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景澄:“这是解开蛊毒的办法,倘若你想让这蛊毒深入肺腑,那也请便。”
南源此时隐约想了起来,邹景澄和自己说过,盐能够延缓蛊虫的行为,还能够解巫毒。
“行,那你来吧。”
也许古人夸大其词了,撒盐也没那么痛呢?
“啊!!!”然而,下一秒,他马上打脸。
以前他练武时的磕磕碰碰和这一比,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啊!
这特么简直是史上最痛,没有第二!
邹景澄眼神一暗:“这么怕痛?”
南源瞪了他一眼:“你试试?”
邹景澄:“要不要我给你吹吹?”
南源:“……不用。”
下一刻,一只手伸了过来。
南源一脸懵逼,“干什么?”
邹景澄,“受不了就咬一口。”
南源睁大眼睛,想着这学霸是瞧不起自己还是怎么的,马上拒绝道:“不用了,也没那么痛。”
再痛也不能在这个文弱书生前失了威风,不然以后回到学校,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搁?
邹景澄瞥了他一眼后,没说什么,而是收回了手,低头默默地将剩余的盐尽数涂在了南源的腿上。
南源自然是痛的无以复加,冷汗直冒,但为了在邹景澄面前逞威风,后面硬是强忍着一声不吭。
邹景澄的方法看起来确有奇效,在抹了盐巴后,只见那黑色的痕迹逐渐消退了下去。
在确认毒性不会扩散之后,邹景澄拍了拍南源的肩膀,
“起来吧,毒性止住了,回去躺一晚应该就没事了。”
南源望了一眼这布满盐巴的腿,
“就这么回去?”
邹景澄瞥了他一眼,
“要不然呢?我抱你?”
南源:“……”特么他想问的是他有没有找完线索?
他撑了下地面后,发现脚上的力气恢复过来了,虽然很痛,但已经能够起身走动了。
“我说,这些蛊虫是不是和我有仇?就只朝我一个人攻击,第一次的皇帝,第二次的练超,还有这次的什么噬灵蛊。”
回去的路上,南源忍不住开口吐槽道。
邹景澄却道:“只一次两次或许真的是巧合,但三次都是如此,那绝对不会是巧合了。”
南源愣了愣,“什么意思?”
邹景澄:“也就是说,这些蛊虫都是故意攻击你的。”
南源一脸震惊,
“为什么?我哪里惹到它们了?”
邹景澄:“或许你没有惹到它们,但是你还记得吗?你耳畔还有一个人……”
突然,南源想到了什么,不由自主伸手捂住了耳畔。
“你是说,我耳畔的这个女鬼?”
邹景澄凝神点了点头。
南源很是不解,“那为什么这些蛊虫要攻击她?”
邹景澄沉默了片刻后,抬起头望向南源,
“我有一个大胆的设想,需要你来帮我验证。”
南源一脸疑惑,“什么设想?”
为什么还要自己来帮他验证?
邹景澄:“我猜测,你耳畔的那个女鬼的身份,是皇帝的正妻。”
南源:“正妻……你的意思是,她是皇后?”
此时此刻,他手环却是瞬间震动了下。
南源不禁一脸懵,自己难不成又触发了什么得分项?
然而,当他查看手环后,却是愣住了。
只见他得了一分,得分项却是——
完成附加题 +1
而自己的附加题,正是——
【她是谁?】
此时此刻,邹景澄微微颔首,
“看起来,和我猜测的一样。”
南源却是一脸懵逼,“什么情况?你怎么知道她是皇后的?”
邹景澄:“根据皇室卷轴的记载,再结合你一直以来被攻击的事情,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
南源不由奇道:“那皇室卷轴上是怎么写的?”
邹景澄却是反问道,“你知道为什么皇宫里没有看到一个女人吗?”
南源想到了这变成蛊虫的皇后,又想到那个充满怨气的皇妃寝宫,不由试探性地开口道,
“难不成……她们都死了?”
邹景澄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话,
“没错,都死了。”
南源一脸惊讶道:“怎么会……”
邹景澄:“她们大多都是死在了牢里。”
南源:“牢里?”
他瞬间想到了那个四处飘散着女人哭声的大牢。
每个牢房里都有着深浅不一的血迹,印证着被关在那里的人生前的惨状。
南源:“为什么会这样?她们犯了什么罪?”
邹景澄微微蹙起了眉头,
“各种罪名,但我觉得,大多都是莫须有的罪名,比如谋反、对皇帝不忠等。”
南源:“那也不可能宫里所有女的都犯罪吧?”
邹景澄,“所以说,女人要狠起来,比男人还可怕,因为女人心细,能完全做到不留后患。”
南源:“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皇后干的?”
邹景澄:“可能性很大,毕竟,皇帝只有两名子嗣,也就是太子和皇子,均为皇后所生,其他嫔妃均无子嗣,这是很不现实的事情,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些嫔妃和子嗣都被杀了。”
南源瞬间想到了什么,一脸惊愕道:
“所以,那个皇妃寝宫中的婴儿摇篮也许是真的?皇妃当时真的怀了孩子?”
邹景澄点了点头,随后,他拿出了刚才从寝宫里拿出的那张丝帕,
这张丝帕拿出屋子后,黑气消散了,而细节处也变得清晰起来,南源甚至能看到那皇妃手上镯子的纹理。
“你看下这刺绣上的女人体态,以及肚子上方隐约的妊娠纹,古代女人大多都待在闺房中,不可能如此熟悉刚生产的女人模样,但这副刺绣却绣的如此逼真,如果不是生过小孩,是不可能绣出来的。”
“也就是说,那把火也是皇后放的?”
他凝神思索了片刻后,再次开口道,
“那五弟呢?他和这一切又有什么联系?难道他杀了皇帝,并不是因为苛税,而是因为其他的事情?”
邹景澄顿了顿,沉声开口道,
“的确和苛税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我发现了更奇怪的事情。”
南源:“什么事情?”
邹景澄:“我在皇室卷轴中,查到皇帝从二十年前开始,就经常去这个叫“谷云”的地方住一阵子,直到六年前,那个地方彻底消失了。”
南源:“消失?”
邹景澄点了点头:“那里的人突然都不见了,哪里也找不到,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此时,再次联想到了邹景澄先前的话语,南源沉声开口道,
“难道……这个叫五弟的,是皇帝的私生子?皇后知道了以后,就将整个村子都销毁了?”
邹景澄:“现在看起来,这个可能性最大,因为,在这之后,皇后就生了一场怪病,全身开始长出黑斑,并每天胡言乱语,最后,在大牢里发现了她的尸体,已经浑身发黑,辨认不清面容了。”
此时此刻,南源不禁想到了什么,
“难道那是五弟干的?”
他望向邹景澄,沉声道,“五弟知道皇后的恶行后,对她用了巫毒,所以皇后才会因为怨气变成蛊虫,并许愿要杀了他报仇?”
邹景澄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却是没有回答。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所有一切,似乎都能说得通,成为了一个完整的闭环。
只是……
和耳畔这蛊虫相处时间久了,南源也算是稍稍了解了她的性格。
这个会为皇帝尸体哭泣,会尖叫害怕的皇后,真的是那样心肠歹毒的女人吗?
第18章 宴会
最后一天的重要场景是宴会,南源的基本题是杀鸡儆猴,而他杀鸡儆猴的对象,是邹景澄。
一大早,他就看到邹景澄忙碌着制作着什么,旁边还放置着一杯鲜红的东西。
南源走近一看,忍不住一怔,因为,那杯东西太像血的颜色了。
仔细看了看,南源才发现,那是调制的颜料。
“你这是在干什么?”南源忍不住开口问道。
“做假死的道具。”
邹景澄把那杯像血一般的颜料倒在了一个袋子里,扎紧后,将里面残余的一些空气放出,随后将那袋子绑在一块铁片前面。”
“假死?”
南源不由蹙紧眉头,一脸茫然,
邹景澄:“毕竟是考试,还是要演的像一些,保证我们两个都能拿分。”
南源:“……”自己实在是无法了解学霸的脑洞,
“所以,你这假死道具准备放在哪里?”
邹景澄却是反问道:“你到时候准备砍我哪里?”
南源:“……”还要他来演砍人的桥段?
邹景澄给他提出了建议:“砍心脏吧,一招毙命,直截了当。”
南源:“……”所以这到底是在讨论什么玩意儿?
“能就走个过场吗?我怕我会手滑。”
邹景澄:“哦,难道昨天我在你伤口上撒盐,你想伺机报复?”
南源:“你特么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此时此刻,南源和邹景澄的手环相继亮了起来,提醒他们基本题的剧情开始了。