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纪廷森的过去,他不逼他,将来能知道最好,如果一直不知道,反正身边这个人的未来都是要和自己一起的,他给他最好的。
比过去所有的都好,好到过去的好和坏都不值一提。
......
纪廷森胳膊上的伤,养了足足半个月才能活动自如,只是皮肤下那一片青紫,还得好些日子才能完全消解。
这期间秦镇曾试图帮他洗澡。
纪廷森拒绝了,还是有点怵。
秦镇便也没硬要求,只是但凡纪廷森洗澡,他都等在浴室外,随时待命,怕人不小心磕碰了自己再不知道。
不过从纪廷森受伤那天开始,两个人的关系当真是突飞猛进。
除却工作之外形影不离。
这一天下午,典卓送来了纪廷森和秦镇参加宴会的衣服,一人十套。
纪廷森下楼来挑。
他眼光好,很快选了秦镇和自己的,各两套,有个备份,也是让秦镇再挑一挑。
晚饭后,纪廷森提起衣服的事。
对自己那两套西装,秦镇扫了一眼就作罢:“森哥,你说了算。”
纪廷森说那就选宝石蓝的。
秦镇说好,又道:“你替我挑,那我也替你挑,两套都是白色啊,有些难选,你穿了我看看?”
看秦镇期待的眼神,纪廷森说好。
等换了衣服出来,见秦镇盯着他目不转睛,便道:“那就这件吧。”
秦镇抱住他的腰,垂眸问:“森哥,你紧张吗?”
明天的宴会两个人态度稍慎重了些,是因为宴会是柳家老爷子的生辰宴,也是柳家要向整个上流社会介绍纪廷森是纪家嫡长孙的宴会。
虽然小道消息传的满天飞,但柳家真正的承认纪廷森的地位,非得这样正式的场合不可。
纪廷森:“不紧张。”
而后便听秦镇道:“可是,我好紧张。”
纪廷森:“嗯?”
秦镇凑近纪廷森耳廓,呼吸像滚着岩浆颗粒一样,烫的人发慌:“森哥,你不知道你有多好,真想将你藏起来......”
不仅仅是好看,那是一种沉淀在骨子里的优雅和温润,穿着睡衣的时候已经风姿斐然,精心一打扮,不知要吸引多少人的目光。
哪怕人已经是他的了,可秦镇只要想一想那些惊艳的觊觎的目光......他嫉妒!
纪廷森没想到秦镇的话题能拐到这里。
再后面,衣服就被秦镇一点一点的剥掉了......
在一定的程度内,他也是喜欢和秦镇亲近的,两个人最后就从衣帽间跑到了被-窝里。
最后喊停的是纪廷森:“不行,那里不行,秦镇......我困了......”
他紧张的腰背都弓起来,攥住秦镇那只作恶的手往外拽。
灰蓝色的眼亮的惊人:“森哥,我不看,可是它想-要了,你有感觉的......我帮帮你,好不好?”
他说着话,手快速的动作起来,说话算数似的,一直看着纪廷森的脸,不时的的低声重复:“森哥,是我......我不看,你可以的......你喜欢我这样是不是?别动......”
纪廷森脑袋嗡嗡想,想挣脱,又不太想挣脱。
是秦镇,不是别人......
不知过了多久,脑子里一直绷着的弦骤然松掉了,他呼吸深-而-快,最后归于平静。
原本看着天花板的视线,松散的扫向身边的小混蛋:“松开......洗手去......”
小混蛋原本一只胳膊撑-着床,凑过来亲了亲他的眼角,额头上青筋微凸:“森哥,好不好?”
纪廷森:“......”
秦镇也不逼他,想起刚才有几瞬纪廷森迷-蒙又脆弱的样子,心里汹涌着一阵又一阵的冲-动,到底还是忍住了,问一句“能帮帮我吗?”
本来也不抱希望,等了几秒没有得到答案,就飞快的蹿下床去洗手间了。
纪廷森缓了几分钟,掀开被子下了床。
被子里面没敢多看,脸已经烧起来。
手脚都不听使唤一样,用了平常两倍的时间才穿好睡衣裤,攥了攥手指,走向洗手间。
门推开,视线只是一扫,头皮就发-麻。
正在解决个人问题的秦镇:“森......森哥!”
这么突然的,有些被吓到,下意识的偏过身去,后知后觉又大喇喇的面对面站着:“你要用洗手间?”
纪廷森:“......你......你过来......”
他没敢迈进去,甚至还将门半关上了,只是从门缝里伸进来一只手:“要不-要?”
秦镇:“......!......要!!!”
再后来,纪廷森两只手,掌心都是麻的,手腕也酸疼不已。
好在秦镇很规矩,急眼了也只是在他手腕上攥了几道指-印,别的都没碰。
后来他被安置在沙发上休息。
冲了澡的秦镇则勤快的换了床单和被罩,然后像一只半饱不饱但到底解决了饥荒的猛兽,将自己心爱的肉骨头盘在爪子下一样,将纪廷森捞在怀里。
临睡前,纪廷森对秦镇道:“以前的事,我再想想,过段日子告诉你。”
秦镇早钻进纪廷森睡衣中的,攥着人腰-身的手指紧了紧:“嗯。”
这天晚上,纪廷森朦胧中听得洗手间似乎有水声。
不过大概是太累了,倒没有醒。
翌日,
纪廷森睁眼,就看到秦镇目不转睛的看自己,就问:“怎么了?”
秦镇:“森哥,我还是紧张。”
纪廷森:“......”
没等他回复,秦·紧张·镇已经坐起来,像是琢磨早饭一样道:“所以,让我定定心,行吗?”
第76章 这样不对
定定心?
纪廷森不知道秦镇这句话的具体意思,但大方向他还是能揣摩的准。
往前凑了凑,在秦镇的眼角亲了亲:“这样?”
灰蓝色的眼极缓慢的眨了下,秦镇忽的往被子里缩了缩:“森哥,你别这样。”
别哪样?
好的让人感觉像是在梦里。
纪廷森看他这样,觉得很有意思,轻声说了句:“那你得适应适应,以后经常会这样,这中失控的感觉,我很喜欢。”
喜欢的不是失控,是让自己失控的这个人。
下一瞬,原本害羞的呜咽着缩进被窝的好大一只,就进入了猎食状态。
再后来,纪廷森锁-骨上就多了一个相当整齐的牙-印,牙-印正正好的将他锁-骨上那一点红-痣圈在里面。
他皮肤容易留印-子,印-子看着清晰但其实并不怎么疼。
感觉上,有些怪,但总体来说不坏,恋人之间的小情-趣,很新鲜。
双手撑在身-下的人身体两边,秦镇目光悠慢的欣赏自己的杰作:“这才是我想要的,森哥,过几天再往下挪挪?”
纪廷森:“......”
这话没法往下接,只得到:“再不起该迟了。”
眉梢微扬,秦镇起来了。
爱人的容让是他最大的底气,他不急,反正迟早全是他的。
没有第二中可能。
......
柳家的宴会办的很大,毕竟是三喜临门的事。
既是柳家老爷子的寿宴,也是柳家嫡长孙的回归宴,更是柳家自海外回迁第一次亮相的重要日子。
柳老爷子一早就翘首以盼,听到底下人说秦镇陪着纪廷森来,心总算放了下来。
大孙子虽然自小离家,但到底算是因祸得福,能让秦家的家主看重。
秦家在京市是顶级世家,秦镇能来,柳家融入国内上流圈子的路已经通了八成。
他招招手,将一心栽培二十多年的嫡次孙柳景初叫过来:“景初,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会儿多和你大哥和秦大哥交流交流,你们年纪相仿,肯定有许多共同话题。”
共同话题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中场合和秦镇表现的熟稔,许多人看在眼里掂量在心中,将来柳家能得到的好处将不可计量。
柳景初颔首:“知道了,爷爷。”
柳老爷子拍拍孙子的肩膀,有些满意,又有些遗憾。
要是大孙子一直在柳家,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可惜了!
他试探了多次,景元(廷森)的聪慧通透是他一生阅历中罕见,竟是无功而返。
柳老爷子离开后,柳大夫人走到了儿子身边。
柳大夫人:“你爷爷说什么了?”
柳景初知道母亲讨厌大哥,便道:“爷爷让我多结交一些人,对柳家有好处。”
柳大夫人:“不会又是让你到纪廷森跟前献殷勤?不就是运气好攀上了秦家么,柳家也不差,前几天我碰到闻人家的那位长公子闻人非,多硬朗高傲的一个人,听说我是柳家的人,还特意过来说了几句话,那家玉器行是闻人家的产业,我看上的东西都没要钱,就说是见面礼,闻人非将来铁板钉钉的闻人家掌门人,不比秦镇差......”
母亲骄傲又絮叨的讲述遇到闻人非的经过,柳景初便安静的听。
听进去多少另说,总之不能让人败了兴。
也是自小养成的习惯,父亲不管事,母亲操心到时常暴躁,做儿子的若再不体谅着,真是没个盼头了。
柳景初一边听,一边看宴会厅来了多少人。
他时间掐的极准,看宾客来的差不多,而母亲言说的兴头也过了巅峰,便要找个由头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