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怕我调戏你吧。”原煦意识到什么,噗的一声笑出来,倒也不逼他:“那我自己去好了,我好久没有游泳了。”
原煦自己哼着小曲去换泳衣了。
说是泳衣,其实就是一条黑色的泳裤,大概遮到大腿中间往上些。他也不觉得自己这么穿有什么不对,高高兴兴地冲下楼。
娄启不在下面,估计不愿意和他同流合污,自己去了书房。
泳池就在后院,虽然他们从未用过,但佣人每天都会将泳池刷洗干净并放好水,如今太阳暖融融的照在水面上,原煦坐在泳池边小心地伸了条腿下去,让身体适应了水流的凉度后,在里面游了好几圈,然后放松身体在水中飘着。
这样全身浸泡在水中的感觉很舒服,再加上阳光暖暖的,他像是要化在泳池里一般。
旁边忽的传来脚步声,他不用回头便知道来的是娄启,懒洋洋地道:“你也要下来游会儿吗?”
“埃尔顿一会儿就到。”娄启声音低沉:“上来换衣服。”
阳光下,青年的身子白得反光,几乎让他不敢正视。
原煦游到边上看他,娄启还是之前的打扮,一丝不苟、板板正正。
“好啊。”大概是阳光太好,饱暖思淫/欲,原煦看着他那张极合自己心意的脸,心底生出大胆的想法。但他没表现出来,只笑吟吟地伸出手:“你拉我一把。”
娄启虽然不太乐意,但还是伸出了手。
扑通——!!!
溅起的水花拍了两人一脸,娄启从未想过会有人敢把他拽下泳池,掉下来后整个人都是懵的。
紧接而来的是怒气,他浮上水面,用手抹了把脸,钢蓝色的眼睛仿佛凝固成冰。
“你生气了?”原煦却一点都不慌,凑近他,用水流把他抵在泳池壁上,嗓音微微沙哑:“我倒是觉得你现在这样好看得要命。”
青年抬头衔住了他的唇瓣。
娄启整个人僵住,他知道自己应该推开这个胆大妄为的人,可手却不由自主地扣紧了原煦的腰。
腰很细,皮肤柔软光滑,似乎吸着他的手。娄启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刚才印入眼底的景象——漂亮的身体线条,身上覆着层薄薄的肌肉,有一种青涩的美感。
“你在走神。”原煦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暧/昧地用舌尖舔过他的唇:“我的吻技不好吗?”
娄启眸色微深,他身体忽的用力,将原煦反压在泳池壁上,让这个亲了半天只咬唇瓣就妄言吻技的人体会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接吻。
两人都是新手,磕磕绊绊的,又互不相让。
环形的水纹自他们身边荡漾开来。
随着亲吻的刺激感而来的是侵略和占有,娄启抱着人的手一再收紧,架势像是要把人直接吞下。
“咳。”泳池边突然传来一声很大很故意的咳嗽声:“我是不是应该进屋等你们?”
娄启失控的状态被打断,他猛地退开,抬起头时神色间还有未散去的疯狂与阴霾。
埃尔顿被他看得心里一突,脸上促狭的笑迅速收起:“我我我进屋,打扰了!”
只是一段时间不见,娄启的变化居然这么大……虽然他当时催眠原煦是存着看戏的心理,可如今似乎有些太过了。
所幸娄启很快便收敛起所有的情绪,手撑在池壁上跳出泳池,发丝和家居服淅沥沥地往下滴着水。
原煦也紧跟着爬上来,他毕竟是泳裤,看着没有娄启那么狼狈,还笑着和埃尔顿打招呼:“中午好,你是来和我对口供的吧,稍等我一下,我回去换个衣服就来。”
他笑起来是满满的少年感,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甜得像是盛着蜜。埃尔顿自认喜欢的是成熟性/感款,可瞧着原煦,心跳也不由自主的错了几拍。
“你去客厅等着。”娄启扯了扯领口,眼刀唰唰扔过去,并且几步挡在原煦面前,也没什么好脸色:“去换衣服。”
埃尔顿和他认识的久,立刻明白他这是不高兴了,再加上刚才那明显不太正常的状态,立刻闭嘴进屋,生怕惹祸上身。
原煦倒是不怕,他舔舔唇角:“你是不是把我嘴巴咬破了,吻技也太差了。”
青年的唇透着被蹂/躏过的红,因为太过激烈的接吻,眼尾也泛着红,娄启想到他刚才就是这样对着埃尔顿笑,神色更沉:“不要再有下次。”
“好哦。”原煦答得非常敷衍。
不过娄启亲起来的确太凶,他舌根都被吸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亲够了说不会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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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埃尔顿在客厅等了半个小时,原煦才姗姗来迟。他换上了白色的短袖衬衫,直筒牛仔裤,头发吹得蓬蓬松松的,看起来像个清纯男高中生。
他一点都不拘束,绕着沙发转了一圈,坐到了埃尔顿对面。
“娄启应该告诉你要做什么了。”原煦开门见山:“我们熟悉一下,之后我家里人问起时,不要露馅。”
“没问题。”埃尔顿一口答应,瞧瞧四周没人,小声询问:“你和娄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原煦挑起眉:“我们本来就是恋人,还需要发展?”
他脸上挂着笑,两颗小酒窝十分甜蜜,但埃尔顿却莫名心慌,打着哈哈道:“我只是好奇嘛,还是第一次见你们接吻。”
“因为我讨厌被别人看见隐私。”原煦朝他歪了歪头,“不过看在你要帮我的份上,这件事暂时翻篇。”
埃尔顿愣了下,似乎没想到原煦是这么一个性格,抬手挠挠自己乱蓬蓬的金发:“我错了。”
下次还敢。
他催眠原煦,就是为了看好戏,才不会就此放弃。
“我们去花园边走边说吧。”原煦道:“在大自然中,心情会更好些。”
虽然埃尔顿中文学的一般,但还是听出原煦在隐晦地表达他现在心情不好。埃尔顿自认没有得罪过原煦,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针对自己。
当然,催眠这件事不算,原煦又不记得。
他见原煦已经起身往外走,连忙跟上。他个高腿长,几步追上来,嬉皮笑脸的:“别生气,气坏了娄要找我算账的。”
原煦也笑眯眯的:“你说什么,我怎么会因为好事被你打搅了而生气呢。”
埃尔顿嘶了一声,终于明白了真相,想想刚才他们俩在泳池里如漆似胶,是个正常男人,在那种情况下被迫停手都会生气。
他又道歉了几次,原煦看起来才终于不那么阴阳怪气,开始和他讨论要如何才能瞒过原家的人。
“这好办。”埃尔顿事先了解过情况,一手承包下来:“娄从没有露过脸,只要买一辆相同的车,再在附近买栋别墅就没问题了。”
“到时候就说我在国外认识的你。”原煦问:“你在国外是干什么的?”
埃尔顿道:“无业人员。”
他笑出一口大白牙:“虽然家里很有钱,但他们只想让我回去生孩子,所以我才和娄一起来华国。”
原煦垂下眸思索片刻:“你旅游时无意间救下了被抢劫的我,然后我们逐渐熟络,回国后偶尔见面,我才知道你和娄启是朋友,也就不敢和家里人说我认识你,直到这一次被网上爆出来。”
埃尔顿没意见。
他们聊得差不多了,原煦问:“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埃尔顿眼睛一转,低声问:“娄对你怎么样,热情吗?”
原煦眉头一皱:“你很喜欢打听别人的隐私?”
“只是好奇。”埃尔顿连连摆手:“他特别洁癖,讨厌别人碰他,在你之前我都没想到他还会和别人接吻。”
原煦想想之前几次接触,娄启都十分排斥,赞同地点头:“他的确不喜欢接触。”
然后斜睨了一眼埃尔顿:“不过是分人的。”
经常被嫌弃的埃尔顿眉头拧成毛毛虫。
果然就连娄启都摆脱不了重色轻友这条定律。
但是,接触下来,埃尔顿也没搞清楚娄启为什么会对原煦这么不同,他转头看看原煦,青年正垂眸看着路旁的花。
“你知道娄他的心理状态很糟糕吗?”他忽的道。
原煦似乎提起了些兴趣,将目光转移到他身上。
“他每天都会失眠。”埃尔顿说道:“认为这个世界无趣,而且无法理解感情……说实话,我并不认为他爱你。”
“你在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吗?”原煦挑起眉。
“当然不。”埃尔顿摇头,他笑得很爽朗:“我怎么敢挑拨你和娄的感情,我只是实话实说,让你有个心理准备罢了。”
他说的都是实话,虽然他这个时候提起来只是想让事态变得更加有趣,但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面前的青年忽的收敛了笑意,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在一瞬间宛如尖锐地锋刃,好像直直地刺破了他所有的伪装,看见了被他隐藏起来的卑劣的自我。
埃尔顿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他自然不是什么无业人员,他是一名专业的催眠师,专门做某些见不得光的活。他服务过千百人,却很少有这种别人看透的心惊感。
“你是娄启的朋友。”那种锋锐只存在了短短一瞬,下一刻,青年脸上就再次浮现笑容,反问他:“你觉得你们之间存在友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