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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白月光的我攻略了反派 (公子泽川)





  他艰难地起身,桌上放着满满一桌的饭菜,玉盘珍馐,香气诱人,他却没有任何的胃口。



  可能是昨日给他的打击太大,就算是过了一夜,他的眼前还是模模糊糊的,就连下床的时候都一个不小心差点踩滑。幸好他一只手搭在了床栏上,这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晏时君感觉到自己像是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也不知道碰到了哪里,手移开之后,不小心带下来一个东西。



  是一个小小的书,约莫着只有巴掌大,是几页纸草草地缝在一起的,极其简陋却越看越熟悉的书。记忆越过了几个月的时光终于被掀了出来,他忽然想起来,这是当初他从藏书阁找“撩汉秘籍”的时候顺带带出来的一本书!



  这本书里原原本本地记载了凤凰血脉的一切资料,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里面记载了凤凰血脉的巨大功效——若得之血脉,不仅可以修复一切伤病,更可使人修为大增。



  而当初他会把这本书带出来也正是因为晏宸就是凤凰血脉!



  但是……



  他的嘴角重重地垂了下去,只因为这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血脉以人灵气为引,交融血肉之中。



  也就是说,他要是把血脉给了别人,自己也活不了。



  晏时君把书直接甩了出去,不管他用了多大的力气,那几页纸都不紧不慢地在空中飘浮了几圈,才慢慢地坠下,仿佛在嘲笑他不论花了多大的功夫,最终还是落得一个不尽如人意的结果。



  晏时君苦笑:难道他和沈迟川的结局,注定如此吗?

第九十四章 地牢

  李慕禾在吃了晏时君的第二十次闭门羹,十次自杀威胁了之后,终于放弃了在他面前刷存在感的念头。而晏时君并未太过禁足,反而有了特权,可以在整个落霄宫活动,只不过他出门身后必须就跟着侍卫。晏时君也不想说什么,就这么任由他跟着一路从无夜殿转到了后花园。



  初春的天气,已经稍稍转暖了些,花园里的花鼓着饱满的朵儿蓄势待发,青芽也冒了头。晏时君站在树下,任由初春微凉的风在脸上拂过,他的心微微地沉了沉:如果不是这场变故,现在他应该去后山采草药,沈迟川也该忙着翻新医馆,对了;老郎中说今年开春了就要教柏青针灸来着……



  晏时君微微笑了,脸畔滑下来一滴泪珠,坠落在地。



  但是这一切都没了。



  他回过神来,脸畔的泪痕已经风干,竟然有些疼。转过身来,眼角不小心瞥到角落里一闪而过的衣角。



  晏时君对身后的侍卫冷冷地说道:“你先退下。”



  那侍卫面露难色:“这……”



  晏时君摆出了冷脸,讥讽道:“我上茅房你难不成也要跟着?”



  侍卫也没料到晏时君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讪讪地微微躬身,退到了一边。



  晏时君却跟着那个身影穿过了转角,在角落里,站着一个佝偻着的身影。



  他转过头来,脸上横亘的伤疤让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尚文。



  他见了晏时君,还没等说话就直接跪在了晏时君面前,声音里带着哭腔:“晏公子,对不起……”



  晏时君嗤笑一声:“你该跪的,不是我。”



  尚文已经哭得哽咽,一张尤为可怖的刀疤脸混着满脸的鼻涕和泪水是极其的滑稽,他颤抖着嗓子,用膝盖磨擦地地面磨到了晏时君的跟前,扯着他的衣摆:“对不起,我妹妹在他手上,她还小,我没有办法,对不起……”



  落霄宫里的暗卫和武者们绝大多数都是孤身一人的亡命徒,他们没有负担、没有牵挂、没有感情,甚至和这个世界都没有过太多的关联,就算死了也没有任何的留恋。尚文却是那种有亲人在世的极少部分之一,可能就是因为他有过牵挂,就比那些漂流若浮萍的暗卫们多了几丝人情味。也就是这几丝人情味,才让他在南城被灭之后,日复一日地梦到那为数不多的几天被关心被照料的日子。



  越是如此,愧疚就在那层良知的滋养下顺着整个心脏攀爬蔓延,等到他回过神来时,那层压抑已经将他包裹得喘不过气来。



  晏时君并未躲开,他垂眼看着在自己腿边哭得直不起身的男人,声音沉得吓人:“所以呢?南城这么多人命又该怎么算?我找谁去赔?”



  尚文不语,这世界就是如此,层层叠叠的因果栓连着所有人,缺少任何一环都造就不了如今的结果。尚文被抓了妹妹被迫出卖了沈迟川牵连了南城,而南城的那些百姓他们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他们为了维持自己的生活努力一生,没有害过任何人,那他们呢?又错了吗?



  晏时君闭上了眼,最终嗓音里还是多出了几分哽咽:“算了,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尚文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头,他把对南城的愧疚全部都在这三个叩首里:“晏公子,我托人把自己调去了地牢里,能接触到沈迟川,我是说,如果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会帮你的。”



  “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愿意。”



  见晏时君没有走,尚文知道他在犹豫,继续说道:“我打听了教主的习惯,此时教主正在地牢提审,晚上面会新任的山主,不会去地牢,若是晏公子想要见他,今晚就是机会。”



  晏时君回头看着他,眼底晦暗不明,尚文低着头:“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是……但是……”



  他但是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一个合适的理由来给自己的信用度升个值,丧气地在心里苦笑:他现在哪里来的资格让他相信?



  晏时君的身形缓缓远去,空气中飘过来他的声音:“子夜,你来无夜殿,不要让别人知道。”



  ————————————————



  夜空乌云密布,一眼看去连个星星都没有,就连月亮都躲在了云层之后,天沉沉地像是想要下雨一般,压抑得紧。守在晏时君门外的侍卫一连打了两个哈欠,强撑着精神盯着映在窗户上的身影。



  侍卫暗暗叹了一口气:这莫非是要通宵了不成?



  就在他斜倚着柱子,上眼皮就要和下眼皮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门内晏时君的声音传来:“我饿了。”



  侍卫在心里暗骂一声:真特么事儿多!



  但还是认命地离开了房门前,吩咐在无夜殿门口守着的侍从准备饭食。不过片刻功夫,一个侍从端着食盒走到了房门前。



  这侍从垂着头,夜色昏暗瞧不清脸,侍卫也并未多问,只是打开食盒扫了一眼并无异样就放了他进去。只见映在窗户上的两人的影子重合了片刻,那侍从垂着头端着饭盒走了出来,向侍卫微微拱了拱手,缓步走了出去。



  侍卫看了一眼窗户,那影子还映在上面,没有什么不对。



  离开的侍从迈着缓缓的步子一路走出去,等出了无夜殿立刻就转了一个弯,朝着地牢的方向走去。



  刚才进门的侍从正是尚文所扮,他们接着影子重合的片刻交换了身份,此时的晏时君身上带着尚文的牌子,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地牢。



  这地牢全部都是由玄铁所铸,毫无任何温度可言。进门就是一道狭长的甬道,两侧点着的灯火影影绰绰,昏暗不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和屎尿味混合的味道,令人作呕。再往里走,这种奇特的混合味道之中又多出了一种浓浓的血腥气。



  “唉!”后面有人叫了他一声,晏时君身体一震,强装着淡定回头,这人腰袢配着长剑,穿着也比他繁复些,看样子是等同于牢头身份的人。



  牢头对晏时君说道:“你,去最里面的那几个巡房!”



  晏时君微微点了点头,半张脸藏在阴影里,那人也并未多看就嫌弃地转过头去。



  晏时君听从了他的话往最深处走,顺便捕捉到身后传来的几声说话声。



  只听得一人低声道:“沈迟川就是个疯子,已经伤了好几个兄弟,这小子看着就不禁打,万一顶不住死里面了怎么办?”



  那牢头说道:“疯?沈迟川今天被教主打得半死,又被钉了四十多根破骨钉扔在里面,他能疯得起来吗?你这么关心那小子,要不你去?”



  那人急忙拒绝:“不不不,我可不敢去里面。”



  牢头嗤笑的声音逐渐远去,晏时君的双腿也愈发的沉:四十多根破骨钉,沈迟川原本就有伤,那他现在得被打成了什么样?



  晏时君沿着通道往地牢深处走去,地牢最里面关押的全是疯子,在这地方已经不知道呆了多少年,见有人进来,都疯了一般地探出来脑袋看他,甚至有些还留着口水盯着他阴森森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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