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此前阮星阑发了疯似的坐他身上摇摆,慕千秋的眸色立马深了,摇头道:“知意, 即便知道了,又有何用?神袛们不可能再回来了,你救不了你的祖先们,如今之计,只能去救你的族人。”
“可我应该有知情权啊,师尊!”林知意攥紧衣袖, 连声音都哽咽起来,“师尊,我应该有知情权!我的父母就是被修士们践踏侮辱而死,还有我的族人们,他们都在饱受疾苦。师尊说过,人神之子是人!我就是想借大师兄一用,绝不会伤他性命!”
慕千秋的眸色一冷,淡漠道:“借他一用?如何用?你看不出来,星阑对你有多么偏护么?人神之子受尽苦楚,你会心生怜悯,对那些邪|修的所作所为深恶痛绝。现如今你也要与那些修士一般,折磨凌|辱曾经对你有恩情的大师兄?”
林知意摇头:“不是的,师尊!自是你情我愿!若是大师兄不愿,我也不敢强迫!”
慕千秋道:“既如此,你便不必询问本座,阮星阑虽是本座的徒弟,但本座决定不了他的人生。”
语罢,低头看了一眼抱着大尾巴睡得酣然的阮星阑,五指微不可寻地蜷缩起来,缓了口气才道:“知意,有时候真相比现实更加令人难以接受。本座当初既收你为徒,便期盼你日后能挣脱命运的束缚,真正带领族人走向光明。”
林知意越发哽咽起来,伏身郑重其事地叩首:“多谢师尊!弟子林知意必定不负师尊所望!”
待阮星阑再度醒来时,都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
醒转时,他还伏在慕千秋的背上,浑身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蛇尾巴焉巴巴的拖在地上,小凤凰和林知意都清醒过来,扶着昏迷不醒的七月继续往前行。
经过一番询问,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昏迷了七天七夜。
阮星阑不经感慨,自己到底是年少气盛了些,一沾情爱就没完没了了。虽记不得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多少能猜出个大概来。
也不知道期间慕千秋有没有痛哭流涕地喊疼,阮星阑心疼慕千秋,想要自己下地走,可两腿软得没有骨头,根本走不动。
慕千秋安慰他不要紧的,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阮星阑心里很不是滋味,总是被慕千秋照顾,让他觉得自己是个一无是处的小废物,感觉蛇尾巴在地上拖得好痛,于是就顺势把尾巴缠在慕千秋的腰上,跟没了骨头似的,伏在慕千秋背上。尾巴还一摇一摆的。
慕千秋低头看了一眼蛇尾巴,见尾巴尖尖都破皮流血了,想起此前阮星阑痛到了极致,死活不肯让他碰了,就把蛇尾巴蜷起来,死死把不可言说的地方护住。
当时慕千秋正是情浓之时,自是不肯轻饶于他,便强行将蛇尾巴扯开,阮星阑一面抱着双腿大哭,一面意识不清地喊:“师尊,尾巴,尾巴痛,师尊。”
小凤凰冷眼看过去,很不服气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居然还有脸让师尊背你!弄成这副难看样子,究竟是蛇还是人?”
阮星阑是万万不能在嘴上吃亏的,当即便道:“不管我是人是蛇,还是半人半蛇,师尊都是最偏宠我的,即便是蛇,我也是师尊最喜欢的小蛇,总比你这死凤凰强,之前你受伤,师尊怎生就不背你?”
“你!你住口!”
“本来就是,师尊就是偏宠我!”
阮星阑如今身怀妖丹,蛇性本淫,不知何为礼义廉耻,趁着众人不注意,将尾巴尖尖悄悄塞进了慕千秋的衣服里,偷偷摸摸地揉师尊的腿根,还不知羞耻地戳了戳小师尊。
慕千秋脚下微微一顿,终究未阻止阮星阑的小动作,只是同路见欢道:“你少说几句,星阑并非有意想变成如此模样,此地阴邪,不见阳光,待出了此地,这尾巴自然就不会显现出来。你们也不要嘲笑星阑,他也是想救人而已。”
阮星阑就知道慕千秋是最贴心的小棉袄,无论什么时候,总会站在自己这边的,得意洋洋地冲着路见欢做了个鬼脸,看着凤凰铁青的脸,伏在慕千秋背上偷笑。
本来阮星阑觉得这蛇尾巴一点都不好,看起来粗粗长长,花里胡哨的,拖在屁股后面丑了吧唧的,现在又发现了这尾巴的好处。
就跟一条触手似的,不仅能灵活摆动,还有一定的触感,以前隔着衣服揉师尊的腿根,根本没意思,眼下直接悄悄探进去,就像用手直接摸上去。还能在师尊的大蘑菇上画圈圈。
师尊生得很好看,肩不宽不窄,背薄腰细,两条长腿纤长笔直,套在一身层层叠叠的白色衣衫中,说不出来的灵秀清朗。长发以玉冠束起,面若清莲,心性如冰。
阮星阑脑子里嘎嘣跳出一句话来,再冷漠的师尊,肠道里都是温暖的。
蛇尾巴胆大妄为地往禁区游走,慕千秋眉头一蹙,不动声色地捏着尾巴尖尖,使劲扭了一圈,阮星阑当即疼得差点大喊出来,赶紧双手堵住嘴,耳朵根都憋红了。
林知意察觉到他的异样,从旁询问道:“大师兄,你怎么了?突然出了好多汗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唔,我……我没事,啊哈,没,没事。”
阮星阑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眼,感觉到师尊的手指歹毒至极,专门掐他最脆弱的尾巴尖,就算现在想把尾巴缩回来也来不及了。
慕千秋表面仍旧风轻云淡,看不出半点情绪,暗地里掐紧蛇尾巴,小指的指甲略长,不轻不重地在被掐红肿的尾巴尖上撩了撩。
阮星阑只觉得一股奇异的酥麻电流,一股脑地窜上了脊梁骨,不明白为啥就被人掐了下尾巴尖,就如此兴奋了。当即脸色更红,为了不让林知意和小凤凰发现异样。
赶紧把脸往慕千秋颈窝里一埋,只露出两只红通通的小耳朵。时不时地嗷呜几声。
路见欢蹙眉道:“你有病啊,长个尾巴了不起啊,蛇是你那样叫的?瞎嚎什么?”
阮星阑也不想嗷嗷叫啊,关键师尊老是掐他的尾巴尖尖,光掐一掐就算了,每掐个三下,还捏着尾巴尖在腿上磨一磨。
一时疼一时爽的,要他老命了。
更可怕的是,慕千秋也开口道:“是啊,星阑,有什么话好好说,怎么一直发出怪叫?”
一面说,一面狠狠掐着他的尾巴尖,阮星阑疼得当场叫了出来。
路见欢当即大怒,一把将七月推到林知意怀里,破口大骂道:“阮星阑!你放肆!你在做什么?快滚下来!”
不是阮星阑不想往地下滚,而是尾巴尖还在慕千秋手里掐着呢,师尊好像有意责罚他,时不时的掐一下,本来就肿起来的尾巴尖,时不时地摩擦到师尊柔嫩的腿根,光是想一想,阮星阑都觉得头顶的天快要塌了。
路见欢见他迟迟不肯下来,更怒:“还不下来?更待何时?”
阮星阑含糊不清地呜呜两声,本来就软的腿更软了,有心想把尾巴缩回来,可是慕千秋不让啊,不仅不让,还时不时地掐一下,每掐一次,阮星阑就出了一层冷汗,背后很快就湿漉漉的,疼得双眸通红,不得不偷偷用牙啃着慕千秋的脖颈,耳语道:“师尊,弟子知错了,把尾巴还给弟子罢,啊哈……疼疼,师尊,师尊。”
慕千秋面色如常,手底下狠狠掐着吃痛的蛇尾巴,语气淡淡道:“星阑,既然你醒了,便下来自己走,本座也有些累了。”
可话虽如此说,尾巴还在慕千秋手心里死死攥着,阮星阑终于明白什么叫作骑虎难下了,恨不得把尾巴剁掉,还得时时忍耐着即将脱口而出的呼痛声。
路见欢自然不明白两个人在玩什么明堂,上手就要把阮星阑拽下来,慕千秋往旁边一侧,路见欢的手就扑了个空。
“师尊?”
慕千秋:“让他自己下来。”
终于舍得把蛇尾巴松开,阮星阑赶紧从慕千秋背上跳了下来,一把攥住尾巴尖尖,鼓起腮帮子吹气,见上面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指甲印,尾巴尖都肿得老高,差点忍不住骂大街。
路见欢看了一眼,蹙眉道:“你有病啊,睡觉要抱着尾巴睡,走路还要攥着尾巴走,长了条尾巴出来,可得意死你了!”
48、海棠共情
话一出口, 脑海中猛然回想起前世的场景。当时阮星阑已经完全魔化,头上竖起一对漆黑色龙角,裹着一身玄衣, 待与人欢好时, 还喜欢把尾巴往修士的身体里钻。
那滋味虽不曾亲身所受,但想来定然苦不堪言, 路见欢曾经意外撞见过一次, 入目到处都是鲜血, 红帐下,不着寸缕的男修跪趴在地,宛如龙巢, 任由魔君采撷, 那种场面,毕生难忘。
如今回想起来,路见欢更是见不得阮星阑拖着尾巴的模样, 抽剑欲砍。
阮星阑没防备, 差点被路见欢砍断尾巴,幸而慕千秋出手相救, 并不出剑,就连着剑鞘挡下路见欢的长剑,顺势往他身后狠抽了一下。
只听啪的一声, 小凤凰吃不住痛,整个趴在了地上,慕千秋顺势又往他腰臀上连抽了三下,责问道:“可敢放肆了?”
路见欢咬牙道:“敢!”
啪啪啪— —
又是连续三下,慕千秋又问:“可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