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阑就知道神火离此地不远了,刚要回头同慕千秋说什么,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哼。
迅速回头,就见慕千秋头一垂,自口中涌出一股黑血来。
“师尊!”阮星阑吓了个半死,比此前被人吊在半空中还要害怕,赶紧冲过去扶他,“师尊,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尸鬼毒又发作了?”
慕千秋点了点头,顺势坐在地上,欲打坐调息,结果喉咙一痒,更大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这回还飞溅到了阮星阑的脸上。慕千秋看了他一眼,随手把他脸上的血迹抹掉了,哑着声儿道:“星阑,你听话,离师尊远一点。”
阮星阑此刻是万万不愿意离开慕千秋半步的,捋起衣袖就要给他输送灵力,慕千秋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摇头道:“不必,徒劳而已,你治不好为师的。”
“可我也要试一试啊,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师尊被尸鬼毒折磨,都怪我,都是我的错!”阮星阑着急了,感觉师尊这次吐血好严重,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师尊舒服一点。
舒服?难道说是……那样那样?
不行的吧?师尊都吐血了啊,这会儿这样那样,肯定很疼的吧?
阮星阑在脑子里自己跟自己打架。
狗星阑说:“你怕什么!脱了裤子就是干!他本来就是炉鼎受,你不上,别人就上了!”
猫星阑说:“别听狗的,师尊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他会痛的!而且协议里说了,禁止强迫!师尊现在不愿意!”
狗星阑:“怎么不愿意了?炉鼎受本来就是欲迎还拒,把人弄舒服了,不就行了?”
猫星阑说:“不行就是不行!不能趁人之危!”
狗星阑:“怎么就趁人之危了?又没打他!炉鼎受不就是用来玩玩的?”
猫星阑:“那也不行!师尊会难过的!”
狗星阑:“那你说怎么办?啪啪一下就能解决的事,你非得亲眼看着他痛苦?”
猫星阑:“那你问一问师尊,看看师尊愿不愿意!”
阮星阑抬手把狗子打散,决定听小猫的,于是很认真地问慕千秋:“师尊,你此刻是否愿意与弟子双修?”
慕千秋蹙眉:“滚。”
阮星阑又道:“我可以用身体帮师尊疗伤。”
慕千秋:“滚。”
阮星阑挠了挠头,不知道这个滚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猫狗又在脑子里打架了,狗说:“滚就是在地上滚的意思!还不快抱着人在地上滚!”
猫说:“放屁!师尊才不是这个意思!”
阮星阑深思熟虑了好一会儿,觉得不能偏心,于是打算听狗的话,双手扶着慕千秋的腰,试图把他整个端起来。
慕千秋冷冷看他一眼:“你当真想如此?”
“额……我只是不想看见师尊难受。”阮星阑脸红脖子粗的,意识这么清醒,又是在此等地方,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记得话本里说了啊,可以把人直接端起来放在自己身上的,这样对方就知道怎么做了。
于是阮星阑还去端师尊,结果没端动。两只爪子被慕千秋推开,一双有力的手臂从他的胳肢窝一掐,然后把他整个人从地上掐了起来,脚都不连地。
阮星阑愣了愣,觉得这事很不对劲,跟话本里说的不一样啊,还没来得及继续胡思乱想,慕千秋就把他整个人放平在了水晶桌上,然后单手捏正阮星阑的下巴,又问:“不后悔?”
这……
当攻的又不吃亏啊,后悔也轮不到自己吧?
阮星阑觉得自己的元阳本来就该属于慕千秋啊,这具身体也不是自己的,就算六感清晰,可灵魂不同。
可慕千秋这么一问,阮星阑总觉得需要好好思考思考。
于是他深思熟虑了很久,大力点头道:“不后悔!”
然后下一刻,慕千秋就把他的双腿折过了头顶……
嗯,怎么说呢。
就是觉得这样不太对劲儿。
额……
真的有点不太对啊。
阮星阑咬了咬牙,看着慕千秋轻解腰间玉带,赶紧问他:“师尊,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慕千秋觉得哪里都很对劲儿,双修之术五花八门,又不是独家占有,若想精通此道,还需双方兢兢业业地探讨。
此姿势正是很传统的双修,因此,慕千秋不明白徒弟是什么意思。
阮星阑挣扎着说:“师尊,你待会儿要坐上来吧?”
骑跟坐是有区别的。慕千秋摇头:“不是。”
阮星阑更纳闷,那肯定就是趴着了,于是很坦然地咸鱼躺,趴着好,趴着也好。
于是把眼睛一闭,放松地哼着小曲,脚趾头还一勾一勾的。
可是很快,他又惊觉不对劲啊!!!!!!!!
当攻的哪有这样被压的啊!!!!!!!!!
阮星阑只觉得头顶三花一般,气吞山河地大喊一声:“爹!这不行!这不可!你是不是又搞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到~9点的时候,还有一章~
其实我超级喜欢受受是那种小动物化形的,比如龙啊,蛇蛇啊,狐狸啊,睡觉的时候可以抱着自己的尾巴睡觉
设定上的话,原文的孽徒是蛟龙,星阑属于人族少年,所以我还是会想办法给星阑整条可可爱爱的尾巴,至于是真的尾巴,还是假的尾巴,这都可,看我心情啦。
师尊哪天不高兴了,直接把星阑变小,提溜着他的尾巴,他把挂在晒衣服的绳子上晾晾。
或者是星阑长了一对狐狸耳朵,师尊给他洗澡,洗完后用夹子夹在晒衣绳上,让星阑自己晾干。
再或者是星阑毛茸茸的狐狸尾巴脏脏了,哭唧唧地让师尊帮他洗干净,师尊就可以拿把大刷子,抹点香皂给星阑刷刷尾巴。
闲来无事,还能把星阑抱在膝上,两手捏着星阑的耳朵,捏成小蝴蝶结,哈哈哈
星阑:呜呜呜,师尊,我的尾巴脏了。
师尊:你从耳朵到尾巴尖尖,通通都是本座的。
41、师尊,救我!
慕千秋觉得大徒弟聒噪得很, 一时说行,一时又说不行,百般过来勾引,现在又说不可。
当即便略感不悦, 可也不愿意强迫, 遂又把腰带系上了,拂袖道:“你若不是真心愿意, 就不要过来撩拨, 本座的无情道已被你所破,也是个普通男修。七情六欲人皆有之, 本座也不例外。”
呜呜,受受说这话好可怜的样子, 阮星阑觉得自己实在太过分了,难得受受这么主动,自己居然还半路鸣鼓收兵, 实在太丢总攻界的脸了。
于是便诚恳地说:“来吧, 师尊,我已经准备好了。都是你的,我身上的一切都属于师尊!”
慕千秋的眸色瞬间滚烫起来, 才系上的玉带又松开了,单手解开衣领,缓步往阮星阑的身前逼近。
见他柔软的宛如猫儿一般, 卧在水晶桌上, 皮肤白到发光,修长的颈子微微往上一扬,远比那日醉酒时还要勾人。
正当二人要烈|火干柴时,大兄弟很不合适地闹了起来, 拼命往一个方向指,阮星阑气得都能用脚趾头再抠出一座水晶宫殿来,此刻也不得不翻身下来。
怕慕千秋会不高兴,阮星阑扑过去,垫着脚尖拍了拍他的后背:“师尊,咱们晚一点,你且先忍忍,正事要紧。”
慕千秋:“……”
“来,师尊,我帮你先系上。”阮星阑理亏,赶紧讨好地给师尊系腰带,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慕千秋问:“饿了?”
“嗯。”
阮星阑点头,一路上都吃干粮,要不然就是苹果橘子,好想念香喷喷的油泼面,小云吞,还有红油抄手和葱油拌面。
随口问了句:“师尊,你会下面吗?”
“不会。”慕千秋摇头,反问,“你想让我下面给你吃?”
阮星阑点头说:“等出了这个鬼地方,师尊下面给我吃吧?”
慕千秋的眸色很难以言喻,深深凝视了阮星阑片刻:“好,等离开此地,师尊下面给你吃。”
两人商量好了,大兄弟已经等不急了,火烧屁股似的,牟足了劲儿往殿里窜,阮星阑被带着往前小跑,穿过水晶宫的正殿,往里殿里一钻。
本来阮星阑觉得正殿的布置就很不可描述了,结果内殿别有洞天。
入眼就可见到一座巨大无比的金笼子,上面缠绕着红绸,两条金锁链悬在笼子顶,最惹人注目的还不是这个。
阮星阑满脸好奇地走了过去,摸了摸铁笼子上开的一个圆圆的大洞,估摸了一下,应该能盛放个屁股。再结合锁链来看,其实很容易联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
他对正殿有印象,但对这个金笼子没啥印象,感觉看着很新奇。大兄弟又不动弹了,每次就把他往某个地方一引,然后就没后文了。
伸手抚摸着笼子,阮星阑捏着下巴暗暗思忖,觉得这玩意儿肯定是拿来关押奴隶的,脑海中已经有了画面,若是有人被关在里面,双手被锁链锁住,塌着腰,屁股就塞进那个圆圆的洞里,如此一来,小腹必定要贴合着大腿。
若是有人这时候站在笼子外面,那不就是……
不敢继续想下去了,阮星阑拍了拍乾坤袋问:“大兄弟,你是几个意思?火急火燎地拉我过来,就为了让我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