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 (鱼缸儿)
季路言猛然坐起身来,下一秒卧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
“苏河洲……你……你怎么成这个熊样子了?”季路言瞪大了眼睛,眼见对方宛如泥地里挖出来的“唐三彩”,目之所及的地方,已经沦为土黄、青紫、煞白的集大成者,他有些没眼看了,一只想捂脸的手最终没拿起来——怕伤苏河洲面子。季路言心说自己可真是好人,都知道“想群众之所想,急群众之所急”了。与此同时,苏河洲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低垂着眼睫,像是整个人就是一块永不天亮的阴影。
衣服破了,头发乱了,胳膊上还有擦伤……
苏河洲双拳紧握,他没有抬头,站在门口如守门的石狮子一样,良久,石狮子仿佛被一声锣鼓惊醒,瞬时呈现舞狮采青的旋风凶猛之姿——只见苏河洲山呼海啸般冲到床边,一把将季路言扯入了怀中。
季路言被对方这一撞一勒,差点原地灵魂出窍!他身子有些乏,这样的情况在之前的穿越里也有过——都是他命大混够了三月之期的时候。
“咳咳……你做什么!”季路言呛咳了几下,抬手推了推苏河洲的肩膀。
“季哥……”苏河洲的声音颤抖得厉害,粗重的呼吸里都是惊魂未定的后怕。灼热的呼吸打在季路言的颈侧让他十分不自在,脖子跟要着火了似的。
“唉,你这是做什么?又想占我便宜啊。”季路言扯了个笑,艰难地吞了几口唾沫,最终还是把到了嘴边的问题咽了回去,他推开了苏河洲,仔仔细细看着那个狼狈的男人,忽而轻嗤,“你这是去逃难了,还是挖矿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李菁菁的人跟踪我,我被他们带走关了一天……我……”苏河洲不管不顾地又抱了回去,他的手还有些抖——那些人说,先是他,接着就会轮到季路言倒霉,哪怕李菁菁现在不得不逃出国暂避风头,往后的路她也会走的异常艰难,但这并不妨碍李菁菁手握着公司的股份,她不做明星还有别的出路,而他们只有穷途末路。
“呵,又被人欺负了?来,头抬起来,让你季哥哥看看,你都让人打哪儿了?”季路言再次拉开了苏河洲,捏着他的下巴,看着那双一直逃避自己的眼睛。
他心里叹气:苏河洲啊苏河洲,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爷们儿点呢?总是犹犹豫豫,总是躲躲藏藏,不窝囊吗?
这往后你……你可怎么办啊。
他有气无力的声音里,藏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深情。
“我也打他们了!八个人,我还手了,他们打我可以,但是他们要动你就不可以!”苏河洲猝然抬头看向了季路言,他的眼角湿红一片,乌黑的眸子里蓄满了水花儿,像秋雨过后的湖面,盈盈浅波,却是一片寂凉。
季路言心里一怔,忽然有些想哭,他心说这可能是“将死之人”意志薄弱的体现,是以那不该再有的心思有了抬头之势,不禁脱口而出:“河洲,你怎么做是为了我?你是不是……”
“是!”苏河洲斩钉截铁,像是终于下定某种决心,旋即一呵而就急急忙忙解释道:“季哥,我对不起你,我会对你负责!我会……”
苏河洲话未说完,“砰”地一声巨响划破夜空。
房间大门突然被人踹开,屋内二人均是浑身一震,面面相觑间,门外传来了人声:“是这没错!砸!”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
☆、苏演员的诞生17
季路言撑着起身,把苏河洲护在身后,他贴着卧室门听门外的动静,估摸着来人大约有四五个。
季路言脑中开始飞快地计较起来——作为一个常年花钱买“平安”的人,他的一身风姿傲骨只是用来提高人类审美水准的,对于暴力这一方面他鲜少涉猎——出去和人干架他没有把握。而苏河洲已经被人揍过了,当时能有还手的勇气已然是到了极限,如今……怕是只有龟缩蛰伏。
“哎哎哎,苏河洲你做什么!”季路言还没想出个具体流程,只觉得自己胳膊被人一拽,他一个一八几的大男人竟然跟断线风筝似的,“呼啦”一下就被人丢到了床上。
苏河洲浑身起了十分可怖的戾气,几乎是命令的语气沉声道:“你别动!等我……”,随后在季路言脑补出无数马赛克后,他掉头拉开卧室门直接冲了出去!
季路言:“……”
他一腔感情跟好比那一地韭菜,哪哪都在冒头,一冒头就被人割了,他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谁敢砸我家!”苏河洲暴喝一声,挥拳就冲带头闹事的人打了过去。
他说这是他家啊。季路言被这一句话分了神,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却发现苏河洲已经不要命地和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另外两个帮凶正对着苏河洲的腰腹一阵拳打脚踢!
这还了得!季路言怒火中烧。那是他的苏河洲,苏河洲的腰子也是他的,这要是给他踹坏了,下一轮他遇到了个不行的,甚至……不举的苏河洲,要是他在自己面前自卑而不肯就范,那可怎么办?
谁谈感情不往最后一步谈?这群畜生的做法无异于是在给他季路言绝后路!再说,一群土狗似的野男人,居然合起伙来欺负一只小兔子,臊不臊得慌?
只是怒火腾起后,季路言压在心里的情绪也跟着翻涌而出——这房子是他和苏河洲一起生活过的地方,在这里他没有一天感受到烦躁、无聊、郁闷,甚至他都渐渐忘记三月之期紧迫,他只知道自己在这里陪着苏河洲一起跌倒,再站起来……
他不再是为了破除那咒怨的厄运,而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互相扶持”的含义,在这里生活的每一天都和以往不同,他觉得充实、有意义,还不够,还想要。
季路言抄起椅子就是一顿乱打乱砸,好像每砸中对方一次,他都用了自己一生的力气,那里头包含了三个字——“舍不得”。
舍不得苏河洲受委屈,也舍不得即将要和眼前的人说再见。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隐藏的厨子技能发挥了作用,据说颠勺的大厨手劲都很大,季路言这一顿毫无章法的操作,竟然凭着蛮力有了掌握主动权的势头。他从那群人里抢回了苏河洲,喘着气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意识就像困极了的人的眼皮,渐渐有些撑不住了。
他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还有三分钟就到午夜12点。
“砸,人打不打是次要的,把这房子砸了!”领头的混混擦了一把唇角的血渍,咬牙切齿地吼道。
“你们什么人,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是犯法的知不知道!”苏河洲眼中淬血,小臂上的青筋鼓动着。
“为什么?”对方冷笑了一声,抬手拿起餐桌上的玻璃花瓶在手中掂了掂,突然一松手——那个换了无数次绿植,到后来被季路言插上了鲜花的饮料瓶应声而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那人抬脚,在早就枯萎的香水兰上狠狠地踩了一脚,道:“就这么个破直播间砸了有什么可惜的么?谁让你挡姚哥的财路?哦,这房子也不是你苏河洲的吧,是你身边这个变态的,哈哈哈哈……”
“季哥不是变态!”苏河洲垂着眼睛,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季路言。
那个人绝对不是变态,他心想,那个人是他的助理,却连起码的家务和最基本照料人的事都不会做、懒得做的人,但……那是阻止了自己犯错,又拉着自己站起来的人。
是一个一直在鼓励、支持他的好人!是他或许……
“不是变态?”几个人面面相觑,而后拍着手像是听见了笑话似的,大肆嘲讽地笑了起来。“他不是变态,那么你就是变态了啊!你俩……啧,别不是真有一腿吧?到底你上了他还是他一直觊觎你?哎,这么膈应人的事你们自个儿慢慢消化,我们啊……”那人说话间,忽然发现了桌上的菜。
“哟,小两口生活的滋润呀,这菜做的……啧啧啧,我们兄弟几个是不是打扰你们的烛光晚餐了?来,来,兄弟们,人家小两口吃个宵夜都讲究情调呢,我们也得给人助助兴不是?”那人突然掏出了打火机,“啪啪”两声打火机窜出了火苗,那火苗直直就往那张米色的格子桌布上去!
苏河洲这才看到了桌上的菜,室内的光不甚明亮,但却是极其温馨的暖黄色,过去的几十个夜晚里,他就是在这样的光线里和季路言朝夕相处。
一开始是他惊喜于对方的厨艺,到后来就变成了季路言一点点教他手艺,他们吃着同一道菜,一个点评,一个认真记着笔记,日子就像是在那各式各样的滋味中,在那一笔一划的书写里,在那本季路言手写的菜谱里,一点点变得丰富饱满起来。
“你要是敢点火,今天谁也别想出这个门!”苏河洲猛地冲上前去,一脚踢开对方手中的打火机,他像是个亡命徒,将雨点般的拳头毫不客气地全赏给了那个侮辱季路言的人,那个想要毁坏这个家的人。
“今天你们要是敢砸了这里,我苏河洲豁出去就是去坐牢,也不会让你们走出这个门一步!谁要再敢说季哥是变态,不如直接哑巴了算了!”苏河洲骤起的爆发力和战斗力可谓是力拔千钧,只见他把那试图放火的人打的哭爹喊娘,随手又拽过一个人,屈膝猛地撞在对方的腹部,抬肘狠击其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