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白甜反派改造计划[穿书] 完结+番外 (山河不倦)
傅斯乾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要补救的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这三公子可真是安慰人的一把好手!
过了会儿,晏君行突然开口:“我想了一下,有件事还是可以说出来叫你开心一下的,当初封止渊找到我老祖宗,不知怎么帮他取得了使用琉璃毫的能力,还要他写个故事。”
傅斯乾支起耳朵:“什么故事?”
“琉璃毫大概真有撰写生灵万物命途的强大力量吧。”晏君行不无可惜地感叹道,“还能是什么故事,当然是给你世世轮回,然后杀你个千八百遍。”
傅斯乾表情一僵,脑海里冒出一个片段:他站在高楼大厦上被封止渊掐住脖子,那人恶狠狠地说着“你永远都逃不掉,这是你欠我的”。
晏君行惊奇道:“你怎么一副被戳中心事的模样,后半句我随口胡诌的,难不成是真的?他真的杀了你千八百遍?”
“……”
傅斯乾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杀过千八百遍,但从那片段推测,十有八九是杀过的,至于杀了多少次也不确定。
晏君行像听到了什么笑话般,笑得前仰后合,活像要抽过去一般。
傅斯乾重重哼了声:“笑一会儿得了,别把自己笑死,不过你今儿个是吃错药了吗?怎么会这么好心,把这些事告诉我。”
笑声渐渐停下,只剩下短促的喘气声,晏君行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就当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两厢无言,傅斯乾想起晏君行策划这一切的动机,大抵眼前这人,已经做好了用生命去复活珍爱之人的打算。
这样看来,他倒是极为幸运的,虽然正邪大战与封止渊因误会交手,但好歹他们两个都好好活着,不必阴阳两隔,还能一起在世间走下去。
一想起这个,傅斯乾心里就酸涩得难受,一抽一抽地疼。
毕竟正邪大战上发生的事,是他不愿也不敢触碰的回忆。
在殷老庄主拍板搜查江武一的神魂后,江清如像疯了一般阻止,仅剩的长辈被这样对待,是令他无法忍受的事。
堂上的人将他拦下,神魂搜出的结果令他无言以对,江家的小凤凰凄厉悲鸣,当即闯出驻地,众人遍寻不得。
三日后是纠集众人攻上无极山的时期,因着在席上他展露了遮日的威力,驻地里众人以为有了依靠,皆跃跃欲试,期待着大财魔界众人。
傅斯乾对此没太多想法,正道魔界在他眼里并无不同,不过他不介意带着自己小情儿去逛一圈,权当看看戏。
之前在江家发生了不少事,还有一些从前就存在的问题,他一直想找个机会问问风听寒,可事情一茬接着一茬,总不见做完。
傅斯乾嫌弃地看向面前的两人,控制住自己没一巴掌扇过去:“你俩不能自己找地方逛逛,非得跟着别人凑热闹?”
曲归竹偷笑两声,将一旁别别扭扭的小青龙推了出去:“是银宿想来跟您探讨一下遮日的事,我是跟着他来的。”
风听寒瞥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那让他俩讨论着,正好我有事问你。”
银宿一头雾水:“???”
傅斯乾满头黑线:“……”
看出自己主人找曲归竹有事,银宿硬着头皮开口:“我是,是想来问一下关于遮日的事,之前在江家,你使出的力量不太像你原来的力量。”
傅斯乾本还在想要问风听寒的事,一听这话立马被吸引了注意力,对于遮日的力量,他这两天也一直在疑惑,虽猜测遮日可能是与他结印的法器,但除此之外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你能看出些什么?”
银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没看出太多,只依稀觉得有些熟悉,当时我离得远,并没有真实接触到,所以也不知道是因为你还是因为那把剑,总之是以前在你身上没有感受到的。”
傅斯乾沉吟半晌,在丹田灵府中的巡视了一圈,那团浓郁的金光中掺杂着一丝丝红色,正安详的趴着不动:“你觉得熟悉,是什么意思?”
银宿表情有些怪异,小声嘀咕了几句,又拧着眉摇摇头:“不可能,没什么,应该是我的错觉吧。”
傅斯乾被这云里雾里的几句话弄得疑惑不已,正想多问就接到乐正诚的传音符,让他赶紧过去一同商讨进攻无极山的事宜,傅斯乾无法,只得让银宿跟风听寒说一声,自己先行离开了。
此次进攻无极山集结了各大门派的力量,他们对于魔界之事知之甚少,仅有的消息还是几个月前传来的,魔界前任魔尊封止渊陨落,魔界大乱,以至于魔界群龙无首,他们对于魔界现在的状况以及袭击各大门派的人完全不了解。
傅斯乾支着额角听了半天,就听到他们叽叽喳喳说魔界怎样怎样,有用的东西一点没提:“说这么多,你们究竟是想正大光明地攻上去,还是找一波人偷摸上去试探一番?”
有人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回道:“仙尊说的有理,只不过我们对于魔界的实力还不清楚,因而没定下要怎么做。”
槽多无口,傅斯乾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你们准备怎么弄清楚魔界的实力?又没拿出个章程,难不成是准备等着魔界中人把自个儿的实力如何编排成册,再给你们送来不成?”
“倒也不是这么说,我们……”
傅斯乾摆摆手,懒得再听他们废话:“是直接攻上去还是怎么着,你们拿你们自己的主意,反应我要直接带着我徒弟回碎玉宫。”
说完他就飘然离开了,丝毫不顾乐正诚的挽留,没再参与他们作战计划的讨论。
也因此,傅斯乾错过了众人最后定下的计划。
这三日内,要从此地赶到无极山,须得一刻不停地御剑,乐正诚安排了两架飞舟,用作药神庄等人的代步工具。
药神庄尽皆是医者,研习药理草木经,像殷慈那般的修行之人甚少。
曲归竹在这群人眼里就是香饽饽,从早到晚被围着问这问那,好不容易得了空,又被拉去和殷老庄主聊时下常用的解毒手法。
银宿看得咋舌,转头想找风听寒,却发现他主人和那登徒子都没了人影。
飞舟之外,云霄之上。
傅斯乾硬要揽着风听寒御剑而行,美名其曰回忆过往浪漫岁月:“你看下面那城,像不像之前我带你去……去吃馄饨,买锅碗瓢盆的城?”
“那城在无极山山脚,离着这儿十万八千里。”风听寒十分冷漠地把伸进自己内衫的手拿出来,冷笑一声,“不过师尊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那锅碗瓢盆买回去拢共没用几次,你叫我自个儿做饭,把我扔断魂崖旁边用三秋抽,对了,还把我往碎玉宫后山的湖水里扔,啧。”
傅斯乾被他这一句句话说得心虚不已,觉出一股要秋后算账的滋味,干巴巴地笑了两下:“那时候,那不是还没……那什么你吗,再说我也是第一次收徒,不知道要怎么对徒弟。”
说着,他那被拿出来的手就又原样摸了回去,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衫,感受手掌下滚烫柔韧的皮肤,从骨骼摸到皮肉,滋味美妙得他恨不得吃个透透彻彻。
风听寒就不太好受了,身后那家伙体寒,手凉得跟块千年不化的冰一样,冻得他一激灵,差点直接从剑上跳下去,得亏又被腰间的手给揽了回去。
也因此而被抱了个满怀。
剑身一阵抖动,带着两人从天际俯冲下来,又猛然拔高,偏生不挑平稳的路线飞,非得找个刺激。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风听寒就这么被身后的人扣在怀里,一寸都挪不开。
傅斯乾下巴搭在他肩头,因为离得近,带着热意的话语没被风吹散,都尽数灌进了风听寒耳蜗:“宝贝儿,你有什么秘密没告诉我?”
风听寒闻言偏头,正撞进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明明之前是准备坦白,还想着把人带回魔界要怎么办,但瞧着傅斯乾这副模样,他心里玩闹劲儿就压不住了。
顺势倚在身后人怀里,风听寒半眯着眼,懒洋洋地笑:“什么秘密?是说喜不喜欢师尊的秘密吗?”
“这还是秘密?”不知想起什么,傅斯乾笑得得意,“之前在江家,我似乎听到有人说爱我,你知道是谁吗?”
风听寒耳根一热,故作矜持地哼了声:“我怎么会知道,该不会是师尊在外边养的小情儿吧。”
傅斯乾眼底笑意愈深,竟是极为认真地想了想:“那大概是外头养的小情儿,爪子利性子野,偶尔还喜欢乱撒娇的小情儿。”
风听寒眼睛瞪得溜圆,举起手往后一拍,当真像那爪子利的猫儿在挠人:“你,你说这些作甚,自个儿偷着养还不行,还要……竟还要说出来!莫不是想学那么个负心汉,糟糠之——”
许是想起后半句是什么,他话音戛然而止。
傅斯乾闷声笑了下,低声道:“可不是糟糠之妻不下堂,我想的是齐人之福,你若愿意,你就是我的妻,那小情儿最多是个妾,惹你不高兴了,把他从妾下放成暖床的宠儿都行,都随你。”
一会儿是妻,一会儿是妾,一会儿是宠儿,风听寒纵是脸皮再厚,也有点绷不住了,扭了头,把脸往傅斯乾身上一埋,哼哼唧唧地说:“随我作甚,自己惹的自己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