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颠颠的掏出火石把瓦罐里不知道什么东西给烧着了。
出乎意料的,这玩意还挺爱着,刚触碰到一点小火星立即呼地一声燃烧起来。
伴随着某种焦糊古怪,把勒沙和几个战士都熏的干呕的恶臭,萨尔图感觉身上一轻。
宛如有什么沉重的东西,从他身体里漂浮开来,散在空中消失不见。
而与此同时,高大俊美的巴比伦王,那头向后梳理的黑发,也竟然变成了一头如盐粒细雪的白发!
“王上,您的头发!?”
勒沙他们惊慌地看着君主的头。
萨尔图心有所感,摆手示意手下不必大惊小怪。
正如他自己所言,萨尔图并不在乎自己的外貌。
哪怕在众人眼中他有一头象征‘丑陋不详’的白发、哪怕脸上有割裂的恐怖疤痕,也不过是一次征战的勋章。
他统治巴比伦这么多年,属于王者的气魄和器度早已刻入灵魂。
仅此一事,真说有什么损失……
那恐怕就是从今往后,又会让有心之人多几条攻讦巴比伦王天生残暴可怖的流言罢了!
“返回王宫。”
月光下,踏着一地残尸血泊,又一次胜利的王者披风飞扬,毫不迷茫与迟疑的冲着王宫的方向前进。
那种永远明确自己方向的姿态,令人望着他的后背,便不由自主挪动脚步,想要去追随……
甩开心腹几步的萨尔图无视背后勒沙那个没脑子的,偷偷跟别人说‘王上破相了该怎么安慰’的蠢话。
忽然听见耳边传来小小的噗叽声,这时他才记起肩膀上的小宠物应该是怕惨了。
萨尔图冰凉的表情缓和下去。
将自己沾满血液的盔甲指套用披风擦了擦,才抬手将小人儿捏下来,放在手心里观察。
而这一看,萨尔图就发现自己的小宠物好像傻了一般,呆呆地盯着他,翠绿的豆豆眼睁的大大的。
“你在看什么?”
年轻的巴比伦王以为自己变了个头发颜色小东西就认不出自己了,脸色有点糟糕。
殊不知他的小宠物此时正在心里发出了撕心裂肺的野.鸡尖叫。
奶莱莱:啊啊啊啊白毛啊啊啊啊白毛啊!!!卧槽是白毛!!货真价实的白毛!!!
奶莱莱:呜呜呜——劳资的白毛控,劳资的二次元!
奶莱莱:白毛琥珀双眼加八块腹肌男模身材蜜色皮肤……吸溜……呜呜……吸溜……这是什么他妈天神搭配,这尼玛真的不是我做梦吗?
一定不是吧?
对吧对吧对吧!
这种男人、这种白毛强攻、我我我我……
奶莱莱张开嘴巴,感动到晶莹的眼泪从嘴角稀里哗啦直往下淌,还拉丝。
痴迷舔颜都忘记害怕的奶莱莱,正好听到他们说萨尔图这是破了相变丑了,顿时眼睛一亮站起来,小爪爪连比划带焦急的噗叽。
奶莱莱星星眼:混蛋主人!
萨尔图沉着脸:“嗯?”
奶莱莱高兴地:听说你这样是变丑啦!破相啦!
萨尔图脸更黑了,气笑的磨了磨牙。
小混蛋。
竟敢嫌弃主人?!
萨尔图正想捏住小东西的尾巴惩罚它,又见手心里的绿发小人绽放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
它把两只指甲啃出缺口的爪爪合在一起,像捧水那样,伸直了胳膊举到他面前,上下讨食似的摇了摇。
奶莱莱噗叽:混蛋主人变丑了,那、那、能不能把混蛋主人送给我呀。
奶莱莱:求求了,给我吧,给我吧!
萨尔图沉默半响,确定自己没有会错意后,问:“……为什么。”
小罗莱羞涩地摇尾巴,讨好伸手:因为好喜欢混蛋主人啊……别人不要的话能给我吗?
小罗莱:求求了,求求了。
小罗莱:混蛋主人,你说话吖,别人不要,给我吧,我要!
小罗莱:咦?主人你怎么不说话?主人?混蛋主人?!
心里忽然涌上来汹涌不知名滋味的巴比伦王抿了抿嘴唇,他没有立即回答自己小宠物的话,而是脚步缓慢了很多的继续往王宫行走。
当手心里的小人儿失落垂下爪爪时,他才说:
“都是你的。”
【小剧场:】
奶莱莱:主人主人你变丑啦!
萨尔图:生气。
奶莱莱:别人不要你啦!
萨尔图:更生气、
奶莱莱:那,那能把你给我吗?
奶莱莱:我我我,我好喜欢你哦。
萨尔图:…………嗯,好吧。(唇角的笑压也压不住)
【世界上只有一种存在不会背叛你,嫌弃你,那种存在就是你的小可爱呀,铲屎哒~】
8000的章,我今天实在修不完,明天修文,然后明天看着更,我该去更隔壁了,嘤嘤嘤,再不更要黑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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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奶莱莱想主人了
距离诅咒事件过去了三天。
众人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便提心吊胆进入后续更混乱的旋涡。
而身为旋涡中心的王,萨尔图最近异常忙碌,甚至夜宿议事厅连夜处理政务。
虽然诅咒事件解决的雷厉风行,但它代表着朝内大臣勾结他国的恶劣行为,更代表着朝中大臣对王的违逆不满。
这三天无论对于巴比伦的政权中心,还是对朝野上的大臣来说都不好过。
因为他们将迎来年轻巴比伦王上位后最大的一次震怒,以及血流成河的肃清!
随着究根结底的彻查,一份份调查结果送入议事厅,辅佐官和大臣们几乎每天都要享受两次狗血淋头的大骂、无数次踹翻桌案、和源自巴比伦王恐怖威压的提神醒脑。
这样顶着上司怒火昼夜不停工作的日子简直不是人干的!
别说那些年纪大被王踹桌子吓晕的老臣。
就连精力无限的两位辅佐官大人,都面露疲态,眼底发青,看谁都带着一股怨妇般的迷之哀怨和仇恨。
宫中的侍从也经历了一波清洗。
侍女仆从们更恨不得缩成鹌鹑,将自己的呼吸都隐藏起来!
战战兢兢风声鹤唳的气息一时间蔓延了整个巴比伦王城……
无论大臣、贵族、神官都夹起尾巴做人,能闭门不出就闭门不出,做梦都在担忧自己脖子上的人头。
王城内消息灵通的居民们也察觉到了这股异常,街道上热闹的景象减少,过往商人更加谨言慎行,能不过多逗留就尽量不逗留。
又是一天后。
数十个砍断四肢、戳瞎双眼的尸体,被官兵们沿着街道、收获无数惊恐目光和尖叫的拖到了王城内的行刑处,吊在木桩上暴晒。
血腥而残酷的刑罚引得人们远远地聚集在一起,低声讨论。
执行官大声朗读尸体主人的罪行后,众人才知道这是勾结亚述,反叛巴比伦的神官和大臣。
群情激荡的巴比伦人怒骂着那几具尸体,惊恐的表情转变成愤怒,更有人将消息传递到酒馆,激烈讨论他们的王会不会和亚述开战。
而得到消息的亚述商人当天便收拾东西,逃也似的返回亚述了。
在宫外轰轰烈烈的征战声音无数,形势紧张时,宫内的气氛尤其更甚。
那是真的进入了某种走路都要垫脚的紧迫形式!
凡事总有例外。
比如有只莱,它就不知道紧张害怕。
因为没人告诉它朝中的政事,它还以为自己被独自扔在王之寝殿,是因为混蛋主人不稀罕它了,在外面养别的汪了。
伤心的小绿团子扒着小窝窝,下巴搭在两只爪爪中间,对着宽阔空荡的王榻叹息。
我不快乐。
我已经三天没和蠢主人一起次饭饭啦。
也三天没和蠢主人睡觉觉啦!
奶莱莱哀怨地咬住自己尾巴尖上的黑桃心,气的脸蛋圆了两圈,攥紧拳头用力敲了一下窝边。
哼,可恶!
笨蛋萨尔图,渣男萨尔图!
诅咒没了头疼好了,就再也不带着我了。
明明曾经上朝吃饭还是睡觉,甚至洗澡澡都是一起的!
这叫啥?
这叫拔屌.无情!
这叫卸磨杀驴!
这叫、这叫……嗯……
没词儿了的奶莱莱琢磨半天,最后泄气般翻身咕噜进鸟窝,恨恨地用额头上的角戳了两下窝窝。
戳完鸟窝,心情好了点的罗莱站起来,嘴里呜呜两声,把睡在床下的两只白狮子叫上来。
趴在床下假寐的两只即将亚成年的白狮立即支棱起耳朵,张开金色兽瞳站起身抖抖毛,喉咙里滚动着懒散的低吼,回应着‘幼弟’的呼唤跳上王榻。
大喵们姿态优雅又充满力度,围着罗莱的鸟窝转了两圈,才挑好自己喜欢的位置和角度,砰地躺倒。
摇晃着粗尾巴,两个大脑袋搭在鸟窝旁边,呼噜噜噜地对着鸟窝里的小人亲密地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