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叶非卿也没有无聊多久,守了君灿四天,君灿终于在第五天醒了过来。君灿刚睁眼,叶非卿就两眼放光的看着君灿,“君灿,你终于醒了!你感觉好些了吗”闻言,君灿如往常一样,莞尔一笑,只是这个笑多了几分憔悴,“多谢夫人挂念,我没事”“没事就好,那你快告诉我,碧凡被你安排在哪呀?”既然他说没事了,叶非卿便不再多问了,只是没想到君灿听到叶非卿这么问,似有一丝失落的情绪,只不过叶非卿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君灿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原来碧凡是被他安排去了军营的伙房。那里出入人员少,稍加打扮便不容易被发现碧凡是女子。
叶非卿在慕夜辰营帐也不是白待的。刚开始的两天还是相对老实的,真的就是待在营帐中啥也不干,基本都是发呆。后来发现慕夜辰基本不在营帐之后,再加上君灿一直昏迷着,根本没有人可以跟他说话,平日里送饭送水什么的这些人也是不说话的,甚至看都不敢抬头看你,叶非卿实在是憋不住了,就开始在这营帐里东翻翻西翻翻。最后在慕夜辰的营帐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些东西:一个黑色的令牌。叶非卿向外走,那些人果然跟之前一样,见他要出去,便立刻拦住了他。叶非卿也不走,而是把那个令牌拿了出来,叶非卿就等着这些人给他让一条道出来,没想到这些人看见这令牌竟跪了下来。叶非卿吓了一跳,强装镇定说了句“带我去军营伙房”叶非卿走后,几人正想议论什么,苏严立刻现身制止了他们,“休要妄言!”“是”。莫不是苏严现身制止,恐怕军中怕是会谣言四起。因为叶非卿拿的不是普通的令牌,而是祁冥军的令牌!在其他人眼里,叶非卿还只是一个小士兵而已,但是手里却拿着这么重要的东西,保不准会生出什么事端。苏严不知道为什么这令牌会被将军放在营帐内,但是此刻这令牌在叶夫人手上却已是事实。苏严倒是想立刻禀报慕夜辰,但是此刻更重要的还是令牌的安全。虽然对于慕夜辰来说,祁令好像并不是那么重要,因为祁冥军根本不认这令牌,他们只认慕夜辰。但是若是有人拿祁令生事,就得另当别论了。
☆、谣言
这里是边境,生活环境自然是没有城里的好。所以伙房要用的柴火自然也没有城里的好用。碧凡虽然是个丫鬟,但是脸却是生得好看,嫩而不娇,倒是多了一分俏皮。但是此刻的碧凡却成了灰头土脸的样子,要不是看这伙房里就她身子略显娇小,叶非卿还真看不出来。看着碧凡被烟呛的模样,叶非卿突然就笑了,眼角的泪在笑的那一瞬间不听话地落了下来,“那位生火的小伙计!好久不见”,碧凡回头,不由地惊了一秒,正想喊一句夫人,刚张嘴,就见叶非卿抬手将食指竖放在了唇前,碧凡也不顾伙房还有其他人,起身冲向了叶非卿,一把抱了上去。
多日不见,难免话多了些,等叶非卿回到君灿营帐的时候,君灿已经歇下了。许是因为先前一直是守在这床边的,叶非卿很自然的就又趴在了这,一点没有回去慕夜辰营帐的意思。只不过第二日醒来,自己又是在慕夜辰的营帐,叶非卿也习以为常了。但是却还是发生了一件怪事。
接下来的三天,叶非卿白天就在伙房,晚上就在君灿的营帐,次日醒来就在慕夜辰的营帐。因为每天跑伙房,叶非卿偷听到军医的吩咐,说君灿不宜食腥辣,之后每日他都会让碧凡做些清淡的小吃,然后在晚饭后半个时辰,叶非卿就会出现在君灿的营帐。现在又到了饭后的半个时辰,可营帘却迟迟没有被掀开,叶非卿向来很准时,今日竟迟到了!君灿起了疑心,刚想唤人去看看,营帘就被掀开了,来人正是叶非卿。但是今日的叶非卿却和昨日的不太一样,今日的叶非卿走得很慢。见叶非卿左手提着食盒,右手扶着腰,君灿不由地问了一句“夫人没事吧?”“没事没事,我这腰从我来了军营就开始有些不舒服,只是今日疼得明显了,走路有些不方便罢了”俩人还像前几日一样,边吃边聊,不过基本都是叶非卿在说,因为叶非卿都是说一些现代的话,君灿根本听不懂。
慕夜辰每日都回来得很晚,今日也是。他走进君灿的营帐,果然看见叶非卿又趴在这里了,连趴的姿势都跟前几日的一模一样,慕夜辰走近,看了一眼叶非卿,照着原来的位置,又是一脚踢了下去,然后将叶非卿带滑落的被子给君灿盖了回去,然后抱起叶非卿回了自己的营帐。
第二日,叶非卿照样在慕夜辰的营帐里醒过来,这一点不奇怪,因为从他来这里之后,每天都是在这里醒过来的。但还真有一点奇怪的,那就是他的腰又更不舒服了。“这到底是磕着哪了呀?”叶非卿自顾自地问了一句,然后又往伙房去了。碧凡见叶非卿今日右手一直放在腰间不曾离开,便关心道“夫人,要不我帮您看看吧”,这会儿刚好伙房没人在,叶非卿也就没拒绝,昨晚他自己试着看了看,能看见隐隐约约有一个印,但是看不全,这会儿让碧凡看看也好,“夫人,这,这看着怎么像一个脚印啊?”“脚印?所以我这是被人踢的吗谁呀这么缺德?还搞偷袭”饭后,叶非卿照样提着食盒慢慢地走回去,今日的叶非卿右手一直扶着腰不离手,这姿势太过明显,路过的军医都忍不住问侯了一句,叶非卿也不避讳,直言说自己腰疼,还向军医讨了些止疼药。掀开君灿营帐的营帘,还以为会像往常一样,看见君灿坐在床头,结果这营帐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了。君灿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已经走了。叶非卿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决定走了进去。叶非卿就着床沿坐在了地上,打开面前的食盒,边吃边说着话,只是这次,没有人会应和他,就算是一个“嗯”字也听不见。吃完叶非卿就又像往常一样趴着了。但是今日这帐里的空气似乎凉了几分,叶非卿趴了大概一刻钟都没有睡着,平日里,都不用半刻钟,叶非卿就已经是熟睡状态了。叶非卿动了动身子,最后决定起身爬上了床。
君灿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就算没有慕夜辰的吩咐,君灿也会自行离开。今日的慕夜辰直接回了自己的营帐,但是他却没有看见叶非卿的身影。君灿的营帐已经熄灯了,但是慕夜辰还是决定进去看看,果然就看见叶非卿在这里,慕夜辰想都没想,直接掀开被子就将叶非卿抱走了。
第二日,叶非卿又是在慕夜辰的营帐里醒过来,叶非卿直接起身就往外走了。慕夜辰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叶非卿离开的背影,这么大个人在这里是看不见吗此刻的慕夜辰竟有些好奇叶非卿到底想干什么了。便跟着起身跟了上去。叶非卿还像往常一样,去了伙房,一待就待到晚上,然后又拿着食盒去了君灿的营帐,只是现在食盒里装的,是以前的一半。慕夜辰就看着叶非卿一个人坐地上边吃边说话,说完了就爬床上睡觉。等叶非卿睡着了,他就走过去将人抱回去自己的营帐。接下来的两日,叶非卿都是如此,但是叶非卿就愣是没发现,慕夜辰一直跟着他。先前军医和叶非卿的谈话,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如今慕夜辰的做法,就是行者无心,看者有意。慕夜辰跟着叶非卿三日,日日慕夜辰都将叶非卿从君灿的营帐抱回自己的营帐。渐渐的,军中谣言四起。
☆、再一次
这里的人都认识祁令,但却不一定都敬畏祁令。当然,敬畏指的是对慕夜辰的敬畏,区别就在于,是认这块冷冰冰的令牌还是认慕夜辰这个人。很明显,谣言便是出自只认祁令的祁兵。叶非卿先前让人带自己去伙房,之后便一直让这个人带自己去。但是今日这位士兵顾着和旁边的人说话,似乎没有注意到叶非卿的靠近。
“你们听说了吗?慕将军似乎对君副将带回来的那位小士兵别有深意啊”
“我也听说了,之前不是都看见了吗,那位小士兵可是扶着腰走路呢”
“可那位小士兵好像每晚都是睡在君副将的营帐”
“对啊,如今君副将已经走了,他还是每日睡在君副将的营帐,这小士兵怕不是对君副将……”
“不能吧,我见他白天都是待在伙房,他跟那位生火的士兵可很是聊的来的”
“别说了别说了,将军出来了”
话落,几人转身,一个个都正定定地站好,好像刚才在这八卦的人不是他们一样。一直有这么一句话,不能背后说人闲话,但是现在算什么情况,就在你面前说,叶非卿可是一直站他们身后的,几人转身过来之后,就只看了一眼叶非卿,然后便一脸严肃的看着前方,叶非卿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是看不见我吗?”话落,叶非卿没有得到眼前这几个人的回答,倒是身后传来了一声咳嗽,听到动静,叶非卿回头,就看见慕夜辰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后,“慕夜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叶非卿最近每天都是准点吃饭,这会儿就耽搁了这么点时间,肚子竟叫了两声。“该吃东西了”,话落,叶非卿摸了摸肚子,也不管慕夜辰现在是什么情绪,转身就往伙房走了,不过叶非卿倒是在转身之前将慕夜辰拉上了。就算是走了这么多次伙房,叶非卿也还是有些迷路。之前让带路的士兵居然说自己的闲话,叶非卿是一点没有还要让他带路的意思,刚巧慕夜辰就回来了,叶非卿就突然觉得,麻烦士兵还不如麻烦慕夜辰呢。说是拉着慕夜辰,倒也不是拉着他的手,而是拉着他的衣袖。一路上,慕夜辰都不高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叶非卿自然也知道,既然问他他不说话,叶非卿就硬是要拉着不放手,然后一通乱走,总之走错了,慕夜辰就会站在原地不动,叶非卿就折回来换另一个方向。终于能看见伙房了,叶非卿立马就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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