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请移步院内,轿子已经在等了。”
他就不该嘴欠来管这俩人的事儿。
晏时君冷哼一声,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挺起腰板想要从床上下来,却不料腿一软差点直接栽了个狗吃屎:“啊——”
他捂着脚腕疼得蹲了下来,这才发现脚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红肿了一片,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刚才东山主把他扔在床上的时候一不小心给扭伤了脚腕。刚才状况危急没有注意,而现在脚腕已经肿的老高,别说走路了,就连动一下都疼。
武者在一旁站着不知所措,扶也不是走更不敢——对方要是别人还好,偏偏是晏夫人,而且偏偏沈迟川还在这里站着。
就算是打死他也不敢伸手上去搀一把啊。
正想着,逼人的威压猛然靠近,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了下来。武者见来人,非常有眼力劲儿地察觉到自己的多余地位,往后退了几步,从房间内退了出去。
晏时君捂着脚踝正疼得很,全然不知身侧的武者已经离开,于是很自然地伸出去一只手:“劳驾,扶我一下。”
伸出去的胳膊被人攥住,晏时君正想顺着这个力起身,却不料直接一个天旋地转,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张绝美无双的脸正好撞进他的眼底。
自然不用说是教主大人。
“沈迟川!你放我下去!”晏时君现在还在气头上,根本不领情,双腿挣扎着想要下来。
沈迟川不冷不热地说道:“你的脚不想要了?”
晏时君啐了他一口:“我现在不是你的什么夫人,我怎么样自然跟你没关系!”
沈迟川微眯了眼:“这落霄宫的一切都是本座的,包括人。”
“沈迟川!你无耻。”晏时君狠狠地瞪着面前这张俊美无双的脸,恨不得用目光在他脸上烧出来个窟窿,“沈迟川你听着,我不属于任何人,不要以为你是教主,就可以操纵所有人,就可以随随便便地决定一个人的命运,我告诉你,我晏时君的命运是由我自己决定的!”
晏时君越说越气,身为一个现代社会主义青年,在现代的社会里生活了这么久,人人平等的观念早就在心里根深蒂固。自从莫名其妙地穿越进来这个书中的世界,为了完成什么鬼的攻略任务,不仅要忍气吞声地讨好面前这个喜怒无常的暴戾教主,还要在这里忍受着这个乱七八糟的古代规章制度,没有电没有网什么都没有,吃个东西还要出卖色相。
他容易吗?!
晏时君越想越气,一口气咽不下去,怀着怒气一口咬在了沈迟川的肩头。
透着一层薄薄的里衣,晏时君的牙齿直接就这么狠狠地咬了下去。沈迟川也没有料到,自己怀里抱着的居然还是个尖牙利齿的小狼犬,这一口下去,可是一点儿都没留情。
沈迟川闷哼一声,抱着他的手丝毫没有松下来半分,眉头皱了皱,额角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晏时君真情实感地咬下去了一口,心情已经舒坦多了,半天都没有听到沈迟川半点斥责,更没有将他扔在地上,他忽然有些心虚地抬起眼来,看到沈迟川紧绷的下巴,昳丽的薄唇紧紧地抿着。
晏时君心忽然软了半分,慢慢地松开了,沈迟川的肩头隔着衣服都能看到那一口清晰的牙印。
“你……为什么不躲开?”
沈迟川苍白了脸,嘴唇动了动:“你太沉了,躲不开。”
晏时君: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还有,教主大人你能不能说句人话?
晏时君愤愤地把沈迟川的里衣给拉开,晏时君的那一口好牙的形状清晰地映在沈迟川的肩头,隐隐约约露出了些血丝,映着他苍白的肌肤,更显得触目惊心。
晏时君眯着眼儿,轻声问道:“疼吗?”
沈迟川以为晏时君撩开他的衣服,心怀歉意想要看一眼伤口,心头一软:“不疼。”
谁知道某人毫无怜惜地在他的伤口上狠狠地拧了一把,沈迟川倒吸一口冷气:“你!”
晏时君冲他摆了摆脑袋:“活该。”
门外的轿子已经备好,本来抬轿子的几位武者正在低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在看到沈迟川抱着晏时君出来的时候,全都不约而同地做了同一个动作——低头,非礼勿视。
谁知道两个人在门口就开始了打情骂俏,还扒起了衣服,几位武者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吸了吸鼻子——晏夫人居然这么强,大庭广众就扒了教主的衣服,想不到教主居然这么柔弱连手都不还!
还有……扒衣服这种东西是我们能看的吗?
紧接着,沈迟川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适时地传到了各位武者的耳朵里,几个人忽然一惊——一向战无不胜的教主居然也会疼?
怀着疑惑,几个人不禁都抬起脑袋偷偷看了一眼,正对上沈迟川的一个冷眼扫过去,纷纷又低下了头。
果然,教主还是爱面子的。
第四十七章 马甲掉了
沈迟川冷着脸,将晏时君直接扔在了轿子里,晏时君脚上的伤还没好,屁股又生生地挨了一下,正想仰头骂回去,谁知道沈迟川居然也撩起帘子坐了进来。
一个小小的轿子不过有屁大点大,本来坐一个人正好,两个人就快直接贴在了一起。
晏时君嫌弃地往角落里挪了挪,冷着眼:“轿子小,劳烦教主换一个地儿。”
沈迟川不禁思考一下自己平时是不是对他太好了,好到居然让他有胆子让教主换个轿子,他是忘了这轿子是谁的?
占了别人的地儿还这么趾高气扬?可真是不客气。
沈迟川嘴角动了动,什么都没说出来。万一说什么得罪了他,晏时君瘸着腿儿直接从轿子上跳下去他也干得出来。
沈迟川出乎意料地并没有回答,晏时君也不理他,直接把头转向了外面不看他。
沈迟川微眯了眯眼,幽深的眸子落在晏时君散发着倔强的后脑勺上盯了半晌,忽然张口道:“晏时君是谁?”
这一句话的威力之大,大到晏时君方才还满肚子的火直接就像是被戳爆了的气球一样散了个干净。他的后脑勺一紧,反射弧饶了半个地球才回过来,僵硬着脖子拧过头来:“你说什么?”
沈迟川很满意晏时君的表情,他这个表情就恰恰说明了晏时君这个名字对他来说绝对意义不一般,或者说,他和这个晏时君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当初他让邢俞暗中调查过晏时君这个名字,邢俞就算是发动了落霄宫安插在整个武林的情报网都没有找到半点关于晏时君的消息,就好像这三个字是沈迟川幻听了的一个无须有的名字。直到刚刚——晏时君骂他骂得义愤填膺,不小心说了一句话“我晏时君的命运是由我自己决定的”。
晏时君,又是这三个字。
若是第一次是他在火场中情急之下的幻听,那现在呢?
晏时君是清醒的,沈迟川也是清醒的,不可能偏偏这么巧又会幻听。
如果真的像他猜测的那样,昔日落霄宫的小公子晏宸早就失踪不见,抑或着直接死了,而现在面前的这个落霄宫小公子早就已经换了身份,那他后来性情突变、行为怪异也就有了解释。
晏时君僵硬地勾了勾嘴角,开了一个连他自己都笑不出来的玩笑:“我怎么知道……真是巧了,他居然也姓晏,说不准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呢。”
沈迟川又靠近了半分,身上散发而出的威压压迫得晏时君喘不过气来,特别是在沈迟川直直地盯着他的时候。晏时君的心虚顿时被扩大了无数倍,不禁咽了咽口水,看着沈迟川眼底遮掩不住的戏谑,心里咯噔一声:完蛋了。
沈迟川面沉如水,说出的话却让晏时君再也淡定不了:“本座好像没有说晏时君是个男人。”
晏时君的脸彻底垮了,手心沁出了汗珠,衣角被他攥得汗津津的,在沈迟川的威压之下他的舌头像是打了结一样,一点都说不出话来。
沈迟川勾唇,眼底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说说吧,你为什么要扮作晏宸,真正的晏宸又去了哪里?”
轿子行驶在路上,刚颠簸着来东山的屁股还未完全舒坦又被颠簸着回去,更何况现在正面对着沈迟川那张莫测的脸,晏时君这下是真正尝到了什么叫如坐针毡。
晏时君知道自己已经瞒不下去,慢慢地吐了一口气:“真正的晏宸……他已经死了。”
沈迟川往后半倚在车厢上,眉头一挑,示意他说下去:“潜在本座身边的目的是什么?”
晏时君慢慢地抬起眼儿来,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我潜入教主身边,实际上是因为仰慕教主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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