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尔下意识的挣扎,但是他这种公子哥怎么能和斗兽场出来的布希尼尔相比。
布希尼尔毫不费力的把道尔拖进废弃屋子,然后给他套上头套,开始他的报复计划。
布希尼尔知道怎么打人最疼,也知道如何让人只保留痛感而没有丝毫伤痕。
他看着地上扭曲挣扎的道尔,灰眸一闪,立刻把道尔的一截指骨卸了下来。
手指的剧痛让道尔突然暴起,他拼尽全力挣脱束缚,然后招出精神体直扑布希尼尔。
道尔的精神体是一头长着獠牙的野猪,它体型庞大,獠牙锋利,跑过来时带着的风也足够普通人摔倒在地。
布希尼尔并没有退缩,他微微弓起身体,目光紧紧锁住野猪,在它向他冲过来的一瞬间,布希尼尔瞬间跳起,然后借助野猪的身体灵巧的跑到了道尔身边。
到了道尔身边他立刻用刀抵住了的脖子。
感受到颈侧的冰凉,道尔一瞬间就慌了:“别动手,拜托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道尔声音颤抖着,全然没有之前嚣张的模样。
布希尼尔压着嗓音,道:“把精神体收回去,我可以考虑不杀你。”
听了这话道尔迅速把精神体收回,刚收回,他的手上就被戴上了一个用来遏制精神体的镯子。
“你!你给我带这个干什么,你说了不杀我的。”道尔声音颤抖道。
布希尼尔低低一笑,松开道尔走到他的面前,“不杀你,又没说不揍你!”
话音刚落,道尔的一条胳膊也被卸了下来。
道尔捂着胳膊瘫软在地,嘴里凄惨的叫着。
可是布希尼尔毫不心软,干净利落的又把另一条胳膊也给卸了下来。
一晚上,道尔的身体各部位只要是可以卸的都被卸了个遍,本来挺人模狗样的道尔此时就像是一摊烂泥,一动都不能动。
然后就在道尔以为折磨即将过去时,布希尼尔又特别好心的给他一个一个接了上去。
双倍的疼痛让道尔再也承受不住,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做事的仆人在家门口发现了昏迷的道尔。
道尔一身脏污,就像是在下水道打了好几个滚一样,一头红发也被泥水糊成一团,若不是脸还能看清楚,下人差点把他当成乞丐扔出去。
道尔的模样惊动了还在家里的西奥多,西奥多咬着牙,情绪很暴躁:“去查,去给我好好查清楚到底是谁把道尔搞成这样的。”
“还有赶紧去把医生给我请过来,要最好的!”
西奥多一声令下,家里的佣人再度忙碌起来。
布希尼尔站在房间门后,看着忙碌的众人嘴角挑起一抹冷笑。
……
家里人仰马翻的忙碌了许久,道尔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刚醒,他就嚷嚷着疼。
西奥多怒视着医生:“你不是说他身体没事吗?那他怎么会疼!”
医生也是一头的汗,支支吾吾道:“道尔少爷的身体的确是没有事,这为什么疼我也不太清楚……”
西奥多大怒,名人把医生赶走又请了一位过来。
可是不管他叫几个,医生都说他的身体没事。
时间长了西奥多自己也有点怀疑,是不是道尔在没病装病。
这边他们还在探索道尔身体疼痛的不解之谜,另一边,布希尼尔正端着小甜饼和红茶和纪夕坐在窗边晒太阳。
“尼尔,你昨晚去哪儿了?”
一大早看到自己的虐值骤降,他就知道恐怕又是自己的爱人有了骚操作。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道尔就被抬回了家。
布希尼尔不自然的低下头,小声道:“去和朋友出去玩儿了。”
话还未说完,布希尼尔的耳垂就红了个遍,放在膝上的手也不自觉团紧。
纪夕看着明显在说谎的布希尼尔也不揭穿,而是顺着往下说:“玩的开心吗?”
正紧张不已的布希尼尔瞬间松了口气,他抬头看向纪夕,腮边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开心,特别开心。”
纪夕笑笑:“那就好,多出去交朋友也挺好的。”
布希尼尔抿嘴笑着没吱声,看起来特别腼腆。
这件事就这样被揭了过去,纪夕和布希尼尔谁也没有再提。
……
第二天下午,尤利西斯的舅舅克莱斯林·道森突然来到了阿克曼府邸。
道森家族也是三大家族之一的强盛家族,当年因为道森家独女和阿克曼结亲,两家一度关系非常好。
可是当尤利西斯的母亲去世后,道森家族和阿克曼的关系也越走越远,平时除了探望尤利西斯,道森一族的人几乎不踏入阿克曼家族的底盘。
这次也是因为克莱斯林得知尤利西斯意外摔伤,这才不顾内心的厌恶匆匆上门。
“小尤里,我的小尤里你怎么样了!”
克莱斯林长得五大三粗,脸上还有茂盛的络腮胡,可就这样一个人,却格外喜欢这种甜腻腻的称呼。
他推门进来后,抱着纪夕就是一个凶猛的亲亲。
纪夕被他搞得有点起鸡皮疙瘩,不过却不是很反感。
一番拥抱过后,纪夕才逮着机会开口:“舅舅,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一提起这个,克莱斯林脸色就很不好。
“还能是因为甚么,还不是我的小尤里在这里被人欺负了吗?”
“我说小尤里,你被人欺负为什么不和舅舅说,要是舅舅知道你被那么个杂种欺负,我直接就过来撅折他!”
克莱斯林说话一股匪气,很难想象这就是道森家族的掌权人。
纪夕好脾气的笑笑:“舅舅,这不算什么。不过我也刚好有件事要和你说,关于我的母亲!”
第39章
“你的母亲?”克莱斯林神情郑重起来,“怎么突然想起你母亲了?”
尤利西斯的母亲去世的时候尤里不过三四岁,当时虽然能记事儿,但十多年过去了,他对母亲的记忆恐怕也不剩多少了。
况且这十几年里尤利西斯都没怎么提过,现在突然说事关他的母亲,克莱斯林内心隐隐有些担忧。
纪夕看向克莱斯林,温声道:“原因等会儿再和舅舅说,我就是想问问,我母亲当年真的是因病去世的吗?”
他让小九查过资料,资料上显示的是因突发急病而去世的。
但是纪夕总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正好今天他的舅舅过来了,所以他才想起这个问题。
听到外甥提及他母亲的死因,克莱斯林粗犷的五官上慢慢聚起了戾气。
他眉头紧皱,语气不是很好道:“虽然我不是很想承认,但是当年你母亲的确是因为身体突然不适才去世的。”
“当时你母亲去世,我还找过医生给她做死亡检测,检测结果上也是显示,她是因为器官突然衰竭而导致的死亡。”
“小尤里,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纪夕看了看脸色不是很好的克莱斯林,从一旁的小抽屉里取出当时给小九检测的药剂和粉末。
克莱斯林疑惑道:“这是?”
纪夕看了看克莱斯林道:“这是我一直在喝的药剂,前几天喝的时候在上面发现了这种粉末。”
纪夕把东西递给克莱斯林,克莱斯林看后半响没说话,随后抬头道:“你怀疑你母亲也是被人……”
克莱斯林没说完,但是他未说完的话两人都懂。
纪夕脸色平静,“舅舅,不觉得很巧吗?我母亲以前的身体虽说不是很健康,但是也远远不到死亡的境地。”
“还有我的病,为什么我母亲去世前我没有事,去世后不到半年我就有了难以治愈的疾病。”
“难道我是因为太悲伤而得了这种怪病?”
纪夕略带讽刺的勾了勾唇,看向药剂的眼神有些泛凉。
克莱斯林皱眉看着药剂,道:“你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是目前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份药剂和你母亲当年的事情有关,所以你的猜测也只能是猜测。”
克莱斯林看了半饷,接着道:“这样吧,为了你的安全,你这段时间先跟我住,等我查明这份药剂的成分后,我们再做打算。”
“可以吗?小尤里。”
纪夕当然没有异议,事实上他正好也有这个打算。
甥舅俩商量好后立刻就准备收拾东西。
收拾好后,甥舅俩带着布希尼尔就准备出门。
不过他们刚走到一楼,纪夕的父亲就突然出现,拦在他们面前不让走。
“阿克曼,你这是什么意思?”
克莱斯林往前一步,眼神沉沉的盯着他。
西奥多没看他原来的大舅子,反而看向纪夕。
“尤利西斯,你要去哪儿?”
纪夕不慌不忙道:“我想舅舅了,所以想去舅舅家住一段时间。”
西奥多嘴角动动,意味不明的看了眼纪夕,道:“你的身体不太好,我建议你还是不要乱跑的好。”
纪夕笑笑:“父亲,我的身体没什么大事,再说只是去舅舅家里住几天而已,不会出事的。”
纪夕的一再拒绝让西奥多的脸色很不好,不过碍于克莱斯林也在,西奥多静默了半响后最终还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