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他不至于如此不警觉,可不知不觉之中早已习惯了秦镇的存在,这才......熊孩子!
秦镇承认了,又继续供认不讳说早通知了付从和赵一凡,让他们不要打搅纪廷森睡觉。
那两人,现在应该已经登机了。
至于怀里这个,剧组够辛苦的了,好不容易放个假还要早起赶飞机,看着都心疼。
看纪廷森着急,又凑上来:“没事,我送你,典卓会开飞机,航线的事也办妥了,来得及。”
这件事在纪廷森来的那天他就计划好了,一点波折都没有。
纪廷森:“......为什么?”
秦镇亲了他一口:“见不得你受苦,不行?”
他向来会抓时机,简单的表达了自己的行为动机,趁着身-下的人微怔,早安吻直接进阶成了湿-吻。
再然后,大喇喇的顶着睡-裤的小帐-篷去洗手间解决个人问题了。
纪廷森淹没在被-褥间,看着天花板愣神。
睡衣被撩-起来一半,刚才某个小混蛋手伸-进-去过,然后被他拽了出来......忍住了没推开对方,但......还是不行。
后脊到双-腿大的骨骼和肌肉,通通僵硬的像铁,好几分钟后才恢复正常。
坐起来了,看向洗手间的方向,还好......还好他已经可以控制面部表情,应该没有露出排斥的难看脸色。
与此同时,洗手间,
本该解决生理需求的秦镇,那里还张牙舞爪,但却只看着自己的手掌。
方才柔和的神情,在洗手间门关上后就变成了沉郁。
他盯着手指,刚才触碰的感觉似乎还留在指腹,温-热-紧-致还有......僵硬。
比上次还清晰的僵硬。
上次探班之后去见心理医生,医生说什么来着:“如果情况确认的话,对方可能曾经受过什么创伤,尤其是身体方面的......比如骚-扰甚至是侵-犯,所以抗拒亲-密接触......如果在事后没有对你疏远或排斥,说明对方不讨厌你,甚至在克制排斥感和你亲近,他可能......可能对你有好感。”
创伤?
他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流水中,一拳打在了墙上。
五天后的一个傍晚,秦镇将小橘猫撸服帖了,趁机给剪爪子。
还拍了照,打算回头发给纪廷森。
还剩两只后爪没剪,典卓的电话到了。
典卓:“老板,查到了。”
他的声音有一种奇怪的停顿,那是不知该如何表述的迟疑。
秦镇:“说。”
电话那头,尽管这是密闭的空间,但典卓还是不安的看了看周围,才道:“威尔十天前来的国内,顾昭亲自去国外请的人,后来从国外直接飞去了浙省的......阳市。”
阳市最出名的是影视城。
纪廷森最近拍的戏,就是在阳市的影视城。
短暂的沉默后,典卓听到自家老板的声音,很平稳,但莫名就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继续。”
典卓:“......威尔入住阳市机场附近的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八天前,纪少......纪少曾经进去那个房间,差不多两个小时。”
他实话实说,脑子里也乱的和麻线团似的.
顾昭和威尔有关,威尔来见的是纪少,要不是他最开始的目标是威尔,还真找不出顾昭和威尔有关系。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不管是顾昭、威尔还是纪少,通通和老板没什么关系。
这可就......
第65章 想要帮他
该汇报的汇报完了,典卓挺直着脊背,等待电话那头的指示。
最近几个月,他没少在老板的支使下往剧组跑腿,见纪廷森的次数比过去三年还要多,关于老板对纪廷森的态度,也琢磨出了个一二三。
总结起来就两个字:心惊。
那种天凉怕人冷着,天热怕人晒着,面面俱到的跟供个祖宗一样的态度,要不是在其他事情上老板依旧是往日的作风,他都要怀疑老板被人掉包了。
供来供去却这么个结果,神仙都要跳脚,更不说自家老板,那可是个爱其欲之生,恨其欲之死的人。
也许,原本以为铁打的老板娘这次要......
控制不住的分析中,电话那头的声音冷淡而喑哑:“盯紧了,等着!”
他要亲口问,为什么要是顾昭,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好!
秦镇说完这句,挂了电话。
小橘猫喵呜一声,跳下他的腿躲在了沙发底下,临了还挠了他一爪子。
那是感受到威胁的应激反应。
手背上一道血棱子,很快就冒出了血珠。
秦镇盯着伤口看了一会儿,抬脚就想将茶几踹出去。
闭了闭眼,到底没抬脚。
比利时手工雕花茶几,纪廷森亲自挑的,宝贝的很,小黄皮可以在书房的桌子上蹦跶,但上这张茶几却会被拎下来。
控制住了行为,心里的邪火还是忽忽的冒。
不是对他有好感吗,为什么不肯多信他一些,不论曾经怎么样,他难道还能爱上别人去?
僵坐在沙发上许久,回神的时候,手背上的血珠滚落到了沙发上。
血氤下去,一点红,很扎眼。
沙发也是纪廷森挑的,不喜欢太软,亲自试了好几回,将近一个月才定下来。
现在......脏了......
秦镇打电话给严特助,让对方定最快去阳城的机票。
严特助:“老板,您明天早上九点半有一个会议,上午十点半要和光英集团的老总碰面,下午......”
秦镇:“订票,或者,立即递辞呈。”
严特助:“......好的老板。”
打过电话了,秦镇上楼洗了个冷水澡。
手上的伤口没管,那种丝丝拉拉的疼,哪里比得上心头火烧火燎的感觉。
去机场的路上,严特助只觉车里像坟墓一样寂静。
后脖子凉飕飕的,安静又快速的到达了目的地,很庆幸路上没有堵车,停稳当了才稳着声音对后座闭目养神的人道:“老板,到了。”
眼皮掀起,后座传来男人简短的命令:“回家。”
严特助:“......回玉山路......”
作为一名合格的特助,他向来很会察言观色,看秦镇没有反对,立即开启返程工作。
心里嘀咕,这叫什么事。
再回到家已经过了晚饭的点。
秦镇对着手上那道差不多五厘米长的伤口拍了个照,发给了纪廷森。
三分钟不到,对面打来了电话。
纪廷森:“手怎么了?”
他下戏不久,才换了衣服卸了妆,正准备吃点东西再回酒店。
秦镇:“小黄皮挠的,剪爪子,大概是没经验,吓到它了。”
纪廷森:“开视频。”
他听着秦镇声音不对,乍一听很平稳,但有一些怏,兴致不高。
秦镇拒绝了:“不是大事,就是告诉你一声,沙发上滴了血。”
纪廷森:“你比沙发重要,小久打过疫苗,不过为了安全,还是要找医生咨询,需不需要特殊的处理,比如打针之类......”
他恨不能飞到秦镇身边,做不到,说的话都比以前要多。
秦镇安静的听,末了问:“森哥,你心疼我啊?”
纪廷森:“担心,今天晚上不要给小九罐头吃,挠人......太坏了。”
这话听着很幼稚,但他真是想这么干,看秦镇传过来的照片,心疼。
秦镇:“我也心疼你。”
他说这话只有自己知道滋味,不敢和纪廷森视频,是怕有什么让人看出来,或者自己忍不住要问。
问对方躲着不给人看的创伤,那不是揭人伤疤么。
这种东西,除非纪廷森主动要说,他舍不得逼他,在去机场的路上心就软了。
纪廷森又问秦镇吃晚饭了没有。
秦镇说没胃口。
真话,晚饭前接的典卓的电话,然后去机场又回来,折腾一场就到了现在。
纪廷森:“我想阿姨做的臊子面了,土豆丁、豆腐丁、鸡蛋丁和肉丁熬汤,浇在面上香气扑鼻,我吃不着,你替我吃一碗,好不好?”
他跟哄小朋友似的,声音和缓又轻柔。
秦镇绷着的背慢慢的软下去,靠在沙发背上:“好。”
挂了电话,秦镇就真的去了厨房。
没叫阿姨做,自己慢腾腾的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拍了照发给纪廷森,然后自己再吃。
吃完了饭,给典卓回了电话。
两件事,调查顾昭和纪廷森曾经的交集,再有就是盯紧了威尔,一举一动,死盯!
纪廷森这里,和秦镇通往电话后,又给家里的私人医生打了电话。
看照片,秦镇被挠的伤痕不小,他怕秦镇不在意,动物闹的和一般受伤还不一样,让医生务必去家里看看。
之后的几天,他每天都让秦镇拍手的照片,看伤痕都愈合了才作罢。
......
这天拍的是夜戏。
纪廷森饰演的师尊为救纪明芮饰演的男主受伤,男主在师尊疗伤的时候痛悔恨交加,为以后更大的成长埋下引子。
拍这一段,导演有些头秃。
纪廷森穿着衣服的时候自有一番风清月朗的天人之姿,很符合仙侠剧的风格,但疗伤的时候需要拍身上的伤口,衣裳一褪,哪怕只是半褪,画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