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地,慕千秋亲吻了一下,两瓣红唇与不可言说之间,发出啵的一声。
只这么一下,堂堂魔界至尊立马就如化作了一块热乎乎,香喷喷的神仙肉,瘫软在慕千秋的怀里,动弹不得了。
“可恶!可恨!太不争气了,我真是太没出息了,不争气的东西!气死我了!”
少年通红着脸,低声骂道,觉得自己一点出息都没有。
怎么人家都能忍住,就自己忍不住。
才这么一点颜色,就已经让自己快下不来台了。
骑虎难下,索性一股脑地快活一下再说!反正师尊理亏的,是师尊的错!
于是乎,他还想继续。
可惜,再也不会有人给他任何机会了。
慕千秋趁他腿软分神之际,挣脱了束缚,一手揽住少年发软的腰,一手掐住他的脖颈。
一阵天旋地转,两个人就互相换了位置。
殿里殿外安静至极,彼此都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阮星阑满脸通红,立马便知自己就是慕千秋口中的神仙肉,这辈子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了。
原来,深爱一个人,便是如此的。
不管多恨,多怨,多么委屈,都会下意识地为对方着想。
就如同他此刻的心理。
觉得一定是师尊有苦难言,师尊有苦衷,师尊不是故意的,师尊有难言之隐……
总而言之。
他在嘴上痛恨了慕千秋一千一万遍,可同时又在心里原谅了他千万遍。
眼里印着师尊的影子,心里藏着对师尊的爱意。
眼眶又涩涩得难受。少年故作无所畏惧道:“你若再敢骑在本君头上,你且试试……”
“星阑,是师尊错了。”
阮星阑:“……”
“是师尊不对。”
阮星阑:“……”
“是师尊没有保护好星阑,让星阑只身一人,面对整个修真界的流言蜚语。”
阮星阑:“……”
“都是师尊不好,是师尊没有照顾好你,是师尊的错。”
阮星阑觉得自己很奇怪很奇怪。
如果此刻,慕千秋同往常一样,跟他来点硬的,或者是疾言厉色,严厉地指责,甚至是打他骂他。
那自己能蹦起来跟慕千秋干仗,不死不休的那种。
可却偏偏受不住这么温柔的师尊。
根本受不了啊。
“其实……其实我也有……也有不对的地方。”
超级小声地说出口,少年的脸红得像海棠花,在慕千秋眼里搔首弄姿地勾引人。
原本他以为,师尊说“我错了”,然后他接一句“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两个人就能和好如初了。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相敬如宾,便是如此的。
哪知慕千秋下一句话便是:“你知道错了就好。”
阮星阑:“???”
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儿吧?啊?
事情怎么能是这么个发展呢。
不该是师尊痛哭流涕,温柔小意,拉着他的手跟他卿卿我我,恩恩爱爱?
“你知道错了便好。”一手将少年的两只手都按过头顶,慕千秋言之凿凿道,“你方才在做什么?欺师灭祖?还是以下犯上?”
“我方才……方才……”阮星阑苦思冥想自己哪里做的不对,倏忽又勃然大怒,“我方才在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你知道还问我!!!每次都问我!!!光问我有什么用啊?你倒是……倒是配合一下啊!”
“本座要听你自己如实交代。”
“好啊,这是你逼我的啊,休怪我无情无义了!”少年的胸膛气得上下起伏,都被人压成这样,丝毫没有任何危机感,反而在干柴上,狠狠地加了一把烈火,“我要……你的嘴!!!”
206、师尊错了
下流无耻到了极致。那个字眼是慕千秋此生都无法说出口的。
恍惚听得这句, 头顶的天都要塌了。两个人之间的师徒情分,早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如今横在两个人中间的,除了肉|体的欲|望, 便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寄托。
你中有我, 我中有你, 双向奔赴, 灵魂契合。
事实上,阮星阑不知道的是。
此刻的慕千秋脑子里浮现出了许多画面,画面中的小兔子挺着圆圆的大肚子,一边疼得眼泪直流, 一边给他生小兔崽子。
就在这座瑶光殿,某个隐秘的地方, 有个暗夹。里面藏了一盏琉璃杯, 盛满了孕灵丹。
每一颗都是慕千秋亲手炼制, 每一颗都足够让人怀五胞胎。
“星阑,你还记得本座说过什么?”
阮星阑大声道:“你说过好多话!我怎么知道你具体指哪一句?”
“你知道的, ”慕千秋步步紧逼,咬着少年的耳垂, “本座说过的, 要将你永远囚|禁在手, 任何人都无法将你带走。可你却逃了,你说本座要如何惩罚你?”
阮星阑心脏狂跳,这句话不就是之前在幻境里, 那位夫君对自己说的么。
当时自己被夫君压住双腿, 圆鼓鼓的肚子都上下起伏,极其不可言说,极其销魂蚀骨。
当时只顾着爽了, 谁还管得了这么多?
眼下一听此话,就是说,师尊对之前的事情有记忆?
他他他……居然知道,知道,知道。
知道自己被弄大了肚子,还受迫挺着大肚子双修。不仅如此,还一个月一窝,还没出月子,第二胎就揣上了。
然后生了一窝又一窝小兔崽儿?
甚至是被捏着兔子尾巴,通红着双眼说自己受不住了?
妈的,慕千秋居然都知道!
原来自己和慕千秋之间,真的啥误会都没有啊。
身子一僵,整个人就半死不活地倒在了地上。阮星阑心如死灰,满脸的生无可恋。
怪不得慕千秋不提魔君转世的事情,原来他都知道了。
“你说,师尊要怎么罚你才好?”
伸手按在少年平坦的肚子上,缓缓将他的肚子弄鼓起来,慕千秋空着的一只手,就按在鼓起来的地方,狠狠按着。
阮星阑泪流满面。心里默默念着,享年十七岁。
虽然被如此这般狠狠欺负了,但嘴上是万万不能输的。
他又特别嘴硬地说:“知道就知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你情我愿的那点事情?有本事,你让我在这个时空里,也揣一窝兔子啊,你要是能做到,我以后每天晚上,跪在床边给你洗脚!”
话一出口,其实多少有点后悔的。毕竟自己不是什么兔子,师尊也不会希望有孩子。
慕千秋很诧异地抬眸道:“本座不需要你如此付出。”
阮星阑:“……”
“但你如果很想这般,也都随你,只要你开心。”
阮星阑:“……”
“你是否在向本座讨要孕灵丹?”
“没这回事。”
“想要你就直说,你与为师之间,有何不能说的。”
“真不要啊。”
慕千秋道:“星阑,不必与师尊客气,想要多少,你只管开口。师尊就是将瑶光殿挖个底朝天,也会满足你。”
“我……额,这……”
突如其来的宠溺,让他有点招架不住啊。
完全不知道那一百颗孕灵丹的事情。
少年气鼓鼓地说:“那好啊,你先替我炼制一百颗孕灵丹!少一颗都不行!”
“好,一颗都不会少。”
慕千秋抬手一招,就听轰隆一声,从瑶光殿的某个角落飞出来一盏琉璃杯。
阮星阑大惊失色,慌忙抬头看。就见透明的琉璃杯里,盛满了一颗颗圆溜溜的丹药。
呼噜一声,所有的声音都在此刻消失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浑身颤抖得宛如秋风里的落叶,越抖双腿并拢得越紧,连腰胯都紧紧崩着。
惊恐到了极致,少年大张着嘴要拒绝。却被情难自禁的仙门仙首,堂堂天衍剑宗的掌门误解。
而后,少年就有口难开,喉咙骤缩,泪流满面。
“一颗都不少你的,师尊清点给你看。”五根修长的手指夹起三颗孕灵丹,“怎么吃都是一样的,反正都是用在你身上。”
阮星阑真真正正地哭了。觉得自己长了张嘴,不知道因此吃了多少苦头。
这他娘的,究竟是什么人间疾苦。居然,居然被这样那样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千秋才低头看着少年被喂得撑起来的肚子,低声道:“一百颗,一颗都不少。”
“呜,嗯。”
少年面红耳赤地,曲起双腿躺在地上,殿里铺着厚厚一层毛绒毯子,即便不着寸缕地卧在上面也不会冷,慕千秋的双臂滚|烫,将他困在咫尺之间,不准他随意动弹,师尊身上的气味很香很浓,孕灵丹遇热很快就融化在了体内。
那里也烫得狠,几乎要被融化掉了。又热又麻,还有些酸涩的电流感。从脊梁骨一浪浪地冲刷着他的大脑皮层。
连脚趾头都情难自禁地蜷缩起来。微微张着红艳艳的唇,双眸因为羞耻而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欲说些什么,可所有的话都卡在嗓子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挣扎着仰起头来,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不同寻常的肚皮,慕千秋冷白的手按在肚皮最鼓的地方,拇指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挲,弄得人痒痒的。很想浪|叫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