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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狗血文弱受成攻了 完结+番外 (流凰千度)


  把表套上自己的手腕,房东大姐喜滋滋下楼了。
  顾寅:“……”
  虎落平阳,腕表都拿出去抵押了。
  顾大爷多少年没过过这种狼狈日子了。
  拉开防盗门,小白兔已经不在客厅。
  顾寅走到卧室门口,见房门虚掩,门缝里面看不到亮光。
  这小兔子在干嘛?被挫折的人生打击到自闭了?
  顾寅赶紧推开门。
  卧室里没亮灯,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谢奚站在床头的衣橱前面。
  他正在换衣服。
  破烂的白T脱了一半,没完全脱完,缠绕着小臂,贴在前身腰腹。
  门被推开,谢奚维持着这种姿势,侧首望向房门。
  他的人被黑暗包裹,昏暗就像一层细腻的角膜,贴合着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漂亮得像高寒孤地挺拔生长的松杉。
  “……”
  顾寅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地僵在门口。
  淡淡扫了眼顾寅空下来的手腕,谢奚平静地说:
  “顾寅,你是不是想和我睡。”


第6章 狂犬,大傻狗
  顾寅:“……”
  在这本小黄文里,只要拥有姓名的雄性都想睡谢奚。
  此设定不假,但错就错在顾寅不是这本书里的人。
  大脑短暂空白了几秒,顾大爷张口就来:“不要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想和你睡,爷就算要睡,也是睡黄鹤庭那种欠/日的。”
  说完立马觉得失言,脑回路被小黄文思路带着走了,他怎么能和小白兔进行这么直接粗暴的交流?
  又赶紧补救:“我的意思是我睡相不好,不喜欢和任何人睡。”
  在一本小黄文的世界观里,这样正常的话语显得多么苍白无力!
  谢奚:“原来你是想睡黄鹤庭?”
  顾寅:“……不,我没有。”
  可惜为时已晚,谢奚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顾寅:“……”
  扯什么黄鹤庭呢?
  黄鹤庭想睡小白兔,缠着小白兔阴魂不散,顾寅又从中作梗把小白兔从黄鹤庭手里拽过来。
  若按照小黄文的思路,这后面搞一搞也能搞成不可描述啊,比方什么#因为睡不到想睡的人,一怒之下我睡了我想睡的人想睡的人…
  顾大爷脸都绿了。
  谢奚大大方方脱掉上衣,拿起床头一套睡衣往浴室走。
  浴室就在卧室里面,沿途顾寅看光了谢奚的裸/背。
  出乎意料的,谢奚宽松白T之下的身材并没有顾寅以为的那么单薄瘦弱,他真的像一株松杉,有一种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的美,挺直,健康,年轻,蓬勃。
  浴室里很快传来水声。
  顾寅站在原地,在谢奚面前他竟尝到了面对自家妹妹时的状态:有理反驳不出,重话更说不出。
  想了想,顾寅隔门单方面对谢奚宣布:“房租我帮你付了,今天起我就住下来了,算跟你合租。”
  小白兔理都没理顾寅。
  顾寅在卧室里站了会儿,又觉得这傻兔子怎么能这样呢,当着他的面脱衣服洗澡,万一他真的不是好人怎么办?
  可这是不是说明小白兔对他的防备心没有那么重了?
  “叮叮叮叮叮——”
  床上的手机嗡嗡响起。
  “谢奚,有人给你打电话。”顾寅走近,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一长串号码闪动着。
  陌生来电,不是保存在手机里的联系人。
  顾寅拿起手机敲了敲浴室的门:“谢奚?”
  浴室里给出的回应是更大的水声。
  顾寅:“……”
  打电话的人很执着,没有人接,他就一遍一遍的打,于是整个房子里都充斥着“叮叮叮叮叮”,魔音穿耳,苦不堪言。
  最终顾寅皱着眉滑了接听:“喂?”
  手机那头几乎是在咆哮:“谢奚你他妈想死吗!”
  熟悉的音色,上午才听到过,刚刚才提起过。
  顾寅皱起的眉往上一挑:“黄鹤庭。”
  黄鹤庭愣了愣,咬着牙问:“你怎么还在?为什么是你接的电话?谢奚呢?”
  顾寅手机贴在耳边,走到厨房,直接问道:“在谢奚家门外面贴一堆阴间玩意儿的是谁?”
  那边黄鹤庭直接炸了:“我去你大爷的!你去谢奚家了?”
  隐约还传出两声狗叫。
  “看,听我的救下狗狗了吧。恭喜你,希望这次你能把狗狗藏得好点。”不给黄鹤庭机会,顾寅紧接着说:“谈谈贴纸条的事?”
  黄鹤庭的阴影就是他家掌控欲极强的老爸,顾寅这不是在让黄鹤庭对他知恩图报,而是威胁。
  黄鹤庭果然着了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
  顾寅:“纸条和油漆,谁干的?”
  黄鹤庭莫名其妙:“什么纸条和油漆,从一开始你就在说什么?”
  也不知道是装傻充愣还是真的不知道。
  但这事是个大事,顾寅一定要补充足够的书中没有写的背景信息。
  顾寅说:“这样,明天上午十点,我们在南江大南门见面。”
  “哈?”黄鹤庭笑了:“你挺有种啊,还敢跟我见面?我有一百种法子…”
  “十点,不见不散。”顾寅笑了一声,打断黄鹤庭的哔哔赖赖,直接挂断了电话,挂断后手指点点,把此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小白兔得用温柔态度养着,其他人可就没这种待遇了。
  回到卧室,小白兔还没有洗好澡出来。
  顾寅服了,这是在水煮兔子吗?
  疲倦和困乏浮上,顾寅躺到了谢奚床上。
  浴室的水淅淅沥沥,鼻尖若有若无飘有沐浴露的味道,顾寅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谢奚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倒头大睡的男人。男人侧躺在他的床上,气息均匀,应该是睡得很沉。
  谢奚往门框上一靠,于昏暗中沉默地描绘着男人的轮廓。
  顾寅,突然冒出来,安排了一堆事情自称表哥的陌生人。
  异于常人的死缠烂打,他究竟有什么目的,想得到什么?
  还有这半年里发生的事,他知道多少?
  床上的男人忽然翻了一个身,双臂呈大字横在床上,呼吸倒还是安稳绵长。
  谢奚一哂。
  嗯,至少睡相不好这句话貌似是真的。
  等顾寅从睡梦中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拉开窗帘、确认过床头时钟,顾寅接受了自己宛如晕厥的超长一觉。
  出租屋里并没有谢奚的身影,小白兔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心头有点不安,顾寅迅速洗漱一番,从衣柜里拿了一套谢奚的衣服借穿,匆匆出门了。
  报名日还没结束,南江大学依然人山人海。
  墨绿色的敞篷小跑一如昨天,横停在南大门正门的圆石墩子前,霸道阻碍着交通。
  黄鹤庭鼻梁高架墨镜,双手环胸站在跑车前,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不想死就离老子”远点的煞气。
  但凡在南江大上过学的老生都知道这位凶神是何等人物,没有人会不识趣地来招惹他,离跑车范围还有一大截,老生们就自动绕开,加快速度进出南门。
  当然,黄鹤庭主动携带的伴除外。
  黄鹤庭旁边还有一个男孩。
  说是男孩,却比一般女孩子长得都要秀气些,穿着粉嫩的小清新花衬衫,举着把遮阳伞,半倚跑车,搔首弄姿试图努力引起黄鹤庭的注意。
  黄鹤庭几次把碰到他头的遮阳伞推开后,怒气冲冲发火了:“陆仁甲!你会不会打伞?不会打就把伞扔了,碰来碰去烦不烦!?”
  被叫陆仁甲的男孩委委屈屈离黄鹤庭远了点,反驳说:“人家不是陆仁甲,人家叫肖泡辉。”
  伞也没收,肖泡辉看黄鹤庭的眼神带着爱慕:“还不是因为你喜欢皮肤白的男孩子嘛,我这是怕晒黑了嘛。”
  黄鹤庭有点嫌弃:“不打伞就会晒黑算什么白,你走吧,以后不用再见面了。”
  肖泡辉人傻了:“亲爱的你说什么?”
  黄鹤庭不耐烦地从兜里掏出张银行卡,往地上一扔:“你瞎叫什么?还没有谁有资格做我亲爱的,碍眼!快滚!”
  眼泪在肖泡辉眼眶里转来转去,终于,他抑制不住羞耻,狠狠地把遮阳伞往地上一摔,以闪电般迅疾的速度捡起地上的银行卡,嘤咛着跑了。
  黄鹤庭看着肖泡辉随风奔跑的背影,哼了一声:“娘兮兮的,也就只有背影有那么点像谢奚!”
  闷闷不乐黄鹤庭,在车前站着等顾寅,站到腿都有点麻了,脏话骂了一圈,才终于看到顾寅不紧不慢从远处走过来。
  看到顾寅,黄鹤庭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摘了墨镜揉了揉眼,确认来人是顾寅无疑后,他扔了墨镜大步冲过去。
  “我草你大爷!你他妈为什么穿着谢奚的衣服!”
  一嗓怒如惊雷,吓坏周遭一片!
  周围来往的同学们停下脚步,面面相觑。
  汝何着某某衣?
  你为什么穿着某某的衣服?
  这话耳熟啊!
  毒辣太阳下,南大门外瞬间腾升起一片绿油油的瓜田,闻到了瓜的气息,众猹纷纷出没,竖起了耳朵。
  黄鹤庭双眼红得快要流血:“你!把!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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