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这个罪魁祸首倒是开启了狗皮膏药生涯,每天缠着于澈玩这玩那的,想让于澈渐渐忘却戚柏。
“你们宫里的马场太小了,集市也不能纵马,你要是和我回兰斯,咱们可以去草原上玩”白哲将于澈从皇宫里带了出来,不过他二人都知道此刻肯定是有戚皇的暗卫跟着,所以也就没打算此时离开。
“凤国有猎场,你也可以去跑马,我会跑那么远就是为了去草原上骑马?”于澈斜了白哲一眼。这孩子为什么每次都是男二呢,不过幸好这次也没被主角受霍霍了,不然自己该多心疼啊,于澈没想过其实他才是祸祸了白哲那个。
“达令,你为什么一定要将自己置于危险当中呢,你知不知道现在朝中都传你失宠了,一群人等着除掉你这绊脚石呢”白哲有些担忧的说道,他不明白于澈为什么不肯跟他走,明明于澈心里很明白他的造反不可能成功。
“哎,以后别再跟着我了,你值得拥有最好的那个人”于澈有些心累,他隐隐能明白白哲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可是自己只是将这一切当作任务,根本不可能对这里的人动心。
“可我只想拥有你”白哲一把将跪坐在旁边喝茶的于澈拽进来怀里。低头含住了那朝思暮想的唇,于澈狠了狠心,一巴掌打了过去,将白哲的脸打到了一边去。
“我都已经拒绝你了,你为什么还是听不懂”于澈拿袖子擦了擦唇,一脸怒色的看着白哲。
“是啊,这是你第几次拒绝我了呢?于澈”白哲看向于澈,碧绿色的眼睛此刻已成了墨绿,里面翻滚着于澈看不懂的东西。
于澈感觉不好就想起身离开,却被白哲压在了身下,细细密密的吻落了下来,于澈也不知道刚刚那一巴掌怎么就把人刺激成这样,于澈想将人推开,却被那碧色眸子中的绝望摄取心魂,一时间忘了动作。等感觉身上有些凉意时才将人推开。
白哲被推到也不恼,甚至有些愉快的抱住于澈又蹭了蹭,直到将怀里的人蹭的发丝凌乱才罢手“你明明就对我有情,为什么却不肯和我在一起呢,澈澈”
于澈脑子一抽,直接说出了一句经典的渣男台词“我只喜欢美人的身体,别爱我,没结果”
555:你就是馋他的身子,你下贱。
于澈:啪,这一巴掌我还给你。
555:嘤嘤嘤,人家还没打呢,你怎么可以抢戏。
“没关系,我就是美人,澈澈可以对我为所欲为的”白哲才不管这些,只要有机会他就不会放走于澈。
“别,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于澈推开白哲坐起身来,他没看见自己脖子上嫣红的印记,抚平自己的长发用发带扎好,但这副样子在白哲看来却诱人极了,他现在一点也不想把于澈送回去了。
门外的暗卫正跪在一个穿着玄色长衫的男人脚边,那男人不知站了多久,才终于松开了拳头,转身离开,掌心的血痕昭示着男人此刻痛苦的心情。
他想要踹门进去,但是又怕回到那天晚上,他怕他会伤害她捧在手心里的人,所以他选择离开。
白哲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朝着门外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勾起,然后就继续围着于澈问他想吃什么。
两个人在宫禁的时候才回去,白哲还依依不舍的将买的东西都给于澈送到寝宫才离开。
555:儿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戚美人吗?这么搞下去你是打算走种马文了吗?
于澈:娘啊,我明天就去干活还不行吗?这两个就够我头疼的了,种马文你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吗?
于澈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去御膳房要了一碟玫瑰酥,装在精致的镂花红漆食盒里朝着戚柏的书房去了。
戚柏听到于澈求见的通报时手里的笔顿了顿,笔下的宣纸就被渲染出来一片墨渍。
“让他进来”戚柏继续低下头看着自己面前的宣纸,想着一会儿进来自己该用什么态度对待于澈。
“这是早上新做出来的玫瑰酥,这会儿还热着呢,陛下要不要尝尝”于澈把食盒往桌子上一放,掏出一碟粉红色的小点心。
“不用,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戚柏头也不抬的说道,旁边的李公公都快着急了,人是你叫进来的,这会儿怎么又往外赶。
“那行吧,我坐在这吃,你好好用功”于澈也不管戚柏,直接找了个凳子坐下,主要是玫瑰酥的味道太香了,实在有点忍不住了。
戚柏看着于澈吃点嘴角都是渣子忍不住想要给他擦下去,但还是忍了下来,他还在等着,他这次不想当那个最先低头的人了。
可是还没等到他的陛下低头,那人粉色的菱唇边就流出了刺眼的红色,戚柏一直观察着于澈,这会儿自然也是第一个冲过去的,他扶住于澈软下来的身体,让李公公赶快去叫太医。
于澈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腹中绞痛,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三十九章
戚皇的寝宫一整个晚上都灯火通明,太医们进进出出,血水已经倒出来好几盆,寝宫内的气压更是低的吓人。
“早知道我就应该带他离开,你这破地方真的是太危险了”白哲看着还在不停吐血的于澈抱怨道,他现在正在通知使臣从带来的聘礼中把那个解毒丸找出来,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用处。
“陛下,这蛊叫桃花醉,中蛊后只有半年的时间,这半年之中中蛊之人会越来越嗜睡,直至死亡”太医对这种西域的蛊也是束手无策,毕竟这种东西他们也都只是听说过。
“那他什么时候能停止吐血”戚柏将于澈抱在怀里时时刻刻用手帕擦掉嘴角的血。
“算起来再有半炷香也就没事了,只不过不能再剧烈活动,剧烈活动也会吐血”太医战战兢兢的答道,他觉得陛下随时会把他们拖出去砍了。
等到于澈停止吐血,白哲那边才有了消息,白哲拿着解毒丸让太医看了看,太医却摇了摇头,说这解毒丸和蛊是相冲的,服了之后只会加重,气的白哲差点把药扔出去。
“陛下,微臣这里倒是有个道听途说的方子,不知陛下想不想听”白哲身后的使臣突然想到了什么,出声说道。
“说吧,若是有什么事情,也不会追究你”白哲赶紧让人拿来纸笔,让自己那个部下将药方写了下来
“这是方子,里面的几味药都不太好找而且微臣也是道听途说,所以一开始也就没说”使臣将手里的方子递了过去,戚柏浏览了一下,看向白哲。
“兰斯是不是有雪莲草和凤青花”
“有的,你看好他,我这就回去派人寻找雪莲草,凤青花我那里还有一朵”戚柏说的这两味药即使是兰斯皇室也及其难找,所以白哲不得不亲自回去找。
“好,剩下的我来想办法,一定要在半年之内将这些东西集齐”戚柏也开始让人出去寻找另外几味药。
“怎么会呢?不是说吃了的人会一心一意对待下蛊的人吗,怎么会吐血呢”于苏在屋里反复走着,他觉得或许他是被于潜骗了,于潜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戚柏活着,幸好吃掉那些点心的不是戚柏,而是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贱人。
皎洁的月光将整个皇宫照亮,但此刻除了巡逻的禁军再无旁人。
于澈却突然从梦中醒来,自他中毒之后,戚柏便将他安置在长生阁,长生阁是先皇从前建的一处修身养性的地方,清净且风景极美。
于澈在梦中好像听见了小黄鹂的声音,这是他和窦章的暗号,他掀起被子朝着窗子走去。
“那你可要接住我,我现在手软脚软的可没那个力气跳下去”就如那年于澈探出茶馆的窗子一般,现在的于澈从长生阁的二楼探出半个身子,绣着火云纹的红色发带垂在他耳边,被夜风吹得缱绻了许多
“放心啊,无论你怎么跳,我都会接住你的”窦章一身黑色劲装,伸开双手,嘴角带着一抹极致的温柔,但睡得迷迷糊糊的于澈却没有注意到,他只是听到了窦章的保证,就直接跳了下去
当那有些轻盈的身躯跌入怀里时,窦章才觉得仿佛又找回了丢失许久的宝贝,他抱着于澈,埋在他发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去发现怀里的人突然身子变软,朝下滑去,他拦腰一捞,才阻止了于澈脸着地的悲剧。
“陛下?于澈?澈澈?”窦章有些焦急,但于澈一点醒来的意思都没有,仿佛就要这样一直睡过去。
“你带不走他的,如果你还想让他活着”戚柏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窦章一回头,就看见戚柏站在不远处,虽然穿着深色的外袍,但并不平整,还能看出里面的衣服没有系好就跑出来了。
“你给他喂毒?”窦章锋利的眼神像刀子一般就差把戚柏剐了,他已经蓄势待发,只要戚柏一点头他就当场杀了对方。
“不,是他中毒了,我恨不能让他长生,哪里能去给他喂毒”戚柏苦笑,一个捧在手心里的人,他怎么能忍心伤害。
“一国之君,连个人都护不住,真是废物”戚柏的肩膀突然垮了下来,他没有反驳窦章,确实是他没有护住于澈,才让他成了现在这种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中度过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