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狐垂下头来蹭了蹭他的掌心。
“师兄先在此休息一下,待我之后再同你细说。”
宋柒将他安置进山洞里,开始上前加入同蛇怪的缠斗。
他觉醒了妖王之力,几乎招招式式都带着狠意,尖利的爪牙好比钢刃,狠狠地刺穿了赤尾蛇怪坚硬的黑色鳞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蛇怪发出可怖的嚎叫,洞穴里又是一阵地动山摇,宋柒左闪右躲避开纷纷下坠的碎石,却不慎被那蛇怪一口咬住了尾巴。
“宋柒!”温涟提着剑,浑身是血,原本的白衣早已被浸染出一片血色,几乎是目眦欲裂地冲了过来。
宋柒却比他更快一步,忍着疼反手伸出利爪,狠狠地抓进了蛇怪的胸腔。
时间这一刻像是被静止了。
那蛇怪缓缓地倒了下去,似人的丑陋面目上双目圆睁,是一副死前都不敢置信的模样。
随着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一颗赤红色的心脏从它的身体里被一点一点地掏出来,宋柒此时已是力竭,尾巴上的剧毒已经蔓延到了全身,他不得不重新变回人身,轻飘飘地从半空中落入温涟怀里。
“宋柒......柒柒......”温涟轻轻地晃了晃他的身子,清丽的脸庞上有泪意潸然滑落,“师兄带你回去,我们回去找师尊......”
宋柒把手心里的温热心脏递给他,闭着眼睛轻声道:“师兄,帮我......帮我找一找那颗蛇蛋......”
他话还没说完,手就被人轻轻地抓住,掌心缓缓摊开,云笙将那颗有着暗金色符文的漆黑蛇蛋交到了他的手中。
【经验值+50,目前累计经验值为65。】
“师兄......”宋柒抓紧了温涟胸前的衣服,紧闭的双眼像是承受不住似的颤了颤,“我好冷......”
他像是开始做梦,嘴里胡言乱语地梦呓:“对不起师兄......没能照顾好你的小狐狸......”
“别说话了......”温涟心疼地摸了摸他的眼睑,又俯下身用嘴唇贴了贴他冰冷的脸颊,“师兄们不会让你死的。”
温涟抱着宋柒,云笙扶着阮钰,四人刚从湖底出来,就只见天边飞来一道金色的剑光,稳稳地停落在岸边。
“师尊!”
鹤泠仍是一袭素雅白衣,面上没有分毫多余的表情,唯有目光扫过温涟怀中已经失去意识的宋柒时,瞳孔显而易见地一震。
“把他给我。”鹤泠的脸色沉下来,上前两步,竟是要直接从温涟怀中抢人。
“师尊......”
温涟话还没说完,就闻得鹤泠一声怒吼:“把他还给我!”
温涟和云笙对了个眼神,才把宋柒交到鹤泠怀中,连同着那颗仍有余温的蛇心。
他抱着剑对鹤泠弯了弯腰,脸颊上的泪痕闪着光,像是一条即将干涸的河流:“请师尊,务必尽力救回小师弟。”
——
宋柒恍惚间觉得喉咙干渴,全身像是要烧起来了一般,内心深处有一股无法抑制的燥热与欲望,让他几乎快要湿成一滩水。
有人正在为他缓缓除去身上的衣物,微凉的指尖偶尔不小心碰到底下的肌肤,都能引起一阵动情的战栗。
宋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前的人好像是鹤泠,正垂着头耐心地为他擦拭身体。
“师尊......”宋柒仰着脑袋缠上去,恨不得能钻进这副冰冰凉凉的身体里避避火,他纤长的赤裸双腿勾在鹤泠的腰际,用又柔又媚、几乎能滴出水的声音求他,“帮帮我......帮帮我,师尊......”
“我好难受......”宋柒柔软的唇在鹤泠脸上胡乱游走着,半天才终于找到那处甘霖,灵巧的舌尖不管不顾地钻进去,想要止住心头那点抑制不住的躁渴,“亲亲我......师尊,师尊......”
他的尾音微微上扬,像是一把勾子,带着点祈求的可怜意味。
鹤泠手里的动作一顿,大手堪堪扶在他的腰间,任凭宋柒小动物似的在他脸上乱亲,却自制地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看着意识不清的小徒弟轻声道:“宋柒,你中毒了......”
宋柒又黏上来,用软绵绵的身体轻轻蹭他,小声哀求道:“那师尊帮我解毒......好不好嘛?”
“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是吗?”鹤泠掰着他的下巴,让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直视自己,“告诉我,是不是谁都可以,宋柒?”
“如果在这里的是温涟、是阮钰,又或者是云笙,你也会这样求他们,对不对?”说到后面,鹤泠的声音里几乎是带了一股恨意,用力到在宋柒的下巴上掐出了一道艳丽的红痕。
宋柒被他掐疼了,眸子里盈着眼泪,委委屈屈的像是要哭出来的模样,轻声撒娇道:“师尊,我疼......”
“回答我,宋柒,”鹤泠沉下声音,“我比你更疼。”
“不......不会......”宋柒全身上下本就难受得不行,又被鹤泠这般凶,顿时崩溃地哭出声来,“我只要师尊,我只要鹤泠呜呜呜呜。”
“这是你答应我的,”鹤泠缓缓抚摸着他的侧颈,奖励似的在他的唇角落下一个轻吻,“宋柒,你要记住。”
“你只能是我的。”
第69章 这就是逃跑的惩罚【完】
细吻带着独属于鹤泠的茉莉冷香,从瓷白如玉的肌肤上缓缓掠过,留下又浅又轻的粉色吻痕。
宋柒雪白的单衣懒懒地挂在手肘,乌发如瀑,在床垫上凌乱地散开,黑与白交错,形成最为极致的视觉冲击。
他难受得紧,浑身都汗涔涔的,一个劲儿地挺着腰身想往鹤泠身上靠,鹤泠也不拒绝,大手顺势捞过他雪白浑圆的臀,又重又狠地揉了两把,宋柒正舒服地哼哼唧唧呢,却只闻得“啪”的一声响,紧接着屁股涌起一片火辣辣的像是要烧起来的疼。
“呜......”他委屈巴巴地瞥了一眼鹤泠冷得几乎快要结冰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勾着自家师尊的脖子一边细细啄吻一边哗啦啦掉金豆子,“我错了,师尊,我错了......不要打我屁股......呜......”
鹤泠手上动作不停,眼看着原本白玉似的屁股瓣儿顿时变得跟蜜桃儿似的红,他眸中的颜色愈深,却仍是按兵不动,问宋柒:“哪里错了?”
“呜呜呜......”宋柒汹涌的眼泪打湿了鹤泠的里衣,留下一片深深的痕迹,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噎道,“我......我不该独自离开青鹤宗......不该一个人去秘境......徒、徒儿知道错了......”
鹤泠轻轻叹了口气,拨开他额旁汗湿的长发,沉声道:“你还是没有明白,宋柒。”
“你真正做错的地方不在于独自离开青鹤宗,而在于——”
“你不该离开我。”
“你不该离开我,宋柒。”鹤泠俯下身来,狠狠叼住宋柒微张的湿濡樱唇,带着惩罚意味道,“你可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原本还算得上克制的鹤泠君一旦发起狠来根本不是宋柒能够受得住的,那感觉就像是被一匹狼划分进了属于自己的领地,从头到脚都需要打上专属的标记。
宋柒只觉得自己像是变成了一叶小舟,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中起起伏伏,被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冲撞着、顶弄着,时而像是在云霄,时而又像是在海底,他的婉转,他的呻吟,他的矜持,他的妩媚,在此时此刻,统统都只属于眼前这个深深俯视他的人,这人有着那样冷淡却又热烈的一双眸子,仿佛要将他一笔一划地镌刻入生命的史册。
他的师尊、他的心上人。
——
“所以......”温涟盯着手里的瓷瓶,里头是用赤尾蛇怪蛇心炼成的丹药,一共三颗,据说是宋柒亲手研制的,“小师弟中的其实是淫毒,根本不需要这个药来解毒,是这个意思吗?”
云笙点点头。
“所以......”温涟陷入了深思,“我们那天,是不是不该把他交给师尊?”
阮钰在旁边黑着脸咬牙切齿地插了一句:“你觉得呢?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你说谁是贼呢?”鹤泠背着手站在门口,朝他投来凉凉的一瞥。
“师......师尊......”阮钰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道,“你......你怎么能对小师弟......”
“我为什么不能?”鹤泠反问道,“本宗门一向恋爱自由,从来没有过不得师徒相恋的规定。”
“你!”眼看着阮钰就要冲上去,温涟赶紧眼疾手快地拉住他,“冷静一点!阮钰!”
“我怎么冷静!”阮钰红着眼睛瞪鹤泠,他果真是气极了,一时半会儿连敬称都不用了,“你这是趁人之危!”
鹤泠危险地眯了眯眼。
温涟赶紧打断这僵持不下的气氛,转过身问鹤泠:“师尊,我们也有许久没有见过小师弟了,大家都很担心他,您可否允许我们前去探望一番?”
“这段时间还是先不必了,”鹤泠挥了挥手,雪白的衣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他正在专心孵蛋,你们别去打扰他。”
“什么?”其余三人皆是惊得张大了嘴,“孵......孵蛋?”
......
“柒柒?柒柒?”宋柒正窝在被褥里念心经呢,房间门突然被轻轻敲响,云笙的声音虽小,却特征分明,宋柒几乎是一下就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