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目瞪口呆:“怎会?合欢宗可是修真界的女宗大派,也是名门正派,如何能像阮师兄说的那般不堪?”
阮星阑道:“你不信?那简单,我教你一个法子,保管一试就试探出来了。”
七月狐疑道:“什么法子?”
“就是,你去…你去,”阮星阑凑近他,耳语道:“我就不告诉你,嘿嘿。”
七月:“……”
“别搭理他,他脑子有病,师尊说没得治了,就等着回剑宗挖坑埋掉!”路见欢从后面飘过来,一手扯住阮星阑的手臂,将他从七月身上拉开,蹙眉道:“他是个断袖,你莫与他接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20、我就喜欢师尊这样
七月苦笑道:“这事我倒是不知,只是方才与阮师兄谈论一番,发现阮师兄对修真界各门各派的修炼方法,都有一定的研究和见解,不知阮师兄家住何方,又是谁家的子弟?”
路见欢硬梆梆道:“他就是个没人要的小乞丐!要不是师尊收留他,他就被人活活打死了,哪里活得到现在!”
手下一扯阮星阑,呵道:“师尊还在前面!由不得你在此装疯卖傻,快起来!”
阮星阑醉得一塌糊涂,眼珠子都不会转圈了,感觉眼前有好多个路见欢在转,头重脚轻,根本站不稳。
七月赶紧将他扶过来,同路见欢道:“我看阮师兄应该是喝醉了,这样,我先扶他下去休息,若是慕仙尊问起,就说阮师兄有我照顾。”
路见欢蹙眉,生前一直怀疑七月是死于阮星阑之手,可苦于没有证据。倘若今晚阮星阑贼心再起,与七月不知廉耻地颠鸾倒凤起来,自己再上去抓|奸,定然能在师尊面前揭开阮星阑的真面。
于是点头道:“也好。”
七月将阮星阑往客房扶,推门开房将人扶上了床。见其面色酡红,唇瓣红艳,少年根骨,风流至极。
又想起民间传闻,说阮星阑此人腰好,试过的人念念不忘,未试过的人也忍不住浮想联翩。
一时间颇有几分迟疑,抬手探上了他的脖颈。
“嘿嘿,师尊。”
阮星阑醉得迷迷糊糊的,脑子里全是慕千秋衣衫半敞,躺在林间野地里的香艳场面,一把攥住七月的手,嘿嘿傻笑,“师尊的手真白,好滑,嘿嘿,师尊。”
七月的喉结滚动,忍不住抬手缓缓抚摸着阮星阑的面颊,烛火摇曳,他也忍不住红了脸,往少年纤细的腰肢上瞥了一眼。
刚好阮星阑扭动了一下,眼线流畅,虽未脱下衣衫,但隐隐能知这一身根骨有多坚韧。
“阮师兄,醒醒,阮师兄。”七月轻唤了几声,见阮星阑毫无反应,暗暗松了口气。
眼下房里就他二人,做点什么都很容易。颤着手拂过阮星阑腰间玉带,七月终是迟疑了,赶紧红着脸跑了出去。
阮星阑半点不知,还在梦里继续当大总攻,梦见自己抱着慕千秋,还亲了他的唇……
“嘿嘿,师尊,你放心,我不会像别的畜牲那样吃相难看,我一定……一定好好保护你。”
屋里安安静静,只能听见阮星阑细微的嘀咕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路见欢才从外头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见七月已经不知去向,而阮星阑竟然还躺在床上,衣衫都穿戴齐整,简直可恨。
他恨极了前世的遭遇,无时无刻都想将阮星阑杀之而后快,若不是慕千秋一直护着早就动手了。
眼下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路见欢满脸憎恨,缓缓抽出长剑,作势要给阮星阑来个对穿,忽又想起,倘若慕千秋查到是自己杀了阮星阑,必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微微迟疑片刻,路见欢立马有了新的主意,与其因阮星阑害师尊与自己断了师徒情分,倒不如让师尊好好看一看,他的好徒弟,阮星阑,人后是如何淫|乱!
阮星阑模模糊糊,感觉有人在脱自己衣服,勉强睁开一丝缝眼,啥也没看见呢,就被一条发带蒙住了眼睛。
偏偏身子软绵绵的,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感觉腰带都被人扯开了,他很茫然地问:“师尊,是你吗?”
路见欢怒不可遏,到了现在阮星阑竟然还敢妄想师尊!等把他这身狗皮扒了,再往大街上一丢,就以阮星阑的姿色,定然能吸引不少城中乞丐吧。
前世阮星阑那么会玩,男女不忌,把师尊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今世就该让他也尝一尝被人作践侮|辱是什么滋味!
“唰”的一声,阮星阑前胸的衣衫被人撕开,少年的皮肉白皙,根骨清灵,虽未长开,但已有风姿。
阮星阑隐隐察觉到这事不太对头儿,自己是个总攻啊,应该都是自己去撕扯别人衣服,何时轮得到别人撕扯自己衣服啦?
他这么想的,也不知道从何处来的力气。猛然从床上窜了起来,往路见欢身上一扑。
两个人骨碌碌在地上滚了几圈,慌乱间,路见欢扯开了阮星阑的发带,长发一松,两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头顶似乎炸开了惊雷……
但阮星阑还没有清醒。
作为总攻,他得把主动权牢牢攥在手心里。不能让那些个小受爬到自己头上!
于是就猛地扯开路见欢的衣领,笑着道:“来,让我好好疼疼你!”
路见欢满脸羞愤,竟然被阮星阑摆了一道,此刻双臂被压,原就不如阮星阑厉害,一时半会儿竟然挣脱不开。
眼睁睁地看着阮星阑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路见欢的脑海里忽然蹦出了零星画面,还是那年魔宫,慕千秋被铁链高吊起来,遍体鳞伤,脚下满是鲜血。
阮星阑斜躺在座位上,怀里抱着个衣不蔽|体的男修,双目还覆着一条发带,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林知意!
路见欢当时勃然大怒,冲过去要将林知意救回来,哪知人没救下来,自己却……却……
他实在说不出口!重生后记忆受损,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眼下猛然蹦出了这些东西,路见欢神色一僵,突然失声尖叫起来,脑子像是有锤子在一刻不停地乱凿。
原来自己也曾受了阮星阑的玩弄!
路见欢接受不了,痛苦地挣扎起来。
阮星阑迷迷糊糊,感觉身下的人好能闹腾,随手给了他一下,将人敲晕之后,又开始方才没做完的事情。
作为总攻呢,先要帮小受受脱衣服,然后呢,把人摆成不知廉耻的姿势,最后……哎?最后要怎么样来着?
阮星阑突然脑袋短路,不知道最后要怎么做。
他对这种事情没啥经验啊,攻略手册没看完呢,不知道要怎么办好。于是又好心帮路见欢把衣服穿上,低头整理了自己的着装,迷迷糊糊地走出了房门。
连鞋子穿反了都没察觉,一路一句话都不说,跟无头苍蝇似的乱逛。
恰好与慕千秋迎面相遇。
慕千秋看他一眼,问道:“你做什么去?”
阮星阑:“我找慕总受去!”
慕千秋蹙眉:“你喝醉了?”
“没有啊!”
“你找他做什么?”
“我找他做什么啊?”
慕千秋压制着怒火:“本座问你,你找他做什么?”
阮星阑想了好久才说:“我在修炼,然后……然后有一个地方不会,我想找他问一问。”
顿了顿,他抬手乱比划,“他生成这样,这样,这样,然后嗯,就是,嘿嘿,好看。”
慕千秋冷声问:“他哪里好看?”
“哪里都很好看啊,不穿衣服最好看了!”阮星阑傻乎乎地跟慕千秋说,“你见到慕总受没?别人都说他特别浪,越折腾越浪,我很生气,因为我要保护他!”
21、成功上岸了!
“你岂敢这般折辱他?你竟不知他是你的师尊?”
阮星阑道:“啊,是师尊就不可以了吗?我没有折辱他啊,我就是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你……你喜欢他?!”慕千秋震惊地抬眸望他。
阮星阑很纳闷地道:“难道我不能喜欢他吗?他长成那样,多勾人啊,我也是个普通男人啊,看见美人,我也把持不住啊。”
慕千秋蹙眉:“你寻他究竟作甚?”
“我就是想问问他,嘿嘿,我要当面问他,我不找你,我找他。”
“好,那你随本座过来。”
慕千秋领着他往自己的房间去,等人一进来,立马设下一道结界,转身见阮星阑径直往床边走,然后往被子上一趴,跟鸵鸟似的乱拱。
眉心的青筋一跳一跳地,慕千秋走至桌前,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忍了许久,才克制住一掌将之打死的冲动。
很久之后才问他:“你找本座究竟探究什么功法?”
阮星阑探个脑袋出来,一本正经道:“我不找你,我找慕总受,他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
慕千秋不知自己何时有了这个外号,以为阮星阑是在那种很不正经的书里看的,脸色便又沉了几分。
“除了上回那本,你私底下还藏了多少?全部拿出来!”
阮星阑“哦”了一声,乖乖把乾坤袋翻了出来,将里头的话本子全部扒拉出来,然后蹭蹭蹭捧去给慕千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