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 (鱼缸儿)
但显然,她想多了,那位冰山霸总的一个眼神,直接斩断了她的分岔路。
季路言看了看那个女孩儿,条件反射地在脑中浮现了出对方的三围数据,自动生成对比图,眨眼得出结论——能给个A。至于容貌,季路言心里又自动根据女孩儿三庭五眼的骨相,给人卸了妆,结论是也不错,综合素质能给个优……
“咳。”苏河洲轻咳了一声,季路言一个激灵,大脑中的数据立刻格式化,他保证他只是看看,没想着要发展什么的,人都挡在道前了,就是棵花花草草,也得看上两眼是不?
这时,苏河洲胳膊肘抵着季路言的腰眼,连撞带压的,用似笑非笑的声音道:“加个微信呗,人女孩子多主动,要不咱去外头花店买点儿剑——兰——送送人家?”
女孩:“?”
为什么送剑兰?管他什么花,有戏!!!
然而,女孩眼见着自己的艳遇对象,脸上的灿烂星河转瞬变成了流星,“唰”地一下留下一片黑暗死寂的夜空。
“那个妹妹,”季路言突感下半身不遂,口齿磕巴道,“今日一别,咱相忘于江湖吧,我有喜欢的人了,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人上人,我多看两眼花花草草都是在犯错误,使不得,使不得!”
说罢,他拉着苏河洲就走,并以最大的求生欲不住地自证清白:“我什么想法都没有,你别给我瞎扣帽子,你他妈都‘人上人’了,我还能怎么着?”
苏河洲看了一眼他哥,只留给他“我只笑笑不说话”的表情。
宿舍在三楼,四人间,苏河洲是第一个到的。两个人依依不舍好久,直到这时,季路言才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那么潇洒——他不停地和苏河洲确认明天去部队军训的出发时间,再三叮嘱苏河洲把作息时间都发给他,没话找话就像是苏河洲不是去军训,而是要奔赴前线抗击匈奴大军。只见季路言一会儿化身为缝衣的慈母,拿他那狗屁不通的生活经验殷殷嘱托对方;一会儿又成了深阁闺秀,意恐他的小郎君迟迟归。
苏河洲被他哥缠磨得心都化了,他暗忖从未见过这般粘人的人,那是一种被需要的感觉,被人关心着,热爱着,整个人都像是活着,有意义的活着,会觉得过去浪费了时间,未来匆匆,恨不能把时间掰碎从头来过——他终是忍不住,将自己一直盘算的事情提前剧透了。
“哥,”苏河洲浅浅一笑,眼尾合成了一条长线,“舍不得我走是不是?”
季路言忍着他那点儿私心,让自己看着大度些,有个正室该有的觉悟和形象,他就差没豪言壮语地“安慰”苏河洲一声“好男儿志在四方”。然则不待他组织出什么像样的语句,苏河洲又说:“我舍不得你,我今天就是来报道的,没打算去军训,病假条都开好了,”他从钱包里翻出一张拓着红印的证明,缓缓道:“内子有疾,需常伴左右,离不得人,十万火急,特事特办,准假。”
“苏河洲!”季路言有些激动,也分不清是感动的还是气恼的,“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老是因为我……”
“你谁啊?”苏河洲起身,把季路言圈在书桌前,“脸那么大?我这是为了你么?我是为了我自己,”他的手轻轻覆在了季路言的手背上,慢慢地磨着人往上滑去,缱绻缠绵的触摸,却是一路连烧带抢的掠夺到了季路言的脸颊。苏河洲越凑越近,滚烫的呼吸在他哥的唇边舂米似的捶打着,“哥,我一天都不想离开你,你才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人。”
苏河洲亲了上去,一手向下撩拨着季路言,季路言立刻有了反应,他忙不迭地要推开苏河洲,心里如遭泥石流——这是在宿舍啊,人来人往的,他现在很是要脸,群聚似的活动他再也不搞了!尤其是不想让人看见苏河洲这“开化”模样!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自打遭遇了苏河洲,季路言发现自己就是“应天受命”!仿佛他就是个石臼,专门拿来让苏河洲这根棒槌捣杵的!这命,他认,可这事儿,它不能在这儿办!可惜他让那人亲两下,摸两下就已经“回天乏术”了。
“吧嗒!”正在这时,门锁一响,紧接着便是一道变声期未过般的惊呼,“啊!这这这、你你你……”
“河洲,”季路言两眼一闭,瞬间演技上身,“我隐形眼镜还在眼睛里吗?”
这话说出去谁信?但新来的室友强迫自己相信,否则这光天化日,也太刺激人了!新室友忙不迭地锁上门,这个举动让季路言心里很满意,是个有眼色的,他心想。
但接下来苏河洲的话同时给了两个“演员”一记重锤,只见苏河洲难得的冲陌生人露了个笑,清清冷冷的声音缓缓道:“同学,不好意思,想和男朋友做个暂别爱,一激动忘记锁门了,下次注意。”
季路言:“!”
新室友:“!!!”
季路言几乎是夺路而逃,仓惶丢给苏河洲一句咬牙切齿的“傻逼玩意儿”,然后扬着下巴忽略掉新室友,开门就要走。
苏河洲还不忘在身后追了一句:“男朋友,在家等我啊。”那声音带着笑意,却绝对不会让人觉得是句玩笑话,反倒是有一种过分的眷恋,是极致的深情。
季路言自认为他那天地第一的自信心要禅位给苏河洲了,他现在是一点儿也琢磨不明白苏河洲到底是个什么性质,说他害羞吧,那是真害羞,自己要是在外头多占他两句口头便宜,那人都能从耳朵红到脖子,就剩下窝里横的本事了。可今天,苏河洲也不知是吃错什么东西了,俨然成了只千年螃蟹精——搁哪儿都横着走。季路言心里直突突:苏河洲难道就不害怕,象牙塔还没踩热乎,他和男人搞基都搞去宿舍里伤风败俗,被传得满城风雨吗?他的学业会受影响吗?会被大家用异样眼光对待吗?当他遭受这样那样的非议和压力的时候,我不在他身边,那他该怎么办?!
季路言心乱如麻,苏河洲却一身轻松,哪怕新室友一直在偷偷瞄他。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是从何时开始把他哥放进了心里,也讲不明白那样的依赖又是如何变成了爱慕,他只知道因为对苏路言求而不得,自己变得丑陋不堪,但却因为得到而泥足深陷,像是上了瘾,只会一天更甚一天的,想要占有,想要完完全全占有,想要有一天和苏路言光明正大的在街上十指相扣,拥抱,亲吻。
苏河洲知道自己的做法让那落荒而逃的人难堪了,但他哥实在太耀眼,像一颗有巨大引力的星球,无论是碎石、行星,还是恒星、卫星,都会被吸引过去,那个男人有那种熠熠生辉,自信蓬勃的力量,好像只是走在他身旁,都会觉得暖意融融,会跟着发光。一路走来,有多少人在暗中窥探他哥,苏河洲都看在眼里,今天是有人加微信,那明天呢?他嫉妒了,吃醋了,那个人是他的,谁看一眼他都难受,但他又精神分裂地想让所有人都能看到他哥。
一个没忍住,想要在那人身上打上自己烙印,却让人发现了,那一刻苏河洲也是懵的、紧张的,但这么不节制的行为,只能是他来做,他哥是被强迫的,是干干净净的,他来做那个“不要脸的傻逼”,这样,在未来的八年学习生活里,起码也不会有七七八八的人招惹他,如同室友现在的眼神,就差写着“变态”二字了。
寝室的人陆陆续续来齐了,一阵寒暄,彼此熟悉,苏河洲并不打算参与其中,他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既然不知道自己为何有学医的执念,那他要做就做到最优秀,心无旁骛。只有这样,他才能给自己挣一个与苏家对抗的资格,才能为他们这段处处禁忌的感情挣一个可能。
把请假条一上交,苏河洲回宿舍拿上包就准备离开,这时一个粉面书生似的室友突然叫住了苏河洲。
“唉,同学,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去不?”他顿了顿又道:“咦……你是不是,是不是苏家的那个……”
粉面书生立刻起身,十分熟稔地拉着苏河洲的手握了握,苏河洲迅速抽手,戒备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反感,只听对方又说:“苏公子,真的是你,我爸在你爸公司,项目经理,姓常,你有印象不?我爸常在家里跟我夸你,说……”
“不认识。”苏河洲打断这攀亲带故的套词,抬脚就要离开。
“哎哎哎,苏公子别走啊,大家天南海北,齐聚一堂,都是缘分,”粉面书生的脸上突然就多了几分精明市侩,他再次拉住苏河洲的胳膊,“苏公子你这才来就走,都这会儿了上哪儿去啊?一起吃个饭,大家增进增进感情,未来八年都要朝夕相处,你说是不?”
苏河洲抖掉对方的手,冷冷一笑,丢下一句:“今天做了过分的事儿,回去哄哄我男朋友去,一起?”
说罢他推门而出离开了,留下寝室里呆若木鸡的两个人,和一个垂头心中暗忖“牛B”的知情者。
苏河洲没开车,开到学校麻烦,于是他打了辆车,等着的时候给他哥发了信息,问他那落荒而逃的男朋友想吃什么,他去买,当赔罪。
季路言第一时间回复:【速回,想你了,别磨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