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渣攻我和残疾大佬好了[穿书] 完结+番外 (一笔三花)
贺济悯撑着腮帮,手里还捏着刚才文恩递给自己的那根烟,反复在骨节上搓搓捻捻,最后连带外头那层泛白的卷纸都翘起来了,才又接着这个话题往下说,“这事儿保密,以后也别提。”
最后贺济悯又强调了一句,“也别问。”
文恩听了话,也就压着好奇不再多问,之后他又说,“下午您先回去,我下午在这里还有业务要处理,我最晚第二天到。”
贺济悯拢了拢身上的烟灰,侧脸笑着,“怎么,我自己回家你还担心啊?”
文恩只是侧过头仔仔细细瞧了贺济悯一眼,然后特认真的问贺济悯,“您变化太大了。”
“可能老好人当够了,”贺济悯最后把手里还剩的烟渣都捻碎了放手心里放,转头又交代文恩,“还有,着烟换个牌子,要金鼎的。”
文恩听着,接着就把嘴上的烟掐了,然后又更好奇,“少爷,真的我现在是越来越瞧不透你了。”
“好好开车,”贺济悯在文恩脑袋上戳了一下。
在去机场的路上,贺济悯又听着文恩说了不少关于最近贺家的大事。
第一件,就是贺远卓最终还是磨破了嘴皮子劝动了贺先生不出国留学,最后花了大钱上了国内私立。
第二件,贺远卓的生母也就是汪春丽,跟贺济悯是同一天的飞机,她和闺蜜刚结束了半个月的旅游,今天回家。
第三件,贺先生现在手里有个项目着急找个放心人去办,早先内定的贺远卓,但是因为贺济悯选择这个时候回来,所以事情又开始变得有点儿扑朔。
这三件事,是今天下午贺济悯回家之后立马就要面临的问题,文恩提前打听好,这才讲给贺济悯听。
贺济悯弓着食指往下巴上垫,文恩说的这些他都知道,除了自己现在回去这件事,原著里有写。
文恩点头,最后看着人登机。
国内航线,两个小时,贺济悯下飞机的时候正赶上太阳下山。
一团红色渐变,周遭压了不少厚实水汽的积云,贺济悯身上的衣服立马就黏在自己身上。
还没等出了机场,贺家派来接机的人就已经开始主动联系。
“那个大少爷,您出了机场稍等一会儿,正好夫人的时间也差不多,我先在那等着,麻烦您出了门等我一下,”那头说话的人口气像是捎带着。
“夫人到了么,”贺济悯慢慢扯着领子往前走。
“还没呢,”那人说着想挂电话,然后就被贺济悯打断。
“那你听好,我现在三十秒内要见到你的人,否则,”
“就给我滚。”
第11章
下马威贺济悯没想给的这么快。
但是区区一个司机都敢怠慢贺济悯,可见原主现在本家的地位。
一个嫡出的少爷,比不上二奶。
贺济悯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掏出手机在屏幕上掐秒。
没一会儿人群里就着急跑进来一个人,一边儿擦着脑门上的汗,一边儿伸着脖子往出口找人。
贺济悯就插兜朝前走,对方先是一愣,然后才把人认出来,“少爷,少爷...那什么,我来接您了...”
估计是来的路上跑的急,原本插在西装和衬衫中间的领带先在都飞到脸上了。
“叫什么?”贺济悯照旧微笑。
对面气喘吁吁的人看见贺济悯脸上带着的和煦的表情,心里的石头就放下的一大半儿,“我叫何曙目,大少爷好,大少爷行李呢,我帮您拎。”
“跟着夫人几年了,”贺济悯就像聊天似的跟何曙目聊得自然。
对方想也没想,就自然脱口,“五年多。”
“哦,”贺济悯掐着表,拿着手机在他脸前晃了晃,“那时间算挺久了可惜,也就一秒,”然后伸手勾着那条领带帮他往一边撇,“别忘了把这身工作服交回去。”
“啊?”何曙目有点儿晃,但是还是不大信,要是贺远卓说这话他能理解,但是贺济悯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好,今天这种事放在以前他从来不会追究,所以何曙目还是带着侥幸笑着问,“贺爷别拿我看玩笑了,我这还得赶着脚程去接夫人。”
贺济悯把胳膊搭在何曙目肩膀上,扯着嘴角问他,“开玩笑。”
“你拿我的话当玩笑。”贺济悯每说一个字,话里就开始降温,这句话到了最后,贺济悯已经一定点儿笑的模样的都没有了。
何曙目这才感觉贺济悯是认真的,几年没见的大少爷倒是涨了脾气,自己也就干酒低头认错,“贺爷,我就是混口饭吃,这次是我错了,我的不对,我——”
“小何,不去接我,跟谁磕闲呱呢,”女人音调高,插、在两个男人的对话里有点儿突兀。
贺济悯转头露笑,“汪姨。”
对面女人正用手勾着耳朵上不听话的耳饰,明显气色就不好。
一声“汪姨”入了耳,她就给贺济悯露了个正脸。
毕竟,已经七年没人这么叫过她。
贺济悯先说了话,“我真是不敢想这几年还养着一帮这样的东西,您日子过的可真难,”贺济悯伸手在何曙目身上把工牌摘下来,两边一捏,就从中间断了,
“这种东西,养着只够惹您生气,既然我回来了,哪能让您受这份气。”
贺济悯清扫了扫何曙目肩膀上的灰,脸上又挂上礼貌的微笑,但是嘴里说的话很是赶客,
“现在可以滚了。”
汪春丽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感情贺济悯才下飞机就要找茬,她把身上顶亮的软皮包往上一搭,轻着口气,“小何跟我这么多年了,就算是个东西用也用习惯了,我这眼皮都睁不开,现在就像回家先看看卓远,有事儿回去再说。”
贺济悯伸手帮着汪春丽拎行李,“我开车送您回去。”
行李不算沉,还有单独一个精致挎包,因为汪春丽包没封上,贺济悯就看见里头的白盒儿包装。
利尿剂、钙拮抗剂,都是降压药。
“贺济悯,”那头汪春丽直接用牙尖儿咬着他的名字,没多少耐心,“现在贺国齐还没在这儿呢,也倒不必做样子给我看,我今天就一句话,小何得留下。”
贺济悯搓手笑了笑,“既然您说了,那就留下,我个晚辈后生也讲规矩。”
那头汪春丽脸上的表情才算好看,自然伸手把圆肩上的带子自然往何瞩目手里放,然后捏了捏眉心,“行了赶紧回去。”
何瞩目这次接包的时候还往贺济悯脸上看,然后才战战兢兢的接了夫人手里递过来的东西,一个劲儿点头。
贺济悯和汪春丽两个人路上没再有什么过节,回了家,贺国齐已经坐在沙发等着人回来了。
贺济悯在门口被佣人收了身上多余的物件儿,习惯还是跟之前离开的时候一样,自己换鞋。
这个细节原书里写过,贺济悯的生母也是个低调温柔的女人,她就算成了贺国齐的妻子以后,也没有多少凌人气势,换鞋的事儿从来不经下人的手,都是自己捏着鞋边儿两侧,顺齐了自己搁到外头的架子上。
贺济悯心里记着,手上也是有意为之。
而且还偏要让贺国齐看见。
然后他就听见贺国齐在回来的两个人身上首先找自己说了话,“你这孩子,有些事儿还是没变。”
“没变也挺好,还有个人情样,”贺国齐冲他招手,“都处理完了。”
贺济悯知道贺国齐真正想了解的事情是什么,就自己点着沙发坐下,帮着贺国齐桌上一把干茶叶灌水,“那边已经没有人能再联系到我,我也不会再回去。”
贺国齐这次的情绪已经摆在脸上,他开始晃荡着茶杯,把门口的汪春丽叫住,“怎么回个家连招呼都不打。”
“你们父子团聚,我站在这儿是不是挺多余的,”汪春丽说话的时候还站在门口儿,她身上勾勾扯扯的小袋子多,光是从包里往外拿的功夫都还没挪脚,“我累了,远卓呢?”
“小妈,”贺济悯帮贺国齐泡好茶之后就站起来,完了袖子伸手去帮汪春丽的忙,“我正好也想找他,上次见见他我就还有好多话没说呢。”
汪春丽下意识问他,“你叫我什么?”
“春丽,”贺国齐点了她一句。
就这一句,汪春丽就没继续往下再问,转而压着火气回贺济悯的话,“等会儿我给你个号儿,你自己打听去。”
说完也没管这趟出门买的珠宝抖搂利索了没有,就自己抬脚上楼。
贺济悯装模作样的低头,好长时间没说话。
“你不用往心里去,她就这脾气,”贺国齐难得说话宽慰了几句。
贺济悯才笑着抬头,认真叫了句,“爸。”
贺国齐有一瞬间恍惚,眼里也多了光彩。
“来接的司机挺机灵的,四肢勤快,”贺济悯又重新往沙发上坐,唯一的不同是这次离着贺国齐近了一点儿,“长得也周正,看他手腕上那根百达翡丽的表带子,还真像这么回事儿。”
“哪个司机,”贺国齐喝着茶,嘴里嘬着茶叶子问了一句。
贺济悯回答得也随意,半弯着腰,又给贺国齐添了半杯茶,“姓何。”
“嗯,”贺国齐又应了一声,然后致使贺济悯说道,“今天晚了,早点睡,房间已经收拾出来了,明天见见卓远,顺便看看他书读成什么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