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 (鱼缸儿)
禁军:“……”
这是什么姿势?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
一众禁军恨不得把地板盯出朵花儿来,而床上的两个人还在较劲。忽然“刺啦”一声,季路言的里衣被苏河洲撕成了破布条,季路言大惊失色——
他惊异于自己丢了脸面,更惊异于苏河洲脸上纯真的笑意,那一刻他的笑容和演员苏河洲重叠了在一起,天真的、明媚的,纯净无暇的。
如同两个打架的孩子,胜利的一方洋洋得意却没有恶意。这是身为太子的苏河洲,脸上从未有过的神情。
苏河洲双手撑在季路言的颈侧,冲他挑眉道:“三岁练基本功,五岁习骑射……和我打架你还欠了点儿!”
说着他终于如愿以偿的抢到了季路言一直护在怀里的东西——一个大布包。里面定然是夜行衣无疑了。
苏河洲伸手就要去解开。
“那个太子,您确定要打开吗?”季路言收起刚刚一瞬间的眉目柔软,冲苏河洲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而后压低了声音道:“要不,您先挪一挪尊臀?您这样压着我可是我让我误会的……”
可季路言心里远没有这般淡定,他心道:苏河洲你这狗东西要再不起来,有什么东西顶着你的后门,老子就穿帮了,到时候你这脑子不正常的货又开始疑神疑鬼我的来路居心,烦不烦?赶紧麻利儿的起来,不然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神威,顶撞了你!
太子这才注意到自己和“掌事公公”的姿势,顿时恼羞成怒,他气得浑身发抖,哆嗦着指尖指着季路言的鼻尖破口大骂:“你、你不要脸!”
“听闻,太子以往都是清风朗月的端庄模样,如今倒是鲜活的很呐。”季路言吃了亏定然不甘心就这么算了,眼看苏河洲身形不稳地要起身,他不着痕迹地在太子的大腿上摸了两把。
只见太子脸色大变,差点滚到地上,季路言一个眼疾手快,一手扶了苏河洲一把,一手顺势就去抢那个布包。他铁了心,这东西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苏河洲瞧见。
苏河洲一个转身躲过了季路言,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把人踹了个“狗啃泥”,自己仓惶跳床而下,清了清嗓子厉声道:“来人!把人拿下,本王今天就要这个贼子看看什么叫人赃并获!”
这一头,季路言还在捂着屁股咒骂,下一刻他就被蜂拥而上的禁军团团围住,以刀剑相挟。禁军们纷纷在心里琢磨,这一晚总算是干了点儿正事了……
那一头,太子单手举起布包,当着季路言和众禁军的面,把包袱一抖,包袱里的衣物纷纷而落——
不是夜行衣!都是……都是他的衣服!苏河洲一个趔蹶差点跌倒,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床上那个捂脸叹气的人。
“大胆奴才,居然盗取主子的衣物!”禁军首领拔剑而起,冲着那堆衣物奔了过来。盗取皇家衣物这是重罪,不仅仅是钱财方面,更是涉及到安全,太子的衣服就算是不穿了不要了,也是万万轮不到一个奴才私藏起来的,这是天家规矩。
苏河洲看着季路言,嘴唇抖动到说不出话来,禁军首领以为太子这是被气坏了,他立刻想要在太子面前邀功,于是冲自己的手下道:“过来个人,和我一起清点衣物,按照我朝律例,一件衣物就是庭杖一百!”
其实季路言自己也不知道他一股脑抱回来的衣物有多少,当时他把所有东西一卷,回来休息了会儿就翻出外袍开始绣花。如今听到禁军首领一番话,他当即放下手,可怜巴巴地看向苏河洲,他不想挨打,这个世界里他只相信,唯有苏河洲能救他 。
那眼神泫然欲泣,眼角湿湿红红的,一双满是风情的眼睛在此刻尽是盈盈秋水,每一波一浪都是渴求、是需要、是期待……
苏河洲被那双眼睛看的仿佛置身窑炉里的泥胚,滚烫而僵硬,可随着禁军首领的清点,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常服一件,中衣一件,里衣一件,靴袜一对……亵裤一条!”
“都给我滚出去!”苏河洲再也承受不住了,这是个什么人,为什么连他的亵裤都要偷藏!
季路言崩溃,他想不通自己怎么连人亵裤都拿回来了?难道上一回穿越他借穿了苏河洲的内裤,到了这一回还跟这东西过不去?搞得跟他对这两寸布头有执念似的。
禁军识时务地闪退,禁军首领还颇有眼色地把房门合上了。
“你是不是给该我一个解释?”苏河洲脸色阴沉,脖颈绯红,他甚至不敢抬头看那个登徒浪子。
“解释什么啊,你不都看了吗?”季路言破罐破摔,既然自己的“惊喜”确实够惊喜的,但他不知者无罪,这事儿说到底还是苏河洲自己让他把衣服拿走处理的,要错也是一人一半。
“你……为何这样做!”
季路言单手撑着头,侧卧在床榻之上好不风流恣意,宛如被抓了现行的不是他。他冲着苏河洲扬了扬下巴,“我被吓到了……”
那眼睛里就差写着,“我被吓到了,你离近点儿安慰安慰我。”
苏河洲艰难地抬起脚步动了动,然他一见地上的衣物就决然无法动弹。
季路言暗中嗤笑一声,心说:这大龄纯情少男真是万变不离其宗啊,得,就让你季哥哥再主动些吧。
他起身向苏河洲走了过去,只是他一身的里衣让苏河洲撕的稀碎,本就衣不蔽体,走起路来破布条子上下翻飞,如同无数的小手在招摇过市,招徕生意。
苏河洲提了一口气憋在胸口,眼珠子险些覆水难收。
季路言止步在苏河洲的跟前,弯腰拾起地上的外袍,再慢慢吞吞地站了起来,他那双勾人的眼睛一直盯着对方,口鼻的热气却是一寸不差地在苏河洲身上浇灌了个遍。
他甚至还刻意地在起身到一半的时候微微停顿,那一刹,苏河洲小腹骤然一紧,一股邪火顿时在体内乱窜开来。
季路言把外袍在苏河洲眼皮子下晃了晃,一点点展开,露出了那只绣上去的鸳鸯,意味深长道:“太子殿下不要了的衣服,对我而言可是宝贝,我这连鸳鸯都绣上了,是不是……离喜服也不远了?”
他往前再进一步,两个人四目相接,呼吸相抵,季路言眼神热烈地看着苏河洲,手中将那大红色的常服放在自己的鼻尖轻轻地嗅了嗅,红润的唇瓣轻启:“挺香啊……”
苏河洲的脑子乱成了一锅浆糊,他不自觉地伸出手猛地掐住了季路言的腰,季路言顺势贴在了他的胸口上,轻轻蹭了蹭,低声笑道:“太子,那我……香吗?”
苏河洲的呼吸变得粗沉,喉结滚动间他发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音节——“嗯。”
这简直也太顺利了!季路言心中狂喜,他的努力没有白费,他的苏河洲果然对他有情!然而就在他试图继续引诱那人,把自己的“初吻”递送过去的时候……
门外突然传来李富贵遥远的尖声通报:“五皇子到!七皇子到!”
禁军纷纷下跪请安,这也让苏河洲清醒了过来,他一把推开季路言,顺手抓起床上的被单把人一蒙一裹,起身扛起人就夺门而出。
季路言:“……”
扛我做什么?不、不,那该死的李富贵早不嚷嚷晚不嚷嚷,这会儿扯着个破锣嗓子吆喝什么!
他功败垂成了?
不对!电视剧里一般都是光溜的妃子被铺盖一卷送进帝王的寝宫侍寝的,所以,他这是要被扛去“为人民服务”了?可……可他是个假太监啊!
这怕不是要穿帮了,要完!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
☆、东宫太子要上位6
直到苏河洲把季路言扔在自己寝宫的床上,他脑子还在发蒙。他把这人扛回来做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他还真想对着个太监做点儿什么?!
不可!对,他要把这个孽障养在身边,全当是对自己心智的考验!他苏河洲就没有经不住的诱惑,越是心神不宁的时候越是要迎难而上。
这个太监虽不是刺客,但却是自己的一个劫,他一定要熬过去,当着这个祸害的面熬过去,让他的奸计不能得逞。
“一会儿让人给你送衣服过来,自己穿好,现在滚去墙角那给我罚站,本王什么时候回来,你什么时候结束,若敢弄虚作假,庭杖伺候!”
说完,苏河洲头也不回地走了,人是走的潇洒,一颗心却是狼狈到显出屁滚尿流的端倪。
然则时局不容他再琢磨,三更半夜一通闹剧本就闹心了,这个时候五皇子和七皇子上门,当中必有蹊跷。
苏河洲去了议事厅,路上的冷风一吹让他很快冷静下来。
而床上的季路言则翘起了腿,脚尖踢着准龙床的雕花栏,他撇撇嘴自言自语道:“我这都三十高龄了,还罚站?站你个大西瓜!这世界上让我罚站的也就老季头儿了,你季哥哥我还能给你罚站去?”
衣服是翠珠送来的,她表情扭曲,不知如何面对前一夜还在花园里对她展现风姿神采的人,不过一个日出日落的工夫,怎会就衣衫不整的上了太子床榻。
是以她忧思更甚——太子果然有隐疾!连七皇子都有子嗣了,太子却迟迟未有动静,果然……是那方面的爱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