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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穿书] 番外完结 (西西特)


  “茭白,我不清楚你和我大哥之间的误会,不过我会跟大哥说的,等船上岛了,我就让他放你走。”礼珏攥了攥手指。
  茭白拿着巧克力:“那先谢了。”
  “你睡吧,我不让我大哥找你麻烦。”礼珏嘀咕着转身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上岛,到时候我大哥还说要把奶奶接过来呢,好在我跟医生熟了,我不在,他会帮我照顾奶奶,医药费还可以先给我垫,这世上还是好人更多的呢……”
  茭白将巧克力的包装袋撕开,舔一口。上个屁岛,他有预感,这船要在海上一直飘。
  狗血会撒向大海,随风飘向远方。
  茭白看七个好友的活跃度。
  除去内心已经死透了的戚以潦以外,章枕,礼珏,郁岭都好对付。
  岑景末的话,只要他刷郁岭的活跃度,岑景末的也会跟着涨。
  礼珏也是一个道理。
  茭白把注意力集中在距离50大关最近的沈而铵那里。
  要是他没猜错的话,老太太主动丢弃他,是大师那里出了变故。
  他的命盘有问题。
  老太太一旦发现他不能旺沈家,就绝不可能让他占在儿媳的位置上,会以最快的速度让他跟沈寄,跟沈家割开。
  所以他应该是离婚了。
  一个多月前被结婚,一个多月后被离婚。
  谁听了,不说一声牛批?
  至于老太太跟齐子挚合作,把他交给对方,十有八九是用他换回自己的孙子。
  沈而铵在老宅,安全了。
  不过,沈少爷遭这一行,心理上怕是造成了很大的创伤。
  希望不要做什么傻事。
  .
  南城
  沈寄还在走廊等着,他母亲没从手术台上下来,儿子又进去了。
  董事会跟沈家直系都没敢靠近沈寄。
  陈一铭在走廊的拐角看自己买的多种保险,算算他要是死了,他家里能拿到多少钱。
  看了会,陈一铭去洗手间洗把脸,走进恐怖的寒气中心,垂头汇报:“董事长,戚董出海了。”
  沈寄装了整个沈氏命脉的大脑是木的:“他出海做什么?”
  “齐总……”陈一铭及时改口:“齐子挚在海上。”
  沈寄下意识去摸西裤,没摸到,他才想起来,手机被他砸烂了。
  陈一铭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戚董的号码拨通,再把手机举到他的衣食父母耳边。
  嘟——嘟——嘟——
  等待的提示音显得格外漫长,也极度令人心烦。
  海上,戚以潦坐在驾驶室的椅子里,耳朵上扣着耳机,他微阖着眼帘,黑色眼睫下流出的光落在正前方的玻璃上面。
  玻璃后是一望无际的海面,海浪如同黑色的长线虫,一条条得紧贴着,不断翻滚。
  一旁的章枕第三次去看三哥放在小桌上的手机。一直在震。
  三哥只扫了眼,确定是谁之后,就没了其他动作。
  正当章枕要去给三哥拿个毯子的时候,他兜里的手机响了,一看,陈一铭打的。可他接通后,本能地觉察到了异样:“沈董?”
  沈寄的口气很差:“你主子的手机不在身边?”
  章枕瞥三哥,福至心灵:“我三哥睡了。沈董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等三哥醒来,我再……”
  沈寄没等他说完,就厉声质问:“你们在哪?”
  章枕又瞥三哥,见他没动静,才道:“正在前往降海的东南海域。”
  沈寄徒然起身:“人找到了?”
  章枕被那头的粗重呼吸声吵到了耳朵,他将手机拿开点:“没有,船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沈寄的太阳穴胀痛。
  “我们搜寻到茭白所在的那艘船在东南面,目的地经过排除是,小茗岛。”章枕的语气凝重,“可那艘船突然失踪了。”
  现在根本没法找,他们只能在“天星”A附件恢复信号前去那个方向徘徊,看能不能也遇到相同的电磁现象,将他们送到茭白的那艘船海域。
  这几率被一群顶级的航海技术人员分析过,低到难以计算出一个数字。
  可三哥还是让船继续飘行。
  “你们把坐标发过来,我派人去,告诉你主子,剩下的我这边可以……”
  沈董叉着腰吼,走廊上弥漫着他的怒火。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一医生焦急的声音穿插进来:“沈董,沈少爷不肯做手术,我们没办法为他打麻醉取脑中的碎片,他还……”
  沈寄回头,入眼是穿着病服的儿子,扶着墙一步步向他这边走来,身后跟着一伙不敢劝阻的医护人员。
  “无能的人,除了给人添麻烦,就没别的用处了。”沈寄让医生都走,不想做手术就别做了,有什么并发症都是自找的。
  沈而铵以往是以沉默应对,这次破天荒地反击:“你比我,能好到哪去呢。”
  站远点的陈一铭倒吸凉气。
  下一秒,他就看见自己那部被董事长拿着的手机飞出去,重重砸向少爷。
  而少爷也没躲,左边颧骨被砸到,当场渗出大片淤血。
  陈一铭的眼皮直跳,少爷像是在借机惩罚自己。但他挨那一下,绝不会是因为自己顶撞了父亲。
  .
  沈而铵没在意颧骨的砸伤,他经过那个盛怒中的人身旁时,说了一句:“奶奶这次,能挺过来?”
  沈寄没开口,他眼里的愤怒变成沉痛。希望渺茫。
  沈而铵垂眸:“沈董事长,消息,可要封锁住,不然你弑母的事传出去……”
  “啪”
  沈而铵被打得偏头。
  沈寄那一耳光用了全力,手都在发麻,他打完坐到椅子上面,双手交叉着抵住额头,整个人露出了疲态。
  走廊很快就静下来,也只剩下他一个人。
  下属领了他的指令去找人了,儿子挑衅他,被他打跑了,他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
  .
  沈而铵拒绝陈一铭的搀扶,他走走停停,花了一段时间才走出医院。
  雪停了,天色昏暗。
  一清瘦男人从路灯下走上前:“而铵,戚家出海的设备是顶级的了,要是他们都找不到人,那我们就更不可能找得到。”
  沈而铵捂着半边脸:“不是让你们,出海,寻人。”
  清瘦男人一边扶他,一边想,那把他们召集起来干什么,看他高考?
  话说,这位和他们失联一段时间,除了身上多了伤,还有哪里不一样了……
  沈而铵看了会又小又圆的月亮:“送我,去警局。”
  .
  警局里,梁栋见到他的死党,心情很复杂。
  时至今日,他没家了,也念不完高中了,唯一的信念就是等章枕为他介绍的人查出真相。
  “铵哥。”梁栋艰涩地喊出这个称呼。沈家是沈家,他兄弟是兄弟,不一样。这么一想,梁栋心里的诸多情绪都没了,只剩下激动。
  “还能见到你,真好,我前段时间都怕连声再见都没机会说。”梁栋留平头,蓄胡渣,眼神沧桑,可他的轮廓依然青涩,他就是个十八岁的男孩。
  沈而铵坐在桌子对面,问他怎么样。
  “挺好的。”梁栋咧嘴,“就踏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铵哥,你头上怎么缠着纱布?”梁栋问。
  沈而铵把口罩往上轻拉了一下,随意糊弄过去,他问起梁姐姐的事。
  梁栋虽然看出兄弟的敷衍,却还是没多问,他将面对茭白时说的那些重复了一遍。都在他的脑子里,偶尔冒出来一次,做梦都忘不掉。
  沈而铵静默半晌,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桌底下摩挲:“你怀疑,谁?”
  梁栋把翻来覆去咀嚼过很多遍的答案吐露出来:“东城岑家。”
  沈而铵不语。
  “那位太子爷刚继承家业,需要用成绩让自己坐稳那个位子,对南城下手合情合理。”梁栋说。
  “为什么,不会是,戚家?”沈而铵问。
  “戚董想垄断南城的商业链,必定会跟你家对上,这不可能,他和你那老子是几十年的交情,而且,”梁栋苦笑,“重启这案子的警员是他的人给我介绍的。”
  沈而铵陷入了这场重逢后的第二次沉默,灯光打在他乌黑发顶,光晕泄在他年轻俊美的眉眼上面,给人一种无法严明的透冷质感。
  “铵哥,你不喜欢戚董?”梁栋微妙地问。
  沈而铵没承认,也没否认。
  梁栋的性格变了很多,不再没心没肺自由洒脱,劲头减弱了大半,换做以前,他铁定会八卦几句,现在却是换了话题:“你这段时间去哪了?”
  沈而铵垂盖住眼痛的睫毛轻动:“犯,蠢,害了人。”
  梁栋惊讶地压住卓沿,前倾上半身,嗓子里冲出疑问:“你害了谁啊?”
  消瘦憔悴的沈而铵低下头,后颈的骨头凸出来,他缓缓弯腰,双手遮住发红的眼睛。
  害了想保护的人。
  命运在向他宣战,它残忍地踩烂他小心搭建的壳,将他从壳里扯出来,告诉他,折一辈子纸蜻蜓,画一辈子画,就会是这样。
  ——被捉弄,被操控。
  废人一样,连累为数不多的朋友。
  茭白……
  对不起。
  .
  茭白打了个喷嚏,他抱着自己翻了个身,继续睡去。等他迷迷糊糊地醒来,已经是一天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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