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秋:“你是小师弟,可以不罚,可他是大师兄,不能不罚。”
阮星阑:“……”
没有给徒弟们说话的机会,慕千秋蹙眉,不悦道:“还不走?当真想在此跪上一晚?”
林知意一听,赶紧扶着路见欢压低声儿道:“师弟莫犯傻,师尊自有决断,你放心便是了。”
阮星阑看着路见欢被林知意搀扶走了,不由仰天长叹,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孽。
哪有大总攻需要跪在受的房门口的,又不是守夜的大黄狗。
“还愣着做什么?进来受罚!”慕千秋落了这么一句,转身就回了房间。
阮星阑点头,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撒开腿就跑,结果从房中窜出一条缚仙绳,直接把他捆成了粽子,拖拽进了房中。
要死不死的,还把他吊在了房梁上。
用力挣扎着,越挣扎绳索捆得越紧,阮星阑慌乱间果真瞧见了林知意方才说的,用来泡鞭子的辣椒水。
当即就吓得脸色一白,连自己也不知道是啥原因,双腿就抖了起来,连身后都隐隐作痛。
“星阑,本座听闻你带着师弟赏花去了,赏的什么花,好看么?”
慕千秋随手将鞭子抽了出来,甩了甩上面的水珠,发出簌簌的声响,抬眸瞥了一眼阮星阑,将鞭子折成了两股,轻轻挑起他的下巴,低声道:“嗯?怎么不说话?”
阮星阑艰难地吞咽着口水。
之前还跟凤凰一本正经地吹牛,说这玩意儿打身上不疼,结果现在自己就为人鱼肉了。
人生的际遇实在太奇妙了。
阮星阑满脸认真地问慕千秋:“师尊,不罚星阑行不行?星阑愿意陪师尊睡觉。”
慕千秋的手心一热,手指头不由自主缩了起来,抬眸道:“打完也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到~
57、星阑不要吞吞吐吐的
“……”阮星阑很不死心地又道:“师尊, 其实是凤凰非拽着我去的。”
“嗯,本座知道。”
阮星阑眸色一喜:“师尊,你真的知道?那太好了, 快把我松开吧!”
慕千秋摇头:“本座知道这主意定然是你想出来的, 见欢没有你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阮星阑冤枉啊,本来就是想帮小可爱出出气, 顺便带凤凰见识见识, 打算分散凤凰对慕千秋的心思, 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
欲哭无泪,辣椒水顺着鞭子流进了阮星阑的领口中,他皮子特嫩, 辣椒水又是那种非常刺激的东西, 一沾到肉,立马像是被蚊虫蜇咬一般疼,下意识就扭了扭腰。
可由于被绑起来吊着的缘故, 轻轻一扭, 腰身就摆动起来,鞭子与下巴分离, 好巧不巧地抵在了阮星阑的唇上。
慕千秋的眸色一深,刚想将鞭子拿开,结果傻徒弟张嘴就把鞭子咬在嘴里, 含糊不清道:“狮蹲不要打窝,窝可以……可以陪狮蹲困觉!”
“就这么含在嘴里,难道不辣么?”
“辣!辣死窝了!”
阮星阑口齿不清,舌头都被辣到发麻,可是牙齿还死死卡在鞭子上,心想舌头辣, 也比屁股辣要强多了,赶紧用舌头哆哆嗦嗦地裹着鞭子,把嘴里塞得满满的,两边腮帮子都鼓鼓的,几乎要把脸皮都撑破了。
慕千秋蹙眉,很费解地抬眸看他,不知道傻徒弟又在搞什么名堂。
“辣你还不吐?”
“呜呜呜,怕你!”阮星阑理不直气也壮,叼着软鞭子不肯松口。小虎牙死死卡在上面,因为牙齿咬得太用力了,连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一边叼着鞭子,一边说话,含含糊糊的,吐字不清。慕千秋仔细听了两句,然后摇头:“星阑,你不听话。”
阮星阑:“呜呜呜,哇哇哇……”
慕千秋:“……”
蹙了蹙眉,慕千秋又道:“说人话。”
阮星阑继续呜呜哇哇地说了一堆,慕千秋一句都听不懂,姑且认为徒弟是死不悔改。
眸色便冷了几分,抬手钳住徒弟的下巴,沉声道:“好好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阮星阑也想好好说话啊,可关键是没法好好说话,嘴巴被鞭子堵得严严实实,舌头又被辣椒水弄到麻木,鞭身又有些粗糙,来回摩擦几次,唇角就破损红|肿起来,一说话阮星阑就忍不住嘶嘶抽着冷气,涎液不受控制地顺着破损的唇角往下流。
因为嘴痛,连眸子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看起来委委屈屈又很可怜,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满脸无辜地望着慕千秋。
只这么一瞬间,慕千秋就不想过分地管教他了,耳根子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想起此前徒弟吞吃他的……咳咳,也是现在这般,吞吞吐吐的。
阮星阑眼尖,一看师尊耳根子红了,立马就猜到师尊可能现在就想要。
这可是好事儿啊,天大的好事儿!在床上满脸通红啪啪啪一下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啪啪啪解决。
使劲眨巴眨巴眼睛,阮星阑开始使出浑身解数地勾引师尊,还扭动着腰肢,在半空中荡啊荡的,试图告诉慕千秋,自己的腰有多好。
慕千秋看他一副快浪上天的模样,忍不住蹙了蹙眉,抬手捏正阮星阑的下巴,小心翼翼地把鞭子从他嘴里取了出来。还顺手帮他擦拭着唇边的涎液,慕千秋低声道:“傻,这样难道不疼么?为何总是不听话,你是剑宗大师兄,怎么能带师弟去那种花楼里。”
阮星阑一听,居然连清冷师尊慕千秋都知道那里是花楼,他比较好奇这个,遂问:“师尊,你怎么寻到花楼里的?难道说师尊对人间的双修之术,也有几分好奇?”
慕千秋摇头:“并非如此。”
“怎么会呢?师尊,你……你是害羞了吗?”阮星阑在半空中荡啊荡,笑道:“这种事情也需要羞一羞?难道师尊不喜欢我懂的姿势多吗?”
慕千秋摇头,耳根子更红了。
阮星阑看他羞涩的小模样,心里的小恶毒发作了,压低声儿道:“还是说,师尊也是去观摩学习的,晚上想跟星阑一起,这样,那样?”
此话一出,慕千秋二话不说,直接将阮星阑转了过去,就用刚才那根九股软鞭不轻不重地往他身后连抽三下。
为了防止阮星阑大喊大叫引来旁人误会,随手就设下一道结界。
“啊,啊,啊!!!师尊!疼疼疼!”
阮星阑毫无形象地鬼哭狼嚎,本来以为这玩意儿抽到身上,顶多就是闷闷的,稍微有点发烫,可没想到居然如此疼,像是被热油滚上一遍。当即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小场面,淡定,淡定,就这么一点疼,算个锤子?之前他那么折腾师尊,想必师尊也疼得受不了,这次大抵着师尊借此机会报仇的。
这么一想,阮星阑就觉得打是亲,骂是爱,师尊抽他小皮鞭子最实在。
大不了等会儿双修时,自己也用祖传的鞭子狠狠抽一抽他,到时候可就不是穿着衣服抽了,一定要脱|光光了抽,把师尊抽到痛哭流涕。
慕千秋抬眸看着徒弟一副死不悔改的表情,随手把他腰带扯了,往下一拉裤子,露出了圆鼓鼓的两座小丘。方才打了三下,可只有一条发红,还有些红|肿的伤痕,从腰一直跨越到腿根,没有半分渲染,看起来很有几分技术。
淡定,淡定。
阮星阑咬牙切齿,告诉自己一定要淡定。人生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喂!慕千秋!你过分了啊!你不要不知好歹,非得我跪下来求你!”
慕千秋蹙眉看他:“你再唤本座的名讳一次试试。”
“慕千秋!”阮星阑毫不迟疑地喊道:“我与凤凰去花楼又并非是寻欢作乐,我与他是有正事!”
当时慕千秋破门而入,就瞧见两人在地上扭成了一股绳,衣衫不整,二人皆是面色酡红,路见欢的腰带甚至还在阮星阑手里攥着,什么正事需要如此这般扯人腰带?
要是慕千秋晚来一步,二人是否要扭到床上去了?
而且……房里一共四个人,还有两个已经玩上了。
慕千秋抬眸,眼神冰冷冷的:“阮星阑,你以为本座当真会任由你胡作非为?本座的无情道乃你所破,逼不得已才转习双修之术,你岂敢背着本座,在外与人如此那般?”
阮星阑愣了愣。
心想对啊,虽然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做什么的想法,可眼睛的确看见了,耳朵也听见了。
师尊这般心性如冰的人,竟然能委屈到说出这样的话,心里肯定极其难过。
本来好端端的无情大道,硬生生地被他搞生了合欢宗那套双修之术,对师尊的打击一定很大。
慕千秋又是那种天塌下来都面不改色之人,即便表面不说,可心里肯定很难过。
“师尊,是我不好,师尊别吃醋了,我与凤凰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师尊放心,我看不上凤凰。”
一边说,阮星阑一边暗暗把尾巴召唤出来,小心翼翼地用尾巴给慕千秋捏了捏肩。
“师尊别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反正师尊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醋就别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