,言道:“皇后心病多年,药石罔效,挡人路者无非她的后位,难不成……”
  他顿住,看向君琂,眸色深深。君琂明白他的意思,“多半如此,刺客自尽不假,可他身上的腰牌来自太极殿,只要重重查下去,必有线索,届时明日蒋祭酒必会当殿提及此事,烦请二位助他一臂之力。”
  君琂之意,此事不可就此简单过去,必然要在朝内掀起一番风雨。
  沐国公父子见不到卫长宁,先回府,明日待人醒后再过来。回府去,还要想想如何与国公夫人,斟酌言辞,万不可吓到她。
  君琂命元安从两人出府,自己回到榻前守着卫长宁。
  待天明时,卫长宁才醒。她在半醒半睡间沉浮,耳边的事都听得清楚,奈何张不开口说话,隐隐听到“中毒”的字词,分不清眼前的景象是虚幻还是现实,若是现实,可又是回到从前。
  混沌不堪,她理不清思绪,心口竟比伤处还疼,就像被针猝不及防地扎了一下,痛得她周身痉挛。她在睡梦中挣扎几番,火烧的感觉袭来,她口干舌燥,不知是何人喂了她水喝,温水顺着喉咙滑入腹部,驱散了燥热。
  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努力睁开眼,怔怔地望着眼前虚幻不清的君琂,鼻尖却萦绕着疏冷清香,真实而又迷离。
  人是醒了,约莫是有点傻。君琂摸摸她烧得滚烫的额头,低声道:“醒了就说话,别平白无故地吓人。”
  卫长宁目光迷蒙,歪头看了眼屏风,声音沙哑:“顾笙在哪里?”
  蓦地提起不相干的人,君琂面色阴沉,目不转睛地看着卫长宁,似在窥探她心中想法。
  卫长宁烧得眼睛发涩,睁开眼睛不过须臾就累得闭上,手臂疼得厉害,她动了动,疼得蹙紧眉梢。恍惚间,一只温热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力道很轻,犹如羽毛拂过。
  这样的抚摸似是给了她力气,再度睁眼时,看着君琂素净的面孔,眼神很温柔,却有股难以言喻的沉寂。她抿了抿唇角,垂下眼睫,道:“对不起。”
  她好像给她添了很多很多麻烦,若无她,先生应该活得很恣意,也不必担惊受怕。
  声音低沉,透着股虚弱。君琂沉默,指尖拂过她紧蹙的眉眼,一寸寸下滑,落在唇角上,心中莫名被牵动着,她俯身,主动地吻上她的唇角。
  她的吻与卫长宁不同,清冷中带着令人沉醉的气息。突如其来的亲吻令卫长宁怔住,无措地迎合着她,她浑身无力,口中苦涩,遇到清甜的味道,既欢喜又紧张。
  君琂喘不过气来,方才松开,凝视卫长宁蔓上水雾的眸子,认真道:“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伤好后搬去书房住,住上半载才许回来。”
  卫长宁正沉浸在先生主动吻她的欣喜中,正不知所措时听到这句话,整个人从云端跌落尘埃,竟说不出一句话。待反应过来,她猛然摇首:“太、太久了。”
  “那就一年。”君琂掖好被角,抚摸她微红的唇,心中方有几分安定,无视她委屈到不行的神色,唤婢女去将解毒的药汤端来。
  卫长宁心中苦,看到药觉得哪里都苦,不想喝又怕惹恼君琂,乖乖地都喝了,苦得伤口都不知道疼了,埋怨道:“沈大夫是不是怨恨我给他找麻烦,特意加了黄莲?”
  君琂不答话,扶她躺下。卫长宁用左手拉住她的衣袖,问起昨日她昏迷之后的事。
  “刺客自尽,背后指使的未曾查到,韩元与大理寺在继续查。”君琂将她手拽下,放入被中,戳戳她的脑门,怪她:“是不是任何人有危险,你都去挡?不省心。”
  她说‘不省心’时并没有生气,卫长宁反倒听出几分宠溺,她觉得心里很舒服,便道:“臣下护卫君上,天经地义,当时只我最近,且也是我出言激怒那名内侍。”
  “天经地义。”君琂反复咀嚼这四个字,凝视卫长宁苍白的脸蛋,退烧后人也显得更加虚弱了些,她压住心疼,捏捏她的脸,学着她的语气:“你犯错睡书房,天经地义。”
  不对,这是不讲理了。卫长宁立即要抗议,话未出口,先生就转身走了,留下她目瞪口呆。
  人醒了,也无大碍。君琂也有些乏,想着去书房休憩片刻,待会或许还要应对其他事。
  君琂睡下片刻,林璇从君府赶来,昨日之事她也听到风声,本当晚间过来看看,恐耽搁事情就不敢过来。
  太傅睡下,她不好过去打扰,顺道去看看卫长宁。彼时,卫长宁正困于那个‘睡书房天经地义’困惑中,兼之手臂也疼得厉害,睡不着就在床榻上胡思乱想。
  林璇入内后,瞧清卫长宁的神色,不由想到她与皇后之间的牵绊,先道:“皇后受了惊吓,病得也是不清。”
  “皇后不是一直都病着吗?”卫长宁不解,林璇过来就为了告诉她皇后重病?
  她疼得无力与人说话,精力不济,见林璇依旧不说话,便道:“太傅去了哪里?”
  “睡下了。”林璇道,她仔细观察卫长宁的神色,坦然而不解。林璇想了想,眼中光芒暗了些许,又道:“您好好休息。”
  她在屋里待了不到片刻,卫长宁见她身影消失在屏风后,脑子里晕晕乎乎,林璇说话怪怪的,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书房里的君琂睡了半个时辰就醒过来,心中牵挂着卫长宁,请人去将沈从安唤来,想问问解毒后可会有后遗症。她在书房里翻开公文,来的不是沈从安,而是林璇。
  昨夜高逸命人去君府暗地里传话,林璇今日就是为这件事来的。她进屋后将门合上,低声道:“陛下欲追封五殿下为太子,命礼部秘密拟谥号。”
  笔尖一顿,在白色的纸张上晕出墨色的污痕,君琂眉眼深沉,道:“他这是心中有愧,亦或是安抚皇后?”
  “多半是安抚蒋家,蒋怀今日于朝堂上力争彻查此事,不查到背后主谋誓不罢休,且内侍身上腰牌是太极殿,他怀疑是陛下有意为之。毕竟皇后虽说病情反复,却依旧活着。”林璇道。
  君琂摇首,神色几番变幻:“未必,多半是宫里另一位,寻子的事被她知晓后,若五殿下归来,女帝先例,占着嫡出的名分,且不说旁的,就看陛下的愧疚,其中的分量也不小。她本就是妾,皇后不管事却依旧是皇后,这点毋庸置疑,且观蒋怀这些时日的动静,她有可能怀疑五殿下在人世。”
  林璇道:“捕风捉影的事就能下这么大的血本,若是真的回来,岂不有更大的危险。”
  书房内光线不好,君琂神色隐于暗中,令林璇看不清,只听太傅言道:“此事其他人应当不知,你且命人去透露下。”
  皇帝想做的事屡屡受阻,必会引起他的震怒,襁褓中的婴儿夭折,按理上玉牒都是不可能的,五殿下不仅上了玉牒,眼下又大张旗鼓的追封,其他人怎么能心平气和地接受,不闹上一闹都不会甘心。
  林璇听从吩咐出去,正门遇到沐国公夫人,急急而来,她顿住,让与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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