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 (鱼缸儿)
“这些年我儿脾气越发暴戾,我本……”老龙王说着,用衣袖擦了擦纵横的老泪,他突然转身抓住了季路言的衣袖,激动道:“圣僧啊,老朽就这么一个儿子,实在不忍心见他一错再错,最后遭了天谴呐!你呢?你难道忍心他沦落至畜道吗!”
季路言当然不愿意,当即摇了摇头。
老龙王心中大喜,后退两步向季路言拱手作揖,季路言大惊,而老龙王却一本正色地开了口……
苏河洲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在他以为那个臭和尚快要死了的时候,他、他居然……真的就给那人止血疗伤!
那和尚简直得寸进尺得厉害,他一心一意给那人疗伤,那人却就知道哼哼唧唧地叫唤,挨挨蹭蹭地扭腰摆臀,直接把那紧要之处塞到他口中,一点也不客气!
他也是担心过头,脑子糊涂了,那人动,他也跟着动……他到现在都受不住嘴里的味道!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和尚,幸好自己跑……走得快,不然让那臭和尚看到,还指不定怎么趾高气扬呢。那人如今就已经敢不拿他当回事了,敢拽他龙鳞扳他龙头了!
苏河洲想着想着,心里就咽不下那口气,他化作龙身,决心要把那臭和尚抓回来好好惩戒一番,那人刚刚爽成那副德行,他也要试试!
巨龙寻着气味找人,一路寻到了老龙王的宫殿处。
苏河洲的龙身好整以暇地盘踞在宫门外,支棱起耳朵听里面的人对话。
龙王道:“圣僧啊,我希望你能够与我儿同食同寝,日夜相伴,白日里讲讲经文感化他,夜里……安抚安抚他。”
季路言闻言心中大怒,这是把他当成什么了?他和苏河洲做那事他愿意,而且其中也有妙不可言的滋味,虽然,大多数时间他都是不省人事。
但是,这话让老龙王这般说出口来,不就是在羞辱他吗?!
季路言嗤笑道:“老龙王这话什么意思?让我一个得道圣僧给你儿子当禁/脔?老子云里雾里菊花给他,还要风里雨里等着被日?凭什么?!”
他就这么不愿意?他就这么抗拒厌恶?苏河洲身子一直,身后的黑雾浓烟再次蒸腾勃发起来,他告诉自己要冷静,三千年的幽魂厉鬼他过够了,他还没有试过拥有,却因为季路言而有了那样的念头。
然而苏河洲终是没有忍住一腔怒火,他能做到的最大冷静,就是不去再伤那豆腐做的人。
只见巨龙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巨龙想要发泄,他相当不痛快。那个臭和尚居然不愿意,那个抱他、担心他的人,终究也是嫌弃他的吗?
殿内,毫不知情的季路言看着老龙王神色里的乞求和悲痛,心里自怨自艾了半刻,气也消了,他看向天花板的雕梁画栋,抿着唇给彼此找了个台阶下,“老龙王,这事儿不用你说,我自己知道怎么做,还有……你儿子跟谁好,做什么,你做老子的能不能不要做出一副隔墙有耳、心知肚明的样子?”
“我……我……成年人的脸面它再是廉价,也得要啊!”季路言老脸一红,手中一紧,攥着的佛珠被他“哗啦”一下拽断了。
佛珠噼里啪啦地摔打在地上,彼此透了底的二人不好意思再看对方,两个人一左一右地看着大殿,静静数着佛珠坠地统共响了几声。
“轰隆!”
老龙王的殿门,骤然被一道气流劈开!
作者有话要说: 歇息,鞠躬
☆、敢问圣僧要不要7
“妖僧!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一阵地动山摇的龙吟,震得大殿簌簌落灰,滚滚气浪将老龙王的大殿毁成了废墟,老龙王和季路言被掀翻在地,惊恐万分地看向了半空。
只见苏河洲化成的大白龙几乎不见通体的玉白色,被浓稠的黑雾裹得严严实实,那双黝黑的龙眼因充血而赤红,龙尾不断地在空中翻搅,凭空掀起了狂风巨浪,若不是老龙王还能施个定身符咒,护住自己和季路言,怕是二人早就像周围的精怪和物什一般,被卷在漩涡之中,一并送出了海面,从半空摔打而下成了干货。
季路言知道身为龙王三太子的苏河洲法力强大,可当他亲眼目睹的时候还是被震慑住了,而老龙王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方才找回了声音。
“孽子,你这又是在作何?”老龙王只剩下口舌之快了,他这个儿子天赋神力,自幼天资聪颖,道法过人,他这个做爹的毕生法术不及其一成,望其项背都不配。有这样的法力道行,一念之间可成万物生灵之福;也可一念之差成了天下之祸!
苏河洲的龙爪捻了一道惊雷诀,一道烈火符,把龙宫劈得四分五裂,继而烧成了一片火海。他不管不顾地卷起季路言,风驰电测地冲到了南海。连南海龙宫都未进,便是张嘴一啸,季路言只觉得心脏都要震碎了去,而他的眼前,不知从何而来的巨石泥土纷纷落下,顷刻间便将偌大一个南海龙宫变成了一座土山。
西海龙宫被他排干了水,精怪们瞬间变成了死鱼烂虾;北海龙宫也好不到哪里去,苏河洲龙尾一甩,便将北海龙宫劈砍成两半,海底瞬间被撕裂,龙宫左一半、右一半,坠入深渊。
一切发生在转瞬间,直到这时季路言才肝胆破裂地抓着龙脊不断拍打起苏河洲的龙身,他不住地喊着苏河洲的名字,可那人就像聋了似的,只顾着自己痛快!
忽地一下,大白龙带着季路言冲出水面,盘踞在半空。脚下是惊慌失措的流民,有逃命的,也有跪地求饶的,有诵经祈福的,也有恶言诅咒的……而这些苏河洲统统视而不见,龙抓一伸,便吸干了汪洋河水,一股脑地全都被他灌入人间。
房舍如枯枝,人命如蝼蚁,在滔天的洪水巨浪里变得渺小卑微,季路言的耳边只剩下惊恐悲惨的尖叫,而那尖叫往往刚刚势起,下一刻便在巨大的水流声中销声匿迹。
“苏河洲!你住手!你疯了吗!”你疯了吗,这样会遭天谴的!季路言急得眼睛都红了,他狠狠抓住龙脊,不住地捶打,恨不能打醒这个不要命的玩意儿!
这人是又受了什么刺激?又在发哪门子的疯?!
巨龙看着脚下的生灵涂炭,毫无动容之心,他瞬息奔袭几万里,所到之处皆是狂风暴雨,村庄、良田、街道、瓦舍、男女老少、权贵平民……皆在暴雨洪灾中乱成一地泥淖。
季路言痛心疾首,为如斯脆弱的生命,也为苏河洲的结局。他动弹不得,又没有法力,他和脚下的生灵别无二致,唯一不同是,他不能看着苏河洲作死。
季路言心里一横,一口咬在了龙颈之上,横冲直撞的巨龙猝然止住了云雾。
苏河洲缓缓回过头,眼神里的怒火依旧,却又有几分茫然,好似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季路言心中悲愤交加,瞬间子承父业地重现了老季头儿的言行举止。只见季路言眼泪蓄势待发,拼命拍打着龙头,口中怒其不争地反复念叨:
“我打死你个不争气的狗东西!完犊子的祸害,你这是在作死啊!人迟早都是要死的,用得着你着急插队吗!”
苏河洲:“……”
这人好像很着急,好像很痛心疾首?
巨龙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直到龙头又挨了一下,龙颈又被咬了一口。巨龙的身子猛然一抖,凝眉吹须地低吼了一声——“你想让我死?!”
这一声可谓是响彻云霄,就连地下纷纷逃命的百姓都不禁抬头望一望,大有“娱乐至死”的八卦精神。
季路言气得头晕,难受的又锤了巨龙一拳,回道:“你死了我才不会心疼,我要浪,我要找百八十个人中龙凤同欢畅!你舍得吗?!想看你坟头青烟飘,绿草万丈高吗?!”
闻言,苏河洲的心脏像是被撕了一条口子,那口子直奔每一条脑神经!他不能思考了,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妖僧果然是想要他死,和其他人一样,都想让他死!不,此人比所有人都狠毒,不仅想要他死,还要百八十龙凤围观,还要畅饮庆祝!
龙族一面需要他,可心里哪个不恨他?又有哪只凤不怕他?!他是青玉白龙,生是玉白色,死是青绿色……若化作烟尘,便是连畜道都不用去了!
苏河洲卷紧了季路言,召唤滚滚惊雷,他腾云驾雾在霹雳闪电中急行,须臾间,便来到了天门阶祭坛。
天门阶上通天界,下至凡间,是天神降临和凡人升天的唯一通路。
苏河洲封了上路,用电闪雷鸣驱赶了无数百姓至此,惶恐的百姓在千级石阶下纷纷跪倒,苏河洲冷笑一声,幻化出困妖索将季路言捆在了祭坛石碑之上。
“苏河洲,你做什么?又拿这破绳子捆我做什么?!”季路言吼道,他实在是怕了这绳子。
“呵……”巨龙盘踞在祭坛之上,一甩龙头凑近,他死死盯着季路言的眼睛,道:“妖僧,知道这些百姓都是什么人么?”
不待季路言回答,他凭空捻出一道幻境,幻境里是季路言坐在高台之上,身后是巍峨高山,身前是跪坐的百姓——听他讲经说佛。
“这些都是你的信徒,可惜……可惜啊,现在只剩下这千级长阶之下这么点儿了。”巨龙晃了晃脑袋,睨了一眼那些活人,像是看蝼蚁渣滓一般轻蔑,“你不是要让我死么?你不是要让百十来号人看我死么?那正好,你先来给我示范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