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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白月光的我攻略了反派 (公子泽川)





  短匕首直接洞穿了她的心脏,已经回天乏力。溅出来地血迹染红了她的小短褂,也染红了她的脸。他颤抖的指尖触上小姑娘还带着温度的脸,又如灼痛似的收了回来,那血,烫人。



  他的心沉到了谷底,在谷底里似是有被封印得暗无天日的怪兽,贪婪地与他的心交缠在一起,用最蛊惑的语言一点一点地想要吞噬他:“是他杀了她!是他杀了她!!”



  晏时君被人从地上直接拽起来,传入耳中的就是沈迟川担忧的声音:“你没事吧?”



  晏时君没有回答,他只是呆呆地盯着地上毫无生气的小姑娘,那张脸逐渐地和记忆中晏时卿小时候的那张圆圆小脸慢慢地重合,脑海里一个疯狂地声音开始叫嚣着:“他杀了她,是他杀了她!”



  沈迟川担心地将晏时君上下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了他没有什么危险,这才放下了心,怒道:“你为何不在无夜殿里好好呆着,来这里做什么!”



  晏时君的脑海里地声音越发地嚣张,他感觉到自己在被逐渐吞噬。



  “他杀了她!他杀了她!”



  “晏时君!”



  “他杀了她!他杀了她!”



  “晏时君!”沈迟川将他的身体强行转过来,强迫他面对自己,“为何不回答本座?”



  晏时君垂下的脑袋慢慢地抬起来,对上沈迟川的是一双空洞得毫无生气的眼睛:“为什么?”



  沈迟川心里一沉:“你怎么了?”



  “为什么杀了她?”



  沈迟川强迫他清醒:“她已经成了死士,已经不是人了。”



  “她是!”晏时君低吼,“她刚才叫我哥哥!她怎么可能不是人?”



  沈迟川一字一句地重复道:“她已经被做成了死士。”



  晏时君的眼眶变得猩红一片,他看向周围那些尸体:“那他们呢?他们都是吗?”



  沈迟川没有说话。



  “所以呢,就没有试过任何解救的方法吗?”



  “有人想要利用这些死士,将他们壮大起来,这对本座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所以杀了才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你能确保所有人都是死士,没有任何一个例外?”



  半晌,沈迟川才回道:“不能。”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晏时君瞪大了眼睛:“你对他们……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吗?”



  沈迟川抬眼看过来,并未有任何回答。



  但是那一个眼神,晏时君就明白了,面前的这个人,始终是反派,冷血无情,杀人如麻,怜悯对他来说,就是天大的笑话。



  任何对他有威胁的人,必须杀之。



  所以,沈迟川对自己好,不过是因为他喜欢自己,但要是有一天他不喜欢了呢?



  就像尹半烟所说,他真的就是仗着沈迟川暂时的喜欢而得意一时。



  晏时君从来不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但是来到这个世界,他几乎没有一天是安心的。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一切都存在着不安全感,他随时都有可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死去。而面前的这个人对他好,让他好不容易卸下来的心防,却在这时候又动摇了。



  他沉浸在温柔乡里太久了,久到他到现在才察觉到,面前这个人是暴虐无情的反派。



  晏时君躲开了他想要触碰的手,往后退了退,眼皮垂了下去,敛去眼底逐渐消散的光:“我知道了。”



  沈迟川没有说话,默默收回了手,回过头去,冷冽的目光在李慕禾的身上扫过,李慕禾躲过这骇人地眼神,往角落里缩了缩。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落霄宫现在已经遭受到极大的威胁,沈迟川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杀了他,杀了他无异于等于自己断了北山这一臂膀。而他只要死不了,就根本不怕其他的。



  沈迟川自然也想到这一点,泛着寒气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邢俞的身上,冷道:“回宫。”



  邢俞得令,聚集了已经所剩无几的武者上路。



  他走在最后面,身上沾满了血迹,吸附在玄色的衣袍之上,看不真切,只有他自己知道,鲜血渗透了衣衫糊在身上到底是什么感觉。他的目光落在最前面地晏时君身上,那句“你对他们就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吗”就是一把剑刃,深深地插在他的心上,将他好不容易才掩盖下去的情感又强行撕开,血淋淋地展示给自己看。



  邢俞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小小的沾了血的木头人,木头人长得很丑,丑到都分不清楚鼻子和眼睛的那种,边缘却光滑得没有任何棱角,能看出来它的主人到底有多喜欢,经常在手心里把玩。这还是他第一次奉命来小镇的时候刻的,那时候是四年前,他来执行任务顺便在一家不起眼的茶馆里歇脚。当时他一身的玄色衣袍看得让人想要退避三舍,腰间配着的长剑让当时本就一身寒气地邢俞更显得吓人。只有茶馆的老板,一个豆大的孩子趁着父母不在敢偷偷地靠近他。



  小孩子对他充满了好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茶馆里待得久了见的人多,小孩出奇的自来熟话还奇多,还要长着胆子上去摸他的佩剑,被邢俞一个凶脸给吓得眼泪汪汪。



  看得邢俞有些于心不忍,花钱买了个糖人才把孩子哄得乐了,小孩子再也不敢碰他的剑,只是好奇地问他这东西是干什么的。邢俞没有告诉他这是杀人的工具,只是编了个谎言:刻木头人用的。



  说罢,还给他刻了一个奇丑的木头人。



  他自己看着成品都觉得丑得于心不忍,却被孩子像是个宝贝似的护在怀里。



  四年后,他再次见到那个孩子的时候,他已经长成了小少年,他拿着木头人冲邢俞挥手,小镇上所有人都在逃,只有他逆着人流跑过来。



  在那一刻邢俞的嗓子却像是被掐住了一样,那句“快跑”却迟迟没有发出声来。只能颤抖又无助地着看到一把长剑直接洞穿了他的身体,纤瘦的少年像是断了线地风筝,一路飘转而下,带着不解和绝望,彻底没了气息,他甚至都没来得及说一句话。



  邢俞呆愣着站在那里,身边不断地传来惨叫声、尖刀穿进骨肉的声音,他什么都没有感觉。他只知道自己看到少年的眼睛是清澈透明的,含着亮闪闪的光,他不是死士,也或许,秘术还没有起效。



  到底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他们来的目的就是剿杀所有人,不能有一丝的不确定。



  少年看向他的眼睛满是不可置信,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但是邢俞知道他要说什么:



  你骗人,你说这是刻木头人的。



  冷风萧瑟,太阳只露了半个脑袋,天边蒙着地薄薄云雾迟迟不散,裹着寒气萦绕在周围。



  邢俞突然觉得,这是他进入落霄宫以来,最冷的一个冬天。

第七十章 晏三出事

  晏时君自从再次回到落霄宫,就很少笑过。



  两个人之间的隔阂仿佛越来越大,没有人去解释,也没有人去争吵,仿佛这个隔阂就是天生存在无法抹平的一般,就算争吵也是无谓。



  邢俞经常看到沈迟川在无夜殿的门口站了许久,然后一个人慢慢离开,孤身一人地背影,覆着霜雪,载着寂寥。



  晏时君在无夜殿里憋了几天之后,终于跟着晏三出了门,晏三一路上为了开导他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最终换来地也是晏时君灵魂出窍似的一声“嗯”。两个人一路走着,晏时君执意要去后山,晏三拗不过跟着他一同去了。后山穿过练武场,就是一片悬壁悬崖,顺着崖边看去,下面就是修罗道。冷风裹着难以抑制地血腥气从下而上席卷而来,钻进人的鼻尖。晏时君猛然又记起那天小镇里刺鼻的血腥味,差点吐了出来。



  晏三见他不舒服,搀扶着坐下来。当即就看到几个武者架着一个浑身是血伤痕累累的男人从地牢方向过来。那男人身上还穿着一身落霄宫特制的现在已经破烂不堪的玄衣,脑袋死气沉沉地垂在胸前,仿佛脖子就是一个没用的连接装置一样,只堪堪地支撑着脑袋没有掉下去。身上的铁链直接镶嵌进了骨肉,胸前鞭痕清晰可见,双腿都被硬生生打残废了,直接被拖拽着胳膊像是个牲口一样从地上一路拖了过去,膝盖处破了一个裂口,能看到里面骨头已经错位。



  在社会主义法制国家生活了十九年的晏时君哪里见过这种,看得一阵心悸。



  “他……他是犯了什么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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